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罵了一句,慢吞吞地脫衣服。
心裡對自己說:他花錢了他是大爺,我不跟大爺一般見識,換就換,誰沒在海邊穿過比基尼呢!
脫到只剩下內衣時,我拿起禮服就要試穿,他冷冷的聲音又響起來:“你的內衣是無痕嗎?是修身聚攏的嗎,難道你要帶着一對bra帶去參加宴會?”
說完他又說了一句:“房子豪找的什麼人?一點宴會經驗都沒有,簡直蠢出天際了。”
他緊接着就給房子豪打了電話過去,劈頭就罵:“房子豪,你越活越回去了,給我找的什麼人!”
那邊不知道解釋了些什麼,他臉上陰晴不定了一會罵了一句:“別他媽的一個一個替我做主。”
然後他就那樣掛了電話,擡頭看我時眼裡的寒意讓我覺得如墜冰窖。
“別讓我再說一遍。”他拎起袋子把最下面的無痕內衣也抖了出來,然後自己起身走到了臥室裡。
看着他把臥室門咣一聲關上,我鬆了一口氣,麻利的撿起他扔過來的內衣換上,然後換上了他給我準備的禮服。
黑色的禮服果然百搭,我穿好以後照了照鏡子,竟然有點認不出自己。
他大概是聽出我換好衣服了,拉門出來看了我一眼,一臉嫌棄地說:“去b2做一下頭髮,記房帳。”
我應了一聲逃也似的從他的房間出來。
總覺得我再晚出來一會兒,他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在樓道里我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心裡暗道:有錢人都特麼是變態嗎?變臉比翻書還快,最初我覺得只是氣質有點冷的帥哥,幾分鐘時間他就把自己形象顛覆成了帥變態。
做好頭髮我回到自己房間,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又去敲他的門。
他已經穿戴整齊,越發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樣子。一套黑色的高級西服把他的身材襯托的玉樹臨風,要腰有腰,有屁股有屁股的,要臉蛋有臉蛋。
馬靠鞍裝人靠衣裝。
這話不假,他整個人比穿浴袍時不知高出幾個等級,一副人模狗樣的姿態,薄薄的嘴脣緊繃着,整個人都散發出低氣壓,讓人覺得誰都欠他兩百萬似的。
他眼神像掃描儀一樣在我身上來來回回巡視了一遍,然後一抿薄脣說:“走吧,希望你口語過關。”
我沒說話,對這種老闆少說少錯。
來到宴會廳,侍者推開大門,入目的是一派奢華景象。
這等景象是我這種升斗小民沒見過的,眼睛都有點不夠用,但是有老闆在身邊我看也不敢看,一本正經地跟在他身邊,牽線木偶一樣。
在這一刻我才知道,漂亮女人在這種場合就是花瓶,站在各自的主人身邊恰到好處的笑着。
我不知道別的男人身邊女人的身份,但我能猜出一條,那就是沒有幾個人的女伴是自己的合法伴侶。
這個事讓我覺得頭疼欲裂,現在的家庭怎麼了?現在的男人怎麼了?爲了面子真的可以不顧忌倫理道德嗎?
還是說他們這麼做,只是一個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