皇上帶着一隊侍衛搜尋了近三個時辰都沒搜尋到可以通往崖底的路徑,只好折回崖底與左離會和,此時靜王也不顧太醫的阻攔帶着幾名親衛騎馬前來。
“左護衛,你這裡可有進展。”皇上騎在馬上,三個時辰的搜尋,皇上一分鐘都沒有休息過。雖然這懸崖的高度,生還的可能性實在很小,但沒找到屍體,誰都不願在這一刻放棄尋找。皇上對九皇叔的在乎絲毫不亞於九皇叔對靜王的保護。
“稟皇上,臣已經加長過兩次藤條的長度了,都未能探到崖底,臣正準備再次嘗試。”左離雙手作揖向皇上稟告道。
皇上皺起了眉頭,這懸崖深不見底,真不知道九皇叔是否能逃過這一劫。
皇上下了馬親自看着侍衛編織藤條,查看着周遭的一切,見到靜王不顧身體也前來了,皇上走到靜王身邊關切地問道,“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
靜王本就十分焦急,但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聽到皇上問話也只好回過神來恭敬地回答道,“稟父皇,兒臣無礙,只是實在放心不下九皇叔。”
“你可從昨日刺殺你們的殺手中尋得半點蛛絲馬跡。”其實皇上也心知肚明,能進到皇家狩獵場安排殺手的人除了九皇叔外也就幾位皇子嫌疑最大了。
皇子之間的勾心鬥角皇上一直都看在眼裡,畢竟皇上也是這麼過來的,只不過幸運的是,那時候還有九皇叔不在乎權位幫助他運籌帷幄,所以如今,才令皇上如此在乎九皇叔的生死。
但良性競爭皇上從不反對,可是若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皇上也是絕不能容忍的。不過在沒有找到實質的證據前,也不能打草驚蛇。
“回父皇,昨日的殺手全都黑衣遮體,黑布蒙面,沒什麼特徵,兒臣也沒什麼頭緒。”自從昨日九皇叔和青城的墜崖,靜王就一夜沒合過眼的跟着左離想要尋得救他們的辦法,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管什麼殺手不殺手的事情。
皇上也看出來了靜王的心不在焉,也不多問了,騎馬去了行宮,芒露山遇刺的事情和冬獵會還是得等着皇上回去處理的。
懸崖上幾乎站滿了從皇宮調來的所有侍衛兵,全都在爭分奪秒的編織藤條,但凡藤條編織的越長,九皇叔和青城的生還機率越小,但這個時候沒有人去質疑,所有人都在拼盡全力,即使有一線生機都不能放過。因爲九皇叔不但是靜王的九皇叔,也是所有百姓、所有官兵心中的九皇叔,他們心裡都清楚明白,東城國有今日離不開九皇叔的運籌帷幄,誰都不希望這樣一位英雄葬身崖底。
“左大人,能探到崖底了,只是若要再往下,繩子可能還不夠結實,還需要再加固。”一名軍官來報,經過一天的努力,將近傍晚的時候,終於可以通過藤條下探,看到崖底的樹木了,這簡直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太好了,趕緊抓緊時間,趕在天黑之前下到崖底。”左離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振奮。派人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皇上後便親自去幫着一起去編織了。
崖底的天色要比上面黑的更加快,雖是接近傍晚的時辰,此時崖底已經幾近黑夜了。自白天那番談話花,青城和九皇叔之間幾乎沒什麼交流,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題。青城本來就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所以即使一整天不說話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可是九皇叔不同,自從青城說了那些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後,他總是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與青城相處。
這崖底雖沒有野獸能夠接近,但除了一口山泉水外也沒有任何野果也可以充飢,所以此時兩人都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好在兩人都是習武之人,除了透支的體力外倒也沒有特別不適的地方。
又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皇上、皇后和衆皇子也都來到了懸崖邊焦急的等待着。聽侍衛來報,說入夜後,下探的侍衛兵能依稀看到有淡淡的火光,能說明很有可能九皇叔依然生還。聽到這個消息,大皇子暗暗的握緊拳頭,但這個小細節卻沒能逃過左離的眼睛。
“九皇叔,九皇叔,九皇叔。”經過一整天的努力,終於第一隊的侍衛兵可以順着藤條下探到崖底了,在快接近崖底的時候便高聲呼喊着九皇叔。
所有人都在懸崖上等待,自侍衛隊下崖底後,皇上便從座位上起身,來來回回的踱着步,試圖探頭看看有沒有侍衛兵傳上來的消息。當然此時,與皇上一樣的焦急的還有靜王和大皇子。
“稟告皇上,下方侍衛傳來消息,已經找到九皇叔和青城姑娘了,兩人都安然無恙。”左離第一時間跑到皇上跟前報告着這些消息。
“好,好,快讓太醫們都過來候着。”聽到這個消息後,皇上激動的簡直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