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也不相信,爲了這件事情,我們還專程跑到事發的機場大酒店去查證,我們調出監控視頻,發現情況果真如此,默默確實犯下了偷竊的罪行。”單思華無比痛心地回了一句,伸手摟住顧城的肩膀。
“默默偷竊?”顧城依舊難以置信,直勾勾地望着單思華,急道:“華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顧城,我們邊走邊說。”單思華順勢扶住顧城的肩膀,兩人肩並肩返回租屋。
返回租屋的路上,單思華將機場大酒店發生的情況給顧城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等兩人重新回到租屋門口的時候,顧城已經對整個事件有了一個粗略的認識。
推開門,只見應奎像個糉子一樣躺在牀邊位置不得動彈,見到單思華兩人回來,不由得開始掙扎,被塞了兩條丁字內褲的嘴裡無法說話,只在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得出,應奎的精神被徹底摧毀了,眼下除了祈求單思華對他從輕發落,並沒有其他的方法逃過這一次。
但顧城顯然比之前要兇狠很多,見到應奎像殺豬般掙扎,不禁怒火中燒,衝上去就是一腳,嘴裡罵罵咧咧:“尼瑪筆的,爲什麼要陷害默默?”
之前單思華在介紹默默的情況的時候,無可避免地提到了在視頻監控中看到的應奎的身影,而這這正是單思華既要收錢,還不會放過應奎的原因。
捱了一腳的應奎睜大驚恐的眼睛,充滿無辜地望着顧城,邊痛苦的掙扎,似乎有話要說。
怕繼續毆打會出意外,單思華拉住顧城,說道:“看看這個網弾有什麼好解釋的。”說着,扯掉了應奎嘴裡的兩條丁字內褲。幾經塞進去,再扯出來,兩條丁字內褲已經被應奎的口水完全浸溼,像一團彩色的海綿球,讓人產生別樣的感覺。
重新獲得說話自由的應奎一開口就是疑問:“你說什麼,什麼默默無語,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應奎,實話告訴你,你在機場大酒店乾的那些好事,我們都從監控視頻中看到了,那個女孩子就叫默默,也是顧城的女朋友。”單思華解釋道,應奎茅塞頓開般再次望向顧城,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
聽說那個在酒店裡放飛鴿的女孩子就是顧城的女朋友,應奎在一怔之下,馬上接道:“這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想要把她送進去,而是她自己一定要求報警,才造成這個後果。”
“如果不是你對她造成威脅,她會選擇報警嗎?”顧城怒不可遏地接了一句。閉着眼睛也可以想象,默默肯定是怕受到應奎的惡意報復,不得已才選擇了報警。
顧城的質問令應奎啞口無言,眼前浮現出前天晚上在機場大酒店的情形。
“顧城,你也不用太擔心,遊局長已經答應要把默默保釋出來,他肯定會託關係的,你儘管放心。”單思華轉而安慰了顧城一句,看着應奎假裝可憐的樣子,接道:“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們放過你。”
“華哥,好歹你也在外面這麼多年了,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見單思華和顧城聲色俱厲,應奎索性反着質問了一句。
單思華暗覺好笑,饒有興致地接了一句:“真是可笑,我咋就說話不算話?我說了什麼?”
