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終的“閃光”落下,周圍的螞蟻護衛像是知道自己的“後”即將要死去一樣,紛紛冒着被波及的危險反抗着生物的本能衝向了雷光。
當那些護衛蟻快要衝進雷光的時,那道驚人得閃電卻隨着天空中飄散的烏雲消失一空了。
隨後被無數次蹂躪過的蟻后露出了身形,可惜那裡現在有的僅僅只是一半的身體,那前半截早已在雷光中化爲了飛灰。
蟻后那半截身體就那樣靜靜地躺在原地,周圍的螞蟻見到了它紛紛停下了腳步,空中的飛蟻也落了下來,它們全部圍在了那隻早已失去生命的蟻后周圍安靜地伏在地上就像是在做着最後的哀悼。
就在氣氛極度悲傷之時我發現山頂突然充滿了狂爆得魔力,就在我發現這情況的一瞬,那些魔力就齊齊向早已死去的蟻后飛去。
當所有的魔力全部涌入進那半截身軀後,隨即就傳來“咔嚓,咔嚓”像是蛋殼破裂的聲音。
當我左右尋找聲響之時,那蟻后老舊的身體頓時如同花瓣一般綻放了開來,接着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從那四分五裂的軀殼中傳出,這代表着新生的天籟聲是多麼地動聽,多麼地讓人喜悅,就連我這個外人都不自覺地爲她高興了起來。
於是我就在這個新生兒響亮的哭泣聲中懷着複雜地心情向着她走去,不過就在我才走幾步之時那天空中的烏雲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聚集了起來。
而那嬰兒的哭聲也在這烏雲完成之時變成了恐慌地刺耳尖叫,那周圍的兵蟻在聽到這尖叫後,就像是得到了某種命令一樣瘋狂地衝向了那嬰兒,它們衝到嬰兒身邊紛紛疊起來羅漢,在她的頭頂層層疊疊地形成了一個拱頂。
就這樣第一批過去的兵蟻完成拱頂後第二批達到的兵蟻開始疊第二層,它們用自己的身軀一層一層地直接形成了三道拱頂。在這些防禦的拱頂完成後剛纔供螞蟻出來的洞穴內再次爬出了數不清地工蟻,這些個頭明顯小上一些用來當做苦工的螞蟻,一出來就直接奔向了拱頂。
它們到了最上層也學着那些兵蟻一樣密密麻麻地疊加了起來,只不過它們疊加的不在是拱頂,而是一根高聳入雲漆黑無比得大柱子,現在這些螞蟻組成的外型就像是插了避雷針的圓形建築一樣,只不過這個建築是由成千上萬的生物組合而成。
在螞蟻組成這種狀態後天空的閃電再次落下,不過那第一道閃電就讓那根“避雷針”被削去了小半。接着周圍候補的工蟻趁着閃電的間隙再次補上。
如此反覆損失了大量地工蟻終於把前三道閃電給撐了過去,而洞穴裡的工蟻貌似也消耗一空了,因爲已經再也沒有任何一隻工蟻從洞穴裡爬出了。
於是那第三層的兵蟻終於要面臨這毀滅性的打擊了,就算是如此它們依然緊緊地嵌合在一起,沒有哪怕是任何一隻螞蟻出現逃亡現象。
接着幾十秒的毀滅降臨,最終那些兵蟻不負使命頂住了這幾十秒,雖然閃電過後它們僅僅只剩下了區區幾隻,不過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還是值得的,畢竟它們的“後”此時安然無恙。
但是接下來的問題是那最後一擊.....這區區幾隻兵蟻加上天空中那些飛蟻根本不可能抵擋。
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出手救她一命時,那最後一擊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快上很多,雖然在那雷光落下的一瞬間我趕到了邊緣,但是雷光也已覆蓋到了整片蟻后所在的區域。
我看着耀眼地雷光懊悔着自己爲什麼要猶豫時雷光消失,當然和雷光一同消失的還有那羣飛在天空中的螞蟻以及那幾只最後剩餘的兵蟻。
一切塵埃落定後我定眼一看驚喜地發現那隻新生兒並沒有一同消失,雖然她弱小地身體已經遍體鱗傷,但是從那劫後餘生地喜悅笑聲中我就能感受到她此刻是多麼地高興。
而伴隨着那開心地笑聲一隻通體鮮紅地小飛蟻就從那她的身體下方飛了出來,隨後我就見到這個如蘋果般大小的小生物像是在慶祝自己的誕生一般圍繞着它的主人翩翩起舞。
當我見到這情況正疑問怎麼回事時,天空中又聚起了雷雲,而那還在飛舞的幼蟻在雷雲聚集起後竟也發出了一道刺耳地尖叫然後擡起頭顱看向了天空。
