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章 敬畏之心

“想不到這玩意兒居然這麼有用,下回等到了下一個休息的地方,我再找點兒材料給你配點兒別的,更好玩更有用的東西。”莫城笑着拿過慕容雨馨還沒有收好的那個放迷煙的煙筒。

“什麼更好玩更有用的?不會是毒粉吧?要是一下子就毒死人的那種,我可不要,太殘忍!雖然這些壞人的確是該死,可是我也不能忍受自己親自殺生!”慕容雨馨慌亂地擺擺手,她從小是那種連別人殺雞,她都不敢蹲在旁邊看的人。

“笨蛋,毒粉也分好多種的,有的一下子就可以毒死人,有的卻是隻能讓人痛不欲生,哈哈,我當然喜歡後者這種,誰叫這些人都是兇極惡徒呢,小小懲罰一下,也是必須的!有時候你們女人就是太過仁慈,可你們根本不知道,有時候對自己的敵人太過仁慈,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真是婦人之仁啊!”莫城感嘆着將東西還了回來。

“那行,毒不死人的這種我就要!”慕容雨馨也不客氣,已經在外面行走江湖,多一點防身用的,自然也是極好的,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壞處。

“算你識相,我莫城配出來的毒藥,哈哈,保證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哈哈!”這可不是他莫城吹大話,配毒配藥,這可是他莫城的強項。

三人繼續上路,這一回,莫城趕車因爲走的是官道,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加快了趕車的速度。

彼時,耶律逸塵和衛溪已經達到了忻城,這忻城就是大遼國的邊境第一道防線,隔着遠處的一些小山丘,再在遠處一點,翻過一座高山,那就是對面的渝州,同樣這渝州卻是屬於大宋國的疆土。

渝州和忻城,拋開隔着的這些山脈,可以說是遙遙相望,卻也可以徑渭分明地劃分出了兩國的交界。

“顧將軍,對面的忻城,好像有些不小的動靜,探子來報,說是他們遼國的戰神耶律逸塵親率精兵已經抵達忻城,看遼國這架勢,分明是來者不善呀,莫非已經有了狼子野心,要對我大宋出兵麼?”屬下急急來報。

顧子越站在主帥營帳裡,並沒有馬上回應,他既盼着這一天早點兒到來,可又打從心裡牴觸,還真是矛盾呢。

他來了,他就在對面的忻城裡。

可是她呢,她是不是也跟着他來了忻城?

爲什麼時候這個緊要的關頭裡,他的腦子裡卻出現了她的靚影?

“顧將軍,顧將軍……”那名屬下因爲沒有聽見他的迴應,看他在發呆走神,又喚了幾遍。

顧子越這才收回飄遠的意識,察覺到自己在屬下面前失了該有的儀態,他趕緊正色道,“對方意圖未明,先按兵不動,另外速速回報宮中,看陛下下一步有什麼旨意?”

當初,他領兵來的時候,陛下只叫他負責看守好渝州,所以,他來到了這裡之後,也只是重新佈置了這裡的佈防,並沒有主動挑釁忻城。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如果對方真有攻擊之心,那麼他定然也不會膽小怕事,只是宮裡那位帝王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這個當臣子,也需要套套話瞭解一二。

“是,屬下這就去辦!只是,將軍,您看要不要讓探子繼續再探?屬下總覺得忻城這邊這回的動靜不小,像是衝着我們而來的!顧將軍,您看我們要不要有所防備?”那屬下戰戰兢兢的。

作爲遼國的戰神,耶律逸塵的確威名在外,這個威名不僅僅是讓大遼境內自己的百姓們愛戴敬仰,更讓其他的國家領兵的主帥們也表示驚駭和佩服。

誰見了他,無不產生敬畏之心,顧子越手下的這名將士 ,就是此種敬畏的心境。

“嗯,讓本將軍再好好想想!”佈防他早已經換過一次,目前是他想得出來最好的,但是,如果對方是 耶律逸塵的話,那麼他必須還得花心思和精力去完善。

沒辦法,誰讓他碰上了這麼一個強勁有力的對手呢。

耶律逸塵到達忻城之後,一刻也沒敢歇着,他一到,就立即叫來忻城原來這裡守城的城主大人,然後和這位城主大人一起視察這裡的防守,並在當場一一指出不足,立即叫人修改,可謂是效果立竿見影,可哪怕這樣,這位大遼赫赫有名的戰神,還是緊皺着眉頭,表示不悅。

