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見狀慌了,游過來慌忙搶奪,那怪物怎肯將剛得手的獵物讓出,兩人便不客氣的打了起來,可憐那阿狸,脫臼之手被兩人拉拉扯扯愈加疼痛起來,經不住叫喊出來,“禺疆,快救我,在這樣下去我的手就廢了。”
禺疆見其臉色愈加慘白,心焦的緊緊趴在怪物後背之上,一手各掐一龍首,使出自己的捆仙繩將它緊緊勒緊起來,那怪物本是在這深淵中生活的自由自在,哪料得今日遇外敵此刻還即將致自己死地,便掙扎的扔開阿狸,竟委屈的嚶嚶咽咽哭將開來,此聲音似嬰兒委屈叫喊之音,讓聞着皆不敬心痛開來。
得救的阿狸聽到此聲,便憶起自己受了委屈一般,忙揪着禺疆放開此怪物,禺疆無法便鬆了捆仙繩,那怪物一得救便害怕的躲回深淵之下,禺疆與阿狸趕忙回到岸上。
阿狸這會撐着上岸,手已疼得厲害,忍不住叫了出來,青兒忙過來扶她,擔憂道:“仙姬,這可怎麼好?如今不辨方向,一時還回不去太真島,你的手?”
“讓我瞧瞧,若是不傷經斷骨皆無大礙。”禺疆也面色擔憂的扶着阿狸的手,然一碰阿狸便疼的咬牙徹齒,“想來是與這怪物在水裡打鬥了一方又扯着了哪裡,可是如何是好,我們皆不懂醫術。”禺疆嘆道。
“蓬萊仙島素來多奇人,我們快去附近的島嶼碰碰運氣。”阿狸忍痛道,正要騎上青鳥,忽聽遠遠的南方傳來一陣動聽的歌聲,只聽:“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既無傾城也無情,不如採藥活神仙。”
“仙姬,是採藥人的歌聲,還真是說來就來,你的手有救了。”青兒歡喜道,說着幾人便循着歌聲找去,只見南面七百多裡的一山上,一藍衣男子正俯身揪着一形似山韭,開着青色小花的草。
阿狸與禺疆趕忙飛身下來,青兒跑到前頭着急的拽起那藍衣男子疾呼:“公子,快給我們姑娘瞧瞧胳膊,可是嚴重?”那男子平白無故被人拉着也不惱,淡淡的笑着過來,輕聲道:“姑娘,把胳膊擡起來。”
阿狸心裡因念着痛,擡手自是萬分小心,然那藍衣男子卻是等不及,一把放在阿狸的胳膊上一個推拉,只聽“咯”的一聲阿狸痛叫出來,禺疆瞬間使出靈力打向藍衣男子,那藍衣男子慌忙退開,莫名其妙道:“我已將你娘子的胳膊接上,你爲何恩將仇報?”
娘子?阿狸擡頭瞧了瞧焦急萬分的禺疆,他爲何如此擔心我,難怪被人誤會?然是第一次聽到旁人如此說,又不禁羞紅了臉擡手指着懊惱道:“公子你好無禮,這是我師兄,別胡亂點鴛鴦譜。”
禺疆聞言心裡一絲淡淡的甜涌了出來,娘子,這刁鑽古怪的阿狸師妹若是我娘子倒也不錯,然不知她對我的心意如何,他這會正瞧着阿狸的反應,聽到阿狸飛快的撇清兩人的關係,心裡頓時失落下去。
而阿狸見自己受傷的手竟能自由的舉了起來,歡喜的笑道:“師兄,這位公子治好了我的手,他真是個神醫,快別打了,我們錯怪他了。”
“多謝姑娘謬讚,鄙人離神醫還差得遠呢。”那藍衣公子謙遜道。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小女阿狸多謝公子搭救,還望得知公子姓名日後定當前去拜訪。”阿狸笑道。
“阿狸姑娘好,我叫句芒,不過舉手之勞之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萍水相逢還不知日後是否有緣得見,這拜訪也就免了。”句芒笑着遞過手中的草,“姑娘可嚐嚐,這是祝餘,吃了就不會感到飢餓。”
