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豪?他打電話給她幹嘛?
姚菍遲疑了了一下後接起電話,電話裡就傳出夏東豪溫和的聲音,“吃過晚飯了麼?有沒有空賞臉出來吃個飯呢?”
“謝謝,我在家已經吃過了。”姚菍覺得她這可不是敷衍,而是說了句大實話!
夏東豪似乎也能纔想到不管她有沒有時間,吃沒吃晚飯,都不可能和他出來吃晚飯,於是就也不拐彎抹角的客套了,而是很直接的問道,“上次我的提議還是不考慮考慮麼?”
姚菍聳聳肩,“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雖然我從來不是什麼君子,但是自認爲也不是個見利忘義,見錢眼開的小人,況且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掉餡餅的事,這麼大的一個餡餅只怕我吞得下去也一口氣沒上來的把我給噎死了!所以對於夏先生上次的建設性提議,對不起,小女子依舊不識趣的就不考慮了。”
夏東豪聽起來似乎心情不錯,只聽他在那頭輕笑,“怎麼會呢?其實你不用那麼防備的,不用擔心我給你這一切可能會害了你,會拉你下水,如果出了事找你做墊背的。夏家給你的一切就是給你了,哪怕日後夏家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立下聲明於你那份財產毫無關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隨時召開記者發佈會聲明。當然,你也可以立刻就把這些找個評估師估算一下錢數,我相信只要你公開開了價,就算是市場價,夏家給你的一切都會迅速被人搶購一空。”
夏東豪多聰明,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姚菍心裡的顧慮,所以在說這些的時候,他言語間透着一種真摯的味道。而且姚菍仔細研究過了,他這‘二次勸說’依舊沒有半點心疼本該屬於自己的財產結果分人一半的感覺,反而還在極力跟她推薦!偏偏他越表現的這麼積極主動姚菍越覺得這其中有貓膩兒了!他們經商的這些人啊,真是連死的都能給說成活的,她可能相信夏東豪說的話麼?當然不會!
“不用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和夏家的關係。同樣,不管任何原因我都不會接受夏家的分毫。夏先生不用再勸了,我心意已決。”姚菍眸光淡淡的說道。
“姚菍,你真的不用想太多,現在我只是拿你當我的妹妹。就算你不承認自己是夏家的人,這些也是夏家該給你的。”隨着夏東豪的語調變緩,那聲音已是充滿了無奈。
姚菍脣角的笑不由的帶了一抹嘲弄,“妹妹?我只知道,隔着你最親的那個妹妹現在人正在監獄裡,揹負着某些人的黑鍋。至於夏家給該的,說實話我可不敢要,一塊餡餅哪怕再誘人。如果是有毒的又有誰敢吃?關鍵時候夏明軒爲保利益的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棄之不顧,而你也是對她提了條件才保她母親可以繼續享受夏家豐厚的物質基礎,憑什麼我一個外來戶一進來就吃香的喝辣的,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在佔有夏家半壁江山?誰不知道夏家是個把利益看到比什麼都重要的家族,凡事從來就不做虧本的買賣,而分給我這一半身家,何止是虧本,根本就是被天上掉下的石頭砸傻了!”
姚菍和夏東豪說話的時候,耳聽着夏東豪那邊響起‘鈴鈴’的電話聲,感覺他人應該是在辦公室裡。姚菍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晚上8點。
人還在公司?可真是夠拼的了。姚菍只能說,她從來都承認,夏東豪除了手段以外,他真的是一個天生做生意的材料。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絕不僅僅是靠心機和手腕得來的,還有他本身的努力。
若換做旁人的話,只怕現在應該準備的客套語句有兩種。一種是‘對不起稍等下,我先接個電話。’,一種是‘我這邊來電話了,先不說了。’
但是夏東豪卻似乎半點要去接電話的意思都沒有,卻弄的姚菍清了清嗓子的提醒道,“夏先生你電話響了。”
她知道他有耳朵聽到。所以,她的意思他應該也能理解得上來。
道不同不相爲謀,的確沒什麼可說的。不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就都沒有好黃鼠狼了,誰讓黃鼠狼這傢伙從來就沒幹過什麼好事,沒給人樹立過什麼正面形象呢?
夏東豪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是嘆了口氣後語氣沉沉的道,“姚菍,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只能說,有些事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總有一天會明白。你和他們不一樣。”
說到這,他依舊禮貌十足的說,“那就這樣,再見。”
掛了夏東豪電話後,姚菍就盤着腿坐着在那心思着:就聽夏東豪這麼淡定的調調兒,不像是出什麼事的樣啊?難道大叔他所謂的任務不是夏東豪,是她猜錯了,近日來一直想着夏家的事想多了?
