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臨風冷笑道:“你們知道錯了?現在一副死了爹孃的臉擺給誰看?你們風流快活的時候,想過這些女子的父母沒?他日若是張獻忠或者李自成的軍隊,或者直接說沐某下次率軍攻打你們家鄉時,又有將士**婦女,當中若是有你們當中的姐妹,是不是也可以拍拍屁股說一聲知道錯了,就可以了事了?”
衆人聞言紛紛低下頭,這幫人都是海盜土匪出身,平時散漫慣了,每次都是進攻一個地方後,就開始搶錢搶女人,哪有人和他們說過這些,若是真有人像沐臨風說的在他們家鄉對他們姐妹如此,他們還不活剝那些人?
沐臨風慢慢走下甲板,夫妻那個被龍清雲打的窩在地上的舵手,道:“你做的不錯”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讓軍醫送他去治療。
沐臨風轉身喝道:“親隨軍,將這幫都全部綁了,送去揚州府衙聽候發落!”
親隨軍立刻將一百多人盡數綁好,將衆人押出軍營,向揚州城內府衙方向而去。
龍清雲正與說話,沐臨風連忙揮手,示意龍清雲不要說話,道:“二哥,求情的話不必再說,臨風還有話要問你!”
龍清雲瞪大了眼睛,看着沐臨風,這時陳大寒正好騎着馬趕來。
沐臨風看了一眼陳大寒,繼續對龍清雲道:“今晨是否是二哥親自率人去揚州府衙劫人的?”
龍清雲看着沐臨風,冷哼一聲道:“莫非沐帥連龍二也要處罰不成?”
沐臨風心道:“老子也不想罰你,但是定要給揚州百姓一個交代纔是!” 看着龍清雲良久,一言未發。
陳大寒連忙上前跪倒在沐臨風身前,到:“沐帥,你不能捉二爺,一切都與二爺無關,都是屬下所爲,二爺也是聽信讒言,這才……”
沐臨風喝道:“沐某現在只要聽一句,府衙殺人與二哥有沒有關係!”
龍清雲冷哼一聲,喝道:“不錯,全是龍二做的!”
陳大寒連忙上前拉着龍清雲道:“二爺,明明不是你,爲何要如此說……”
龍清雲一把將陳大寒推開,陳大寒還欲上前,被龍清雲一腳踹開,喝道:“你個王八羔子,你他孃的翅膀硬了,出賣老子……”
沐臨風連忙喝道:“二哥,你怎麼到現在都沒明白,這事情帶來的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麼?”
龍清雲冷哼一聲道:“龍二不知道!”
沐臨風看着龍清雲,心道:“若真是二哥衝進府衙殺人,老子該怎麼辦?拿着他一起砍了?”
陳大寒卻跪在一旁拉着沐臨風的褲腳,道:“沐帥,大寒都查清楚了,早上去劫獄的不是二爺,是一幫小的們冒着二爺的名號去的府衙……”
沐臨風聞言立刻拉起陳大寒道:“此話當真?”
陳大寒點頭道:“千真萬確,那幫王八羔子,大寒已經全部抓住了,也已經押去府衙,任憑沐帥處置。”
沐臨風這才噓了一口氣,若真是龍清雲所爲,還真不好辦,若真按律殺了,不但龍清風那邊不好交代,就連其他青龍會的弟兄也可能隨時起來鬧事。
沐臨風看了一眼龍清雲,道:“二哥,這事必須按照我的意思做,自古殺人者死,就算是天王老子,今日臨風也要給全揚州一個交代,若是今日不殺這些王八蛋,其他那些蠢蠢欲動的兔崽子們就會繼續效仿,我們的軍隊還成什麼軍隊了?”
沐臨風說完登繮上馬,回頭對龍清雲道:“二哥若真是爲青龍會好,就不要插手這件事,龍大哥那邊臨風自幼交代!”沐臨風說完立刻一扯繮繩,駕馬而去。
沐臨風走後,陳大寒對龍清雲道:“二爺,還是去看看兄弟們吧,兄弟們跟着我們這麼久,最後一程豈能不送?”
