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拒絕,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但有一個前提是,這種情況下應該選個周圍人跡稀少的地方,這樣就可以保證沒有人會注意到自己的尷尬……,小。說。網可如果男人向女人發出什麼訊息的時候周圍全是觀衆
“呸,”無語大怒,“太不厚道了!”
光看他憤慨的樣子,貌似這個男子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可這邊幽嵐無奈地搖搖頭,那邊氣壞個紅杏,“傻小子,你見過男人找女人單挑的嗎?”
說實話,紅杏很是頭疼無語的,因爲自從認識這個夥伴開始,他就總是時不時地冒出古怪的念頭,有時候非但古怪,甚至還可以說得有點無恥或者是厚臉皮。就像現在,一個男人找一個女人單挑?是個爺們的誰會這麼做?
當然幽嵐不這麼想,她只關注無語這個人而已,只要在他身邊,他做什麼或者他做錯什麼,於她個人來說,都不是問題。
事實,無語的戰略已經奏效了,就在雙方對話的時候,距離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拉近到五丈,這已經不是弓箭可以射擊的距離了,更別說騎兵戰士,馬兒根本就放不開速度。
西洲士兵高高舉起了手中長槍,口裡呼喊着“教皇大人”,身的戰甲鏗鏘作響,威勢驚人。在各隊指揮的帶領下,如潮水決堤般的涌向了對面衝來的三個少年。
對面的魔谷紫荊同時放聲怒吼,“將這‘亂世四公子’給我活撕了!”
黑蠻的士兵們爆出了驚天動地般的吼叫,聲浪直衝九霄,彷彿大地也被震動起來。萬隻馬蹄踏過大地,激盪起無數煙塵,被夜風捲了天空,殺氣盈野,星辰都被驚嚇得藏在了雲層之後,不敢再露出來。
風刀打閃,紫光迸現,“鳳炎!”無語舒展手臂,一刀斜劈,刀勁撞向地面。
“轟隆”聲響中,衝在最前面的幾十騎西洲兵全都掉入土坑,隨後跟來的騎兵收勢不住,紛紛掉下馬去。若是讓騎兵放開馬勢,後果可想而知,唯一的方法就是貼身殺入,造成混亂局面,然後趁亂覓出一線生機。三個少年都是心知肚明,牢牢把握住剛纔一刀營造出來的優勢,散出全身氣勢,只管奮力向前。
這是無語、幽嵐和紅杏面對的第一場血戰,也是他們直面生死的全新課程。衝過去,衝過去就可以逃出去,沒有退路可走,只有向前,繼續向前。三個少年各執兵器在手,如困獸般攪進人羣馬羣之中。
幽嵐手中那一抹青光不斷帶起破空之聲,每次出手總有士兵濺血退開,卻不見一人死去。無語和紅杏卻沒有她的仁慈,決死之地,唯有將敵人擊倒,風刀與火尖槍所屬的神器之威徹底展現,紫光與紅光如游龍出海、猛虎穿林一般在紅綠交雜的人羣中縱橫交錯,異常的耀眼。這兩種神器共鳴似地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武器本身在興奮着,在雀躍着,那光芒過處,斷兵殘肢亂拋在地。
拋開了以前的手下留情,拋開了對死亡的恐懼,他們奮武揚威,想從這個牢籠裡逃出去。事實卻很殘酷地擺在他們面前,西南兩洲一萬人馬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們難以負荷。兩洲的騎兵俱是精銳,很有秩序地攻擊着,一隊接一隊包圍着他們。西洲的輕甲騎兵爲主力,配合黑蠻騎射的利箭,形成有效的攻防,曾有數次,無語他們殺到了外圍,卻被這種攻擊方式硬頂了回去。精銳們久歷戰場,知道對付這種神勇人物的戰術,最簡單的就是一個字困!實現“困”字訣的方式就是纏鬥,一直纏到敵人筋疲力盡爲止。
鮮血不斷灑天空,又落回地面;慘叫不斷震盪傳開,又被新的慘叫覆蓋。以無語等三人爲圓心,不管他們殺到哪裡,總是會被周圍的士兵迫回原點,他們甚至再也搶不到一匹馬。與魔谷紫荊帶來的騎射手不同,飛雨統率的是西洲的輕甲兵,這兵種最擅長近身搏戰,在他們的密集打擊下,連無語這氣脈悠長的傢伙也開始覺得疲憊了。敵人雖然是來自不同的洲域,但此時的配合卻非常默契,想找出軍陣的弱點已屬癡心妄想,唯一的方法是儘快殺出去,但這看起來,似乎又是天方夜譚了。
敵人似乎源源不斷,發動着流水般的攻勢,他們吼叫着衝近,刀槍帶着沉重的呼嘯聲亂砸亂敲。無語抽空觀察了一下夥伴們的情況,心內開始焦躁起來。幽嵐以女子的身體戰鬥,碰這種近身肉搏,體力已經下降得很快了;紅杏雖然仍舊勇武,但在步下面對騎兵,長槍的優勢已經消散,看那滿臉的汗水已知他支撐得非常辛苦。
不好了,大家都堅持不住了,怎麼辦怎麼辦?紅杏死就死了,幽嵐可不能死啊,我還沒有和她發展出什麼東西來呢。他突然想發笑,都這會了怎麼還有心思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紅杏在旁邊卻沒來由地感到一真惡寒,誰呀?到底是誰呀?居然還有人在背後罵我?嗯?那小子的表情真古怪,很可疑!
“沒有辦法了,紅杏,你照顧好幽嵐!”
“嗯?怎麼了?”紅杏微一楞神,突然暴怒地喊起來,“你找死!”
“不!要!來!”暴喊聲中,無語突然起刀將面前一個士兵從馬砍落,就那麼踩着這士兵的身體騰半空,再用力一踩無主馬兒的鞍子,身形再度升起。幾次起落間,這紫發的男子快如鬼魅一般連續踩過十餘名騎兵的頭頂,在一片怒叱喝喊中接近了包圍圈的外圍,距離對面那白衣飄飄的女子只有三丈之遙。最後一次踩過一名騎兵的頭頂,他的身形第四次升起在半空。
飛騰的少年,揮舞起他的逆刃刀,這個模樣,深深映入綠髮少女的瞳孔之中,她的表情開始軟化,忽的笑了。這一刻的飛騰,已在心裡紮根,難以磨滅。
看着半空中的少年,雙臂平張如雄鷹展翅,衣袂被風吹得朝後翻卷,彷彿嵌入了背後那一輪暗月中。而那暗淡的月兒正詭異地散發着微微紅光,飛雨終於看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月兒,陡然間面色大變。
“殤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