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龍之教官

校長沒有爽約。負責給大浩小隊指導基礎學習的,是一名技戰術相當全面的教官--龍。戰術小隊所需要的狙擊、醫護、支援、偵察以及特種作戰指揮等等,無一不精。

“我姓龍,是你們的指導教官。在正式開始學習以前,有個問題我需要重申一下。大家都已經看過咱們學校的那些規章制度。我想說的是,你們能到這裡,不是因爲誰有多高的本事又或者是擁有多大的能力,你們那些所謂的本事和能力在這裡一無是處!這裡只會允許一種人存在,那就是擁有真正善良和堅定信念的人!你們將要學習到的知識和將來所擁有的能力,不是讓自己爲所欲爲的工具!因爲它只屬於國家!除能力以外,你們還是你們自己,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將來!你們所擁有的這些能力,只允許是在國家需要你們的時候才能獲准使用。我剛纔說的這些話,你們不要當成兒戲!關於這一點,都必須牢牢地記住!以後,不管你們當中是誰違反了,我都會根據實際情況,給予相應的處罰。包括廢掉你們的能力甚至你們的生命!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都聽明白了嗎?”

學員們同時站起來,立正,齊聲喊道:“明白!”

授課的方式主要以單獨授課爲主,集體學習爲輔。畢竟每個人所具有的能力和需要掌握的知識不同。至於上課的時間,由教官組負責安排。簡單地介紹完,龍教官說:“好!先說這些。有不明白的問題,下課以後可以問我。咱們現在正式上課!打開書本,第一課是…”

所有人都以爲沒有趕到學校的學員會被淘汰掉。課餘時間,聽說學校有個規矩:不準主動放棄任何一名學員,選擇離開必須是自願的。爲此,在一次單獨授課後。大浩問龍教官,這個傳說是不是真的。教官回答,是真的!這是學校從成立那天就有的規矩。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從來沒有開過這個先例。畢竟,每個人的能力不同。根本沒必要像路邊的冬青那樣,修剪的一樣高矮。

大浩聽教官這麼說,確認這個傳說是真的。雖然爲沒有趕到學校的學員感到慶幸,但還是有些不理解,繼續問:“如果沒有硬性的規定,誰願意主動離開?”

教官道:“跟我來。”

兩個人走到學校外面的一片茂密的樹林裡,教官說:“就在這裡,自己想。”說完,丟下他轉身返回學校。

大浩好奇地看着周圍的環境,擡起頭仰望着那些挺拔筆直的,且沒有一點多餘枝枝蔓蔓的樹。暗自驚歎這裡的樹長的真直!隨便選出一棵,在老家都能當屋樑用的。

一邊溜達着一邊感慨着,慢慢地走到樹林邊緣的位置。突然看到同科的一棵樹正懶懶散散地生長着,舒服地沐浴着陽光。主幹彎彎曲曲且長滿着枝枝蔓蔓,就如盆景一般。看着這株樹,大浩忍不住伸個懶腰。卻突然明白過來!樹林裡那些爲爭奪光明的大樹,都在拼命地生長着。向上、向上、再向上!甚至連長出多餘的樹枝都無暇顧及。那是因爲不拼命地向上,就會被其他的樹遮擋住陽光而枯萎。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沐浴着溫暖的陽光。低頭看時,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成爲棟樑之才。學校從不會主動放棄任何人,而是自己選擇的離開,原因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因爲你沒有拼命地向上去活,失去了陽光而枯萎,那是心的枯萎。

第二天的單獨授課,教官問:“體會的怎麼樣?”

大浩:“深刻!”

教官點點頭,把大浩領到室內的模擬城市射擊訓練場。

“大浩。”

“到!”

“我聽說你是出名的快槍手?”

大浩伸手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道:“都是浮雲,都是浮雲。”

龍教官伸手按下操縱按鈕。看着前面的障礙物後面升起人形靶,轉頭說道:“你看,這裡有十六個人形靶。包括五個人質靶,十一個匪徒靶。用你最好的感覺來一遍給我看看,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大浩很自信地摸摸掛在腿上的手槍,同時把一個彈夾拿在右手。

前進--瞄準--射擊--隱蔽--瞄準--射擊。換彈夾--瞄準--射擊。

當十一發子彈命中十一個目標後,大浩自我感覺良好地吹吹槍口。關閉保險,在手上轉兩圈,迅速歸入槍套。

教官說道:“你剛纔這是在幹什麼?以爲打電動嘛?”

大浩頓時懵住了,以前的訓練都是這麼打的,並且也是一直這麼練的。有什麼問題!?

