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的設施那是相當的毫華,這是毋庸置疑的,推門而進,便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沒有說話,但是周身散發出的貴氣卻讓得一旁豪華的傢俱也掩蓋不了。
聽到聲響,顧梓堯轉頭,看到阮綿綿時,深邃的眸子裡快速的蕩起一抹漣漪,而在看到阮綿綿身邊的風昔時,眸裡閃過一抹暗光,快得讓人幾乎感覺不到,恰巧,風昔感受到了。
他還沒說話,阮綿綿已經開口了,“顧梓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解釋清楚!”
顧梓堯無辜的眨巴着眼睛,道:“什麼怎麼回事?”
阮綿綿對他這副扮無辜的樣子分外反感,當即插腰道:“就是周仁國的事!你怎麼知道我在跟蹤周仁國?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做什麼?你怎麼知道周仁國在這裡?還知道周仁國所在的房間?”
顧梓堯‘唔’了一聲,“這個說來就話長了。”見阮綿綿又要炸毛,顧梓堯輕輕一笑,就像羽毛撓在心尖,真接讓阮綿綿愣在了原地,“綿綿,你不用追究我是怎麼知道的,只需要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就成了。好了,你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先生。”
果然,阮綿綿很快轉移注意力,拉着風昔的手腕道:“這是風昔,我老闆。”
顧梓堯的目光輕輕的在阮綿綿握着風昔的手腕上轉了轉,旋即對着風昔淡淡的笑着,伸出手,“我是顧梓堯。”
風昔也伸出手,面帶微笑,絲毫沒有面見到大人物的侷促,也沒有對大人物向他伸手時的激動,只是淡淡的,“我是風昔,一個小雜誌社的老闆。”
“呵呵……一直聽到綿綿提起你,現在終於見得廬山真面目了,可真聞名不如見面,果真是一表人才啊。”
一旁的阮綿綿大囧,咳嗽一聲,“我哪有經常提起風昔。”只是偶爾對徐楠提起過,有時阮萌萌也提起,畢竟風昔對阮萌萌很好,阮萌萌很喜歡風昔。
風昔眼裡閃着笑意,裝做沒看到阮綿綿的尷尬,“原來是顧先生,我只是一名小人物而已,哪比得上顧先生的聰明才智。若不是綿綿的話,只怕還不知道綿綿與大名鼎鼎的顧先生認識呢。”論起說場面話,風昔也不是一般的人。
顧梓堯眸光一閃,兩人對視一眼,均不由自主的笑了。
顧梓堯想給風昔來個下馬威,可是風昔毫不在意,雲淡風輕,這種氣質與阮經年很像,甚至比阮經年還要淡然。
至於風昔,顧梓堯說阮綿綿經常說起風昔,而風昔卻透露出阮綿綿從沒在他面前說起過顧梓堯,兩相一對比,反而是顧梓堯落了下風。東畝醫扛。
當然,顧梓堯並沒有生氣,反而被激起了興趣,對於風昔,他給他的危機感居然比金元寶還強!
這也是爲什麼他要親自見見風昔。
而現在見了,危機感卻越來越盛了。
想到這裡,他眸光一暗,看向一旁的阮綿綿,腦中飛速運轉。
看來他不該再放縱她了,一直想讓她能更好的接受自己,也想讓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她卻偏偏總愛出去粘花惹草,哪怕她並沒有美麗的容顏。剛剛扔下一個,現在又粘上一個讓他危機感更甚的。
他還能愉快的放任她嗎?
想到這裡,他的眸光由淺至深,不知爲何,阮綿綿只覺得空氣彷彿冷了許多?是錯覺嗎?
將拍得特別清晰的照片給了蘇紫月,蘇紫月看到這些照片,沉默了好久,最終默默的流淚,最後她是怎麼做的阮綿綿不知道,只知道h市忽然出了大事,蘇紫月與周市長突然離婚,並且不久之後周仁國下臺了。
阮綿綿得到周仁國下臺的消息還驚了好久,蘇紫月說她只是拿照片威脅周仁國與她離婚,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只要離婚便好。
可是現在周仁國不但下了臺,還被叛了死刑,這是阮綿綿萬萬沒想到的。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梓堯,這件事顧梓堯鐵定參與,只是她詢問顧梓堯時,顧梓堯一口否認,只與她打哈哈。
而且,最近顧梓堯對她的態度很讓人值得琢磨。
不過還沒讓她琢磨清楚時,春節到了。
徐楠讓她和阮萌萌去顧家過年,阮綿綿拒絕了,徐楠無奈,本想就在阮綿綿的別墅過年的,不過於理說不過去,所以到得臨近春節的時候,徐楠回了顧家大院。
而阮綿綿的別墅裡便只有阮綿綿以及阮萌萌兩人,大年初一,兩人打電話給阮經年拜完年後,阮綿綿動手做了一桌好菜,母子倆吃得那個歡,吃完後母子倆便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正看得歡的時候,門鈴響了。
阮綿綿打開門一看,是顧梓堯,愣了,“你怎麼來了?”現在不應該待在顧家大院麼??
