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你在這,爺豈能不來

年輕丞相--薄晏舟。

閻羅將軍--莫孤煙。

還有眼前這個第一皇商--殷慕懷副。

聽說,若非九千歲是個太監,也能與這三人並列,成爲天都四大公子晨。

她淡淡地朝殷慕懷微微頷首示意,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的交談,便轉身對蕭老夫人道,“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了。”

蕭老夫人哪裡還顧得上她,只着急晴暖閣裡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在衆多賓客面前也不好失了身份,冷冷道,“既然千歲夫人如此繁忙,老身就不強留了。來啊,送千歲夫人。”

這可謂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風挽裳不以爲然,沉穩大方地微微施了一禮,轉身帶着皎月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

“九千歲到!”

方走到一小半的她,聞聲而停,擡眸望去。

只見頎長俊挺的身姿翩然入府,鳳眸薄脣,懷抱小白狐,玉冠束髮,身着一襲剪裁精緻的月牙白錦袍,上邊繡着簡單的折枝花樣,卻是別樣素雅。

這一刻的他,渾身上下,無不透着一發不可收拾的風華。

“參見千歲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離座,躬身行禮,整齊的聲音響徹夜空。

頃刻間,整個世間彷彿只有她盈盈而立,等着他朝她走來。

而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也的確緩步來到她面前,站定,鳳眸含笑,“心有靈犀?”

被他如此調笑,她的臉想不紅都難,微低着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妾身以爲爺不來。”

“你在這,爺豈能不來?”

如此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如同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她的心湖,掀起巨大狂瀾。

顧玦將小雪球塞到她懷裡,長臂摟上她的肩膀,鳳眸掃向蕭老夫人,聲音略大,“你這麼蠢,若是不小心着了別人的道,丟的可是爺的面子。”

她的臉漲得更紅了,相處越久,她也越發知曉他的嘴巴有多壞,但還是很輕易就被他逗得臉紅。

蕭老夫人聽出他話裡的影射,老臉怒紅,又不能發作,只能賠着笑臉道,“老身過壽,能得千歲爺親自到場,是老身之榮幸。孫總管,安排千歲爺入座。”

在九千歲踏入的前一刻,孫一凡已趕回來告知她一切,她真的沒想到風挽裳這丫頭居然能使出這麼大本事,找人通知了大長公主。

可是,她的婢女明明一直都在這的,她也早已讓孫一凡下令下去,今夜誰也不許多管閒事,她是如何做到的?

大長公主醒來後若知道她的計劃,定不會輕易罷休,好個一舉兩得!

孫一凡有些爲難地看着一桌桌宴席,九千歲自然只能坐在最前頭,可前頭的都已按照名單坐了人,誰知道這九千歲會來,畢竟他現今跟少爺正鬥得兇呢。

顧玦摟着佳人,鳳眸徐徐瞟向左邊正對戲臺子的第一張桌子。

於是,那桌子的人紛紛起身對主人辭別。

九千歲看中的位子,還有誰敢佔着不讓?又不是不要命了。

蕭府的下人也是極爲伶俐,很快就換上新桌布,恭迎九千歲和他的夫人入座,全新的茶水、瓜果,菜色魚貫般地送上。

滿滿的一桌子,風挽裳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權勢滔天的待遇。

整張桌子只有他門二人,他讓皎月將小雪球抱走,而後執起筷子夾了一道又一道菜給她,夾的最多的就是那道炒竹筍。

她愛吃竹筍,喜歡竹筍嚼起來時那種清脆鮮嫩的口感,但她從未說過,莫非,她有表現得那麼明顯?

“爺,別隻顧給妾身夾菜,您也吃。”她也幫他夾菜,結果——

“不等你嘗完每一道,爺怎知這裡面有沒有毒?”

