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坐在鞦韆裡,悠閒地看着顧漠在修剪花園裡的冬青樹。
這時,收到一條消息。
她打開手機,一看,是顧然發過來的。
顧然:小嫂子,大恩不言謝!
她笑着回過去:你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就行。媒人的禮包包大點!
顧然:應該是你給我們發紅包吧。小嫂子,你是長輩!
肖染:(憤怒的表情)給你點顏料你就想開染坊?老男人,佳慧還沒答應你呢!禮包給不給?
顧然:(怕怕的表情)給給給!一定給你包個大大的紅包!
肖染: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上,我就一天替你美言一句。
顧然:多謝!你真是我的好大嫂!
肖染髮了個調皮的笑臉過去。
她跟顧然不怎麼像小叔子跟大嫂,反而比較像朋友。也許是顧然一直不怎麼成熟,整天嘻嘻哈哈,她甚至把她當成同齡人。
顧漠回過頭,納悶兒地問道:“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我在勒索顧然哥哥。”肖染調皮地說道。
“勒索?”顧漠不解地挑了一下眉。
肖染從鞦韆上跳起來,跑過去摟住顧漠的腰,把臉貼上他的後背:“我在A他紅包。我給他牽紅線,他怎麼着也得給我包個紅包謝我。”
“你呀!調皮!”顧漠無奈地笑了笑。
他知道她要的不是錢,就是想逗顧然。
“誰讓他總逗我?”肖染霸氣地昂起小臉說道。
“是該調教調教!”顧漠立刻贊同地點頭。
“顧漠,一會兒修剪完冬青,我們去看看伯母吧。”肖染看着蔣家別墅的方向,對顧漠說道。
好多天沒去探望伯母,不知道她恢復得怎麼樣了。
“聽說你週末常去陪她聊天。”顧漠讚許地看着肖染。
不管是不是出於愧疚,肖染對伯母真的像對親媽一樣關懷。王大夫總跟他說小染的好,說她的善解人意,說她逗伯母多開心。
他很欣慰。
“她一個人挺孤獨的。我也就是有空的時候纔去陪她。我希望伯母能開心,忘掉悲痛。”肖染充滿歉意地說道,“我欠的我總要親自去還。”
顧漠沉默地看着肖染,半天才用沒有拿剪刀的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我陪你一起還。”
“你又沒錯。你也是受害者。”肖染緊緊摟住顧漠的腰,悵然地說道。
“都過去了。我早就不介意。”顧漠轉過身,將肖染圈進懷裡,鄭重地說道。“我們都不要再提過去。我是你老公,把自己交給我。你欠的便是我欠的。丫頭,我們是一體的!”
“嗯。”肖染感動地吸了吸鼻子。
顧漠拍拍她的臉,寵溺地說道:“去盪鞦韆。我還要再弄一會兒。”
肖染點點頭,鬆開顧漠,走向鞦韆。
顧漠轉身,迎着陽光看着坐在鞦韆上的肖染,脣角滿意地翹起。
時光似乎與過去重疊,他彷彿看到依然欣慰地朝自己點頭。
如果依然知道肖染有多善良,有多可愛,會原諒他的移情吧?
依然的身影一旋身便消失在逆光裡,映入他眼瞼的只剩下肖染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