“額,如此神奇?”阿狸驚奇的抓過一把草正要塞進嘴裡,卻被禺疆飛快的攔住,句芒見他疑自己的心意,便順手將手裡剩下的草放進嘴裡大嚼起來,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阿狸見狀也跟着拿過禺疆手裡的草跟着嚼了起來,句芒見她如此豪爽,歡喜的打開了話匣子:“姑娘可是迷了路,那就佩帶迷轂,戴上後就不會迷路了。”說着領着她們來到一光芒四射的樹前,只見此樹形狀似構樹然木紋卻是黑色,句芒折下一小段樹枝送給阿狸。
阿狸開心的接過樂道:“可還有什麼神奇之物?你皆說給我聽聽,我以往可是足不出戶的無知者,今日可要跟着你多學些,讓旁人刮目相待。”
句芒像是得到知己,興奮的拉着阿狸往河裡走去,直接忽視了一旁的禺疆與青兒,他跳進河裡抓起一晶瑩剔透的石子笑道:“阿狸,這是招搖山特有的育沛,佩帶在身上可免受蠱脹病之苦。”
“那我收下了,日後什麼病都通通與我無關了。”阿狸也跳下河抓過石子放入衣兜裡,見水中的魚兒嬉戲,不由興起的往句芒身上掃水過去,句芒瞬間被淋個正着,不甘示弱的揚水回來,惹得阿狸連連逃竄,將青兒拉下來幫忙,三人玩得不亦樂乎,禺疆終是看不下去,喚出坐騎催促道:“阿狸,我們該走了,再不走可就找不着大師兄了。”
“我竟把大師兄給忘了,我得趕緊走了。”阿狸急急讓青兒幻身,飛離上空喊道:“句芒,我是太真島的阿狸,你日後一定要記得來找我。”說着又與禺疆往北飛了回去,正至跌落的島上時,忽那攻擊兩人的雙頭龍分身跟了過來,幻爲龍形與青兒並排飛着,青兒不由惱了,罵道:“你有完沒完,長這麼醜仙姬是不會收你的。”
雙頭龍聞言竟委屈的嗚咽起來,聲聲悲泣勢要斷人心腸,阿狸很是無奈道:“好了好了,我怕你了,我滴血認主。”說着咬破手指將血滴甩到頭上,打發道:“你還是回去繼續修煉,待有幻相時再來找我。”那雙頭龍乖巧的點點頭又飛回深淵中去。
“仙姬,可別再如此滴血認主了,這低能的怪物時時受欺負,仙姬也會跟着受損。”青兒嚴肅道。
“嗯,謹記青兒之言,我日後絕不再認。”阿狸笑道。
阿狸與禺疆在空中繼續飛行着,雖
有了句芒給的迷轂然只瞧見顓頊是往被去,卻不知他是去哪個島,這會便邊飛邊偵查着經過的島嶼,飛着飛着又聽見下面一島上傳來呼救聲,兩人忙飛身下去,只見一白髮紅臉的老頭正被一身形似牛,全身毛皮皆是紅色,卻是長着一副人的面孔與四隻腿的怪物追趕,那怪物也發出如先前遇見的雙頭龍一樣的嬰兒般的大叫聲,阿狸瞬間誤以爲這怪物跟那雙頭龍是一樣的,正要過去訓它,卻聽白髮紅臉的老頭大喊:“這怪獸要吃我,快救我。”
那怪獸又瞥見了阿狸,便飛追過來,青兒忙救起阿狸,禺疆正要去救落入滿是青綠美玉湖中的白髮紅臉老頭,卻被一隻怪鳥捷足先登,那老頭愈加大呼:“這也是食人之鳥,它也是食人的,快救我。”
“看來今日我們是來到了食人島上了,得速速離開。”禺疆說着追上那怪鳥,用靈力將它打傷,在它疼痛的鬆開白髮紅臉老頭時便飛過去救在自己坐騎上,與趕來的阿狸繼續往北飛去。
“錯了錯了,應該往西飛,背面是無極林,五界不得安寧的鬼魂所居之處,你們要去送死嗎?”白髮紅臉的老頭大聲訓斥道。
“這位真人,我與師兄因是第一次出來善不辨方向,有勞真人指點。”阿狸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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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聞言詫異道:“你們可是誰的徒弟?蓬萊仙島怎忽多了生人我怎不知道。”