她夾的菜就這般停頓在他的碗上空,不可思議地怔了怔,淡定地收回,放到自己的碗裡,而後,改夾了道她吃過了的給他。

“就你聰明。”他輕笑,就着她的手,張嘴吃掉。

那笑,那眼神,好似

tang含着寵溺,她想,約是自個眼花了。

目光再看到他與自己同用一筷子,不由得臉兒發燙。

衆人恍然大悟,還以爲九千歲只看着她吃就能飽呢,原來是讓她以身試毒啊。

那女子居然也一聲不吭?莫怪九千歲寵她了,太聽話,哪怕要以身試毒也毫無半句怨言。

只是,這無疑是給蕭府打了一個大大的耳光,蕭老夫人也只敢怒而不敢言。

……

依舊昏暗的晴暖閣裡,只有院裡忽明忽滅的光亮滲透進來,只依稀看得見紗帳的影子在晃動。

蕭璟棠滿足地抱着懷中的女子,手指輕梳她的秀髮,萬般不捨地道,“挽挽,外面還有很多賓客,我離開得太久,得先出去了,我會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這裡,你安心在這歇一會。”

懷裡的女子沒有出聲,他知道她醒來了的,在兩人快到最後關頭的時候。

她一直沒出聲,應該是一時還無法接受吧。

萬般愛憐地親吻了下她的額,輕輕放開她,他起身下牀,套上褲子,上前點亮燭火。

燭火由小變大,很快照亮整間屋子。

他吹熄火摺子,放回原處,回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然而,當他的手摸到一種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布料時,剎那間,整個人如遭雷劈!

定睛一看,高大的身子踉蹌倒退,直到後背撞上燭臺。

他臉色發白地看着手裡抓着的衣物,這件衣裳金絲鉤繡,怎可能是她會穿的?她的身子對金絲過敏!

看着地上的其他衣物,他很清楚的記得她來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這裡的一切都太華麗,不是她會穿的。

而這些,他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大長公主!

緩緩地,腳步猶如千斤重地走向牀榻,他猛地撩開紗帳。

燭火映照出方纔與他共赴巫山雲雨的女子的臉,赫然是那張他最厭惡的臉!

怎會是她?

怎可以是她!

挽挽呢?

挽挽明明進來了的!

蕭璟棠一把將她扯起來,厲聲質問,“她在哪?”

突然被猛力揪起,君灩睜開眼,眼裡還有沒完全褪去的嬌媚風情。

沒了被子的遮掩,在燭光下,蕭璟棠看到白皙的身子上佈滿他留下的痕跡,因爲他一直都以爲在身下的人兒是他的挽挽,所以……

他孟浪了,毫無節制,卻沒想到自己用盡柔情去疼愛的女子並非自己最想要的那一個。

“阿璟,你抓疼我了。”君灩假裝沒看到他的厲色,向他撒嬌。

她清醒過來後所領略到的男女之歡完全跟洞房花燭那夜不一樣。

那一夜,可以說一切都很木然。

木然地掀蓋頭,木然地喝交杯酒,木然地脫衣,就連他真正進-入的時候也是木然的。

那種撕裂般的痛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而他只在她身上沒多久便完事了。

他知道,他根本沒有得到釋放,只是因爲她是公主,必須得圓房。

而方纔,他給她的感覺很震撼,那是一種被他用心疼愛的感覺,讓她甘願沉溺在他的柔情裡。

哪怕,聽到他嘴裡喊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哪怕,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把自己錯認,她也沒捨得推開他,反而更加熱情地迴應他,想要讓他因此貪戀上自己的身子。

她堂堂一個大長公主爲他卑賤至此,他還想要如何?

發嗲的聲音,蕭璟棠只覺得反感,他冷着臉再一次逼問,“她在哪?”

君灩看到他完全無視自己,徹底怒了,“她!她!她!蕭璟棠,你從頭喊到尾還不夠嗎?”

“你到底把她怎麼了?”蕭璟棠不把她的怒火放在眼裡,只一心擔憂風挽裳的安危。

定是這女人將挽挽藏起來,代替了她。

君灩再如何高傲,也是有尊嚴的,她氣得揮手朝他臉上扇去。

蕭璟棠卻是凌厲地抓住,

將她狠狠推倒在牀上,冷若冰霜,“我最後問你一次,她在哪?”

“哈……哈哈……”君灩忽然好笑地大笑起來,手,慢條斯理地拉過被子包住自己的身子,擡頭看向他,“你怎麼就不想想,就是她讓我過來的呢?”

“你說什麼?”蕭璟棠臉色丕變。

是挽挽?

若她真的早就看穿,還叫了大長公主過來,那他最終還是選擇進房,她看到了會如何想?