在那雷雲快要聚集形成雷電之時,它低頭看了一眼早已停止笑聲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地蟻后,再次擡起了頭顱看向了天空就像在下什麼決心一樣。
幾秒之後那螞蟻圍繞着蟻后轉了一圈突然決絕地向着天空衝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一隻嫩白如玉般地小手突然伸出急忙抓住了衝向死亡之地的幼蟻。
那隻幼蟻被蟻后抓住後瘋狂地掙扎着,它彷彿知道蟻后要做什麼似的一邊尖叫着一邊想要擺脫她的控制,但它畢竟只是一個幼體,雖然蟻后同爲幼體,但是兩方天生就懸殊過大。
隨後她無視了它的一切反抗,縮回小手緊緊地把它護在了身下發出了一聲不屈地嚎叫,這聲“嚎叫”讓我想起了決死之人最後的反抗。
隨後落雷響起蓋過了她的叫聲,而我也在同時全力支撐起了防禦結界。第一次雷擊過後我擡頭看了一眼上空的烏雲露出了微笑“雷劫.....也不過如此。”
於是我無視了頭上的雷電蹲下去查看起了腳邊的蟻后,她此時依然顫抖着,但那兩個屬於人類的小手卻依然在握着什麼並把它們護在了自己身體下方保護着。
我伸出手抱起了這小傢伙並用另一隻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淚水。她察覺到我的存在,睜開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盯着我,那是一雙如黑色寶石般漂亮得大眼睛。
我見小東西在觀察我,用空閒的另一隻手逗了逗她,她以一個疑問地表情迴應了我,隨後天空中在的雷擊再次打來,這響亮的聲音此時貌似提醒了我懷中的蟻后還沒有脫離危險。
因此這一聲雷擊讓剛纔還好奇的小傢伙又立刻閉上了雙眼,不過此時她在我懷裡可能感覺到了些許安心所以已經不在發抖,雷擊和前兩次的情況相同。
在雷擊停止後我再次感應到了大量的魔力,不過這次不是狂爆屬性,而是平靜屬性,這些魔力一生成就向着我涌來,我發現這情況趕緊把它們給屏蔽了出去。
此時那些被我拒絕的魔力僅僅只停留了一剎那,就再次向着我懷裡的小東西衝去。
不一會小東西就察覺到了危險已過,她再次睜開了緊閉地雙眼並把小手伸到了我面前鬆了開來,接着那隻紅色的飛蟻就從她的手掌中飛了出來,而她的另一隻手裡卻有一枚像是雞蛋大小的卵。
在我見到那枚卵時,它的表面突然裂了開來,一隻屬於螞蟻地節肢立刻就從裡面伸了出來。幾秒之後一隻全身藍色帶着翅膀的螞蟻就從卵殼裡爬了出來。
那隻藍色的螞蟻從卵裡一出來就用觸角探視了一下世界,然後它抖動了一下翅膀吃掉了自己的卵殼就飛了起來。
我見一紅一籃兩隻小螞蟻圍繞着我飛了起來,隨即伸出手攤開了手掌,兩隻螞蟻就像是知道我的意圖一樣落在了我手掌中。
在那兩隻蘋果般大小的螞蟻落到我手中時,我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大地重量。
於是我掂量了一下兩個小東西的重量,猜測應該在十到二十斤左右,就在這時一個熟悉地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看着懷裡在吃着手指頭的小蟻后,“哈哈”一笑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塊龍肉放在了小傢伙面前。
而我懷裡的小傢伙見到龍肉就把手指頭從嘴裡抽了出來,隨後四隻小手一起伸向了它,我見到這有趣地一幕用手中地肉塊逗了逗她,不一會小傢伙就流了滿嘴口水並急地“哇哇”叫了起來。
我見到小傢伙可愛地模樣把手中的肉塊送到了她嘴邊,隨後小傢伙就像是一隻餓急了地猛獸一樣,張開滿口的鋸齒就向着肉快咬去。
不過她就這樣拿着肉塊吃了幾口突然停了下來,就在我疑惑她幹什麼時,只見她她伸出腰間的副手抓住了空中的兩隻螞蟻把它們放在了自己的小肚子上,隨後三者便一同進起了食。
我看着三個小東西狼吞虎嚥地吃法一會就消滅掉了一大塊肉,再次用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我時,我聳了聳肩膀無奈地再次拿出了一塊肉。
此後我就趁着她們忘我地進食間釋放了治癒魔法治療着她,當我治療完畢後她也用完了餐。
