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與辛子闌只是在外騎馬,並未做別的事!”黎夕妤連忙出聲解釋。
她話音剛落,卻覺一陣眩暈,隨後身子便直直倒了下去。
司空堇宥隨之便壓了上來,目光灼然地盯着她。
自他的眼眸深處,她瞧見了那濃烈的佔有慾,感受得到來自於他的灼熱氣息。
“少……少爺,”黎夕妤嚥了咽口水,一顆心撲通亂跳,“你……你想做什……”
她話未說完,便被他狂烈的吻堵住了脣。
今日,他與往常大不相同,每一次的親吻都格外激烈,彷彿要將她掠奪殆盡。
二人的呼吸愈漸紊亂,在司空堇宥這般狂熱的引帶下,黎夕妤原本笨拙的回吻也漸漸變得熟捻起來。
幽幽燭光下,黎夕妤半眯着雙眼,隱約能夠瞧見司空堇宥模糊的輪廓,瞧見他的動情之深、無法自控。
她忍不住擡起雙臂去環抱他的脖頸,手指觸碰到他的肌膚,竟被那股灼熱之氣所燙,令她心頭一驚。
與此同時,他也突然有了動作,手掌扣在她的腰間,輕輕撫摸着。
那感覺酥麻至極,黎夕妤只覺腦中有道明亮的光一閃而過,令她悸動的同時,也不免有些慌亂。
他的手掌仍在她腰間摩挲着,甚至漸漸向上移動,到得她腹部。
她的身子抖地一顫,全身上下止不住地痙攣着,卻連忙鬆開了環抱着他脖頸的手臂。
“少爺……”她別開臉,避開他的親吻,輕喚出聲,嗓音沙啞至極,卻下意識去推搡他的胸膛,然雙臂綿軟無力,便無甚效用。
他的脣便順勢落在了她的臉頰,那滾燙的熱度令她險些低吟出聲。
察覺到他的手掌又有繼續上移的趨勢,黎夕妤心中便愈發地慌亂了,她連忙去抓他的手掌,驚呼着,“少爺!”
她此番的驚呼聲十分清冽,終是傳進了司空堇宥的耳中,令他身形一震,緩緩收了手。
然他望向她的目光仍舊迷離熾烈,那滿含情意的神色令她幾近丟盔棄甲。
半晌後,他突然又俯下來,雙脣貼在她的脣上,輕輕淺淺地親吻了片刻。
而後,他湊向她的耳畔,親吻着她的耳垂,動作輕柔,卻令人無法自控。
“呃……”
終於,黎夕妤沒能忍住,低吟出聲。
她下意識蜷縮起身子,緊緊比起雙眼,側身而臥。
司空堇宥也順勢側身,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黎夕妤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身子仍在止不住地顫着,令她覺得萬般羞愧。
“夕妤,”突然,他喘着粗氣,聲音彷彿自喉頭深處傳出,低聲道,“待日後完成大計,我定娶你爲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令黎夕妤聽出他滿腹的心意,以及那強烈的、想要完全佔有她的慾望。
她仍舊緊閉着雙眼,卻忍不住向他更近處靠去。
娶她……爲妻……
終於,她等到了他的承諾。
昏暗的帳子裡,二人靜默相擁。
司空堇宥身上那灼熱的氣息漸漸散去,他頷首望着懷中的女子,瞧見她面色緋紅,緊閉雙眼,一副羞怯至極的模樣。
驀地,司空堇宥的脣角輕輕勾起,附在她耳畔,低聲道,“日後,若是沒有我的准許,便不準與辛子闌獨自外出,無論是去做什麼。”
“……”黎夕妤沉默了良久,直至身子的顫抖不再那般劇烈,她方纔輕輕回了他,“嗯。”
她仍舊不好意思睜眼,便始終埋在他懷裡,雙頰的緋紅久久未能褪去。
時間又不知過去了多久,司空堇宥再度湊向她耳畔,問,“夕妤,好些了嗎?”