那城主大人見他這樣,也不敢多問,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

沒辦法,他並沒有這位王爺這樣睿智的謀略和眼光,所以,他的信條就是儘量不讓忻城出事就算是圓滿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真要是大宋來犯,他也知道自己的那點兒能力,定然是應付不來的,所以對於耶律逸塵的到來,他還是很欣慰的,欣慰的同時,也暗自鬆了口氣。

現在,他完全聽從耶律逸塵這位主帥的安排 ,耶律逸塵叫他往東,他絕不敢西,他心底也是對這位王爺很敬畏的。

“王爺,今天是您第一天來忻城,老夫已經爲您準備了豐盛的歡迎晚宴,另外,您住的地方也都已經安排好了!若是還有什麼別的額外的需要,王爺您儘管開口提就是!”城主大人另外還得小心翼翼地各種示好。

“歡迎晚宴?免了吧,本王現在可沒有這個賞樂的心思!至於本王住的地方,隨意一點就好,關於這點,本王是不怎麼會挑剔的一個人!”其實出了王府,在外面領兵作亂,在哪裡住都是條件艱苦的,畢竟比不上王府中的舒適,他在這方面,早已經習慣了。

條件最苦的時候,他還在外面的野地裡面露過宿,當然這些過往,他也沒必要和這個城主大人提及。

城主大人當面受到拒絕,面色上不太好看,但是也不好發作,畢竟人家是這次領軍的主帥,深得皇上的信任,又是皇族後裔,是大遼赫赫有名的戰神,無論官職還是地位,都是他這個小小的城主大人望塵莫能及的。

他本來還想借着這歡迎宴,好好地迎合一下這位戰功赫赫的王爺,哪知,自己

白費心機一場。

耶律逸塵現在的確沒有別的心思,他這次出征,肩上的擔子很重,而且,他的馨兒還在宮中等着他凱旋而歸,所以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只能迎難而上。

到了忻城之後,具體瞭解了這裡的情況和佈防,他纔有了更深一層的憂思。這裡的佈防,實在是太過簡單和草率,若不是對面的渝州一直很平靜,沒有什麼主動攻擊的意願,只怕這裡早已經失守不保。

還有這個城主大人,看着就是那種只會在小事上斤斤計較的人,並不能成就什麼大事,亦沒有什麼遠大的志向,說白了,就是得過且過的那一種,並不能成爲他的助力或是倚靠,因此由不得他不擔心。

“王爺,您歇一會兒吧!這都連着累了許多天!又是連夜趕路,又是到了忻城查看佈防!”還是衛溪心細,在百忙之餘,沒有忘記關心耶律逸塵的生活和起居。

衛溪端了一杯熱茶進來,他們剛到這忻城,還沒有爲他家王爺找到更好的可以入口的飲品,今天就只能先用熱茶來代替,回頭他一定要令人仔細再找找,看能不能找點兒人蔘什麼的出來,好給他們家主子補一補。

“衛溪,王府和宮中那邊可有什麼消息?”耶律逸塵見了衛溪,難免要問起。

“回王爺,王府那裡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發生,倒是宮中似乎出了一些事。”衛溪知道此事並非小事,所以也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快說!宮中到底發生何事?”端起的茶盞,又被耶律逸塵放下。

“聽說前幾日皇后娘娘舊疾突發,然後整個太醫院束手無策,不得已,這才連夜去宮外請了當年那個盛名在外的神秘郎中進宮秘密爲娘娘診病,這神秘郎中一出手,倒是立竿見景馬上就治好了皇后娘娘的頑疾。”

耶律逸塵也覺得這事頗爲驚奇,“會不會那名神秘的郎中就是傳說中形蹤不定的鬼谷子,當今也就只有鬼谷子纔有如此本事!可他向來不是在崑崙山附近出沒嗎?怎的,皇后一病,就立即能把他的人找來?”

衛溪也想不通這一點,“那大概是除了鬼谷子以外的其他深藏不露的醫師吧,聽說年歲看上去還挺年輕的,應該不是個糟老頭子,這一點與鬼谷子的年歲也不符合呢。”

這主僕二人猜了一陣子,誰也猜不透這裡面的深意。

“那宮中可有馨兒的任何消息?”到底是不放心,耶律逸塵還是提到了慕容雨馨的名字。

“回王爺,宮中並沒有傳來任何關於王妃的消息,這沒消息,從某些方面來講,說不定也是好消息,無論如何,想來皇上都會顧忌着王爺您的身份,和王妃的身份,不會太過爲難王妃的!”衛溪耐心安撫道。

可是說歸說,到底他也沒有幾分底氣。

深陷那個深宮之中,有幾人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是這樣的話,他這個當總管的,又不能和自己的主子說得太白!畢竟自己的主子和宮中那位可是不一般的關係。