不敢去想她如何想,那太不堪。

“蕭璟棠,你明知道在這裡面的人是誰,卻還是進來了,而她就在暗處看你做這麼無恥的行徑,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何臉面去愛她!哈哈……”君灩快意地大笑。

蕭璟棠大受打擊,彷彿全身血液被掏空,整個身子毫無知覺。

這一切都是她一手主導的?

爲的是試探他是否夠君子?否則,她何需通知大長公主過來,看穿一切後大可轉身離開即可。

他的挽挽,要以此來對他徹底死心嗎?

不!

不可以!

蕭璟棠撿起衣裳,迅速穿上,大步離去,由始至終都不願再看牀上的女子一眼。

甚至,連門都忘了關,不,應該說連爲她順手關門都不肯。

君灩看着冷風灌進來的門口,臉上那快意的笑容消失,轉而換上的是嫉恨和可悲。

“蕭璟棠,本宮好歹也是堂堂公主,你怎敢在把本宮當別的女人用了之後,還如此羞辱人!”

她對着門口大聲叫罵,只可惜,那人已走遠。

不甘地捶被。

今夜之事一定是那老太婆做的,上次風挽裳來的時候,就聽說她單獨見了她。

她就知道,那老太婆急着想給蕭家留後,可是,她居然敢找風挽裳,找蕭璟棠愛的女人!

若非今夜有人來告訴她,要她一個人過晴暖閣來一趟,他們豈不是木已成舟?

想讓風挽裳給蕭璟棠生孩子?

哼!既然如此,就休怪她無情了!

宴席這邊,九千歲那一桌上多了一個人,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不久前,殷慕懷從蕭家主人那一桌起身,端着碗大刺刺地走過去,在衆人詫異瞪大的眼神中,瀟灑地坐在了九千歲那一桌。

那可是九千歲啊!

在大家屏息期待中,只見九千歲夾菜的手一頓,鳳眸徐徐擡起,看向對面突然冒出來的人。

風挽裳也防備地看着殷慕懷,恐他又做出什麼害人的事來。

桌底下,她的手悄悄拉扯他的衣裳。

顧玦低頭看了眼,挑眉看向她。

她警惕地看了眼對面的男子,湊近他耳畔,悄聲告知,“爺,此人就是那夜在畫舫想要同那嫣紅姑娘陷害你的人。”

顧玦微訝,挑眉看了眼殷慕懷,忽然轉過臉去,角度、時間都抓得剛剛好,溫熱的薄脣刷過她高挺的小鼻子。

風挽裳沒料到會這麼巧,白嫩無暇的臉蛋瞬間刷上一層淡淡的暈紅,忙不迭縮回身子,垂下視線,不敢看他。

他微微勾脣,換他湊近她耳畔說悄悄話,“你是如何認出來的?”

風挽裳想回答,但覺得兩人就這般當着別人的面交頭接耳不帶好,便拉來他的手,在他掌心裡寫字:聲音。

他猛地抓住她的小手指,竟輕咬了下她的小耳朵,“不相干的男人,你只聽一次就記得他的聲音,嗯?”

“爺……”她委實羞得不行,出聲抗議。

在衆目睽睽下做如此舉止,真的很輕浮。

“咳……”對面的殷慕懷忽然輕了下嗓子以示存在。

這下,風挽裳的臉更紅了,小手去推他。

顧玦知她臉皮子薄得很,再繼續下去就過火了,如她所願地放開她,坐好,正色看向殷慕懷。

“殷老闆,上次你給本督的貨還

不錯,本督最近也在物色,你那有合適的人選嗎?”

他們有過交易往來?

風挽裳吃驚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但見他認真與人議事的樣子也是非一般的惑人。

只是——

貨?人選?

她忽然想起那日離開鳳鸞宮時,太后交代他,說什麼北嶽東王最近剛當上攝政王,要他物色一個人送過去,還說三年前他送過一個,對方很滿意。

人?是男是女?

以他的身份地位,要送美人以達到背後目的並不稀奇,奇的是,這天下第一皇商連販賣人口的買賣都做?

“人嘛,是有,就看九千歲出什麼價錢了。”殷慕懷夾了顆花生米拋進嘴裡,風度翩翩地笑道。

“只要人選滿意,價錢好說。”顧玦執起酒樽輕抿了口酒,鳳眸透過杯沿傳達出耐人尋味的光芒。

殷慕懷笑了笑,舉杯,兩人手中酒在空中無形相敬,似乎是表示已談妥的意思。

可風挽裳卻是一點兒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莫非,這纔是行商的最高境界?

