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藍耀陽正走出會議室，接起她電話時還很高興：“嗨， 你找我？我今天有空。”
他的聲音親切好聽， 倪藍便演了起來：“藍總， 救命啊！”
藍耀陽嚇得一愣，下一秒拔腿便跑， 朝電梯方向衝：“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他身後有人大喊：“小藍總！”
倪藍：“……”
“你說話呀， 怎麼了？”藍耀陽火急火燎，狂按電梯鍵。
“小藍總。”身後的人追到藍耀陽身邊， 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是不是。”倪藍尷尬了， 做人真的不能太皮。她清了清嗓子：“我開玩笑的，你沒聽出來？”
藍耀陽：“……”
電話裡瞬間安靜，連旁邊的嘈雜聲音都沒了。倪藍更尷尬了。
藍耀陽收回了按電梯鍵的手， 轉身若無其事往辦公室方向去。假裝看不見他身後一羣下屬詫異的目光。
“藍總？”倪藍喚他。
藍耀陽壓低聲音：“先閉嘴， 讓我留點面子， 走完這段路。”
倪藍：“……”
走完最後一程的意思？
倪藍耐心等著。感謝總裁， 沒掛她電話。她保證下次一定端莊嚴肅不開玩笑。
等了好一會， 倪藍都在猜是不是藍總大人故意晾著她呢， 藍耀陽說話 了：“你的幽默感很有問題。”
“是， 是。確實不太行。我以後一定改。”倪藍找了個角落坐檯階上。
“你是那種認錯飛快， 死不悔改的人吧？”藍耀陽挑她毛病。
“我不是的，我改的。”倪藍撐住臉皮。
“你說吧， 你的小命怎麼了？”
倪藍趕緊把羅文靜與她的對話都告訴了藍耀陽。“她想把我流放到遠方，是什麼用意？”
“你不能去。”藍耀陽皺緊眉頭，開什麼玩笑， 他擔心她的安危擔心得不得了，她要是在這節骨眼上跑什麼偏僻小鄉村裡，出了事都沒人知道。
“但是羅文靜說得頭頭是道的，很有幾分道理。反正我跟她就是互相用那種\'我就看你怎麼演\'的心理活動，互相在對方面前演著。”倪藍說著，“她說這是最後給我的機會，我要是不接受，拿不下這角色，就解約。那就是無論我選哪種，我都得離開公司，離她遠遠的。如果你再找公司提我的事，是不是她也有理由說，給她安排了，特別好的機會，她不聽話，所以沒辦法了。”
藍耀陽問她：“你現在在哪裡呢？”
“公司樓下小花園裡。”
“你來找我吧。我今天不用加班太晚，你等等我，我們一起吃飯，再商量商量。”
“行吧。”倪藍懷疑藍耀陽能有什麼辦法，便又道：“你也不能把我合約買走，這樣既花了冤枉錢，也破壞了我的計劃。”
“我知道，你先過來。”
“行。”倪藍掛了電話，慢吞吞朝她的自行車挪去。還沒走到停車處，收到了藍耀陽發來的微信，那是一家高檔餐廳的圖片，然後是一句話：「今天吃這家。」
倪藍頓時精神抖擻，朝著自行車飛奔。
到了Blue娛樂的大樓，倪藍在大堂前臺登記，要見藍耀陽。
上次她來Blue娛樂，是一大早藍耀陽正好在樓下等她，她不用過前臺這一關，跟著藍耀陽直接乘VIP電梯上的樓。這次前臺姑娘見她帽子、口罩齊齊的，又是獨自一人，便問她有預約嗎？方便脫掉口罩嗎？
倪藍把登記表交回去，脫了口罩。前臺姑娘一看名字，認出她了。這不是被老闆丟出酒店房門的那個？
