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菲兒?”
因着蒼軒炎燁的發問,羽菲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兩個人離得太近,下意識的,她就想往後縮,可無奈身後是牆壁,已無處可退,而那隻熾熱的巨掌又扣在自己的腰間,將她給拉向了熱源。
“菲兒。”
沒有等到羽菲的回答,蒼軒炎燁也不氣惱,臉上神色還算得上“溫和”的將羽菲給拉向自己,一個猛扎,頭就埋進了羽菲的左頸項處,如同動物般對着嘴下玉脂般的肌膚細細啃咬了起來。
早上起牀的“動物”總是容易衝動,更何況身旁又是喜愛之人,這種衝動的勁頭就更不易消退下去了,而被緊緊抱着的羽菲,又不是木頭人,自然感受到被褥下文蒼軒炎燁某處的躁動。
以前在現代羽菲是沒有經驗,可生理課又不是沒上過,這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麼,更何況又加上之前的親身體驗,如果任由蒼軒炎燁繼續下去,羽菲自然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有沒有心阻止又是另一回事,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蒼軒炎燁已經從側躺在羽菲身邊,變爲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火熱的脣舌由頸項處,已然轉戰至羽菲的紅脣,而他的手更是沒閒着。
蒼軒炎燁反正是裸、睡,衣物早就脫得一乾二淨,就連褻褲也不知跑到了屋內的哪個角落。被他壓在身下的羽菲,雖是衣物完整,可在蒼軒炎燁的幾翻折騰之下,也早就和衣衫不整無異了。
在蒼軒炎燁的努力之下,成果出來了,羽菲雙脣被堵,除了偶爾溢出的嚶嚀聲外,再無其它聲響。至於上衣處,已被蒼軒炎燁給褪到了腰部,入他手的現在全部是滑嫩的肌理。
“咕嚕——咕嚕——”
現在在牀榻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理所當然,蒼軒炎燁也以爲會應着這個佳境延續下去,直到最後,讓他再一次回味那晚的美好回憶,只不過現實總是如此骨感,當聽到從他們中間傳來的飢餓聲響時,蒼軒炎燁身體一僵,第一次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覺。
“呃,燁,我餓了。”
終於從蒼軒炎燁的脣瓣下逃離出來,能呼吸新鮮空氣的羽菲,也不知她的臉頰是因爲憋氣太久而泛紅,還是因肚子發出的咕嚕叫聲羞愧,但從她諾諾的聲音來看,便知她也對眼下的情況感到困窘。
雖然羽菲覺得自他們第一次親密接觸以來,再有進一步的“深入”瞭解還爲之過早,速度也太快了些,但中斷的原因卻是因爲自己過餓引起的,羽菲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從未見過羽菲這一面的蒼軒炎燁,身上的欲、火雖然還未完全消退,不過他也絕對不可能在羽菲飢餓難當的時候,來滿足自己的欲、望,幽幽一笑,金色的眸子閃過戲謔的光芒,兩額相抵,蒼軒炎燁低語道。
“呵呵,菲兒,你可真‘特別’。”
憐愛的親了親羽菲的鼻尖,蒼軒炎燁不再戲弄羽菲,將早就放在一邊準備好的衣物放到牀榻邊,自己輕掀被褥的一角,不讓涼風透一絲進去的起了身,也不怕羞,在羽菲面前直接赤身裸、體的就下了牀榻,直接穿上了自己的衣物,對着不知什麼時候候在外邊的炎二吩咐。
“炎二,準備早膳。”
“是。”
困窘的情緒仍在,羽菲的臉上仍是火燒火燎的,再見到了蒼軒炎燁矯健的體魄後,她覺得自己的頭頂似乎都要冒煙了,幸好蒼軒炎燁在穿上衣物後,並沒有再多看羽菲一眼,轉身就出了屏風外,將裡面的空間留給了羽菲。
不是蒼軒炎燁不想看羽菲一眼,他是巴不得將雙眼粘在羽菲的身上,時時刻刻看着她,只不過這樣一來,估計羽菲就得餓在牀榻上,蒼軒炎燁要先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了。
蒼軒炎燁出了屏風後,羽菲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來平復自己困窘的心情,隨後就拿過牀榻邊蒼軒炎燁事先準備好的紅色衣袍,用着最快的速度將它給穿上身。
當羽菲步出屏風,走出裡間來到外廳時,蒼軒炎燁已經坐在了飯桌上,看來是已經洗漱完畢了,羽菲速度也不慢的打理好後,兩個人一個是因飢餓,同時也因羞澀纔不言不語,另一個則是欣賞着對方的窘態,心情絕佳的優雅用膳。
一場早膳結束後,羽菲第一次覺得用膳時間是如此的漫長,明明吃了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慾,可在精神上,她卻覺得是一種難言的折磨。
那個男人,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專注得令羽菲頭皮發麻,真的害怕蒼軒炎燁會在她吃飽後,直接將她給揪到牀榻上,繼續之前未完的事……
而對這事,羽菲的內心非但不排斥,甚至還有點隱隱的期待,弄得她整個人都心緒不寧。
炎二在送來早膳後,便一直靜靜守在外面,直到其中一個身着炎王閣服飾的男子湊到他的耳邊,低語着不知說了什麼,而後在見羽菲和蒼軒炎燁用完早膳後,才進了廂房內,對着蒼軒炎燁畢恭畢敬的將雲亦塵傳來的話轉述給他聽。
“閣主,雲護法傳話來說就不送我們出血醫谷了,那我們何時出發?”
