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遇望着懷裡的她,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怎麼會跟自己的哥哥談戀愛,親生兄妹?他眼中的江曼不像是會做出那種糊塗事的女生。難道不是親生兄妹嗎?
對此也不意外,是因爲許就的調查結果已經顯示了江斯年是江曼的哥哥,而在家弟行瑞的婚宴上,以及路上寶馬x5的執着尾隨,同是男人,這兩次他能看得出來那是男女之間的愛意表達蜱。
陸存遇有心裡準備,但是,談了十年戀愛這個時間他沒有心理準備滂。
江曼是第一次,給了自己,而不是給了江斯年,陸存遇現在不確定那是不是她的親哥哥,談了十年,沒有矛盾的情況下兩人接觸不會少,忌諱血親所以一直沒有發生關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江曼醉了以後的身體很軟很軟,雙手摟着他的脖頸做支撐點,用額頭輕輕地抵着他的胸膛說:“你會不會瞧不起我?我跟他在一起十年,他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捨棄了我,要了金錢和事業,娶了一個富家女。不過也好,在我要傷害我的爸媽搶走他們的兒子,把他變成我的丈夫,和失去江斯年,不打亂家庭裡的關係之間,不用我做選擇了,他和老天幫我選擇了後者。嗯!現在這樣,他就還是我爸媽的親生兒子,我們還是一對兄妹!”
“他很好嗎?”陸存遇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怎麼就變了,低垂着眼眸看着懷裡的她。
他沒有看到她點頭,也沒有看到她搖頭。
“小時候他總被我欺負,一直到長大他都還在被我欺負。我媽說,他臉上有兩個地方是我撓的,有親戚開玩笑,說他臉上有疤痕長大就找不到媳婦了。17歲那年,他跟我表白,18歲春節老媽又說起這件事,呵呵,我們躲在房間裡看着窗外的月亮和雪,他說,誰撓的誰就是我的女朋友了。”江曼長長地嘆了一聲:“長大以後,他變得很帥很帥,臉上沒有了疤痕,聽說,好多女生都喜歡他。”
“不久以前,他突然娶了別人不要了我,他讓我等,等他離婚以後再來顧我。可能我很像一隻小貓小狗吧,不管主人爲什麼離開,我就傻傻的等,一步不動。不,我不是貓,也不是狗,我是個人,我是個人,我纔不要停住等他,我要找比他更好的人……”她往他的懷裡鑽了鑽,抽泣時,在眼圈裡晃啊晃的眼淚全都掉出來。
許就專心致志地開車,但是,車後面說的話許就都聽得見。
也不敢擡頭看陸存遇的表情。
江曼不停的在說,哭花了臉,朝他宣泄了所有的心事。無意識下告訴陸存遇她和江斯年在一起特別的難,礙於父母,不然可能早就真正的在一起了。她也告訴陸存遇,江斯年是一個沒有爸媽的孤兒,他很自卑,他很可憐,最後他又很讓人失望。
陸存遇眸色漸深的看着前方的路,並不是親生兄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不覺的抱緊了她。
崇山路別墅,許就停好車也進去了。
由於時間太晚,陸存遇讓許就在這裡留宿住下。
陸存遇小心地抱着懷裡半睡不醒的江曼去了主棟,許就去了鄭叔住的那棟,有他的房間留着。
江曼感覺自己的身體躺在柔軟的牀上,找了找被子,閉着眼睛,感覺眼前一片黑影是正在給自己蓋被子的人。
熟悉的氣息,特別好聞,氣息太近時她突然雙手準確的摟住了那個人的脖頸,還沒親到,就被壓得喘不上氣,皺眉不舒服的溢出一聲“壓到我了”接着嘴脣被迅速侵襲,有什麼東西在吮/吸她的舌頭讓她不能呼吸,可是被吮/吸的感覺真的舒服,很舒服。
她閉着眼睛吃着好吃的東西,爲他的薄脣着迷,類似入口即化的芝士蛋糕,軟軟的細膩。
他的吻很堅定,落下之處無不是讓身下的她不停顫慄。
江曼混沌中完全不知道什麼是什麼,任他欺負。
很快衣服被剝了個精光。
“嗯……”
隨着一聲粉脣內溢出的愉悅嬌哼,身上血管近乎要憋爆了的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垂,情動不已:“讓我就此賴上你,做一個貪得無厭的男人……”
“出去——”她皺眉,臨時反悔。
感覺置身在奇妙的世界裡,身體像是在吃一顆美味有彈性的果凍,很特別的一顆果凍,燙在柔嫩肌膚上的果凍,她努力了也吞嚥不下,可是受不了饞惑的又很想吞嚥着它。果凍在自己進來嘴裡,滑滑的,嘴巴太小無
tang法吸咬。
咬來咬去,只咬到了一點點。
“要它全部?”