“是藍總讓我來的。”倪藍一看那姑娘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什麼了，趕緊道。
前臺姑娘讓她稍等，她得打電話通報一聲。
前臺打的藍耀陽秘書的座機，秘書不在位置，她又打的古霍的座機，古霍也沒在座位。前臺這邊又有別的人過來，前臺姑娘便先忙別的，讓倪藍稍等。這時候藍耀寧過來了，正直接往電梯去，見到倪藍又回來。
“你怎麼在這兒？”
“藍總讓我來的。”倪藍不知道今天這句話得說多少次。
“你跟我上來吧。站在這裡不好看。”藍耀寧對她道，然後衝前臺姑娘點了點下巴示意，把倪藍帶走了。
倪藍跟在她後頭，忽然道：“前臺裝潢確實需要改改了。”
藍耀寧有些沒反應過來，按了電梯鍵，回頭問她：“什麼？”
電梯門開了，倪藍跟著藍耀寧進電梯，在電梯廂的鏡面上照了照自己，道：“我覺得我挺好看的。”
藍耀寧這才明白，這是迴應她剛纔的話呢。
藍耀寧抿抿嘴，沒好氣：“自尊心還挺強的哈。”
倪藍也抿嘴：“沒自尊心那還是個人嘛。”
藍耀寧側頭看看她：“我說的是，你跟我弟的醜聞鬧得大，大堂那地方人來人往的，演藝圈的、追星的、還有記者，你站在那裡，會被人注意，會招來話題。你也知道你在網上有多黑。”
倪藍想想，也是。“是我小心眼了。”
“並沒有，我確實是擔心你拖累我弟。”
“哦。”倪藍沒話說。那大家也算是，都勉強維持住臉面了。
藍耀寧又道：“那天的事，謝謝你。真的幫了大忙。”
“不謝。其實……”倪藍想了想，還是說了。“你不是說相信你先生沒出軌，那你就該更相信一些。就算照片是真的，沒出軌，被人陷害，那事發後他也會告訴你，以防萬一。
你們在這種環境下，這樣的身份，又有孩子，如果他真的認真考慮過，只要有異樣的事，肯定會跟你說的。他沒說過，那就是沒有，是假的。
所以就算我沒找出證據來，你也可以第一時間就報警處理。不用怕事後被打臉。退一萬步說，打臉就打臉，站出來表示你對他的信任和支持，是你想做和該做的，後面無論發生什麼事，再去面對就是了。顧慮太多，反而讓那些惡人得逞。”
“嗯。我後來想到了。當時就是……”藍耀寧停了一停，當時真的是太慌張了。
就算怎麼深愛和相信，那些照片的衝擊力也太大了。她腦子亂糟糟的，甚至想到寶寶長大懂事後怎麼面對大家的指指點點。
“你說得對。其實我當時可以處理得更好的。”藍耀寧點點頭。“總之謝謝你。”
倪藍這次接受她的謝，不說話了。
藍耀寧看了看電梯往上升的樓層數，忽然又道：“你跟阿陽，現在是怎麼回事？”
“合作關係。”倪藍道。
“合作什麼？”
倪藍琢磨著該怎麼說，沒想出來，“挺多的吧。”她也說不清。
藍耀寧便直接道：“作爲阿陽的姐姐，我並不樂見你們走得太近。”
倪藍點頭：“我理解。”
藍耀寧道：“雖然我還不太瞭解你，但是……”她張了張嘴，不知道後頭的話該怎麼說得委婉又明確。
倪藍卻接話道：“但是我不是商場櫥窗裡的貨品，旁邊還要擺上材質說明和價碼給路過的行人看。所以你不必瞭解我，起碼現在這階段不必。你該信任你弟弟，他又不是小朋友，他很聰明，也有主意。他知道該交什麼朋友，該做什麼事。他不是那種輕易會被狐狸精迷惑心智的男人。”
電梯到了，倪藍擺了擺手，讓藍耀寧先出。
藍耀寧看了倪藍一眼，忽然有些明瞭，確實，她愛她丈夫，她愛她弟弟，她應該給他們更多的信任，更堅定的支持纔對。
藍耀寧出了電梯，指了指藍耀陽的辦公室方向，“你自己過去吧，我有別的事。”
