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呃,呵呵,你搞錯了——”林海濤有點兒尷尬地笑着,看來自已是真的被人當成多管閒事兒的無聊漢了。
“,呵,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問的是你對王仲明以後該怎麼辦的想。你知道,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棋手,雖說離開棋壇七八年了,但以今天觀bc卡決賽時他在研究室裡的表現看,他的棋藝並沒有生疏,關鍵局面下的見解和分析仍然是非常的犀利,精彩,如果我的直覺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我相信,只要他肯重返棋壇,參加比賽,最多不超過兩個月的適應,他就能恢復以前的狀態小說章節。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呢?是想讓他繼續現在的生活,做爲棋勝樓的一位講師過着輕鬆但卻平淡的日子?還是讓他重返棋壇,在真正適合他的舞臺上展放光彩?”林海濤忙着解釋道。
“呃,林老師,這個問題您爲什麼要問我呢?”範唯唯聞言一愣對方是王仲明的好友,關於王仲明的人生未來爲什麼不直接去問本人,而是問自已這個‘外人’呢?莫非是在王仲明那裡碰了壁?
說範唯唯對這個問題沒想過那肯定是假的,一個女孩子,對自已喜歡,並且打算託付終身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期待,對兩個人的未來會沒有憧憬?
她的心裡其實也很矛盾,一方面,她知道王仲明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人就應該着着不平凡的人生,‘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一位世界級的棋手在遠還不到退休的年紀去做教育人的工作顯然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但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一旦王仲明重新回到職業棋界,那麼以其超人的才華很快就會處於職業棋戰的最前沿在這個問題上,她百分一百相信林海濤的判斷只是那樣一來,兩個人能呆在一起的時候還有多少?一個是明星藝人。一個是超級棋手,到時候一個忙於演唱走秀,一個則忙於比賽對局,聚少離多。比起現在有一方相對固定的生活肯定是更難調整安排。女人都是自私的,既希望自已喜歡的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以能人之所不能,做出一番事業,又希望對方會對自已百般呵護,疼愛無比,永遠留在自已的身邊,眼裡只有自已一個女人。兩種想法單講起來都很合理,正常,只是。要讓一個人同時符合兩個要求,那就成了’既想馬兒跑得快。又想馬兒吃得少‘的悖論了。
和王仲明交往這麼久,也不是沒有問過對方對未來的打算,而王仲明的回答也很清楚,‘喜歡現在的生活,並不打算改變’,她知道,那的的確確是對方內心真實的想法,並非是那種無聊了小資文人的落葉悲秋,顧影自憐式的矯情。
人生就象是由無數道選擇題組成的考卷,不同之處只在於,這份考卷即沒有標準答案,也沒有終止的時候,因爲終止選擇時,人生也就畫上的句號。
範唯唯的迷茫在於她不知道怎樣的選擇纔是對的,’愛他就要爲他好‘,‘愛就是接受,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問題是,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就象某部電影裡的臺詞,‘正義,多少罪惡假汝之名!’,生活中,又有多少悲居是因‘愛’而造成?
她知道王仲明是因爲什麼纔在事業最成功的時候突然離開棋壇的,正因爲如此,她纔不敢在王仲明面前談未來的事情不僅僅是怕碰觸到對方心底的傷痛,也是擔心這個問題一旦有了開頭,結尾就不是自已所能控制的了。
“因爲我的直覺,王仲明會不會重新回到職業棋壇,你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遲疑一下兒,林海濤非常鄭重地答道。
“呃,林老師,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啦?您是王老師住上下鋪的朋友,認識他的時間比我早的多也久的多,他是什麼樣的性格您應該比我更清楚,他要是做了決定,別人誰能勸得了?”範唯唯笑着說道,女人的直覺,她意識到林海濤是想要把一付擔子壓在她的肩上,只是,這付擔子實在是太重了,她怕自已擔不起來。
讀一讀
“先不要急着拒絕我。我並沒有要求你去做什麼,我只是在問你對這個問題的想法,今天下午在奧林匹亞飯店的咖啡廳我曾經問過他,是不是因爲你的原因他纔不想復出,你猜他是怎麼回答的?”林海濤解釋道,他知道,自已沒有資格去要求範唯唯去做什麼,因爲那是人家自已的人生,他人無權干涉,所以他只能想辦法取得範唯唯理解和支持。
“他說什麼?”範唯唯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他說,他沒有和你談過這個問題,所以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不過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有在躲避,顯然是有些心虛,所以我認定,雖然你們倆可能沒有正而八經的談過這件事情,但他卻知道你的想法。至於是什麼,他不說,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纔會這麼晚打你的電話,就是想知道你的態度,說實話,棋院已經開始調查王仲明的身份了,以前,他老老實實貓在棋勝樓裡自然可以過得風輕雲淡,但現在,他搞出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沒辦法不引起人們的注意。你是《棋道縱橫》的主持人,應該知道圍棋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既然被別人留上了心,那麼被人識破也只是早晚的事兒,等到了那時,他就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了,”林海濤講這些是要讓範唯唯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該來的總會來,該去的總會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開的,今天你裝糊塗糊弄我沒用,總有一天你會糊弄不下去的。
“呃,真的嗎?真的有人在查王老師的過去嗎?”範唯唯吃了一驚,不過想想也是,王仲明兩勝吳燦宇,又在十秒超快棋中把圍甲一線棋手打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要是不引起有些人的注意,那纔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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