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將軍被貶,夢將軍又突然離世,雖然夢家三少夢航遠繼承了他爹的職位,可畢竟是個在家養尊處優的少爺,哪裡懂得行兵打仗之道,於是南宮痕便也收回了夢家的兵權,如此一來,南蜀國的將相之才便少之又少了,這讓南宮痕有些焦躁。
早朝。
“各位愛卿可有賢人可舉”南宮痕眉頭緊蹙,現下必須要再培養一批新的將相之才方可啊。
衆大臣都沉默了,這推舉賢才可不是件小事,推舉的好了,那自然自己也跟着享福,如果推舉的人少有不慎,犯了什麼事兒,那自己也得跟着倒黴,所以衆人也都不敢貿然舉薦。
“難道衆愛卿都沒有賢士可爲我南蜀國所用麼”南宮痕在見衆大臣都沉默不語,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這”衆大臣都面面相覷,就是沒人敢站出來。
就在南宮痕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右相突然站了出來,恭敬的說道:“臣倒是有一人可以舉薦。”
“哦何愛卿說來聽聽。”南宮痕的面色稍稍緩了一點兒。
“此人乃是戶部尚書晁大人的長子,晁光迪。”
“哦晁尚書的長子”南宮痕似乎對這晁尚書的長子到有這麼些模糊的印象。
而站在人羣中,被點到的晁尚書,立刻向外走了一步,恭敬的說道:“右相太擡舉微臣的犬子了,犬子雖略精通兵法,學富也只能算個半車,賢才是萬萬算不上的。”
“晁大人謙虛了,令子在南蜀國的才氣卻也遠近聞名,稱作賢才又怎會爲過”另一大臣邁步走了出來,對着皇上說道:“晁大人的長子確是我南蜀國的賢人志士,如若重用,他日定當能夠爲我南蜀國做出一番貢獻。”
“陳大人謬讚了,謬讚了。”晁大人對着說話的陳大人拱手說道。
“皇上,這晁大人的長子朝中的大臣也都有耳聞,並非臣一人吹噓,可見其子卻是一個可用之才。”右相接着說道。
“嗯。”南宮痕沉吟了片刻,說道:“既然衆大臣都極力推薦,可見這晁愛卿之子確有過人之處,來人哪,明日宣晁愛卿之子進宮面聖。”
“臣謝皇上厚愛。”晁大人跪了下來。
“退朝。”南宮痕揮揮手,便起身離開了朝堂。
“臣等恭送皇上。”大臣們齊聲說道。
很快,戶部尚書大人之子將被重用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寒王府。
韓汐洛坐在奇蹟的牀前,正細心的喂着奇蹟吃飯。
“洛兒,你有沒有聽說”藍靈兒的聲音隨着房門的開啓聲傳入了韓汐洛的耳朵。
“藍姨。”奇蹟乖巧的喊了一聲。
“奇蹟今日看上去好多了,看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和藍姨一起蹴鞠了。”藍靈兒只挑奇蹟感興趣的說。
“嗯嗯。”奇蹟一聽到蹴鞠,眼睛都發亮了,只可惜孃親不讓他下牀,說還得好好養幾日。
“你剛進來是要說什麼”韓汐洛對藍靈兒那還未說完的後半句話比較感興趣。
“哦,對了,聽聞今日上朝的時候,南宮痕讓衆朝臣舉薦賢才,然後右相就把那個什麼戶部尚書的兒子給推了上去。”
“右相戶部尚書”這右相擺明了是南宮絕的人,現如今他推舉的人,定然也是南宮絕的意思,微微眯起眼睛,韓汐洛想了一會兒,說道:“既然這戶部尚書的兒子這麼能幹,那不如就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哪裡出衆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南宮絕,你想要的人,那麼本王妃就要毀掉。
“懂你的意思,我去查查他的行蹤。”藍靈兒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孃親,你和藍姨要出去麼”
“嗯,所以待會奇蹟乖乖的在房裡待着,孃親讓塵兒來陪你。”韓汐洛寵溺的笑着。
“嗯,好。”奇蹟此刻顯得過分的乖巧,不像前幾日那般吵着要出去,這讓韓汐洛感到有些不對勁,於是她無比嚴肅的看着奇蹟說道:“你不要給我想着跑出去,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危險,如果你不想讓孃親擔心的要死的話,你就給我乖乖的,聽見了麼”第一次,韓汐洛以如此嚴肅的口吻和奇蹟說話。
看着孃親,奇蹟只是微微停頓了一會兒,便點頭道:“孃親放心,奇蹟一定會乖乖的。”
韓汐洛看着奇蹟,卻始終覺得他根本是在敷衍自己。
走出房門,韓汐洛叫出了追魂。
“看着世子,哪裡都不許他去,不管他說什麼。”
“屬下遵命。”追魂隨即隱去身形,經過上次的事,追魂哪裡還敢在大意,別說是出府,就連房門,追魂都不敢讓世子走出來了。