“好的。謝謝寧總。”倪藍笑眯眯對她揮手，轉身就看到藍耀陽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她們倆。
藍耀寧見得弟弟，便過去打招呼。“我過來跟爸談個事，想著一會再找你。那現在見著了，一會我就直接走了。”
“好。”藍耀陽手上拿著一盒三種口味蛋糕，是秘書剛幫他買回來的。“你吃嗎？”他問姐姐。
藍耀寧冷哼一聲，“又不是給我買的。”
藍耀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倪藍一眼，“那我們進去了。”
“寧總再見。”倪藍也莫名臉有些發熱，想趕緊溜。
藍耀寧卻忽然用手點點她：“你……是還打算做藝人的吧？”
“對。”倪藍腦子裡突然浮現各種豪門婆媳、妯娌恩怨情仇大戲橋段，其中排第一的就是：想嫁入我們家，必須退出娛樂圈。
哎呀，想像力有點豐富。在她身上應該是：想嫁入我們家，必須退出殺手圈、駭客圈？不對，在她身上啥圈都不用退。她又沒打算嫁給藍可愛。
再說了，爸爸可能會嫌棄他白淨弱雞。等等，爸爸，怎麼會突然想到爸爸。她爸爸……
倪藍腦子還沒轉過來，就聽得藍耀寧對藍耀陽道：“那就讓她少吃點吧！”
倪藍：“……”
藍耀寧說完轉身就走了，倪藍看著她背影，回過神來，跟藍耀陽道：“快告訴你姐，我跟你並不是你能監管我吃飯的關係。”
藍耀陽問她：“什麼關係能監管你吃飯？”
倪藍一愣：“什麼關係都不行。”
藍耀陽冷哼：“那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倪藍：“……”怎麼這麼有道理。
藍耀陽拿著蛋糕盒進辦公室了。
倪藍站原地緩一緩，哪裡有什麼不對？
“進不進來？”
倪藍決定不想了。“進。”
溜溜達達進去了。
“吃嗎？”
“吃。”
倪藍等了藍耀陽三個小時。他說不怎麼加班，竟然是原定六點下班，他八點可以走的意思。
倪藍覺得自己被騙了。但看在三塊蛋糕都給了她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
倪藍還坐在屏風後頭的小會議桌那兒，藍耀陽忙他的公事，她在裡頭默默研究警方的懸賞。
後來藍耀陽帶她去了那家餐廳吃飯。兩個人才有空好好聊聊。
藍耀陽下午時直接跟韓野新戲的投資人聯繫了。對方說確實在考慮請倪藍做女主角的事，但不是唯一選擇，這個人選還是挺有爭議的。
但倪藍公司那邊很積極，找了他們這邊兩次，提的合作條件也很好。而且倪藍現在雖然形象不佳，但日後如果在電影裡真的磨出來一個合格女主角，宣傳上很有炒作爆點。
倪藍公司那邊也承諾讓倪藍到東北鄉□□驗生活至少三個月，試戲到合格爲止，合約裡也願意讓他們劇組在與倪藍的解約條件上放寬鬆，若他們最後因爲倪藍演技不行而換人，他們也不會追究。
那投資人解釋了這麼一大番，是怕藍耀陽打電話過來的目的是要封殺倪藍，於是又說合約還沒有籤，他們也還沒見過倪藍，所以這事並沒有定。
藍耀陽聽明白那意思，便說自己跟倪藍也有業務上的合作，擔心她的檔期會有衝突，所以想先了解一下情況。
投資人挺驚訝，便問藍耀陽這頭檔期是如何，藍耀陽說頭三個月肯定不行，後面他現在還不能確定。那投資人便也沒把話說死，只說這幾個月他們也是籌備期，劇本還在磨，所以纔有時間給演員去體驗生活。女主那邊反正他們也還在找人，就隨時聯繫著。