龍清雲聞言看着陳大寒良久,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後與陳大寒騎馬追着沐臨風而去。
沐臨風騎馬來到揚州府衙,府衙門口人山人海,多數都是揚州的百姓,都堵在府衙的門口,親隨軍在門口幫助府衙官差堵住羣衆。
沐臨風連忙躍下馬,將馬栓好後,擠進人羣,
一幫穿着麻衣的人立刻拉住沐臨風,哭道:“沐大帥要替我們做主啊!”
其他人跟着附和道:“我女人死的好慘啊……”
也有人怒道:“這幫畜生應該千刀萬剮……”
沐臨風對衆人道:“各位放心,沐某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沐臨風說着給衆人鞠了一個躬,這才擠進府衙,大堂之上,百十人被親隨軍押着跪倒在地,上首處史可法與王之楨正坐在堂上,見沐臨風前來,兩人立刻從座上起身,想沐臨風拱手道:“沐帥!”
沐臨風拱手還禮道:“二位大人,今日二人大人主審,臨風只是旁觀,一切爲二位大人是從!”
史可法與王之楨連忙拱手道:“下官不敢,還請沐帥主審!”
沐臨風沐臨風再三推辭,史可法與王之楨仍是不肯主審,沐臨風心中自然明白,這一百多人犯全是自己的人,若是史可法等人審判的話,審判的輕了對不起揚州百姓,審判的重了又怕得罪沐臨風。
沐臨風無法,只好坐上大堂,請史可法與王之楨從座,掐在這時另外一幫軍事又押着四五十人,走進大堂,其中一個領隊的向沐臨風拱手道:“沐帥,一干今晨搗亂府衙的人犯盡數帶到!”
沐臨風點頭道:“退下!”隨即拿起堂木在桌上用力一拍,喝道:“升堂!”
堂上的官差立刻敲打着堂輥,呼道:“威……武……”還真是威武。
沐臨風還是第一次坐堂,完全根據電視上的情節來,隨即又拍了一下堂木,喝道:“堂下衆犯,昨夜至今晨揚州城內所發生的**、搶劫、殺人案可是爾等所爲?”說完立刻又拍了一下堂木,喝道:“說!”
堂下衆人立刻給沐臨風磕頭道:“沐帥,小的人真的知道錯了,求沐帥饒命!”說着竟有幾個開始嗚咽起來。
沐臨風拍着堂木,喝道:“肅靜!”
堂下衆人立刻再也不敢吭聲。
沐臨風冷笑道:“敢作敢當,哭頂什麼用?”說着怒視衆人,道:“這麼說,爾等是承認這些事都是爾等所爲了?”
沐臨風說着從案板上拿起木桶裡的一根籤,沐臨風經常在電視裡看到,卻也不知道叫什麼,連忙扔下堂,喝道:“每人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堂下衆人一聽要打板子,以爲打完板子就沒事了,連忙爭先恐後的要捱打,沐臨風連拍了數十下堂木,喝道:“肅靜!”
隨即官差開始將衆人按倒開始打板子,但是官差只有二十人,一次只能打二十人,所以等打完近二百人後,得分爲十次。
堂下被打之人嗷嗷亂叫,頓時打板的“噼啪”之聲,與那些人的慘叫夾雜成一曲折磨人耳的噪音。
門口的百姓紛紛叫好,卻聽一女子冷笑道:“此等都是殺人重犯,大人摸不是因爲這些都你的不下,所以打完板子就草草了事吧?”
沐臨風定睛向堂外看去,只見一個黃衫少女正被親隨軍擋在堂外,眼角透着冷笑,沐臨風見此女翩若驚鴻,婉如游龍,純若施脂,眉如墨畫,鼻如懸膽,齒如扁貝,面似芙蓉,光潤玉顏,氣若幽蘭,手如柔夷,膚如凝脂,領如蝤蠐,絕色風華,絕在不在陳圓圓、卞玉京、李香君等人之下。
沐臨風不想這堂外還有如此姿色過人之女,心道:“在揚州能有如此絕色的美女,莫非是董小宛或者柳如是?定是了!”