“在下禺疆,這是我師妹阿狸,是太真島南北斗神之徒。”禺疆答道。
“南北斗神之徒,哦,現在知道了。”踏鴻忽想起什麼來絲的,驚道:“你們太倒黴了,跟了那兩個糟老頭什麼也學不到,他們只會天天讓你們自己修煉心性,胡說八道,光練心性早被這蓬萊仙島的怪獸吃餓了,我給你們引薦幾位師父,保管你們上天入地大鬧五界。”
上天入地大鬧五界!阿狸聽言頓欣喜的立即恭謹拱手道:“請教真人尊姓大名,免得我與師兄失了禮數。”
“我不是真人,我只是個鑄劍的,我叫踏鴻。當然呢,我是不輕易給別人鑄劍的,你們兩可別打什麼主意,休要求我鑄劍,我不會答應的。”踏鴻道明身份立刻說明道,好似阿狸與禺疆這會正萬般懇求他鑄劍一般。
“鑄劍的踏鴻大師,阿狸久仰久仰。”阿狸趕忙行禮道。
“免了免了。”這踏鴻生平第一次被人尊爲大師,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笑得鬍鬚亂顫起來。
“什麼鑄劍大師,我瞧就是個臭打鐵的糟老頭,常年無人搭理,嘴上說不想給人鑄劍,恐是日日求別人讓他鑄劍。”禺疆不屑道。
“你這個臭小子,怎如此說話?“踏鴻正高昂的心瞬間跌入低谷萬般氣惱道,“今日便有幸讓你見識見識我鑄的劍。”說着幻出一青銅寶劍,只見此劍立在空中灼灼生輝,似藏入冰川中幾萬年的冰魄忽被烈日直射一般,其反射的冰冷頓令人寒意四起。
“哇!踏鴻大師你的劍果然厲害,真是把絕世好劍。”阿狸不由嘖嘖稱讚道。還沒等踏鴻歡喜接話,禺疆便嘲笑道:“不過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破劍,若是厲害,他怎會被這些小獸追趕,這劍若是真厲害他早就用了。”
踏鴻聞言頓被氣得“唆”的收回劍,正色道:“這是給客人鑄的劍,既是客人的劍,老夫又怎能先用。”
“誰信你的鬼話,別以爲我們初出茅廬好騙,你還是去騙三歲小孩吧。”禺疆沒好氣道。
“你這個兔崽子,待會到了地再收拾你。”踏鴻氣結道。
“踏鴻別生氣,我師兄就是這樣的直性子,他心裡這會正暗暗敬仰你呢。”阿狸忙勸解道。
“這小女娃說的我愛聽,我要跟她同騎青鳥。”踏鴻“哼”的一聲,正要飛向阿狸,卻被禺疆緊緊拽住,沒好氣道:“給我好好坐着,否則我就再把你扔回食人島去。”
“你這臭小子,還怕我這老頭輕薄了你師妹不成。”踏鴻瞪眼道,又瞬間明白的拍手道:“不過你師妹如此楚楚可人,想來你也喜歡的緊,好好好,師兄師妹好夫妻。”
先前被句芒亂點鴛鴦譜,這會又被這陌生的老頭撮合,阿狸甚是氣惱,帝俊雖然是個混蛋,但是自己還是念着他,對禺疆自是沒有半分心意,若是被如此誤會傳出蓬萊仙島可怎麼好?此時便又急又氣的說不出話來。
禺疆見阿狸難堪的神色,心下頓不喜,自卑道,她自是高高在上的仙姬,怎會瞧得上我這個無名小子,跟着怒道:“你這糟老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看我怎麼治你。”說着便命坐下的乘黃在雲霧中上下左右亂竄起來,嚇得踏鴻哇哇直叫,求饒道:“我知錯了,我不該玷污你潔白如玉的師妹,我再不會胡說,否則我百年之後變成王八給你師妹駝碑去。”說着還學着烏龜狀爬了爬,阿狸見狀不由笑了開來,樂道:“師兄快饒了他,他也是無心之說。”禺疆見她解氣便恢復了正常的路線饒了踏鴻。
繼續前行了一會,踏鴻忽大叫道:“快停下,到了,到了!”