就在這時,府門外又響起高唱,“丞相大人到!”

本來以爲已經不會再有客人來了的,沒想到這丞相姍姍來遲。

九千歲、天下第一皇商、當今丞相都來了,有人不禁暗歎,這蕭老夫人的面子可真大。

其實,除了這天下第一皇商外,其餘兩人蕭府哪裡有請了,不過是他們不請自來。

只是,九千歲來接自己的女人,順便賀壽,倒還說得過去。

這向來不愛出席各種宴席,不愛在酒桌上推杯換盞的年輕丞相怎會也來了?

蕭老夫人連忙讓孫一凡推她去迎接貴客。

這丞相年紀輕輕就位極人臣,與蕭家也無過節,他的到來無疑是蓬蓽生輝。興許,在日後,他還能幫得上自個的孫兒。

風挽裳也淡淡地回頭看向府門,只見薄晏舟一襲靛藍色暗紋錦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他一手在前,一手負後,步伐穩健,身後也只帶了一名隨從。

比起殷慕懷的風度翩翩,他端的是沉穩雍容;比起顧玦的如妖似仙,他端的是清雅如蘭。

此人,擔得起‘芝蘭玉樹’之美名。

薄晏舟同蕭老夫人賀壽後,蕭老夫人熱情地邀他入主席,他正要擡步走過去,卻忽然看向他們這桌,然後婉言多謝蕭老夫人,便轉身走來他們這桌,施施然地入座。

有還在場的同朝爲官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禁覺得詭異。

丞相與九千歲勢同水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那種誰逮着可以扳倒對方的機會就往死里弄的關係,這會,居然同坐一桌。

奇景,真可謂是奇景。

可見,接下來的戲可比臺上唱的精彩得多了。

“本官素來不喜太擁擠,九千歲這桌的空氣剛好。”薄晏舟溫雅地笑道,然後拿起丫鬟剛送來的筷子便開吃。

“這些菜,都是本督的女人替本督試過毒的,丞相大人要吃的話,還請另傳。”陰柔的嗓音幽幽開口。

風挽裳忽然覺得丟臉,悄悄拉扯他的衣裳,要他別這麼計較。

他反手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輕輕揉捏。

薄晏舟到嘴的那口菜頓住,隨即挑了挑眉,“本官不介意沾一下光。”

然後,很優雅、很淡定地將那一筷子菜送進嘴裡,繼續下一道。

風挽裳看着他徑自吃着,不知,這算不算得上是厚臉皮?

“丞相言下之意是要沾本督的女人?”顧玦勾脣,鳳眸裡看不出情緒變化。

場上氣氛因爲丞相與九千歲同坐一桌開始,劍拔弩張。

薄晏舟抽空擡了一眼,瞥了眼對面的女子,輕笑,“若九千歲願意割愛,本官也是可以的。”

風挽裳頓覺被羞辱,冷冷出聲,“丞相大人,請自重!”

“夫人教訓得是,但你身旁那位不自重,反而要本官自重,這委實不公。”

“……

”風挽裳無語。

這薄晏舟當真是人們口中那個溫文爾雅,沉穩睿智的丞相?怎她覺得好厚臉皮!

桌子下,顧玦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對她笑了笑,鳳眸徐徐地看向薄晏舟,“丞相,你果然肖想本督的女人已久!”

陰柔的嗓音微微薄怒,似乎有要借題發揮之意。

“九千歲此言差矣,相信但凡是個男人的,看到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跟了你這麼個太監都會肖想,別怪本官,本官也是男人。”

這可是十足的挑釁了。

只見九千歲慵懶的臉色倏然沉下,猶如烏雲密佈。

然後,桌子上的碗碟開始在顫動,但是看兩人卻又毫無異樣,只是放在桌面上的手暗拼內勁而已。

同坐一桌的殷慕懷可不樂意了,“喂,兩位大人,可否尊重一下同桌的小小百姓我?”

“讓開!”兩個男子異口同聲,同時站起。

風挽裳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她也嚇得起身,退後,擔心地看着。

怎會說着說着就演變成這個局面了呢?