隨後懷裡的蟻后用明亮地大眼睛看了我一眼,伸了個懶腰慢慢地合上了雙睛陷入了安穩地沉睡,而那兩隻飛蟻此時當然也趴在她的身上休息了起來。
於是我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就在我準備走時突然聽到一聲“賊人休走。”這聲音一落下我就見不遠處飛來了一些速度極快的利劍。
我發現這些寶劍後立刻把防禦收縮了起來,接着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只見這些寶劍飛到我身前齊齊定在了空中,而後它們又一齊向着我頭頂上方飛去,我看着這些利劍想着“什麼玩意”時,它們就像是精準得火箭般再次從天上落到我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形劍陣。
這個劍陣初形成我再次見到一個身穿飄逸白袍有着一頭長長秀髮的男人踩着一把飛劍向我快速飛了過來。
這半路突然殺出個這樣的人頓時讓我囧了起來:這什麼和什麼啊,他就不怕風大把他給裹飛了,這年頭妖怪都融入現代社會了,竟然還有人穿這一身。
我在心裡吐槽完男人的穿着,伸手就把面前的劍從地上拔了起來,隨即我看着手中的長劍再次吐槽到“什麼花裡胡哨的玩意”然後就把它丟在了一旁走出了劍圈並擡頭看向了還在空中飛來的男人。
不過我此時卻看見他突然發出一聲怪叫捂着胸口噴出了一口老血。
而在男人狂吐鮮血時他腳下的飛劍也變得搖搖欲墜起來,就在我擔心他別掉下來時,只見那男人突然向前一僕果然摔了下去,然後他就以經典地臉剎停在了我腳邊。
我低頭看着腳邊昏迷不醒的男人瞬間起了一頭霧水,隨後抱着小東西慢慢蹲下把男人翻了過來,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擦傷了點皮膚,於是就幫他調整了一下位置以免舌頭堵住氣管憋死。
做完這些事情我抱着熟睡地小傢伙向着村莊走去,不一會到了地方遠遠地就看到了那村長那老妖在等我。
和他匯合並簡略地說了一下經過,然後告訴他山坡上有個昏迷的男人並讓他幫忙叫120就離開了村莊。
離開後我用毛毯給小傢伙蓋了起來,抱着她叫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家中,中途司機雖然向我問了問懷中的孩子,不過被我以親戚家給矇混了過去。
回到家裡看着三個小傢伙依然在熟睡,於是把她們放到了我的臥室,並在桌子上留了一些食物,然後給整個屋子裡施加了一個臨時結界,省着她三個醒了亂跑。
接着我就回到了局裡向沈豐報告起了這個事情。
當沈豐聽完我的報告後坐在桌子後面想了一會,我本以爲他是在考慮如何處理那三個小傢伙,他竟對我說道:“有時間帶她去民政局登記一下,有一個特殊的科室叫“特殊登記處”你去民政局問一下就知道了。”
我聽到沈豐這些話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隨即結巴地指着自己說道:“ 餓.... 你這意識....要我養?”
“怎麼?這好事別人八輩子都不一定能碰到,你還不願意啊?”沈豐驚訝地疑問完,我慢慢回道:“養到是能養,反正多一個小東西也沒啥,就是....”
“就是什麼?”沈豐見我吞吞吐吐打斷我的話笑呵呵地道:“小老弟和我還需要隱瞞什麼麼?有事直接說了!”
見到沈豐這樣回答,我揉了揉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就這樣隨便地交給我了,回頭上頭查起來不會出問題麼?”
“呵呵”沈豐聽到我的擔憂笑了一聲:“吳老弟大可不必爲這個擔心,這事情合理合情上面也管不到,畢竟條例裡有寫:任務中得到的道具和寶物只要沒有危險性都歸執行人所有的。”
“還有這規定?”我疑問了一下:“那些條例又臭又長還多我還真沒仔細看。”
“吳老弟,有你這想法的可不只你一個,大部分特工都是如此。”沈豐“嘿嘿”笑道:“那東西確實和你說的一樣,所以看最上面幾條重要的就行了,其他的看不看其實也沒大問題。”
聽完沈豐這樣說,我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既然這樣的話,那沒問題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