沐臨風拍了一下堂木,道:“肅靜,本官判案自幼判法,無須他人指點!”
堂外那美女冷哼一聲,道:“那本姑娘倒要看看大人如何審判!”
沐臨風微微一笑,坐在堂上擺了一個自認爲很帥的照型,卻不想堂外那女子看都不看一眼。
等打完這些人,竟花去了兩個多小時,沐臨風坐在堂上只管看着堂外那女子,還是史可法在堂下輕咳了幾聲道:“沐帥!沐帥!”
沐臨風這纔回過神來,拍了一下堂木,道:“爾等可知錯了?”
堂下衆人立刻呼道:“沐帥,小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沐臨風站起身走下堂去看着衆人,幾個踱步來回,只見衆人的屁股早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沐臨風皺了皺眉頭,道:“現在爾等知道錯了,已經晚了,沐某這纔是剛剛開始!”
衆人一聽纔是剛開始,忙呼道:“小的知錯了,沐帥饒命!”
沐臨風巡視了一番,走到堂門口,看了一眼那女子,只見那女子冷眼一瞪,隨即立刻調轉過去,不再看沐臨風,沐臨風看那女子身後站着的竟是陳子龍,陳子龍向沐臨風拱了拱手。
沐臨風心道:“果然是柳如是!如此未得柳如是的芳心的話,自然更是不能徇私了!”想着向陳子龍微微一笑,立刻轉身回到堂上,坐定後拍着堂木道:“既然爾等已經認罪……來人,將衆人全部押上囚車,在揚州城內巡遊一圈後,去街市口,全部斬首!”
堂下衆人一聽頓時大哭道:“沐帥……小的……知錯了……沐帥饒命!”
堂外百姓立刻一陣歡呼,沐臨風再向堂外看去,柳如是與陳子龍已經不在其中,想是聽了選宣判後就離開了。
沐臨風隨即令親隨軍將一百多人全部押上,王之楨卻上前道:“沐帥,府衙之內沒有這麼多囚車!”
沐臨風笑道:“沒有囚車?那麼就步行去!”
史可法上前想沐臨風拱手道:“沐帥此舉乃大仁義也,史某代表全揚州百姓多謝沐帥!”說着給沐臨風作了一揖,王之楨也跟着史可法給沐臨風作揖。
沐臨風連忙扶起二人,道:“沐某當日進城就說過,此乃小城大戒,相信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如此放肆了!”說着伸手道:“二位大人一起觀刑吧!”
沐臨風則與史可法還有王之楨三人騎着高頭大馬在前面領隊,前面由鑼鼓開道,後面跟着收押的人犯,竟足足拖出了一里地長,一行幾百人浩浩蕩蕩在大街上游蕩。
大街兩旁到處都是百姓,有的則在高呼:“沐帥萬歲!”有的則拿出臭雞蛋、石頭向人犯身上扔去,有的竟然拿出鞭炮來放。
沐臨風等人將揚州幾個主要的街道都遊遍了之後,這纔到了揚州最大的街市口,這時的人犯那裡還像個人樣,渾身都是爛菜根與臭雞蛋,早已分不清原來樣貌了。
史可法與王之楨勇者沐臨風上了監斬臺,沐臨風坐定後,親隨軍與府衙官差一起將近二百人犯盡數押進法場,沐臨風讓人清點一下,一共是一百七十六人。這時從場外進來一百七十六個儈子手,揚州府衙里根本沒有這麼多儈子手,沐臨風特意讓人去軍營調來近二百個將士,而且全部是青龍會的弟兄,一來是叫他們來充當儈子手,二來是爲了讓他們也看看違命騷擾揚州百姓的下場,給他們起到威嚇作用。
一百七十六個儈子手皆拿着鬼頭大刀,紛紛站在犯人身後,剛站定後,龍清雲與陳大寒率着意中人紛紛趕來,沐臨風初還以爲是要來劫法場呢,再仔細一看,那幫人每人都拿着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