“既然有幸同桌,那麼……就一起吧。”

殷慕懷居然也湊熱鬧似的,一掌拍在桌上,三人一塊較勁。

別看那丞相斯斯文文,人畜無害的模樣,卻是深藏不露。

三方較勁,桌子上的杯碟已經有都被震落在地,應聲而碎。

即便蕭老夫人出來打圓場也沒用,這三個俊美過火的男子是徹底槓上了。

“皎月,會不會有事?”風挽裳悄悄問皎月。

“不會。”皎月很篤定地說。

雖然聽到皎月如此說了,但風挽裳還是很擔心,清眸緊盯着自個的丈夫。

他從來都是沉得住氣的人,怎會因爲一句話就吵成這樣了呢?

也是,他是極爲驕傲之人,事關男人的尊嚴,又豈容忍得了。

“都給本官住手!”

蕭璟棠回到宴席上,卻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畫面,當下威嚴怒喝,然而,那三人卻是置若罔聞。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顧玦身後的女子身上,而她的目光只看得見前面正與人較勁的男人。

他心下一沉,暫時將注意力全部看向那三個身份顯赫的男人身上。

見三人不聽,他走向旁邊的護衛,拔刀要去劈裂那張桌子--

就在這時,桌子被三人擡起,在半空中震裂開來,碗筷杯碟在空中散亂飛舞,隨着他們手掌的瞬間,落地,破碎聲無比刺耳。

收掌轉身的瞬間,衆人竟看到九千歲將女子拉到懷中護着,恐那些碎片傷到她。

如此,誰還敢說她不是九千歲目前最寵的女人?

風挽裳被他牢牢的護在懷裡,他忽然轉身將她拉入懷的瞬間,她的心徹底亂了節奏。

那好像是一種本能,一種危險關頭只想護着她的本能。

在他懷中,她昂首,怔怔地看着他,將這一刻全心全意護着她的他深深烙印進腦海裡。

“唉!可惜了一桌美食。”

製造這場混亂之一的丞相大人,很惋惜地說。

顧玦放心地放開她。

風挽裳擡眸就看到薄晏舟彈了彈衣服,對着地上的狼藉,表示很可惜。

早知如此,方纔又是何必。

再看另一個——殷慕懷,他倒是瀟灑,又擠到另一桌,手拿酒壺,背靠桌邊,對着他們,自在地飲起酒來。

這幾人真是,鬥氣也鬥得理直氣壯,完全不把人主人當回事了。

蕭璟棠想要上前理論,卻被蕭老夫人制止。

這三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能理論的,即便吵到太后跟前也沒理,他們三人可算得上是國之棟樑,哪放塌了都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掃興!”顧玦冷嗤,直接摟着佳人轉身離開。

經過蕭老夫人面前,風挽裳還是

覺得過意不去地對他們微微頷首。

畢竟,這算是毀了別人的壽宴啊。

“挽……”蕭璟棠眼睜睜地看着她被顧玦擁着離開,不由得想喊住她,同她解釋,至少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但,一個字滑出喉嚨,卻出不了口。

不行,眼下不行。

突然,前方的九千歲停下腳步,衆人的好奇心又頃刻間被勾起。

風挽裳也好奇地看着他,只見他微側首,餘光往後掃去,徐徐出聲,“本督差點忘記送上壽禮了。千絕。”

跟在身後的萬千絕上前點頭領命,便箭步走到府門去。

很快,他帶着壽禮進來了,那壽禮被紅綢遮蓋,很高、很大,由四個人擡着,每一步都得萬分小心。

壽禮停在蕭老夫人面前,足足有一人高,所有人都迫切的想知道紅綢下到底是什麼。

“千歲爺真是太客氣了,千歲夫人來的時候已送了禮。”蕭老夫人客套地說。

“那是她的禮,不是本督的。”顧玦微微勾脣,將身前的女子推上前,“去替老夫人揭開蓋布吧。”

風挽裳微訝地看向他,見他對她點頭後,她才鎮定自若地上前,伸手一鼓作氣地掀起蓋布。

蓋布掀起的那一刻,全場都驚得倒抽涼氣。

風挽裳也嚇得倒退幾步,退回到男人的懷裡——---題外話---祝大家中秋快樂!窮二一早還要趕車,等我肥來再回復留言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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