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老頭的一番話後,我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就讓他陪同我先在村子裡查查看。
村子本身不是太大,轉悠一圈下來也沒花費多少時間。不過這一圈到是讓我對老頭有了點刮目相看,這個老頭在村裡受人尊敬的程度之高簡直讓人匪夷所思,下到七八歲的孩童上到五六十的老人見了他無不稱呼一聲,而且從那些人的聲音和動作裡也可以得知這些人是真心的在尊敬這個村長。
不過主要的蟻情卻沒有什麼進展。它們太多了,多到讓人壓根就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根據村民的說法“這些東西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殺都殺不完。”
雖說如此村民卻並沒有大規模捕殺它們,這些螞蟻多是多了點但是卻沒有對村民造成什麼麻煩,它們就像是知道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一樣,只會動一些殘渣剩飯和大自然裡的鼠蟲一類的東西,至於家禽和糧食它們竟分毫不取,因此這也是村民沒有大規模噴灑殺蟲劑的原因,當然這裡面也有老頭的一份功勞。
這一圈下來後那老頭就因公事向我請辭離去了,畢竟他這個村長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老頭走後我一個人在村裡再次轉悠了一圈,依然什麼都沒發現於是決定把目標擴大到了村子外面,但是不久過去我發現結果還是相同。
最後實在是沒招了,而且這麼長時間的尋找也讓我變的口乾舌燥,只能再次返回村子裡。
接着我在村裡的小賣部買了一瓶礦泉水,蹲在門口喝時突然發現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它們竟然有一羣在地面巡邏的兵蟻和飛在天空中警戒的飛蟻,一旦哪裡的工蟻被鳥類或者肉食昆蟲捕捉,天空的飛蟻就會第一時間帶領兵蟻去攻擊捕食者。
由此可見這羣螞蟻背後肯定有一個智力水平相當高的蟻后,但問題是這蟻后到底在哪,這個村莊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這些螞蟻肯定在地下挖出了四通八達的移動網絡,就算我用魔法監視它們也應該沒多大用處,畢竟從它們的習性上來講負責收集食物的工蟻根本不可能接觸到蟻后。
就在我坐在小賣部門口盯着螞蟻思考該如何時,剛纔離去的村長老頭再次找到了我。
他見到我在看着螞蟻發呆上來拍了拍我:“我想我們的方向可能錯了!”
“方向錯了?”我彈飛了一隻爬到我腿上的螞蟻:“什麼意識?”
老頭走到我旁邊蹲下去看着地面:“剛纔我又仔細回想了一下、上次的事情,那隻“蛇妖”渡雷擊時也是這樣,突然冒出來一羣蛇類瘋狂地捕獵各種小動物,當時也是一羣人找源頭,只不過那時候根本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大家只當普通的蛇災來處理。”
“那然後呢?”
“然後....”老頭給自己上了一根菸:“然後它們就集體消失了,消失的當天下午村外就起了雷聲,不過光有聲音和閃光卻沒有風和雨,等雷暴過後不知從哪裡傳出了有仙家之物出世的消息,隨後幾個膽大的村民就瞞着所有人連夜向着閃電的方向尋了過去。”
老頭說到這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接着像是陷入了回憶一樣呆了片刻他繼續道:“因爲當年我家住在村頭,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起夜時一個男人絕望地喊叫着衝進了村裡。雖然那時我比較小但畢竟不是普通人,聽到叫聲我提起了褲子手腳並用地就跑回了家叫醒了大人。
第二天我才知道那晚衝進村裡的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非常慘,整個身體就像是蠟一樣被某種腐蝕性液體給化的都不成人型了。”
我聽老頭說到這腦內突然浮現出“某個遊戲被野豬使徒融化的騎士”,不過隨即我就產生了一個好奇地疑問,於是轉過頭去問道:“你剛纔說他們幾個人過去,爲什麼就回來一個?就算那妖想留個活口,應該也不會吃下去又吐出來啊?”
