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次的意外,本來爲期三天的冬獵會也只好提前取消了,大部隊連夜趕回了京城,只剩下大皇子和慎刑司的候將軍留在這裡調查這次刺殺事件。
沒有如來時這般,回城時,青城和靜王回了自己的馬車,與九皇叔分開了座駕。青城除了受了些驚嚇和體力透支外,沒什麼大礙,至於九皇叔那邊,因爲是分開而行,所以青城也不知道九皇叔的傷勢情況。
太醫也在馬車上,所以靜王也不能表現的過分焦急,只是一路注視着青城。因九皇叔的傷勢,所以回程的馬車行駛的特別緩慢。比來時更多了兩萬宮廷侍衛,一路浩浩蕩蕩的回到皇宮。這也表示着皇上對九皇叔的重視,只因爲九皇叔的傷勢,一行皇子公主,文武百官全部班師回朝。其實皇上也有另一層用意,敢在他眼皮底下動靜王和九皇叔,他絕不會輕饒的,這番舉動也是給肇事者一個警告。
皇上擔心九皇叔的傷勢,回到京城後,沒有讓九皇叔回九王府,在初露宮給九皇叔和靜王安排了住所。初露宮本來是靜王未封王前在宮中的住所,也是靜王的母后,前德妃的宮殿,雖然許久沒有人居住了,但皇上吩咐過,所以每天都會有侍女前來打掃。
東廂房自然留給了九皇叔居住,南面的廂房則安排給了青城入住。陪同青城進了寢殿後,靜王便匆匆的去了九皇叔的居所。
九皇叔手臂的傷勢十分嚴重,周太醫在九皇叔的牀榻前寫着方子,陪同的五位太醫也在忙活着幫九皇叔清理傷口,見靜王前來,都恭敬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俯身行禮。
“幾位太醫免禮,皇叔的傷勢怎麼樣了。”九皇叔因爲過度疲憊已經睡去,靜王也只好小聲的詢問起周太醫。
周太醫起身,稟告道,“回靜王爺,九皇叔的傷勢頗爲嚴重,因爲內力的震擊使得九皇叔手臂的幾根大經脈禁斷,而且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怕是很難恢復如前了。”
聽到這些,靜王竟焦急的拉住周太醫的手說道,“怎麼會這樣,周太醫,你一定要想辦法。”畢竟九皇叔是因爲青城才受的傷,更何況靜王一直把九皇叔當成最敬愛之人。
“回靜王,若想要恢復到以前的水準,除了要長時間的調養以外,還需要幾味草藥的相助。”
這番話,說明九皇叔的手臂還是可以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的,靜王激動的拉住周太醫,抑住不住興奮的問道,“哪幾味藥,本王一定想辦法尋來,只要能治好九皇叔的傷。”
周太醫有些猶豫,不知該怎麼回答,想了想還是說道,“這幾味藥,其中三樣極其難尋,第一味是西陵的千年阿膠,這次七公主的嫁妝中便有這味藥,相信以皇上對九皇叔的情誼,去求得這味藥並不難。但另兩味藥就比較困難了,分別是南昭的烈焰菇和北郡的枯葉草。聽說這南昭的烈焰菇一共也就三株,其中兩株散落民間,一株在南昭帝君君北齊手中。而北郡的枯葉草,只有北郡的荒漠中才有,而且極其難尋,從枯葉草摘下到入藥只有七天時間,超過七天,便沒有任何藥效了。”
靜王聽到這番話,也皺起了眉頭,心裡琢磨着,是啊,這幾味藥確實難尋。首先南昭帝君君北齊是否能割愛讓出這一株世上罕有的烈焰菇,再是那枯葉草,東城距北郡萬里之遙,北郡的荒漠還在北郡的最北面,據說那裡寸草不生,荒無人煙,別說是摘得這枯葉草了,即使摘得這枯葉草,怎麼可能七天內運回東城呢。
靜王悻悻的問道,“沒有其他草藥可以代替了嗎?”
周太醫嘆了口氣,轉身看着九皇叔的傷口說道,“九皇叔乃習武之人,這次用盡十二分內力纔會使得經脈禁斷,如若不再用武,倒也影響不大,但依老臣對九皇叔的瞭解,斷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的。因爲沒有及時用藥,所以若要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只能重新生筋,這幾味藥都是極陽的草藥,只有用這幾味藥不斷的外敷纔能有重新長出新的筋絡的可能。”
靜王思忖着周太醫的話,是啊,九皇叔如此自負之人,若以後不能再用右手,那豈不是相當於自廢武功嗎。但也如同周太醫所說,這另兩味藥並不是那麼容易尋到的。
“本王會想辦法的,你先照顧本王好好照顧好九皇叔。”說完,靜王一副失落的樣子,轉身出了房間。
“青城,你怎麼會在這裡。”剛走出九皇叔的寢殿,轉角便看到青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眶紅紅的低頭站在角落裡,怕是靜王和周太醫說的那番話,她全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