“你剛纔說只要償還你們的錢,就放我一馬,現在我已經把兩張卡里面的錢如數給了你們,就該放我一次,如果下次再遇到,任憑你們咋收拾,我也認栽。”應奎嘟噥着回了一句,似有滿腹委屈。
換做在其他場合,單思華肯定會忍俊不禁,但此刻面對的是十惡不赦的應奎,他怎麼也笑不出來,相反卻感到有些厭惡。
想那應奎做了那麼多壞事,還在他們面前大談什麼說話算話,對這種人還講什麼信用?之前想套出錢,只是爲了替要夢婷討回賣房的錢款,讓要夢婷重新擁有一個家。現在錢已經討回,就沒有必要再對應奎客氣。
現在單思華所擔憂的是,該怎麼處置應奎。如果一氣之下把應奎幹掉,勢必會脫不了干係,就算僥倖躲過了追究,也會一輩子提心吊膽的生活。
但僅僅只是對應奎打罵一頓,又遠遠無法解開心中的憤慨。
“應奎,我向來都是說話算話的人,根本就不像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這樣卑鄙。”單思華憤憤地接過應奎的話茬,恨聲罵道:“我是說過,只想替要夢婷討回賣房子的錢,錢現在已經到手,但我卻不能夠就這樣放過你,因爲你還攤上另外一件事。”
“就因爲我在機場酒店搞的那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應奎圓睜大眼,緊張地注視着顧城狹長的馬臉。
“對,就是因爲你搞的那個女孩子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我們不能夠就這樣放過你。”單思華重複了一遍,亦望了一眼顧城,只見他站在窗邊抽着悶煙,眺望遠方天邊的一抹魚肚白,若有所思。
“可這是她先要想偷我的錢,然後被我發現,才驚動警方的。”應奎焦急地辯解道:“本來我也沒打算要把她送進去的,只要她替我服務一次就可以的,結果她死活不依,一定要報警,這不關我的事啊。”
“笑話,默默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硬要往裡面鑽,如果不是你提出什麼非分要求,她怎麼會這樣做?”顧城冷不防從窗邊扔過來一句話,語氣中充滿了悲慼。
“那你們想怎麼樣?”應奎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心虛地問了一句。
“這個就要看顧城的心情了。”單思華接道:“應奎,現在我正式告訴你,你卡里總共有三十幾萬,除去當初騙要夢婷的二十三萬,還有十萬左右,這筆錢就權當是給要夢婷的青春損失費。”
應奎聽得暗暗叫苦,想不到單思華也會提出要什麼青春損失費,但卻又不敢提出異議,已經落在別人手中,還敢提異議只會招來毒打。在社會混跡這麼久,對於這一點,應奎比誰都清楚。
“至於默默的事情要怎麼解決,就得聽我這個兄弟的。”單思華說完,轉而問道:“顧城,你說,要怎麼處置這個混蛋。”
其實對於怎麼處置應奎,之前單思華和顧城已經通了些氣,基本制定了結果,現在這樣說說,只是給應奎一些心理壓力而已,想試試從應奎身上還能不能壓榨出一些錢財。
畢竟應奎也做了那麼久的不法勾當,所得的全部都是不義之財,單思華他們這樣做,多少有些劫富濟貧的味道。
聽到單思華問過來,顧城隨口接道:“華哥,我們乾脆把這個網弾弄死在這裡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乾的。”
應奎一聽,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但卻不願意再開口求饒,他明白,如果單思華兩人真的要弄死他,求饒也是於事無補。
“這樣,我們到外面去商量。”單思華接了一句,重新將應奎的嘴堵了一個嚴嚴實實,和顧城來到樓下,此時,街面上已經看得到幾個早起鍛鍊的人在朦朦朧朧的晨光中慢慢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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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哥,默默的情況到底怎麼樣?我想去羈押室那邊看看。”顧城亟不可待地提出要求,異常焦急。
“你先不要急,現在你去也不一定見得到默默的面,她犯的可是入室偷竊,屬於比較嚴重的錯誤。”單思華接了一句,回道:“昨天晚上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爲我已經託遊局長幫忙打點,估計再晚些時候,默默就可以被保釋出來了。”
顧城這才長呼一口氣,接道:“也不知道遊局長那邊的情況現在怎樣?”
話音剛落,就聽單思華的手機響起,接通以後,單思華的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顧城沒有打岔,待單思華掛斷電話,便迫不及待地問道:“誰的電話?”
“是遊局長打來的,他說已經安排好咪咪戒菸,高叔也和小紅阿姨暫時住在了一起,共同照顧要夢婷。”單思華話還沒有說完,顧城忍不住插道:“那默默的情況如何?要不要緊?”
“遊局長這就準備去那邊替默默辦理保釋手續,你儘管放心,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看見默默的人。”單思華信誓旦旦地接了一句,順手拍了拍顧城的肩膀,儘管顧城比他要高出半個頭,年紀也比他大,但此時的顧城看起來,更像是單思華的小弟。
這情形不禁讓人回憶起當年顧城在學校門口攔住單思華的那一幕,當時的單思華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面對滿臉橫肉的顧城,打從心眼裡害怕。時過境遷,如今的單思華早已經練就一副硬漢心腸,心智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中。說出的話也越來越像一個大哥的口吻。
經歷了那麼多,想不成熟也不行。
“華哥,那租屋裡的那個混蛋怎麼搞?”默默的事情有了眉目,顧城轉而想到還被五花大綁在租屋裡的應奎,隨口問道:“你該不會真的想要把他弄死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