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狼哥放心好了,兄弟會的事情,白玉龍會管到底,大不了我將自己的那些股份,讓出來給他一些。”
“不過,我與兄弟會的樑子已經結下,狼哥接下來要怎麼幫我呢?”我話鋒一轉,微眯着眼睛看向他,現在是逼他出手的時候了。
狼天怒看到我的目光這麼嚴肅,輕咳了兩聲,假裝很豪爽地說道:“兄弟你放心。只要白玉龍那邊不慫,我們兩家聯手,將兄弟會清除后街,是早晚的事。”
我點點頭,表面上欣然接受,心裡卻在罵這爛人沒有一點骨氣,都到了這份上,他還搖擺不定,怪不得混了一輩子還是這種癟三。
隨後,我說要處理一下酒吧的事情,被燒了總要拿出點錢來重新裝修,狼天怒聽到我居然這麼豪爽,好像花錢從來都不在乎,更相信我是財大氣粗的老闆,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便帶着人走了。
他走後沒多久,我就讓鋒碩把奶茶店關了,帶着兄弟們來到了住的那間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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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裡面。有一個人已經等候我多時了。
“飛哥。”蔣威正坐在牀上看電視,見我進來,連忙起身打着招呼。
鋒碩和何亦志見到是蔣威來了,都一臉親切的走上去寒暄起來,他們都是我斬龍堂的兄弟,關係早就親密無間。
“林飛,這就是今天騎摩托燒我店鋪的罪魁禍首吧?唉,我辛辛苦苦建立的酒吧啊,就這樣被付之一炬,胖子我心裡可是心疼得緊。”楊超越走上前,苦笑着說道,他心裡確實會難過。但並沒有責怪誰的意思,他是一個能成大事的人,懂得有舍纔有得的道理。
“這位兄弟,燒酒吧的事情可不是我乾的,是另外兩個人乾的,不過我代表他們向你表示抱歉,哪天去陽城,我一定請你好好玩上一個月,向你賠罪。”蔣威也不含糊,上前與楊超越歉意地握手。
我又給他們做了一下介紹,包括蘇立波與陳旭升。
“計劃進展的差不多了,該是收尾的時候了,金翀和亞東那裡準備好了嗎?”我問道。
蔣威表情嚴肅地點點頭,說:“放心,一切準備就緒,飛哥,小金和亞東來春城這幾天可是做了好幾件大事,我在一旁看着他們忙活只能乾瞪眼,你也得給我找點事情幹啊。”
我笑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所有人說道:“今天晚上,就是好戲開場的時候,我們大家都不用閒着,把你們心裡的委屈與憤怒,全都爆發出來,準備大幹一場吧。”
話音未落,不光是龍之夢的原班人馬,就連楊超越與陳旭升眸子裡都散發出火一樣的熾熱,我們原本就是同一種人,有血性的漢子。緣分讓我們相識、相知,這輩子很難再把我們分開。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蔣威的手機響起,他接了電話簡單說了幾句便掛斷,轉頭看向我說道:“劉澤勳剛從警局把手下的人保釋出來,現在動手是最佳時機。”
我身上換上了蔣威帶來的黑色緊身衣。將熟悉的棍刀在袖子裡重新放好,眼神凌厲的看向窗外,起身說道:“出發,讓他們領教一下,龍之夢的力量。”
一種澎湃的熱血氛圍,在屋子中蔓延。楊超越他們似乎也被這種不同尋常的氣氛所感染,臉上滿是堅毅之色。
我們六個人,加上蔣威和他帶來的三個小弟,坐上了一臺金盃麪包車,朝蔣威手機地圖座標位置趕去。
我們的人手不多,但各個都是精英,龍夢的原班人馬什麼實力我心裡有數,陳旭升的身手我也見過,絕非等閒,就是不知道蘇立波與楊超越的身手如何。
車子開了十幾分鍾,很快來到老城區的一個街道前,蔣威的一個小弟正在拐角處盯梢。見我們來了,先是恭敬的打了聲招呼。
隨後,指了指不遠處一樓一間亮着燈的院子,說道:“劉澤勳和鐵男他們就在裡面,我看他們來了半個小時,陸續有人進到裡面,粗略估算大概得有四十多號,應該是劉澤勳召集人手,準備做事。”
我點點頭,轉身看向身後的十個兄弟,說道:“裡面四十多號人,都帶着傢伙。我們只有棍子和拳頭,是走是留,你們落句話。”
楊超越、陳旭升和蘇立波都跟我接觸不久,我們之間沒有並肩戰鬥過,十一個人對四十多號惡名昭彰的混子,這一場仗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甚至說是送死。
“飛哥,我升子從農村過來,到城市多年,除了你和越哥沒人用正眼看過我,我欠你們的恩情還不清,但你要是說打架,別說面前是四十個人,就是四百個人,我也沒有怨言,今天我升子的命,是飛哥你的。”陳旭升向前一步,敲了敲堅實的胸膛,灼熱的目光告訴我,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意。
“以前,我四十多號兄弟,跟兄弟會八十多人打過一仗,有傷有殘,我胖越這條命。早就不屬於自己了,今天就幹他媽一個痛快。”楊超越臉上一笑,也走了出來。
蘇立波無奈聳聳肩,說道:“雖然知道幹不過,但你們全上,我也不是孬種,打爬一個我不賠,打爬兩個就賺一個。”
那一刻我笑了,舊日的不羈,因爲新鮮注入的血液而沸騰起來,黑夜不會永遠籠罩大地,有夢想的地方。就終將有光明的存在,就讓這一戰,成爲我們撕破春城黑雲的衝鋒號角吧。
我伸出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們,說起了那段熟悉的口號:“熱血未冷!”
鋒碩、何亦志、蔣威將手掌重重的搭在我的手上,回道:“龍夢不滅!”
“出發!”我點燃一根菸。率先朝那處院子走去。
來到門前,我一腳將院子的木門踢開,裡面發現動靜,跑出來兩個混子,看到是我,表情立刻換做一副緊張模樣,跑進去叫人。
不多時,裡面呼啦啦涌出幾十號人,他這間屋子雖然在老式小區裡,不過應該是經過改造過,一樓與二樓連通,突然殺出來這麼多人,氣氛還是有些駭人的。
“草泥馬的林飛,老子還想帶人去廢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敢自己找上門來,今天你別想活着走出去。”鐵男怒氣騰騰的站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他的話剛說完,周圍的小弟就圍城一個圈。把我們包在中間。
隨後,在幾個小弟的簇擁下,屋子裡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帶着一幅金絲眼鏡,留着平頭,臉上少了幾分戾氣。多了幾分陰辣。
“勳哥,這人就是林飛,后街最近這麼亂,八成是他搞得鬼,今天廢了他吧。”鐵男恭敬的對金絲眼鏡男說道。
他就是劉澤勳?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的長相讓我有些意外,看起來有像是正經商人,與幫派老大掛不上邊,但往往是這種人,才最難對付。
劉澤勳表情波瀾不驚,上前一步,打量我一眼。伸出手指,問道:“年輕人,手段夠辣,沒來后街幾天,就把這裡攪的雞犬不寧,今天帶了十個人。是想搗我的場子嗎?呵呵,不自量力,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現在跪下,給我解釋清楚,我心情好可以讓你走。不然我今天就讓你變成一個廢人。”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將手裡的菸頭彈到最前面一個混子的臉上,帶着凌厲的殺氣,喝道:“動手。”
打架就打架,哪裡用得着說那麼多廢話?
今天跪下解釋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劉澤勳。
刀光劍影閃動。久違的場面,再次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