“你用了多長時間?”教官指指手錶說:“就算你面對的是些烏龜,當你開第二槍的時候,烏龜們早把人質給殺掉了!”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面對十一名匪徒,我們需要有個完整的突襲計劃和行動方…”

教官擺手道:“別跟我說行動的時候,一定會有隊友在你身邊!或者行動是有計劃!很多時候,往往就是你自己要去面對這樣的情況,並且需要迅速做出決定的時候怎麼辦?等組織?等隊友?等計劃?”

一對十一!既要保持強攻的狀態,還要保證人質安全。根本不可能!再說根據這樣的實際情況,在沒有團隊的協作下,既然打算進攻,就無法把人質安全計算在內。大浩嘟囔道:“就算動作跟得上,普通的槍械射速也達不到這個要求。”

“哦?槍械的射速!那好。這樣,我這有把自己改裝過的槍,射速很快。彈夾容彈十一發。你可以先適應下。”龍教官說着,把槍遞過來。

大浩伸手接住掂掂,發現比自己用的那把沉一些。彈夾是滿的。擡手上膛,憑感覺扣動扳機。

“噠噠…”仍然是連發射擊。

低頭活動活動手腕,又掂掂手槍。然後回憶着手指的力度與扳機反饋的感覺,舉槍射擊。

“叭!叭!”兩發子彈出膛,站在大浩身後的龍教官笑笑。

“叭!叭!叭!”子彈隨着手指的力度,在連發狀態實現了單發射擊。

感覺差不多了,大浩退出彈夾:“龍教,我需要一個彈夾!”

龍教官遞過來:“一個彈夾不夠!我給你兩個。”

大浩搖搖頭,但還是接過兩個彈夾,說道:“兩個用不了的!”

“嗯!開始吧。”教官伸手按下按鈕,倒下的人形靶通過電機的力量又舉升起來。

掏槍-前進-瞄準-射擊。

“叭。叭。叭。叭…”

雖然連發射速很快,但他通過自己的手感進行着單發射擊。在命中十一個匪徒靶後,手槍正好空倉掛機。看着倒下的匪徒靶,自我感覺良好!

“嗯!不錯。”教官點點頭:“烏龜們終於被你打死了!”

沒想到還是在跟烏龜作戰!大浩感覺到無比的鬱悶:“龍教。這已經是極限了!”

“屁!真是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教官很乾脆地說道:“此次拯救人質行動判定!失敗!”

“我!我不服!!”

“理由!還有沒有!?”

“沒有!”

“你爲什麼要來當兵?”

“爲了祖國!爲了人民!!”

龍教官用鼻子嗤了一下:“你不是一直都在跟人家吹,你很有槍感嗎?就這!?打仗不是喊口號就能贏的!出去以後,千萬別說是我的學生!丟不起那人!”

教官沒再理會大浩,伸手拿過他手裡的槍,換好彈夾,上膛。按下控制開關,人形靶陸續舉升起來並開始移動。

“我用你剛纔用的這把手槍,別說我欺負你!看着點!”

說完,甩手往上方拋出一個彈夾。身形隨即衝過去,槍隨人動,身形左轉,手臂平伸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

“噠噠噠…”左邊六個匪徒靶應聲倒下,退彈夾。那個丟到空中的彈夾正好落下,翻轉手槍。彈夾進倉,身形轉動又是一個漂亮的大幅度甩槍動作。

“噠噠噠…”右邊剩下的五個靶應聲倒下。

兩個轉體動作完美地瞬間完成。

大浩驚呆了,沒想到這樣也行!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手槍搏擊術?忙問:“怎麼能做到?”

龍教官用手指指自己的心,把槍遞過去說:“這把是我給你改的雛形,你自己琢磨研究。把它改成自己想要的那種,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槍。當你完成它,就會發現他如你的兄弟一般。”

大浩忙雙手接住。因爲連續的射擊,槍身已經溫熱,深色的烤藍卻透着些許涼意。握着手裡感覺就象是個小娃娃,正興奮地在手上跳動。

在訓練過程中,大浩發現這種射擊方法是根據中國古代技擊術裡的投射暗器,以實現多點攻擊的方式演變而來的。唯一的區別就是訓練時間!在古代冷兵器時代,爲控制射程的遠近和力度的大小,都是需要通過長年累月的自身艱苦訓練才能實現的。而現在以火藥爲動力的子彈,卻可以完全忽略這一點。

再就是聽龍教官說,這不是傳說中的槍械搏擊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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