顧梓堯聳聳肩,“不歡迎嗎?”此時裡面的阮萌萌已經發現顧梓堯,正在興奮的揮着小手喊着‘顧叔叔’。
無奈,阮綿綿只得將顧梓堯放進去。
這時阮綿綿才發現顧梓堯背在後面的手拿着着一個禮物盒,他走到阮萌萌身邊,將禮物盒遞給阮萌萌,“萌萌,看看,喜歡嗎?”
阮萌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禮物盒,裡面是一整套奧特曼與小怪獸,阮萌萌眼睛瞬間亮了,抱着禮物‘吧唧’一聲在顧梓堯臉上印下一吻,“謝謝顧叔叔!”
顧梓堯呵呵輕笑,將阮萌萌抱在懷裡,教他怎麼組裝起來。
一旁的阮綿綿看得直抽搐,敢情她成了透明的人?
“要喝點什麼不?”出於禮貌,阮綿綿還是問了一句。
顧梓堯鼻子動了動,“有股雞湯的味道,來一碗吧。”那隨意的樣子直讓阮綿綿嘴角直抽抽。
她剛把雞湯端給顧梓堯,門鈴又響了,阮綿綿在看到門外的人時,瞬間咧開了跟,“風昔,你怎麼來了?”聲音難掩驚喜,與見到顧梓堯的反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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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的顧梓堯聽到後,眸色漸深。
一路將風昔迎進來,風昔在看到客廳裡的顧梓堯時,愣了愣,旋即揚起淡淡的笑容,“原來顧先生也在。”
顧梓堯點點頭,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味,一副‘我是這裡男主人’的表現,見狀,風昔脣角微勾,沒有說話。
倒是顧梓堯懷裡的阮萌萌活躍得很,看到風昔,脆脆的喊了一聲,“風叔叔好!”
風昔眼裡蕩起溫柔的笑意,從兜裡掏出一隻可愛的由小碎珠串起來的兔子,遞給阮萌萌。一見這個東西,阮萌萌小臉泛出光彩,“哇,是那隻乖乖兔哦,風叔叔,它不是被我給弄壞了嗎?”說到這裡,阮萌萌小臉上泛起紅暈,有些不好意思。
“我把它串好了。”
“謝謝風叔叔。”照樣上去一個吧唧,一旁的阮綿綿再次抽搐。
這隻兔子她有印象,放在風昔的桌上,一次阮萌萌拿來把玩,一不小心扯掉了,雖然風昔沒說什麼,但是阮萌萌還爲此事哭了好久。
當時爲了哄住阮萌萌,風昔承諾說修好它的,只是這種玩意怎麼修得好,所以阮綿綿也沒往心裡去,現在當風昔拿出來一個完整如初的,倒讓她真心佩服。
這廂幾人聊着,雖然聊的話題讓阮綿綿聽不懂,但是她又不可能把上門的人攆出去,只得坐在那裡看電視,任由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至於阮萌萌,早就在一旁歡快的擺弄着自己的新玩具們。
正當阮綿綿看得起勁的時候,那邊門鈴又響了,阮綿綿再次無語,她不說了嗎,想要過個安靜的年,沒事不要來打擾她!
丟掉搖控器,阮綿綿氣沖沖的打開門,“誰啊……不是說了……”話音在看清楚來人時戛然而止。
金元寶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再也沒了往日的張揚勁兒,渾身都透着一股頹廢,他近乎貪婪的看着阮綿綿,在看到阮綿綿紅潤的臉頰後,心中一痛,她過得很好。
揚起笑容,金元寶啞聲道:“阮大胖,新年快樂。”
阮綿綿愣住了,千算萬算,她都沒有算到來人居然是金元寶。
她定了定心神,板着臉問:“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後面這一句她沒有說出來。
金元寶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仍是垂下了頭,道:“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不打擾你了,我走了。”說完,轉身,步履沉重的往外走。
阮綿綿陡然一陣心酸,她所認識的金元寶何時變得如此沉默與頹廢了?往日桀驁不訓張揚增霸道的男人哪去了?
嘴巴先於思想行動,“等等……”
在看到金元寶眼含希望的轉身看她時,阮綿綿張了張嘴,暗罵自己沒骨氣,“進來……坐坐吧。”
不是說了不再理他嗎?
這該死的一張臭嘴!
阮綿綿心中想要給自己扇一巴掌。
領着金元寶進入客廳,頓時,本來還算是有些熱鬧的客廳剎時一片安靜,顧梓堯與風昔瞬間停止說話,而還在擺弄自己玩具的阮萌萌一看到金元寶,從地上爬起,跑到金元寶身邊,伸出小手使勁的推着金元寶,軟軟的童音裡滿是憤怒:“你走開!不許你進來!!!你這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