她閉着眼睛,在他的吻中大腦空白地臉色潮紅:“全部……”
第二天早上。
江曼在他的牀上醒來,身上穿着昨晚蘇青給她裝起來帶着的睡衣。
昨夜兩點多江曼醒過一次,睜開眼就感覺到一條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熟睡中握住了半邊,她試圖拿開他的手,結果就碰到陸存遇的身體,他赤/裸裸的在自己身邊沒有穿衣服,內/褲都沒有,他身體一動,一柱直硬的東西還蹭在了她的腿上,酒醒大半的江曼半天不敢動也喘不上氣。
最終她還是把他吵醒了。
江曼尷尬的逃下了他的牀,去洗手間,感覺到自己前半夜跟他做過了一回。出洗手間,江曼看到一袋子自己的東西,翻出睡衣迅速換上,手指不敢碰觸涼涼的白皙肌膚上那些吻/痕,深淺不一,帶有他個人風格的作品。
洗漱完畢江曼換好衣服下樓。
陸存遇站在外面看着鄭叔喂十五吃早餐,他穿着西褲襯衫,高大挺拔的身型背對着江曼而站。江曼的腦海裡模糊記得昨夜路上說過的話,關於江斯年的那些話。人沒有發現她下樓出來,十五倒是先發現了,回頭朝她晃了晃紅色大圓腦袋。
江曼對回頭的鄭叔微笑地點了點頭。
鄭叔是不愛說話的人,總覺得自己不太會說話,跟陸存遇說了句話就走了,不當電燈泡。
江曼走了過來。
陸存遇轉過身朝她走了兩步,目光溫柔的遊走在她的白皙臉頰上:“累不累?休一上午?”
“休不了,一堆事情要做,堆來堆去還都是我的活兒。”江曼說完就走向了十五。
上午剛纔不吃了,半躺半坐的倚在草地上,一臉凝重糾結的瞧着倆熱烈的人。
“怎麼了?不開心了嗎?”江曼摸了摸它的大腦袋,朝十五笑:“你的髮質真好啊。”
十五還是一臉凝重,看上去就是很不開心!
陸存遇來到十五面前,也皺起眉,他對昨晚的事情隻字不提,帶腕錶的那隻手摸了摸十五的頭:“別這樣,很快給你找一個老婆生孩子好不好?”
“給他找老婆,你還要養一個嗎?”江曼認真的問他。
陸存遇搖頭,他摟過十五巨大的身體爲自己打着掩護,不讓別墅裡遠處的其他人看到,半俯下身居高臨下地閉眼吻住了江曼的脖頸。
他把十五和江曼摟在一起,睜開眼滿足地看着江曼的眼睛,噙着笑說:“8月末左右,十五的發情期就到了。”
哦,江曼點了點頭……
早上的機場。
童沁7點就開車抵達,準時接了昨夜訂機票趕來青城的媽媽關鳳。
關鳳穿了一身套裙,高雅淺色,看上去正式嚴肅,身邊沒有帶什麼人。
取完行李,童沁出去機場以後追問:“媽,我到底該怎麼辦?絕對不同意斯年去a部,他的初戀情人在那上班啊。”
關鳳站在機場外,閉眼提氣,用力呼吸着久違的青城這空氣,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