禺疆與阿狸忙命坐騎飛至下方,只見是一座方圓八百里,高達萬仞的高山,其山上佈滿了高約五尋,粗約五圍名叫木禾的植物。此山每面皆有九口用玉石圍欄的井。每面還有九扇門,門由開明神把守,而衆神則把守着此山的各方懸崖與山腳溪水岸邊,可見此山山勢陡峭,常人是上不來的。
不知哪踏鴻是使了何法術,衆神見他也不上前阻攔,禺疆與阿狸便好奇的跟着他入了幾塊巨石建成的宮殿。
阿狸入殿內,見其中簡陋的擺設與各色用具,不由疑惑懂啊:“踏鴻,這可是何處?瞧着此山守衛如此森嚴應是哪位位高權重的天神的居所,然爲何這殿內所見之物還比不過一小神的用度。”
“噓,莫問,不知者不罪,知道太多反而多了拘束。”踏鴻阻止阿狸再問,樂道:“今日這位大
仙不在,我來打打牙祭。”說着往殿後方奔去。
禺疆與阿狸便緊隨其後,又至一膳房模樣的地方,因這屋裡除了鍋碗瓢盆就沒有其他的用具,只見一黑麪胖碩的老頭正在近前的爐竈上煮着什麼。
踏鴻也不與人知會一聲,瘋跑過去掀開鍋蓋便取出裡面正煮的肉類往嘴裡塞去。那黑麪老頭很是氣惱的拿着鍋鏟便打了過來,沒好氣的罵道:“還沒熟就被你這個餓死鬼偷吃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錦雞,最大的雞腿就被你扯沒了。”
踏鴻便啃着骨頭便樂不可支的閃躲着,嬉笑道:“我就愛吃七分熟的錦雞,禺疆,快幫他再捉幾隻來。”
“禺疆?”黑麪老頭瞧了瞧門口站着的兩人,又朝踏鴻打了過來怒道:“你什麼時候撿的徒弟,不是說好給我找的嗎?我再過三百年就死了,再不給我找徒弟這絕世的廚藝就真絕世了。”
“彭老頭,這就是我給你千辛萬苦尋遍了大江南北找來的奇才,你瞧瞧,你喜歡哪個選哪個。”踏鴻拉着禺疆與阿狸過來笑道。
“我喜歡細心的姑娘,然她這小身板找上好的食材又使不得。”彭祖爲難着,終是無奈道:“我就收了你們兩人,男的負責尋食材,女的負責鑽研廚藝。”
“算你們今日有口福,我剛從樂遊山捉回了很多餶魚,你去木桶裡抓過來。”彭祖命道。
禺疆不情願的從他所指的桶裡拿出兩條餶魚,只見其形似蛇,卻長着四隻腳,還張牙舞爪的飛舞起來,阿狸嚇得“哇”的叫出聲來,彭祖沒好氣的遞給她一紅色似木瓜的果子,道:“快把這櫰木之果吃了,日後膽子就大了。”阿狸無奈的點點頭抱着果子轉過身心驚的啃了起來。
身後的彭祖接過禺疆手裡的餶魚,迅速熟練的清洗剖肚,細緻的順着魚紋削成一片一片,那些魚肉卻又藕斷絲連的附在魚骨上不落。
鍋裡的錦雞一熟,彭祖便出鍋放入碗裡,用靈力覆住防止踏鴻這個老饞嘴偷吃,又將整理好的餶魚放入鍋中清蒸開來,拉過阿狸過來瞧着,又扔過一本竹簡給禺疆命道:“好好閱覽,這是世上個山中所擁有的獨特食材,給我牢牢記下。”
然禺疆瞧阿狸閉上眼不敢瞧那鍋中的餶魚,怕彭祖爲難於她,便將她護了出來,把竹簡塞到她手中,笑道:“師父,我師妹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而我實幹能力很強,還是我來學廚藝,我師妹記這複雜的食材。”
阿狸感激的點頭,翻看手裡的竹簡,只見書中正是世上各山各島的準確位置及上面各色奇異的鳥獸蟲魚、礦產寶物,此時眼睛看到哪一章,這一章所描述的島嶼山脈及各色神物便在眼前勾勒出來,原來那食人島上遇到的怪獸叫猰貐,那怪鳥叫羅羅鳥。