姚菍就這麼想着,竟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半睡半醒間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癢的,好像有人在撓她似得,警惕感讓她大腦瞬間就清醒過來,只不過卻並沒有立刻就睜開眼,而是在自己的鼻頭下一刻被一根帶着溫度的手指戳成‘豬鼻子’的時候,姚菍迅速兩手握住那手,下一刻放嘴裡重重一咬!
呸!真鹹!還一股子鐵鏽味兒!
姚菍嫌棄的皺皺鼻子。舌頭很是不給面子的吐了幾下後擦擦嘴。
“哎呦媽呀!”當那嗷叫聲響起的時候,姚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前的貓頭鷹那張帶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既驚訝又憤怒的俊臉!
呦,她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母老虎嘴上拔毛!原來是這隻小雛鷹啊!
然後,偌大的客廳裡,除了貓頭鷹以外還有黑鷹。他倆一身夜行衣的黑衣黑褲,姚菍鼻子靈敏的聞出一絲薄涼之氣,那涼氣之重足以可見他們大半個晚上都在外面。
而此刻楚聿衡正從外面走進來,隨手關上屋門,?“我剛剛說什麼來着,她警惕性只是前幾年差的離譜而已。”
姚菍挑挑眉,看來她的猜想還真是沒錯,這兩隻雕的確跟楚大叔在一起!
她怎麼不知道,他特警大隊執行任務還需要兩個殺手去幫忙的?
姚菍坐在沙發上,安詳無比的雙手交疊在膝蓋上,衝穿着一身特警制服,極具冷峻嚴肅氣質的楚聿衡做出一個‘姐等你解釋’的表情。。
“你你你,你不是睡着了麼?好啊原來你是裝睡!你居然暗算我!?”貓頭鷹揉着自己現在還在發脹的手指,一臉不滿的嘟囔道。
姚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誰先暗算誰的啊?說清楚了!再說了,沒聽說什麼叫‘寧可殺不可辱’麼?把我鼻子都戳成豬鼻子了,我要再不給你點小小的教訓,你當老孃是躺在盤子裡的素菜餃子??”
接着她看似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看了看周圍,“小崔他們都回去了?好了,既然外人都已經走了,那麼三位神出鬼沒的男士現在可以說一下你們今晚‘聯合’着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吧?嘖嘖,真是看不出,這黑鷹和貓頭鷹如今還成特警大隊的副手人員了呀!做任務都需要帶殺手幫忙的了呀!”
剛剛楚聿衡進來時卻時是剛把小崔他們送到了門口,而黑鷹和貓頭鷹也是趁那個時候進來的。適時姚老爺子人已經回房間看電視去了,所以他並不知道這一切。
楚聿衡走過來的攬着姚菍肩膀坐下,“沒想瞞着你,只是怕你知道後要跟着去,到時候我們不但在做事的時候既要忙活還要顧忌你。添點亂什麼的倒沒事,我只是擔心你會因此受傷。”
姚菍卻不滿的翻翻白眼,也不開腔說話,擺明是不想打理楚聿衡。倒是黑鷹在一旁說,“楚聿衡的這個觀點也是我們的意思,以你的性子你那不是‘只怕’會去,而是一定會跟去!不過幸好你沒去,今晚的場面實在是太混亂了,我們這邊有很多人受了傷。”
貓頭鷹也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你都不知道那幫人簡直就是亡命徒,把貨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寧可戰死在貨物箱上也絕不叫出貨物繳械投槍,想來每次護送貨物的時候,估計直接都買的‘單程車’的票。真是去了就個個都沒打算回來!”
“受傷?你們受傷了沒?”當聽到這兩個字時,姚菍再也無法淡定,連忙着急的問道,在着急的從三個男人如常的面色上巡視了一番後,姚菍緊張的一把扯過楚聿衡的手臂就準備掀他衣袖。
他摁住她的手,臉上帶着種淡淡的倦色。想來就像貓頭鷹和黑鷹所說的,今晚他們經歷了一場惡鬥。甚至姚菍還心驚的在楚聿衡的身上發現了點點血漬!這更讓她心跳加速的緊張極了!卻聽到他安撫道,“我沒事,就黑鷹的手背受了點擦傷。不礙事的都。我們今晚接到閆門的組織的秘密消息,去圍堵他們即將的發出的一批貨。雖然不幸的事對方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對付,我們有幾個同志受了傷,但幸運的事這批貨被我們毫髮無損的帶回了特警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