聽見他這般的問話,黎夕妤覺得愈發羞怯了,然身子卻漸漸停止了顫抖。
又過了半晌,司空堇宥緩緩鬆開了她,坐起了身,“你再歇一會兒,今夜不要走了。”
他說罷,便下了榻,起身欲走。
見他要走,黎夕妤心頭一緊,連忙問,“少爺,你要去何處?”
司空堇宥回眸朝她望來,笑着安撫,“莫慌,我就在外,處理一些雜物,你若有事,喚我便是。”
黎夕妤沉吟了片刻,又問,“少爺,如今蠻州的情勢,很糟糕嗎?”
“我回來了,便不會有多糟糕。相信我,一切都會變好的,而距離我們成婚的那一日,也不會太遠了。”司空堇宥言語間,是慣有的自信。
黎夕妤自然信他,便輕輕點了點頭。
隨後,司空堇宥便邁步走了出去。
他離開後,黎夕妤一遍遍地深呼吸着,許久才令自己的心緒漸漸平復。
她緩緩坐起身,轉眸打量着他的臥房。
一切都顯得那般簡樸素雅,無甚多餘的陳設裝飾,唯有一張牀榻,一張矮几。
司空堇宥此刻正在外處理事務,她不便多加干擾,便欲靠在牀邊,安心等待。
她抓起枕頭,欲將其靠立在牀邊,如此便能方便她自己倚靠。
然她剛抓起枕頭,動作便陡然間頓住,目光也有片刻的停滯。
但見枕下,一隻精緻的長形錦盒正靜默地躺着。
鬼使神差的,黎夕妤將錦盒執起,緩緩打開了它。
隨後,便見兩樣物事赫然而現。
其中一樣,便是不久前在應州,那位老婆婆雕刻的木人。
猶記得當初司空堇宥一度嫌它醜,並不心悅。
然,他終究還是將這木人放在了枕下,與他最珍貴的東西……放在了一起。
而那最珍貴的東西,於黎夕妤而言更是半點也不陌生。
那是一枚玉簪,這玉簪精緻美麗,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自它中部出現的一條裂縫。
那斷裂之處此刻已被粘補,然那條裂縫,卻始終存在着。
瞧見這玉簪時,黎夕妤的心,猛地一滯。
與此同時,突然有人掀開了帳簾,走了進來。
司空堇宥搬了外室的桌几,桌案上盛放着紙筆、文書、與諸多竹簡卷軸。
二人四目相對,她自他的眼中瞧見了驚奇與錯愕,他則自她的眸中看出了驚愕與欣喜。
黎夕妤將玉簪取出,握在手中的觸感是那般熟悉。
她擡眸望着司空堇宥,一言不發,卻滿含深意。
她知道他一定明白她的意味,也知曉他此刻心中必定十分窘迫,故此並不開口。
然這玉簪究竟是何時被他尋到的,她心下已然十分明瞭。
黎夕妤便這般直勾勾地盯着司空堇宥,手中握着玉簪,目光犀利到仿若能夠窺破人心。
司空堇宥將桌案搬至牀榻邊放下,轉而起身走至黎夕妤身側坐下,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許久後,他方纔緩緩開了口,“阿夕,那夜,是我下水救了你。”
“恩,我始終都知道。”黎夕妤勾脣,難掩欣喜。
司空堇宥頓了頓,又道,“起初不願告知你真相,不過是因爲我察覺到心底對你的在意,生怕自己越陷越深,從而牽累了你。倒不如……”
“倒不如將一切功勞推給辛子闌,讓我感恩戴德旁人的同時,也對你心灰意冷,是嗎?”黎夕妤接過司空堇宥的話語,卻斂了笑意,蹙眉道。
司空堇宥垂下手臂,竟不敢去看黎夕妤灼熱的目光,別開了臉。
“可是少爺,那樣的事情,辛子闌是做不來的。”黎夕妤暗自垂眸,將玉簪放回錦盒之中,又問,“那麼,當初我昏迷之時,始終守在身側照料我的,也是你,對嗎?”
