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A市,氣溫已經回升。陽光甚至是暖融融的。
一大早蔣夫人就命令傭人去買些花苗,吃過午飯就埋在花園裡,鬆土,種花。
肖染跟顧漠來的時候,她正種完一排玫瑰,站起來抹汗。
“乾媽,您在種花?”肖染笑着跑過去,摟住蔣夫人的腰。
“是。有些花枯了,我買了些花苗補種了一下。夏天的時候,繁花似錦纔好看。”蔣夫人拍拍肖染的臉頰,“也不枉你去年秋天那麼費力的修整。”
“我也沒做什麼。”肖染嬌憨地笑道。
“你做的可多了。要不是因爲你,我還沒清醒。”蔣夫人寵溺地笑道。
肖染因爲蔣夫人的話而面布嬌羞。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好,功勞有多大,她只是遁着心去補償。
顧漠走上前,淡淡地笑着跟蔣夫人打了聲招呼:“伯母。”
“回來了?”蔣夫人笑着問道。
“嗯。昨晚回來的。”顧漠點了點頭。
“乾媽,顧漠給您捎了禮物。咱先進屋歇會兒。一會兒咱們一起種花。”肖染攬住蔣夫人的胳膊,笑着提議。
“又給我買禮物?顧漠,我一老婆子,無浴無求,你以後別總在我身上亂花錢。”蔣夫人體貼地對顧漠說道。
“您一點兒都不老。”肖染搖晃着蔣夫人的胳膊,笑着哄道,“您跟我媽媽一樣美。”
“這孩子!真會哄我。”蔣夫人笑了起來。
顧漠帶頭走向別墅,肖染自動挽住蔣夫人的胳膊,將她扶進別墅。
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顧漠掏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遞過去。
“什麼?”蔣夫人沒想到盒子這麼精緻,一看就不便宜。
“一隻手鐲。”肖染笑着說道。
從家裡出來之前她就看過所有禮物,也記住了哪一樣是送給誰的。
顧漠送給蔣夫人這種手鐲是冰種,飄着陽綠,雖然不及滿綠漂亮,可也算小貴。
她取出手鐲,主動幫蔣夫人戴上:“您看,多漂亮!圈口也正合適。”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便宜。顧漠,這手鐲花了不少錢吧?”蔣夫人笑着問道。
“也沒多少。您喜歡就好。”顧漠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隻手鐲的確沒有太貴,比起今天送出去的其它禮物,它還算便宜的。
它的綠飄得很自然,也算飄花裡的中品。
蔣夫人把手鐲摘下來,放回首飾盒。
肖染不解地問道:“乾媽,您不喜歡嗎?”
“喜歡!我是怕一會兒種花磕壞了。先放起來,一會兒種完花我再戴。”
“哦。”肖染鬆了口氣。
她還以爲蔣夫人不喜歡這隻手鐲。
“伯母,我聽應閔說您常常頭痛。”顧漠認真地看着蔣夫人,關心地問道。
“老毛病,不用擔心。”蔣夫人笑着回答。
“改天我再帶您去醫院查查。”顧漠非常擔憂地說道,眉頭鎖得緊緊的。“檢查完再看是否需要改變治療方案。”
“真沒那麼嚴重。你別大驚小怪。”蔣夫人堅持着。
她根本沒特別在意這個病。
如果是癌,她還能早一天去找蔣平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