“叫人繼續盯着,一有什麼消息就立即來報!”他不能準確地知道他的馨兒到底安不安全,有沒有受到任何的脅迫,他是不可能真正放心的,始終在心裡記掛和惦念。

“是,王爺。”衛溪默默記下。

與此同時,衛溪也想起了那個遠在皇城身在深宮之中的另外一個同樣可憐的女子,不知那個人有沒有在認真地想自己呢,自己現在可是真想她呢。

遠在宮中被軟禁起來的耶律宮雪,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極爲狼狽。

自從上次私自出宮,又向皇帝哥哥說了她和衛溪之間的事情之後,她的這位皇帝哥哥當場就冷了場,直接下了令將她軟禁起來,不允許她再隨便出自己的寢殿半步。

沒辦法,這一回,不光原來看守她的那位老嬤嬤在,另外還額外增加了兩個老嬤嬤,都是負責看守她的。

其中一個老嬤嬤見她不停地打哈欠,就笑着打趣了一句。

“公主,哎喲這可是哪個在想公主了呢?所以公主纔會連着打哈欠。”

在他們大遼,是有這樣的說法,就是一個人如果不停地打哈欠的話,那麼一定就是有人正在想他。

有人正在想她麼?

那個人,會不會是她也同樣在想念的衛溪?

衛溪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安全到達?你和逸塵哥哥都還好嗎?

她的人被皇帝哥哥軟禁起來,害得她現在連自己的寢殿都沒辦法跨出一步,因而她也就打聽不到關於衛溪和逸塵哥哥的任何消息,還有,想起衛溪的叮囑,要她在宮中好好照顧馨兒王妃嫂嫂的,現在她也只能食言。

“那個,我能出去走走嗎?我不出宮,保證不出宮,就只去聽雨軒那邊轉轉!”她靈機一動,開始向守在自己身邊的兩位老嬤嬤求情。

那兩個老嬤嬤,其中有一個,還是看着她長大的,特別的和善。

但儘管她如此苦苦哀求,但對方仍然沒有鬆口。

“公主,您的這個要求,恐怕不妥!皇上有交待,公主您不能離開自己的寢殿半步”另外一個老嬤嬤絲毫不讓步。

“我不也說過了嗎?本公主這次不出宮,就只想去聽雨軒找王妃嫂嫂說說話,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這也不行?”這回輪到耶律宮雪生氣發火。

“公主,您最好別去了,反正您去了也只會失望,只是白白多跑了一趟而已。”那位特別和善的老嬤嬤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什麼叫白白多跑了一趟?你什麼意思,把話給本公主說清楚!”耶律宮雪那麼聰明心細的人,自然一下子就聽出這話裡的不對。

那位老嬤嬤嚇得面色一白,都怪自己多嘴, 居然說漏了嘴。

“你好好說,如實說,本公主不會怪你的,也絕不會去皇帝哥哥那兒鬧事,或是告你的狀,

關於這一點,你應該可以放心!”她收斂了自己渾身的厲氣。

那位老嬤嬤話已出口,想要收回已然來不及,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勸道,“公主,是這樣的,您這兩天呆在殿中沒有出殿,所以並不知情,但是這件事,在宮中私底下都是傳開了的,就是您要去找的那位住在聽雨軒的王妃,她和她身邊的婢女,一夜之間突然都消失不見!聽說皇上也知道了這件事,還很震怒,並且爲此責罰了一大堆看守宮門的宮人,想來應該是已經連夜出宮去了!所以,公主,您不必再去聽雨軒,如今的聽雨軒,也只是座空殿而已,再者,您也不應該再介入這件事,否則的話,皇上就該懷疑公主您是不是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這個罪名,可真是不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主還是消停點兒吧!”那位老嬤嬤不停地勸道。

這一回,耶律宮雪這才終於聽了個明白。

那兩個人已經出宮了嗎?這不得不說,也不算是個壞消息。最起碼,在她看來,像王妃那樣的佳人,應該是不喜歡被約束在宮中的,在這深宮中呆得時間久了,人都會變得有些神經質,連她自己都是這樣,會厭煩自己,會厭煩自己身邊的這個大牢籠。

“那皇上可有派人查出來,王妃她們究竟去了哪裡?難道是回了王府嗎?”她兀自打聽道。

“這個老奴就不清楚。”畢竟身在宮中的老嬤嬤,所能打探和知道聽說的消息,也很有限。

“那行,既然聽雨軒裡什麼人都沒有,那本公主就不去湊這個熱鬧!”聽雨軒去不成,她只好老老實實地呆在宮中,現在她只盼着她的皇帝哥哥,早點兒能夠想起她,然後解除對她的禁令,允許她出宮去,另外,如今看來她也只能靜心下來祈盼,祈盼她的衛溪,出門在外一切平安順利!

