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一切正常,只是不愛說話。顧漠只要一有空便去醫院探望她,晚上回家跟肖染報告情況。聽到蔣夫人恢復得不錯,肖染揪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顧漠的手指傷痛似乎也好了。
肖染漸漸恢復了開朗,變得很愛笑。
顧漠常常看着看着資料就被她的笑聲吸引,最後把資料一丟,便將熱吻烙在她帶笑的脣上,努力與她一起體驗那“如入無膜之地”的快樂,努力着想製造一條小生命,可肖染的肚皮卻沒有如他所願懷孕,在週六的早上,月事早早前來報到。
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肖染臉色蒼白,顧漠擔憂地問道:“痛嗎?”
肖染搖了搖頭:“只是腰部有點墜痛。不嚴重。”
“那你今天不要去醫院,在家休息吧。”顧漠上前,打橫抱起肖染,走回臥室,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牀上。
“不行!”肖染摟住顧漠的脖子,堅決地說道。
這幾天學習緊張,她一直沒去醫院探望蔣夫人,心裡已經很內疚。週末再不去,乾媽會以爲她不關心她。
“別讓我擔心。”顧漠半彎着腰,認真地看着肖染。“醫院有特護。”
“我知道有特護。可是特護不是我,意義怎麼一樣?”肖染抿了一下小嘴,不太滿意地說道。
這月事早不來晚不來,偏要今天來。
顧漠心痛地坐下,把肖染抱到腿上,緊緊地摟在懷中。
他明白她的意思。
她一直在爲那無心之過而內疚,想要贖罪。
“丫頭,你是我老婆,所有的事我替你承擔。明白嗎?”顧漠聲音沙啞地說道。
“你也得讓我承擔一點啊。”肖染笑着朝顧漠吐吐舌頭。
“好吧。這回聽你的。”顧漠無奈地揉揉肖染的長髮。
……
蔣夫人看到肖染,眼裡的笑意倏地消失。
如果不是她,欣然跟顧漠就能在一起了!
“乾媽,您這兩天好點了嗎?”肖染把水果放到桌上,關心地坐在牀邊問道。
“好多了。”蔣夫人淡淡地回答。
“伯母,您恢復得很好。”顧漠笑着說道。
“有欣然照顧我。”蔣夫人感慨地說道。“這孩子心地善良,不記恨我當初的無情。”
“馮小姐是個好女孩。”顧漠贊同地說道。
他挺欣賞那個馮欣然,看似柔弱實則堅韌。有些性格上與依然有些相似。
“當然!我們蔣家出來的孩子。”蔣夫人驕傲地說道。
“我聽說欣然姐姐是q大的碩士研究生,還兼職模特,的確很了不起。”肖染握住顧漠的手,笑着對蔣夫人說道。
“季伯伯知道她又善良又上進,會很欣慰。”顧漠淡淡地笑道。
“他永遠對不起四個人。”蔣夫人想起丈夫,咬了咬牙,想恨卻恨不起來。
季平已經用他的死謝罪。
可是活下來的,卻要承受更深的痛。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可能犯錯。”顧漠輕聲安慰。
“乾媽,聽顧漠的,不要再計較過去。您跟欣然姐姐都快快樂樂就好。”肖染也認真地勸道。
蔣夫人撫着額頭,難受地皺眉:“我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