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潘智宸隨意叫了個外賣,很好心的敲了會兒‘門’讓她出來一同吃,但幻兒像是打定主意不想理他,任憑他怎麼叫都不理睬。
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找了部驚悚片看了看,不知不覺間,等片子看完後,意外發現竟然已經過了十二點。想起剛纔看的劇情,他眼珠一轉,忽然計上心頭。
他先是找到萬聖節時帶的恐怖面具和黑斗篷,裝扮後,又拿起客房鑰匙,躡手躡腳的把‘門’打開,藉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果然看到身穿睡衣的幻兒躺在*上一臉恬靜的熟睡着。
他走到*前,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前發出一陣陣的冷笑,“嗬嗬嗬嗬……”
那刻意僞裝出的聲音,在漆黑的夜裡聽起來甚是‘陰’森恐怖,雖不大,但更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幻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當看到*前竟然站着一個“鬼”時,本能的大聲尖叫一聲,隨後又是扔枕頭又是踢踹,着實不打算讓這個“鬼”好好離開。
雖然達到了嚇人目的,但身上卻沒少挨的潘智宸,很是後悔自己竟然做出這麼不經大腦的糊塗事。
“幻兒,是我!”他邊說邊一把拽下頭上的面具,手快速打開*頭燈,這纔看到幻兒慘白的小臉上已經滿是淚痕。
幻兒一怔,但看清面具下的人竟然是潘智宸時,哭鬧着撲到他的懷中,拳頭如雨點般的全落到他的‘胸’前,“討厭討厭,你怎麼能這麼討厭呢?嚇死我了,我以爲……嗚嗚……”
她委屈的把小臉深埋在潘智宸的‘胸’膛上,淚水很快打溼了他穿着的黑‘色’斗篷。潘智宸感到有些自責,手一下下的輕拍着她的背脊,柔聲安撫着,“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那麼大的驚嚇,你乖乖的,不哭了好不好?”
向來最不會也最不屑哄‘女’人的他,這會兒着實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也只有這個小‘女’人能讓他如此的“雅興”,想出這樣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惡作劇。
她的‘抽’泣聲越來越微弱,等到潘智宸低頭去看時,發現她竟然在他懷中睡着了。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一滴晶瑩的淚珠,紅紅的‘脣’微微嘟起,像朵嬌‘豔’的‘花’在等着人採摘。
咕嚕。
潘智宸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遲疑了一下,還是低頭在她‘脣’上印下一‘吻’,‘脣’剛要離開時,幻兒忽然睜開眼,一把拉住他,對上他的‘脣’狠狠‘吻’了上去。
她的主動讓潘智宸如同打了興奮劑,身體裡的血液都跟着沸騰起來,每個細胞彷彿都叫囂着“要她!要她!”
他向來不是個喜歡委屈自己的人,此刻又是美人主動投懷送抱,更是不能辜負!很快,兩人就褪去了衣服,開始了最原始的心靈悸動。
J情褪去後,潘智宸滿足的攬着幻兒,幻兒把頭緊貼在他的‘胸’膛,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這一刻的她,完全忘記了讓她煩惱的該死任務,只一心想着如何體會這難得的美好。
“幻兒。”
“恩?”
幻兒從他懷中擡起頭,與他的視線糾纏在一起。
“明天,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幻兒的心不由自主的加快,她耐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是很重要的人嗎?”
“是的,快睡吧,明天你見了就知道了。”
她乖巧的點點頭,再次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在接近潘智宸前,他的所有資料她都已經仔細研究過,知道他的父親因病去世,有個媽媽在他爸爸死後離開了,從此音訊全無,而潘智宸則是被他的養母李‘玉’珍帶大的,所以對養母和養母的‘女’兒白夢瑤一直視如親人,十分尊重。
難道說,他口裡那個“很重要的人”,就是李‘玉’珍?
一想到白夢瑤那副德行,幻兒就覺得頭大!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小的這樣,要是老的還這樣,那她恐怕別指望有好日子過了!
這*,幻兒睡的很不安生,和她同樣睡不安生的,還有任擎蒼。
自從開始接手家裡的生意後,任何事情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在他看來,謀略佈局上,能稱得上是他對手的,除了潘智宸,再無其他。
本以爲手上有了吳鵬飛後,就等於捏住了綰小柔的命脈,但現在看來,他似乎算錯了一點——一邊是膽小怕事又自‘私’的吳鵬飛,一邊是有擔當有能力的潘智宸,選擇誰,這似乎是個壓根不用多考慮的問題!