藍靈兒打聽清楚了,原來這晁光迪確是一個擅長兵法的人,爲人非常狡猾,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只是他的污點都被南宮絕給抹去了,所以傳入皇上耳中的只有他的好。他沒有什麼不良的習慣,卻有一個怪癖,就是每過十日,便要去城內的拈花苑,他雖不近女色,但也絕非是斷袖之癖,但是沒人知道他去那裡幹什麼。
待藍靈兒說完,韓汐洛甚是不解的看着她。
“你怎麼這麼一會兒便了解的那麼清楚了”
“我抓了他的狐朋狗友。”藍靈兒挑眉笑道:“這樣瞭解最快了麼,放心,絕對不會打草驚蛇的,因爲我把他們一個個都給綁了,而且明日就是晁光迪去拈花苑的日子,我們那時就能解決他了。”
韓汐洛這才點點頭。
“對了,你打算如何對付他下藥”在藍靈兒看來,下藥是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方法了。
“能不能有點兒檔次”韓汐洛斜睨了她一眼,在南蜀國,誰人都知道這寒王與秦王水火不容,既然現在秦王如此高調行事,那他寒王府卻也不能落了後。
“檔次你以爲你是在買賣東西呢,還檔次。”藍靈兒頓時無語了。
“哼,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得擺上檯面來做事,懂吧,要讓所有人知道,惹我韓汐洛,與我寒王府作對的下場。”韓汐洛杏眼微挑,嘴角揚起一抹狂妄的笑。
是夜,白日的繁華喧鬧漸漸隱去,月色撒滿整個街道,路上漸漸行人也失去的蹤影,整個南蜀國京城仿若陷入了沉睡。
而只有在一個地方,此時卻鶯聲笑語不斷。
那便是南蜀國的魅坊一條街。
這條在白日死氣沉沉的大街,卻在夜裡熱鬧了起來。
街的兩邊,站着各種姿色的女子,拿着絹帕招攬着過往的男人,或柔媚,或妖豔。
而二樓,也站着形形的女子,不斷的向着路上的男人們招手,各種撫媚,各種秋波。
韓汐洛走在這脂粉味撲面而來的街上,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而那些女人們看到韓汐洛和藍靈兒時,都相互低頭私語着,因爲這裡,除了男人,就只有一種女人會來,那就是去前面拈花苑找男倌的女人。
韓汐洛和藍靈兒卻依舊神態自若的緩緩向前走着,對耳邊的這些鶯鶯燕燕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
拈花苑,南蜀國唯一的一個男倌苑就佇立在韓汐洛的面前。和前面的花街女人一樣,拈花苑的門口也站着一些招攬客人的男倌,一樣的姿色各異,一樣的脂粉滿溢。
“喲,快看哪,今兒個來了兩個生面孔,長得還如此的絕色。”幾個眼尖的男倌們一眼便看到了韓汐洛和藍靈兒,頓時眼冒亮光,向着她們走來。
而韓汐洛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裡,似乎這一切與她無關。
“喲兩位客官,是來我拈花苑尋歡的麼,來來來,趕快進來。”爲首的男倌伸手便要去挽韓汐洛,卻在還未碰到韓汐洛的時候,只聽見咔嚓一聲,他的手便脫臼了。
“哎喲,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吧”剛纔討好的嘴臉已經不在,只見男倌惡狠狠地盯着韓汐洛和剛纔出手的藍靈兒。
“叫你們掌櫃的出來。”韓汐洛清冷的說道。
“掌櫃的,你說見就見哪”男倌沒好氣的回到。
“如果不想另一隻手也廢了,就給我識相點進去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藍靈兒瞳孔一縮,眼露兇光的看着那個男倌。
“女俠息怒,女俠息怒,我,我這就去給你叫掌櫃的。”那個男倌是怕了藍靈兒了,於是扭頭便向着裡面走去。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肥碩且臉上畫的跟鬼似得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誰人趕在我的地盤撒野”中年婦女往門前一站,韓汐洛都感覺到了地面有些微微震動了。
“敢情這人一出門就帶着三級地震啊。”藍靈兒有些打趣道,看着那個滿臉胭脂卻任然掩蓋不了那張摺子臉的中年婦女,藍靈兒強忍着要嘔吐的衝動。
“你就是老鴇”還是得入鄉隨俗啊,韓汐洛淡淡的說道。
“就是你打了我家倌人。”那肥女眼神兇惡的瞪着韓汐洛。
只是她話音未落,一沓銀票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喜歡麼”藍靈兒語帶嘲諷的說道。
“哎喲,原來,原來二位是貴客啊。”那肥女在見到銀票之後,立刻雙眼放光,堆滿肉的臉上帶着諂媚的笑。
“我們談筆交易,如何”韓汐洛淡淡的說道。
“行,行行,別說一筆,就算一百筆都行啊”在她的眼裡,銀子那就是她的天哪。
這錢,還真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