已不用再懷疑,她的感覺……不會出錯。
“雖然辛子闌那幾日也始終未曾閤眼,但我知道,守在我身邊的人,是你!”黎夕妤說着,雙手覆上司空堇宥的手掌,輕輕握起。
他終是轉眸向她望來,也回握着她,卻無比用力。
“我答應你,日後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會拋下你。”司空堇宥堅定地說着,一雙眸子璨若星辰。
黎夕妤重重點頭,終是心滿意足。
“我便守在你身側處理事務,你若是累了,便早些睡下。”片刻後,司空堇宥柔聲道。
黎夕妤有些羞怯地垂下頭,低聲問,“那我今夜,當真不走了嗎?”
“怎麼,你怕我嗎?”司空堇宥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笑問。
黎夕妤立即搖頭,臉色卻又紅了,“只是明日,軍中怕是又要有些荒謬的傳言了。”
“倘若你不喜歡聽那些言論,那自明日起,便換回女兒裝吧。”司空堇宥說的十分認真。
黎夕妤卻又搖了頭,“男裝如何都會方便些,我不願爲少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麼,再忍耐一些時日。總有一日,你能夠光明正大地變回女兒身,而我也會昭告全天下,娶你爲妻。”司空堇宥說着,將她攬入懷中,神情無比鄭重。
黎夕妤依偎在他懷中,輕輕點頭。
忍耐?
怎麼會是忍耐?
雖說每每聽見那般的言論,她總覺羞愧難當,可心底……終歸是有些竊喜的。
片刻後,司空堇宥離開了她,轉而坐在桌案前,處理起他的諸多事務。
黎夕妤側躺在榻上,視線所及正好是他的身影。
他認真地忙碌,她靜默地相望相伴。
直至夜深,她緩緩閉了眼,沉沉睡去。
他替她蓋好棉被,俯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轉而繼續處理事物。
翌日。
果真如同黎夕妤預想的那般,軍中有關於她與司空堇宥的各種言論,已傳的沸沸揚揚。
當她硬着頭皮走出他的帳子,只覺守衛的目光分外詭異。
而她尚未回到大營西北角,便遇上了匆匆趕來的辛子闌。
“小妤,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昨晚竟一整夜都待在司空堇宥的帳子裡?”辛子闌雙眉緊蹙,竟有些不悅。
黎夕妤愣了愣,隨後連忙道,“辛子闌,你別誤會。我只是許久不曾見到伯父,昨夜便與他促膝長談,與少爺沒有關係!”
“咦?”辛子闌狐疑地轉了轉眸子,“當真只是這樣?可是軍中人皆傳,你與司空堇宥纏綿悱惻,一夜未休!”
“額……”黎夕妤的神色僵住,倒真是佩服軍中將士們的想象力。
“辛子闌,你相信我。”黎夕妤仍是一口咬定,“我真的只是陪伯父徹夜長談,並不似傳言那般,且我與少爺清清白白,斷不會做出這等事的!”
這樣的事情,黎夕妤自然不能跟辛子闌說實話,否則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也好在辛子闌神經大條,並不能思慮到更深的層次去。
但見辛子闌重重點頭,顯然已經信了她,“如此便好,否則你一姑娘家的名聲,可算是全毀了。且他司空堇宥若是敢強迫你行苟且之事,我必定不會放過他!”
聽了此言,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連連擺手,“少爺他不會強迫我做任何事情,辛子闌,你別聽信這軍中荒誕的傳言!”