現在,棋子已經被拋到了對方身邊,他就算是想把棋子撤回,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以潘智宸的心智,想來早就猜到這件事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綰小柔好好替他做事呢?下毒的事情,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而且一旦被查出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但‘誘’餌既然已經拋出,就斷然沒有釣不上魚就拽回線的道理!
還有那個曾樂姍,跟綰小柔比起來,她似乎更好控制。
畢竟上次,他已經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印象了,不是嗎?
打定主意後,任擎蒼便不再多想,他需要的是休息好,明天才能順利的進行“美男計”計劃的實施。
一大早,當太陽冉冉升起時,帶着起*氣一臉不情願走出家‘門’的曾樂姍正想着今天到底是打車還是擠公‘交’?剛一擡頭,就看到路對面站了個身穿白‘色’帥氣西裝,雙手‘插’兜,依靠在黑‘色’蘭博基尼上的任擎蒼。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曾樂姍吃驚的迎了上去,任擎蒼則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她先上車再說。
面對帥哥加豪車的*,曾樂姍自然不會拒絕,剛扣上安全帶,便聽到任擎蒼關心的詢問。
“吃早餐了沒?如果還沒有,能否賞個臉,讓我有機會給美‘女’一起共進早餐?”
曾樂姍的臉上帶着笑,心裡也早已樂開了‘花’,但面上還是儘量保持平靜,甚至故意拿他開涮,“看來任總經常請‘女’孩子吃飯啊?說說看,我到底是第幾個?”
“你猜呢?”任擎蒼無奈一笑,對她這半認真半玩笑的語氣‘弄’的哭笑不得,“我呀,就是沒什麼追‘女’孩子的經驗,不然,人家都是吃燭光晚餐,我倒好,直接接你去吃早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是故意想要省錢呢。”
“你的意思是,你在追求我?”曾樂姍顯然吃了一驚,側身看向任擎蒼帥氣的側臉,不由提出心中的疑‘惑’,“可是,我們才只見過一面,你對我還什麼都不瞭解……”
“看來曾小姐並不相信一見鍾情,不過沒關係,以前我也不信,現在……我信了。”他笑得意味深長,隨即提議道:“我知道有家不錯的西餐店,那裡也提供不錯的早餐,曾小姐有興趣一起去嚐嚐嗎?”
“都可以啊。”曾樂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着搖了搖頭,“哎,人都上了你的車,現在就算後悔還有用嗎?”
“沒想到曾小姐說話那麼風趣,老叫你曾小姐也‘挺’彆扭的,搞得好像在玩穿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你姍姍嗎?”
溫柔的語氣,繾綣的眼神,無一不讓曾樂姍心動不已。她略低下頭,臉上‘露’出難得的嬌羞,“很多人都叫我樂姍,能告訴我,爲什麼要叫我姍姍嗎?”
“美人如斯,姍姍來遲。”他頓了頓,深情的凝視着曾樂姍,“索‘性’,你沒讓我等太久,終於在對的時間出現在我的眼前,姍姍,謝謝你。”
“幹嘛謝我?真是……車,前面有車!”曾樂姍的笑容僵在臉上,‘花’容失‘色’的指着前方,任擎蒼眼神一凜,連忙調轉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這才避免一場可能發生的車禍。
“呼,還好沒事!”曾樂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心跳還沒恢復正常,就開始教訓起任擎蒼,“我說你也真是的,還開着車,怎麼能不看路呢?要是真……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脣’就被任擎蒼堵住,她睜大眼睛看着他,甚至忘記了掙扎,就這麼任由他‘吻’着。
他的‘吻’技很高超,不一會兒功夫曾樂姍就覺得渾身發軟,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一樣,身體酥酥的,甚至開始有些青澀的迴應起他的‘吻’來。
任擎蒼對她的反映很是滿意,大手扶住她的後腦勺,讓這個‘吻’更加加深*起來,正在兩人‘吻’得動情時,車窗玻璃上忽然傳來一陣叩擊聲,本能的,曾樂姍連忙推開他,當看到外面站着的是‘交’警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好意思,我們這就把車開走。”剛搖下窗玻璃,沒等對方開口,任擎蒼便搶先一步,興許那‘交’警也同樣身爲年輕人,對他們的行爲也能表示理解,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走,任擎蒼剛把車開出沒多久,曾樂姍就看到一個熟人,這個熟人的到來,也讓她的處境變得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