炎王閣的人,雖然住進了血醫谷,但穿着仍是和羽菲第一次在南雀國都城見到時一樣,全部臉上蒙着面紗,身上還是穿着褐色的衣物,如果幾十人站在一起,單是從眼神來分辨,羽菲確實還不能輕易認出哪一個是炎二。
在聽了炎二的話後,羽菲不寧的心緒才緩解了些,只是想到炎二話裡所表述的意思,湛藍色的眸子不由暗了。
自昨晚進入血醫谷,雲亦塵、風威倫和蔣如牧隨着血醫老人去了醫舍後,便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而現在有了雲亦塵他們的消息,可卻是連一面也不能相見。
一向除了對羽忻外,對其他人感情都淡然的羽菲,只要一想到之前雲亦塵所說的關於“紅啞”的厲害,和昨晚分別時他病情的嚴重,心底不由一沉。
這一別,會不會就是天人相隔……
“讓炎三守在這裡,你和炎五一個時辰後隨我一起去天龍森林。”
輕輕拍了拍羽菲放在圓桌上的白皙素手,蒼軒炎燁沉着聲對炎二下了命令。
“是,屬下這就去佈置。”
炎王閣自蒼軒炎燁接手以來,就又五炎爲主,分別負責炎王閣的各個機構,其中炎三雖是惟一的女性,可她卻擅長使毒,這也就是蒼軒炎燁將她留在血醫谷的原因。
而一同出現在血醫谷的負責情報網的炎二,和掌管刑堂的炎五,都是適合跟隨蒼軒炎燁一起去天龍森林這個危險地方的最佳人選。
如果只是蒼軒炎燁自己一個人,自然不在乎有幾個人和實力多強的人跟隨,可在帶了羽菲同行而去的此時,蒼軒炎燁在進入危險地帶時,他必需確保有值得信賴和實力強大的護衛守在羽菲身邊,這樣他才能放心。
即使羽菲如今運用火鳳琴施展武樂的能力放眼天龍大陸已是各種高手,可蒼軒炎燁仍要做到萬無一失。
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羽菲整理好自己的行囊,跟着蒼軒炎燁在昨晚的血醫谷的守衛帶領下,又一次經過那個藥房時,昨晚那個痛苦得哀嚎不已的中年男子已經不在了,只能看見裡面擺放着一些奇形怪狀的器具。
不過對這些蒼軒炎燁自然是不會放進心裡,而羽菲也只是斜睨了一眼,就目不斜視的隨着守衛一起離開了這裡。
當真正出了血醫谷時,時辰其實還很早,只不過蒼軒炎燁他們起程的夠早,可在外面卻有另一行人,比他們更早呆在外面,而其中有一箇中年男子,還是羽菲他們所熟悉的面孔。
嚴格說起來,那個中年男子的面孔,羽菲並不是記得很熟,可他畸形腫大的左腿,與昨晚他的痛苦哀嚎,則是令羽菲印象深刻。
照理說羽菲他們的時間很趕,並不會花費太多的精力在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上,但在走到自己精良的坐騎身旁時,蒼軒炎燁卻是出乎了羽菲的意料,停了下來,視線則是落在了那個華麗馬車的位置。
“我的腿?!我的腿不是好了麼!我要找血醫老人!我要找血醫老人——”
正當羽菲疑惑着想問蒼軒炎燁爲何要停留下時,突然聽到從前方那個華麗的馬車裡傳來了比昨晚更加心驚的哀嚎聲,而這個聲音還是羽菲和蒼軒炎燁所熟悉的。
從那個中年男子的話裡不難明白,昨晚或者今日早晨血醫老人給他治了他那隻左腿,只是昨晚那個守衛不是說要這個中年男子的孩子捨棄一條腿麼,難道?
“吳大人,谷主讓屬下來傳話,您的腿確實是治好了,照理說如果是親生兒子,這血脈相連您的左腿自然是會好的。”
“什麼?!那個逆子居然送其他人的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