藍耀陽在晚飯時把情況與倪藍說了，倪藍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是想封殺我，還真能封殺呀。”
藍耀陽沒好氣：“你的重點真是跟著食物一起吃到肚子裡消化了。”
“好吧，那就是說你有門道，但不好直接幫我推掉這戲？”
“直接推了對你不好，你以後還要在圈子裡混的。總之我會幫你都處理好，今天晚上就全搞定。”
是嗎？倪藍覺得藍總裁真的是充滿自信。“那你打算怎麼跟羅文靜談？”
“羅文靜什麼Title？我犯不上跟她談。”藍耀陽看了看錶，“我約了你們杜總十點，你一會吃吃喝喝就行。”
這口氣，還挺霸總呢。倪藍莫名也有信心了。
倪藍就跟著藍耀陽一起等杜利羣，這時候收到李木發來的微信，他發過來的是微博的熱搜連結。
熱搜排名並不高，但倪藍看著心也顫。標題：「賊心不死！二藍CP可否成真？」
倪藍點開一看，我靠，下午在Blue大堂時還的被人拍照了。
李木在微通道：「原本只是一個別家的粉絲髮微博上的，小範圍被轉了。我們工作室小朋友看到告訴我，我就順手幫你炒了一把，不用謝。」
倪藍簡直無語了，這位叔叔，你是想把你們經營的超話熱度炒上去嗎？有錢收嗎？
熱搜下面的評論簡直沒法看，藍家姑爺連旭的瓜剛過去不久，八卦市場正是空虛寂寞時，現在藍家少爺的舊瓜又上市了。大家很興奮地討論著倪藍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被前臺晾在那裡也太難堪了吧？要是我真沒臉還站在那兒。所以倪藍可以的，這真是賤到一個境界了。」
「要是臉皮不夠厚也不能被丟出酒店，被拍到跟別的男人宵夜，被曝光跟套套廣告導演潛規則後還有臉再去找藍可愛。」
「Blue的保安也太不盡職了吧？什麼人都放進去嗎？就算不小心放進去了，打出來啊！！！」
「哈哈哈，樓上的，確定要打嗎？」
「對呀，打不贏的，畢竟倪藍臉皮這麼厚，子彈都打不穿吧。」
「希望不要再看到這個女人了，太噁心了，爲什麼她就死纏著藍可愛不放啊！！！！！太氣人了！！！！！」
倪藍也看得好氣！
憑什麼這麼說她呀！
明明是你們家藍可愛讓我過去的！還請我吃蛋糕！
倪藍把手機遞給藍耀陽看。藍耀陽正跟人通電話，分神掃了一眼，然後繼續電話。
等他掛了電話真有空認真看時，這個話題下面已經塞滿了當初藍耀陽把倪藍丟出來的視頻截圖。還拼成了長圖配上了文字。大家整齊排隊發了一串又一串。
藍耀陽正看著呢，撇著眉頭不知道想什麼，杜利羣來了。
身爲鋒範的老闆，混娛樂圈的老油條，杜利羣看到倪藍居然也在，沒顯出驚訝來，對倪藍親切笑著打了招呼，跟藍耀陽親親熱熱叔侄一般。
藍耀陽與杜利羣客套了兩句後進入正題，他說他覺得倪藍是個很有前景的藝人，他手上也有很好的資源可以給倪藍，他想跟鋒範共同經營倪藍。
杜利羣笑了笑：“經紀約轉讓當然可以談。”
藍耀陽也笑了笑：“倪藍跟我提過，當初鋒範想跟她解約，開了兩百多萬的價。在商言商，我一分錢都不想出。”
杜利羣掃了倪藍一眼，倪藍低頭吃水果，一句話都不說。
藍耀陽道：“倪藍雖然外形條件挺好，但她的毛病，我相信杜總肯定清楚，不然也不會鬧到解約這一步。我這邊雖然不缺錢，但也不願做冤大頭。”
倪藍聽到這話撇撇嘴。