“恩,我自然是相信小妤的!”辛子闌伸手拍了拍黎夕妤的肩頭,笑着點頭。
至此,黎夕妤終是長舒了一口氣。
此後的日子裡,軍中情勢漸漸穩定。
兩國間的戰事也停歇了,司空堇宥每日裡卻愈發忙碌,若非夜半十分,黎夕妤便很難在軍中瞧見他。
然這般的安穩,終是在一月後被打破。
宋琩見司空堇宥在軍中的威信日漸高漲,也知曉自己的地位正受到威脅,他終是忍耐不住,做了一件親手將自己推向死路的事。
這日一早,宋琩集結了麾下一切能夠動用的兵力,自蠻州城門而出,直直去往敵國京鄉。
然宋琩卻打着司空堇宥的名號,甚至僞造了司空堇宥的印鑑,向敵國大將司寇坤遞交了戰書。
戰書送出後不過半個時辰,敵軍竟出動了近半的兵馬,與宋琩麾下不過八萬的兵力廝殺在戰場上。
此事傳進黎夕妤耳中時,宋琩已被敵方將領擒獲。
她立即動身去尋司空堇宥,卻正巧迎面遇上了一身戎裝的他。
司空堇宥坐在竺商君的背上,身後跟隨着聞人兄妹二人。
瞧見黎夕妤時,他拉扯着繮繩,喚停了竺商君。
“少爺,你又要上戰場?”黎夕妤緊張地問道。
司空堇宥輕輕點頭,回,“此戰是以我的名義發動的,我必須出面。”
他正說着,突然俯身攬過黎夕妤的腰肢,將她帶上了馬背。
竺商君邁着步子向城門奔去,黎夕妤努力回眸,望向身後的人,“宋琩既已被擒,此戰便也可就此作罷,少爺爲何一定要親自上陣?”
“我若不去,那麼此刻戰場上的幾萬將士不是死,就是被迫歸降。無論哪一種結果,於我而言都極爲不利。”司空堇宥附在她耳畔說着,“況且,我若是不去,又如何向敵軍討回宋琩?”
聽聞此言,黎夕妤有片刻怔忡,不解地問,“少爺爲何要討回宋琩?”
“哼!”身後的男子一聲冷哼,冷冷地答,“宋琩那人甚是狡猾,倘若叫他落入敵營,他爲了活命,興許會透露我軍的機密。更會假借敵人之手,設法來對付我!”
“那麼少爺討回了宋琩之後,又要如何做?”黎夕妤連忙又問。
“禍亂軍政,罪不容誅。”
只聽身後的男子冷冷地吐出這樣一句話。
此時,他們已到得城門處,十萬大軍在史華容與鄒信的號令下,整齊有素地排列着。
黎夕妤被司空堇宥帶下了馬,隨後又跟着他一同上了城牆。
但見不遠處的戰場上,原本屬宋琩帶領的八萬將士如今已傷亡慘重,僅剩下六萬不足。
而敵軍卻越戰越勇,放眼望去,竟是滿地屍骸。
黎夕妤聞見了腥濃的氣息,不由蹙起了眉頭。
而此時,司空堇宥突然揮手,喚來了史華容,“派使者去往戰場,向敵軍大將送去一句話。就說本將軍欲救回宋將軍,倘若敵方立即放人,本將軍便下令撤兵。可如若不願,本將軍寧願不惜一切,與之抗衡!”
“是!屬下領命!”史華容得了令後,立即便去安排了。
與此同時,聞人兄妹二人走了來。
“少爺,您先前才與敵軍言和,今日倘若親自上陣,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只聽聞人玥如此問道。
司空堇宥目光一沉,瞥了眼聞人玥,沉聲道,“阿玥,當初與敵軍言和,並非是我怕了他!而今日事態不同,即便我不發兵,敵方也認定了是我做的。況且單憑一個司寇瑕,又如何能夠牽制司寇坤?這戰事,即便不由宋琩挑起,也終有一日會由敵軍發動!”
聽了司空堇宥的解釋,聞人玥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聞人貞則立即拱手,道“少爺思慮周全,這一月來軍中諸事也已處理妥當,開戰與否,全在少爺您的計劃之中。”
“恩。”司空堇宥輕輕點頭,又望向聞人玥,問道,“阿玥,早前派你查的事,現下可有眉目了?”
