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動,我將你的傷口消毒乾淨,要不然會發炎,這麼長的指甲碰到你,你留下疤痕的。
臧舶烈將她摁回在沙發上.細心的用鑷子拿起棉球.開始給她包紮傷口。
尹沅希徹底失去了反抗,他已經知道是誰弄傷的她,她最擔心也是最不想發生的事,連後果她都能遇見了,被他一語點破,看來她只有把剩下的精力全部用來應付溫鬱琳的找茬了。
所以,她只是木然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給他清洗傷口,抹藥水,再用沾毒的紗布裹好。一切的動作,他做的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彷彿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品一樣,值得他去真心的呵護。
只是她的心裡,想的確實另外一件事,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這次爲她包紮所付出的仔細和認真代表些什麼?
趁熱喝吧……nn去準備晚餐!臧舶烈爲她包好傷口,又親自將熱茶遞到她的面前,交代nn道。
nn在身後無聲頷首,隨即離開房間。
她見到那杯子到了自己面前卻不曾落下,目光慼慼地看了一眼他俊逸的側臉。
我自己來。爲避免他又要像以前那樣喂她.她主動地接過了茶杯。
半小時後,nn來報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尹沅希一想到可能會在餐廳裡遇到溫鬱琳,心裡就覺得難受,她不是怕她,只是不喜歡頂着壓力吃飯,可是礙於臧舶烈的壓力,她沒有選擇只能在他強大的控制慾下屈服,下樓進了餐廳。
出乎意料,溫鬱琳居然沒有下來吃飯,她的心裡輕鬆了不少,坐下後,也沒有理會臧舶烈,提起筷子,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肚子填飽。
事實上,在臧舶烈的面前,她也沒有什麼高貴優雅的形象可言,她最狼狽最糟糕時候的樣子,他早就見識過了,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從不在他面前有心裡負擔。
餐廳裡,除了她用筷子與瓷碗發出的碰撞聲之外,就只有女傭在客廳裡打掃衛生的聲音了。
終於,她吃飽了,放下碗筷,淮備上樓。
但臧舶烈這時候卻開口了,你就這麼走了?
他挑起劍眉,眼中蘊含着難看的陰鷙。
我吃飽了,你慢用!她語氣淡淡的回答道。
但臧舶烈卻一把抓起她的手腕,二話沒說就將她從沙發上扯了起來,拽着她往門外走。
喂,你要帶我去哪?尹沅希不滿的掙扎起來,一邊直朝他嚷嚷。
臧舶烈的腳步走的很快,她虛弱纖瘦的身體根本跟不上他的,她跌倒在地上,他就抱起她,直接將她扔進了車裡。
尹沅希此時依然是一頭霧水,她連睡衣都沒換,甚至連腳上的鞋子都穿,就被他塞進了車裡,這次他又想唱哪出?
你到底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啊?她叫罵着,一邊去推車門,才發現已經被他緊鎖。
我們去吃飯。在那個玻璃坐入車前的駕駛座上,親自開車,打算帶着兩個人單獨出去。
我剛吃過,很飽!尹沅希不免抗議,她討厭他這幅什麼都要爲她做主的樣子,更討厭他好像很瞭解她心裡想什麼似的。
真的不餓嗎?還是因爲不想看見溫鬱琳,所以纔會吃得那麼快?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臧舶烈發動汽車,聲音裡帶着低沉的陰鬱。
那你總得先讓我換件衣服再出去吧?尹沅希沒好氣的提醒他,她現在穿睡衣的樣子,估計去哪家餐廳都會上明天的新聞爆點。
不用了,你就穿成這樣子,也很漂亮。臧舶烈狹長的眸子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漂亮?!
尹沅希頓時無語,胸膛裡頓時壓抑着不滿,可他已經將車裡駛離了別墅,任她如何吵鬧恐怕也無濟於事了。
臧舶烈這時倒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發現她竟然沒有跟他爭到底,心情多少有了點安慰。
車子一路進入繁華的市區,又緩緩與它們告別,最後停在了一家高檔酒店的門口。
但在進入酒店門前,有一個問題正擺在他們面前。
尹沅希此時只穿着睡衣,這樣高檔的場所,自然不會讓她這樣進去的。臧舶烈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在車廂裡盯着她看了半響之後,最後決定將他的外罩西裝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的西裝套在她身上,顯然大了幾個碼數,尹沅希直接可以當中裙穿着了。這她倒是不在意,只要能擋住她的失禮就好,她真正介意的是這西裝裡全是他的味道,這她可受不了,吸入鼻端,滿滿的都是他的氣味,像是時刻在提醒她,她是他的女人。
不許脫,就這樣穿着挺好的。臧舶烈及時阻止了她要脫去他西裝的動作,他將她的身子在自己懷中調轉了一圈,然後滿意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牽着她的手大步跨進了酒店。
一路上都有人將驚奇的目光投遞在他們的身上,尹沅希覺得很刺眼,自覺的將身體往西裝裡縮一縮,但臧舶烈卻覺得很享受.他反而放肆的擁住她的肩膀,像是在向全世界宣佈,她是他的女人一樣。
臧舶烈進入餐廳後,便直接向侍應生索要包廂,卻被告知已經被預訂,他回頭看着尹沅希,見她依舊有躲避周圍人羣的不自在,最後出高價讓經理給調了一間包廂。
尹沅希對他的囂張霸道早已司空見慣,根本無心去理會他跟經理之間的爭執和最後丟錢的爽快,只是他叫走她就跟着走,進入包廂後,他迅速報了幾個菜單名,叮囑他們迅速上菜。
都砸下了足可以包場的金錢,經理怎會怠慢?所以不需要久等,華麗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整的美味佳餚。
這些菜式裡,不難看出,臧舶烈特別爲她點了幾個她平日裡喜愛的小菜,這才摟着她,與她一起品嚐起來。
怎麼了,沒有你喜歡吃的?者着身邊的人遲遲沒有任何動作,臧舶烈忍不住挑眉問道。
不是……尹沅希暗自嘆了口氣、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他的目光,臧舶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來管我了?
臧舶烈握着刀柄的手忽然一頓,俊朗的眉宇間顯出一道皺痕,眸間閃着深不可測的暗芒。
你其實心裡有數,溫鬱琳在你不在的時候是如何來騷擾我的,我真的不想跟她整天這樣爭吵,你知道嗎?見他一直沒有反應,她索性全盤托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不需要理會她的,如果她再來騷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她絕對不敢把你怎麼樣!臧舶烈攬上她的腰肢,將她的重心偏向自己,卻給了她一個根本不算辦法的辦法當作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