對於這位調皮任性的小公主,突然的沉默和老實,這兩個老嬤嬤還真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自此之後的耶律宮雪,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也不吵着出殿出宮,異乎尋常的安份。

等某日,耶律隆緒在書房裡,終於纔想起好久沒有看見這個調皮任性的小丫頭時,纔想起這個小丫頭還在被自己罰,還在軟禁當中,他畢竟是這位公主的親哥哥,就起了憐憫和愧疚之心,打算去這小丫頭的寢殿裡去探望一下。

與往日的吵吵鬧鬧不同,這一次,當他踏進這小丫頭的寢殿時,周遭安靜異常,就跟沒有人住在這裡似的。

迎面的老嬤嬤看見他,立即下跪行禮。

“老奴恭迎皇上!”

耶律隆緒有心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便冷着臉問道,“公主呢?”

其中的一位老嬤嬤指了指內殿,回道,“回皇上,公主人在裡面呢。”

“哦?那小丫頭在裡面做什麼?最近好像突然安份了?”他自言自語了一句。

“回皇上,公主最近確實安份許多。”當然,這位老嬤嬤還有話沒說完的是,這位公主安靜得簡直像變了一個人,簡直叫她們這些老嬤嬤見了,以爲自己看見的是另外一個人,完全不像原來性子浮燥的公主。

“朕親自進去看看,你們沒什麼事先退下吧!”耶律隆緒揮退了這兩名老嬤嬤,現在的他,只是以兄長的身份,想要進去探望一下自己的親妹妹。

他的這位親妹妹,永遠都是他心頭的至寶,他最疼愛的人,沒有之一。

他走進內殿的時候,裡面還是和外面差不多,冷冷清清的,也格外的安寧。

“宮雪?”他試着在門口喚了一聲,因爲這是女子的內殿,他是男子,哪怕是兄長,可還有些事是很不方便的。

耶律宮雪聽見喚聲,這才從桌上緩緩地擡起頭來,一眼便瞧見了自己的皇帝哥哥,與此同時,耶律隆緒也看見了她。

“宮雪,你一個人躲在內殿幹嘛呢?你這殿裡,現在怎麼變了個樣似的,沒有以前熱鬧!”耶律隆緒突然感慨了一句,居然生出一絲蒼老的感慨意味來。

“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嗎?難道不是皇帝哥哥你所希望看見的嗎?您不是一直以來就希望我能有個公主的樣子,舉手投足都應該有該有的禮儀,走路也不能蹦蹦跳跳,要端莊!我這可都是在按照你們的要求一步步在改變我自己。”她頗孩子氣地抱怨道。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麼努力剋制自己,才能剋制住自己對那個人的思念,若是從前的她,一定不顧一切直接從宮裡跑出去,跑出去找他,管他什麼公主的身份,還有什麼教條和世俗的眼光,她統統都不要去在乎!

可是沒有,她這一次異常的冷靜,她要安安靜靜地呆在宮中,要好好地等着那個人凱旋歸來。

“宮雪,所以你這是在怪朕嗎?”耶律隆緒被自己的親妹妹噎得一時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朕這樣做,不都是爲了你好嗎?”

關於這一點,耶律宮雪可不敢苟同。

“爲了我好?名義上雖然打着這樣的幌子,可是你們所做的每一件事,真的是爲我好嗎?真的是站在我的角度爲我考慮的嗎?可你們都從來沒有認真想過,我到底要的是什麼,我到底想要的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沒有,統統沒有,你們都是自以爲是地想當然地爲我想東想西,然後把一堆屬於你們自己的理論和觀念強加在我的頭上,強迫着我也一併接受,如果我不接受的話,那我就是不知好歹是非不分!”耶律宮雪從沒有哪一刻,如此剖白過自己的真正所思所想。

耶律隆緒呆呆地站在那裡,他真的做錯了嗎?

“就拿我上次和你說的那樣,我喜歡的人是衛溪,我也非常在乎他,您不同意,那是您對他這個人不夠了解,有一些偏見,可是,他是我真正喜歡的人,非他莫屬!您是我的親哥哥,您不同意不看好他,我也沒辦法,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因此就放棄他,這是我的堅持!”耶律宮雪再次提及自己和衛溪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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