阿狸自是驚喜無比,抱着竹簡恨不能一時全都翻閱過來,便又着急的翻道竹簡的末頁,只見玉山兩個字跳了出來,那遍佈各色珍貴玉石的玉山瞬間出現在面前,其山上一背對自己身形似人,但長得豹尾,披着長髮,佩帶玉勝,不時發出陣陣虎嘯的怪物,書簡上跳出字來解說,此便是主管天界災禍、五刑殘殺之事的西王母,那怪物忽轉過身撲了出來,正是自己生生恨着的西王母,阿狸心驚的慌忙合上竹簡,心有餘悸的緩緩聲,原來那美麗不可方物的西王母的原形是這副模樣。自己如今遁逃出玉山,那些與她簽訂合約的軒轅仙人們此時會不會爲難於她?不許想,不要念着她,阿狸逼迫自己停下思緒,你一定要自私的活下去,爲自己而活,孃親的仇未報我誓死不會再回玉山。
一旁的踏鴻無事用盡靈力各種破解彭祖用靈力封住的那隻錦雞,終是功夫不負苦心人,這封印竟被他解開了,他一把飛奔過去將整盤錦雞抱在懷裡,津津有味的吃了開來,還塞給正糾結中的阿狸一雞腿,阿狸醒轉的笑着嚼了嚼,果然是無上美味,與玉山那些每日吃膩的饕餮之宴比截然不同。
阿狸平日因吃膩了玉山上的飯菜,又與西王母時時鬧脾氣便經常不用膳,還好有瓊漿玉露養着也不覺餓,如今嚼着這雞腿,這一生的飢餓彷彿都被誘了出來,阿狸吃完忙又問踏鴻討要。
彭祖正用心的教着禺疆做魚並沒察覺身邊所發生之事,這會教會了禺疆轉頭一瞧桌上的錦雞沒了,正被踏鴻與阿狸兩人吃得骨頭都不剩,甚是氣惱的奔過來揪着踏鴻讓他吐出剛剛所食之肉。
禺疆也跟着轉頭,正見啃着骨頭不亦樂乎的阿狸,阿狸見他瞧自己,不由不好意思,調皮的吐吐舌頭,然還是覺得肚子餓,便過來目不轉睛的盯着鍋里正煮的魚,手欲欲躍試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抓,禺疆趕忙攔住她無奈的搖搖頭道:“小饞蟲,還沒熟呢,莫非你也要學那臭要飯的要吃七分熟的。”
小饞蟲,聽到這幾百年沒被旁人換過的暱稱,阿狸眼睛瞬間潮溼起來,不由浮現出孃親最後一次喚自己的情景。
“小饞蟲,娘帶你回家。”
“我們家小羲和快快長大讓孃親瞧瞧,我們家大羲和會長成什麼樣?孃親怕是看不到了。”
我現今知道餓了,是因爲這錦雞讓我憶起了孃親所做的食物。娘,我想你了。我沒有聽你的話,沒有好好守着父王,也沒有好好聽他的話,因爲他也負了你,你一輩子爲了他連命也丟了,可得到了什麼。反正我不會與你一樣,我誰的話也不聽,我誰也不要管,我只要活得逍遙快活!
“誰是臭要飯的,臭小子,再毀我清譽絕饒不了你。”踏鴻聽到禺疆又罵他是臭要飯的便氣惱的訓道,卻被彭祖終於逮住自是一頓好打。
“阿狸,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竟要哭了?”禺疆詫異的伸手給阿狸擦淚,阿狸慌忙躲開強笑道:“禺疆,我沒事,我只是好久沒吃到如此好吃的飯菜,我想起孃親了,然你的手藝真是厲害,回去好好給師父們展示一下,諒他們也不捨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