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勾魂的鳳眸睨着,軒轅燁呼吸一窒。
旋即恢復自然搖擺着手中摺扇道:“姑娘,恕在下唐突,方纔在下在酒樓見姑娘離開,卻不慎遺落了個香囊。”
他將手中的赤紅香囊拿了出來,帶着淡淡的蓮香。
“這個,在下想,應當是姑娘的吧。”
不愧爲一國太子,即便是一口一個在下,依舊維持着一股不可侵滅的尊貴,單那氣度,便隱隱高人一等。
葉妖染盯了他一會兒,鳳眸秋波流轉。
如軒轅燁所願,她並沒有讓奴婢代拿,而是親身前往。
蓮步輕移,款款身姿驚豔了多少目光。
白皙纖嫩的手自他掌心拿起香囊,赤紅的顏色,襯得她一雙柔荑愈發白嫩。
指尖無意劃過他的掌心,殘留下蠱惑人心的溫度。
她嫵媚的臉龐無一絲女孩子見着好看男子的扭捏羞澀,只道:“的確是小女子隨身之物,在此多謝公子了。”
軒轅燁挑眉:“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女子微微一笑,眉間殷虹淚珠閃爍着妖豔絕倫,卻是不語。
軒轅燁就當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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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看見她時,他便猜到她不是本地人。
畢竟他可沒聽過,楓城有這等風姿的絕色女子,如果有,那所謂楓城第一美人,也不會落到葉月織頭上了。
何況他太子大名在外,四海皆知的絕世天才,經常流連於楓城和王城間,基本無人不識君。
而她卻是淡淡稱他爲公子,可見她不認識他。
軒轅燁狀似隨意問:“姑娘可是要遊湖?”
“嗯,”葉妖染應了一聲,聲音柔媚得足以化了衆人骨頭,“不知公子可有興致陪同?”
太子掩住眼底的激動,道:“美人相邀,豈有拒絕之理。”
身後的琴棋書畫臉色有些難看,還有些焦急:“小姐……”
小姐怎麼又和太子牽扯在一起了!
難道她還愛着太子嗎?被太子害成這樣,還不死心?
況且,小姐的胎記不見以後,那太子連認都認不出她。
連自己相處三年的愛人都認不出,這樣的男子,即便是太子,也配不上小姐一番癡心!
琴棋書畫聽着兩人的對話都快急死了!
軒轅燁望着兩個丫鬟,眸光深了深。
他爲何覺得,這兩個丫鬟有些眼熟?
曾經在府上,其實琴棋書畫和軒轅燁是見過面的,但由於二人只是低等下人,相貌普通,軒轅燁並沒有多注意。
所以此刻除了覺得眼熟並沒有認出來。
葉妖染並未理會,轉身笑盈盈看着軒轅燁,道:“公子,請。”
軒轅燁率先上船,他對這神秘而充滿魅惑的女子,好奇得緊。
“小姐!”二人又出聲。
葉妖染倚在船邊,脣角勾起慵懶的弧度:“琴棋書畫,上來吧。”
她眼底是戲謔妖豔的光,深得無人看清她想什麼。
看着這樣的她,琴棋書畫莫名內心就安定了下來。
葉妖染花着別人的銀子,一點兒也不心疼。
租的船乃是這煙波湖最高檔的,配有船伕,還有歌姬。
雅緻的琵琶聲和古箏的聲音在湖中響起,煙波若夢,歲月靜好。
“姑娘。”軒轅燁在裡面坐了會兒,見葉妖染一直倚在那兒。
不甘受冷落,主動走過來搭話。
想他堂堂一國太子,英俊非凡,竟也有一日被美人兒冷落。
“敢問姑娘芳名?”
葉妖染脣角邪肆一挑:“在問別人姓名之前,是否要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姓袁,單名一個燁字。”
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只聽她柔媚的聲音道:“袁公子稱我爲妖兒即可。”
軒轅燁一愣,她果然與衆不同,哪有女子讓剛認識的人喊自己小名的。
她像是看出了他的訝異,道:“公子不知,妖兒自小跟隨師父隱居,無父無母,自然無名,妖兒還是師父給我取的。”
魅惑的鳳眸,半掩着哀傷。
琴棋書畫瞪大眼睛,望着眼前說謊不打草稿的自家小姐。
“師父?”軒轅燁挑眉,他在她身上察覺不出半點玄氣波動,他不認爲她的級別能高於他。
所以那師父,必定不是教她玄氣的。
“嗯,妖兒自幼無法凝聚玄氣,只能修習煉丹與草木之術,直到小有所成了纔出來雲遊四海。”
琴棋書畫嘴巴微張,望着眼前臉不紅心不跳的自家小姐。
軒轅燁眼睛卻是幾不可見的一亮。
煉丹草木雙修即便是將整個大陸翻遍了,也找不出百來人,況且她還有所成,簡直……天才!
這樣驚才豔豔的絕色女子,才配得上他軒轅燁!
他搖着摺扇,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妖兒姑娘真是才貌兼備。”
她露齒一笑,百媚橫生:“公子過獎了。”
遊了會兒湖,閒談了幾句,葉妖染便道:“時辰不早了,妖兒要回去了,公子保重!”
鳳眸含着一絲不捨,看得軒轅燁骨頭都軟了。
可她只是短暫瞥了一眼,然後帶着丫鬟轉身下船。
“妖兒……”他連忙喚住她。
“公子有事嗎?”
她回眸的一瞬,萬物失色。
軒轅燁瞬息屏住了呼吸。
他收回癡迷的眼神,一國太子怎麼也不能失態。
“沒,只是,不知以後是否還有機會能見到妖兒。”
一口一個妖兒,連姑娘二字都省了!
葉妖染勾起極美的脣:“有緣自會相見,妖兒暫時不會離開楓城。”
離開後,身後灼熱的視線一直跟隨着她。
她垂眸,勾起的脣,張揚而邪肆。
一名合格的特工,懂得以身體爲武器。
每個人的身體,都是自己最大的武器。
容貌、身材、魅力,這都是與身俱來的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前世的血姬,風情萬種媚惑衆生。
對利用自身魅力達到目的這種事兒,早已使得爐火純青。
如今的身子,還有一張比前世更爲絕色的臉龐。
她若存心勾引,試問天下,能有幾個男子逃得過?
”小姐小姐,”琴棋書畫邁着小碎步跟上前來,琴棋好奇問,“您這麼做是爲什麼啊?”
她總覺得自家小姐變了。
是的,剛剛她和軒轅燁相處,她完全見不着她眼中有半分癡迷!
倒是那太子,看着她的眼神,愈發灼熱。
二人完全摸不清頭腦,怎麼一轉眼二人角色就調換了呢?
以往不都應該是小姐癡迷的看着太子,太子臉上帶着若離若即的疏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