老頭聽到我的疑問,用手在地上寫了一個“酒”字,我看着這個字百思不得其解,接着老頭緩緩說道:“毒,後來我們才從他老婆嘴裡知道,他在去之前爲了壯膽喝了些用於驅蛇的雄黃酒”
“雄黃....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東西喝下去分解後就變成了砒霜,難怪那條蛇會把他在吐出來!”我明白老頭說的“酒”字後繼續問道:“那這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老頭把菸頭丟在了腳邊踩滅後繼續道:“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上報啊,雖然當時才建國但是“特工”體系在上一個時代就有了所以也就沿用了下來。然後就來了倆“特工”處理這事,結果他們也是一去不回。
這事情就這樣被放置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各村都有傳出人口失蹤的小道消息,就在人心惶惶時一個看上去就很厲害的白鬚老頭到了村子,幾天後新來的特工就跑來讓村裡的人去認領屍骨。”
聽完老頭的話,我鄒起了眉頭:接連吃了兩位特工,還敢在附近覓食可見其兇殘和對自己實力的信任,就算以現在的常見的“並”級特工來算,想要輕鬆搞定兩個至少也要“並”最上或者“已”,這樣的實力確實可以說強大了,怪不得老頭在我來時會說出那些話。
不過從他的話中我也猜到了他說的“方向錯誤”的原因了,這樣沒頭沒腦地尋找的確是不可能找到它,如果還和上次一樣那隻要在這羣螞蟻消失後在過來就行了。
我想到這裡露出微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掏出紙和筆:“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在這浪費時間了,這是我聯繫方式,有情況聯繫我。”
老頭接過我寫的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好後,我就離開了村莊攔下一輛車向着家的方向奔去。
因爲手頭上的兩件事情暫時都沒有什麼線索,所以只能呆在家裡玩起了遊戲。第二天一大早送走鈴仙和小態後那村裡的老頭就聯繫上了我。
我接通電話就聽到他語無倫次道:“沒了,沒了,一隻都沒了,快,快......”
我見老頭的慌里慌張,安慰了一下他就急忙乘車向着村裡趕去。到了村口下車我就見到了那老頭,他上來就向我彙報道:“早上五點左右就開始減少了,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估計就是今天了。”
聽老頭的話我向着村裡走去,那些螞蟻果然都消失了個乾乾淨淨,昨天還密密麻麻的螞蟻一夜之間竟一隻都不見了。就在我想它會在哪裡渡劫時,天空中突然聚集了大量的烏雲,這些烏雲黑壓壓地一片一眼看不到盡頭。
見到這情況我立刻向着旁邊的老頭吩咐道:“讓你們村和鄰村的人今天最好別出門,既然它肯現身了,那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我吩咐完後老頭看了看我:“你的實力很強,不過還是要小心,我去讓村裡的人閉門。”
和老頭分開後我看着天空中的烏雲鄒了鄒眉頭,隨即找了一處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釋放了探測魔法找到了雲彩的中心點,接着就向着整個事情的源頭走去。
等我來到了中心點不遠處,發現那竟然是一座荒廢的小山。不過叫它山也不是很合適畢竟也沒多高,在我眼裡它還不如公園裡的假山呢,要不是在山腳下有塊石碑上面刻有“平頂山”三個字,我還真以爲這只是一個小土坡呢!