藍耀陽繼續道：“所以我的想法是這樣，我這邊出資源，與鋒範嘗試共同經營她，五五分成，一年時間，如果能把倪藍做出來，鋒範在她這兒營收超過二百萬，那倪藍的經紀權歸Blue。如果倪藍還是老毛病不改，或是嘗試之後我覺得她不行，扶不起來，那我也不要她的經紀權，鋒範相當於白拿資源，如何？”
杜利羣再看了一眼倪藍，這回倪藍坐姿端正，特別乖巧，回老闆大人一笑。
杜利羣笑道：“我們藝人部最近還真是爲倪藍的事頭疼，羅總跟我說幫倪藍談了部電影女主機會，最後試一下。但倪藍自己也有本事，讓小藍總願意捧她。”他想了想，“小藍總的條件我覺得可以，但我希望藍總能有具體的項目拿出來跟這合作協定一起談，不然一年時間太短，這合作協定會是個空頭協議。”
“當然。”藍耀陽見得杜利羣鬆口，便開始跟他細談了談條款，然後說他給倪藍安排的資源，現在馬上能啓動的，一個香水廣告，一個娛樂綜藝，一個MV女主。香水是某某國際大品牌，綜藝是某某平臺的，其中一個嘉賓是徐湘。
倪藍差點沒被一口西瓜噎著，她跟徐湘上同一個綜藝？她可是把徐湘潛規則大計截胡的人啊！這深仇大恨的，居然要把她倆放一起嗎？
杜利羣談到這個階段，非常感興趣了。這可比那個小衆文藝片的女主強，全是短線，時間少、來錢快、出鏡率高，好炒作的。難怪藍耀陽敢誇下海口一年時間讓鋒範在倪藍身上賺到二百萬。
杜利羣又道：“但倪藍的名聲形象確實是個問題。不知道小藍總有沒有注意到，下午倪藍去你公司，被人拍照了。現在網上又在罵。之前好不容易這黑的熱度纔下去。我不希望回頭我們公司付出了人力和時間，藍總這邊卻因爲厭煩了這類事抽手了。希望藍總能把合作倪藍的項目計劃也列到合同上，我們按合同辦事。”
這老狐狸。倪藍悄悄撇嘴，就是想空手套白狼把藍耀陽的資源給先綁上。
“我很清楚倪藍的現狀。”藍耀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之前的廣告形象被固定在套套女，這個我們用新廣告新形象壓下去。至於她因爲之前潛規則那個事一直被人罵，我也會處理好的。杜總放一百個心。”
藍耀陽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上微博，用熱搜話題發了一條微博。
「你們不要總提藍藍被我丟出房間的事了，我追她也是很辛苦的。今天下午讓她在樓下等了一會，三塊蛋糕才哄過來。」
藍耀陽放下手機，一臉淡定。“好了，解決了。”
杜利羣談判結束，滿意離去。倪藍這纔打開手機看藍耀陽到底怎麼解決的。
目瞪口呆。
那條微博下面的吃瓜羣衆已經瘋了。
倪藍還在震驚中，藍耀陽對她道：“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那個香水廣告我談得七七八八了，綜藝我投資，MV那邊是哥們，還有些我投資的戲，客串些小角色也沒問題。最快啓動那個香水廣告，就跟你上次廣告一樣，跳舞就好。”
倪藍愣半天，“我上次廣告是打拳。”
“對，這次是跳舞，一樣的。”
能一樣嗎？！
倪藍覺得她比吃瓜羣衆還要瘋了。“什麼舞？”
“芭蕾，現代，探戈，華爾滋，你最拿手哪一種？”
倪藍：“……我哪樣都不會。”
藍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