“回少爺,已有些眉目了,只是還需一個契機。待時機成熟後,屬下定能將那叛徒揪出來,任您處置!”聞人玥一派肅穆,沉聲回道。
“好。”司空堇宥又點了點頭,滿意地道,“你們兄妹二人辦事,總是令我十分放心。待日後完成大計,我必然不會虧待你們。”
“能替少爺排憂解難,乃我兄妹二人應做之事,不求任何回報。”二人連忙拱手,齊聲道。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後,派出去的使者回歸。
帶回的消息自然如同司空堇宥預料的那般,敵方不願放人,更不會撤兵。
司空堇宥沉眸望着遠方,突然瞧見宋琩被人綁在一架十字木樁上,推向了戰場正中。
見狀,他再無半刻停留,迅速下了城牆,率領着十萬大軍,衝了出去。
聞人玥也去辦事了,城牆上方便留下了黎夕妤與聞人貞二人。
此情此景倒是有些熟悉,早在上一年,她也是這般與聞人貞並肩站在城牆上方,觀望着戰事。
然唯一不同的,今日的黎夕妤再無當初那般的緊張不安,她相信司空堇宥,必然能夠獲勝。
“阿夕。”突然,聞人貞出聲喚她。
黎夕妤轉眸望去,眼含疑惑,等着他接下來的話語。
隨後,便聽聞人貞不鹹不淡地問,“你與少爺……可是已私定終身了?”
聽了這問話,黎夕妤一時間有些羞怯,臉色立即便紅了起來。
“自一月前你們迴歸至今,軍中人都看得出,你與少爺之間,已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聞人貞又道。
面對聞人貞,黎夕妤很難隱藏內心的情愫。
只因眼前這個人,他的心思太過深沉,他的目光彷彿能夠窺破許多事。
而這一點卻又與司空堇宥不同,聞人貞帶給她的感覺,總有些沉重。
遂,她也不再隱瞞,微微頷首,道,“不瞞聞人兄,我與少爺情投意合,已互表心意。”
“如此,那我便也唯有祝福你們,願你與少爺能夠衝破一切阻礙與磨難,攜手餘生。”聞人貞驀然拱手,沉聲道。
黎夕妤也回了一禮,“多謝。”
可她總感覺,此刻聞人貞的眼中,似是摻雜了幾分旁的情愫。
然她讀不懂,更看不透他的心思。
下方傳來陣陣吼聲,拉扯了二人的目光。
黎夕妤轉而望去,便見浩大隊伍的前方,身穿銀盔鐵甲的司空堇宥筆直地坐在馬背上,一身的氣場即便是在遠方的她,也無法忽視。
因着將士們的吼聲,故而她聽不見他的聲音,卻見戰場上的殘兵傷兵正緩緩後退。
而宋琩就在距他不遠處,狼狽地被綁在木樁上,身上的盔甲早已被敵人扒了去,此時只留一身潔白的裡衣。
半晌後,但見敵方將領猛地擡手,他身後的萬千將士便齊齊住了嘴,整齊而筆直地站着。
司空堇宥也隨之揮臂,這方將士們也停止了吼聲。
一時間,所有聲響都戛然而止,天地驟然靜了。
“早便聽聞蠻州的司空將軍年輕有爲,今日終能得此一見,委實令本將軍稱讚!只可惜司空將軍不願娶了小女,否則英雄配佳人,豈非美事一樁?”敵軍大將司寇坤開口道。
“司寇將軍威名,在下也早有耳聞。倒是不想,終有一日也能與您在戰場上相見。”但見司空堇宥抱拳拱手,有禮有度,倒是頗令人驚歎。
而這時,突有一陣馬蹄聲自遠方響起。
黎夕妤極目遠眺,便瞧見了一身戎裝的……司寇瑕!
司寇瑕手執長槍,最終停在了其父司寇坤的身側。
“瑕兒,你怎麼來了?”司寇坤驚訝極了,“快回去!”
“不,爹,這個人欺騙了我,女兒要與他一戰!”卻聽司寇瑕揚聲喝道。
伊鬧鬧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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