花了幾分鐘登上這座平等山,在如鉛塊一般的厚重烏雲下尋找着,這山雖然沒有山的高度,但面積到是符合了一座山的名頭,怪不的這裡會叫平頂山。
但是我在這光禿禿地山頂掃視着周圍的情況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我又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烏雲感覺它彷彿變的又厚重了幾分,而且烏雲也開始隱約發出了電光。
接着我再次低頭看向了山頂,就在我以爲是不是找錯地方時,山頂中間烏雲的最中心點偏遠一些的地方突然隆起了一個小土包。
隨後這個小土包就被從裡面給頂了開來,然後一隻足球大小的螞蟻從裡面爬了出來,在我以爲這就是正主時,那隻螞蟻卻用觸手在空氣中探了起來。
我見它如此動作趕緊給自己施加了隱秘魔法,那隻螞蟻探視了一陣可能察覺到沒有危險就爬回了那個隆起的小土丘內。
不一會小土丘再次擴大,當土丘擴大成一個不小的洞口時密密麻麻地螞蟻就從裡面紛紛爬了出來,這些螞蟻全身漆黑光亮個個都如足球般大小。
它們就像一隻威武得軍隊很快就把洞穴周圍百米之內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當這些特殊的兵蟻做好了地上的護衛工作,洞穴裡再次飛出了一些飛蟻,那些飛蟻也如同那些兵蟻一樣在天空中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地防禦工事。
在這個龐大的警衛圈形成後一個粗壯且有力得節肢就從洞口裡伸了上來,那節肢一伸出來立刻扒住了洞口的邊緣,隨後兩個、三個.....當它的六隻腳全部抓住洞口時,它的頭部終於露了出來。
我見到這隻頭大如鬥得螞蟻,臉上頓時露出了微妙地表情,這一個蟻頭就這樣大了,那整體的大小....我搖了搖頭,因爲我壓根就腦補不出來這樣一個平常不到2釐米的小東西長到牛犢般大小後會是什麼樣的。
不過它也並沒有讓我期待太久,只見它頭部露出後用兩對觸角前後左右探視了一番就爬了上來,接着我就見到了這隻全身穿着漆黑“裝甲”拖着黃黑相間臃腫大肚子的蟻后。
它一出來就把身體橫在了洞穴的上方,隨後洞穴裡再次跑出了一些大號的工蟻,這些螞蟻出來就把蟻后擡了起來並向着“風暴眼”跑去。
當然周圍的兵蟻和飛蟻也緊緊地跟隨着他們的女王,那些工蟻到了地方把蟻后放到了地下,隨即那蟻后就擡起了頭顱朝向天空的烏雲像是在期待着什麼似的。
而那天空中的烏雲也沒讓它久等,立刻就回應了蟻后的期待,在它擡起頭顱時第一道粗如水桶般得驚雷就劈了下來。那道閃電落下立刻吹飛了周圍的護衛蟻同時也把她身邊的那些工蟻變成了焦炭。
蟻后就這樣硬生生地接下了一道閃電,再次擡起了低下的頭顱。此時它就像是一個不屈得鬥士,就算渾身都冒着青煙散發出焦糊味也不肯退讓半步。
而天空中的烏雲當然也再次迴應了這個勇敢得鬥士,第二發閃電如期而至。
經此一擊它的觸角應聲而折,身上也出現了不同程度地白色斑點,不過這些斑點很快就再次轉爲了黑色,她再次頂住了又再次把不屈得頭顱揚了起來。
經過兩次的雷擊這隻蟻后僅僅只受到了點皮外傷,而天上的烏雲在兩次雷擊過後就像是知道了如此的打擊根本毀滅不掉身下之物時,它變成了一個蓄積着力量的巨人,讓危險的閃電慢慢在體內孕育着,孕育着.....直到達到了某個臨界點,閃電在次落下。
這次的閃電看上去雖然細了很多,但是我清楚地明白那隻不過是把力量集中起來的結果,而這一擊對於蟻后終於起了成效,她身上那堅硬地盔甲終於被擊出了一個深坑。
但就算如此強度的雷擊依然還是沒有擊穿她的身體,就在我以爲它又爲自己贏來了寶貴的緩衝時機時,天空中的閃電竟如達摩克利斯之劍般再次落下,而且這之後它在也沒有迎來任何緩衝的機會,天空中的細小閃電一道接着一道整整持續了幾十秒才停止下來。
閃電停下烏雲稀薄煙霧慢慢散去,我再次見到了那隻蟻后,只不過她現在已經變的破爛不堪全身都在流淌着綠色的液體。
此時我以爲一切都結束了,正準備離開時突然發現她那折斷的觸角後半截動了一下。
緊接着那觸角就像是靈活得天線般一刻不停地顫動着,就像在告知天上那烏雲“看吧,賊老天,我還活着,你奈何不了我,你阻止不了我,你阻止不了.....”
就在這時那天空中原本稀薄的烏雲竟再次發出了耀眼得亮光,緊接着一道如同“聖光”般得光柱就落到了那隻已經破爛不堪彷彿碰一下就會灰飛煙滅的蟻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