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哈維都在睡眠中度過,到了晚餐時間我看他精神還是不太好,於是建議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在行動,哈維顯然也明白自己身體的情況,所以並沒有多說。至於要解決的任務,因爲小態在上午走之前還是幫我清除掉了一些負擔,所以我並不太擔心進度。
經過一夜的休息哈維緩了過來,精神頭完全恢復到了正常,因此早上我們吃了早餐便立刻開始繼續行動了起來。
和哈維努力了一上午,終於把地圖上的標記全部清理乾淨。而這期間那些不知死活的殺手,當然也如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尋找機會,但都是些上不了檔次的小傢伙,我連清理的慾望都沒有。
中午回到酒店,華盛頓來到我的房間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張油畫,畫的是一個穿着華貴的中年男人:“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封鎖住整個特區的空間麼?”
“和這人有關?”我拿起照片看了起來。
“是的!”華盛頓輕輕點了一下頭:“說起來,這傢伙和你也有一定源源,前兩天的飛機與那通緝令都與他有關,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他的來歷了吧?”
“上位吸血鬼麼?黑袍的主人?”和我有過節的吸血鬼,估計就只有這一隻了,當然不排除有其他我無意惹上的。
“本·布拉卡!十三血祖中最先醒來的一位!”華盛頓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他一直都潛藏在特區內,但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不過你的出現讓他露出了破綻,所以早上我發現了他最忠心的僕從黑袍!”
“那也就是說你已經知道他現在的藏匿地點了?”我停頓片刻微微一笑:“這是不是代表我們的中午飯要推遲了?”
“這個先生不用擔心,老鼠這種東西,哪怕只是漏了一隻,它們都能很快給你繁殖一大堆,所以一網打盡很重要。”華盛頓嘴角上揚:“等我去放出一些貓把他們全部趕回去,給我一下午時間,晚上哈維會通知你!”
“沒問題!”
華盛頓離開後整整一下午我都沒有出酒店,等到天黑下來哈維便敲響了我的房門,隨後我和哈維一起到了哥倫比亞特區機場,接着上了早已等待許久的直升機。
當飛機飛行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哈維告訴我,我們目的地是一座廢棄的軍工廠,那裡的地下設施被吸血鬼佔領,早已成了他們的大本營,而血祖就躲工廠的最深處。
因爲華盛頓的一頓操作,幾乎所有隱藏在城內的吸血鬼,都被血祖給召喚了回去,目前那裡聚集了大概上千只不安因素。
等直升飛機在長滿了雜草的廠內空地停穩,我發現這裡已經集結了大量全副武裝的軍人,整個軍工廠都被日光燈照的如同白晝。
我們下了飛機,哈維拿出一張地圖,我發現這是軍工廠平面地圖。隨後哈維與大兵們的領頭談了一會,我們做了一番準備便與大部隊一同來到了通往地下建築的大門。
接着指揮官下令讓士兵打開了厚重的大門,一股濃重的腥味頓時撲面而來。因爲我們離得都比較近,哈維被這作嘔得氣味薰的連連後退了幾步,就連我都不住地用手驅散着從裡面傳出來的味道。
接下來我與哈維一起對着裡面釋了好幾分鐘的空氣淨化術,才把空氣給整的稍微好上一些。
可當我們帶着大部隊正準備踏入地下通道時,詭異的紅色光點在漆黑得通道中慢慢聚集了起來,僅僅只是幾十秒,紅點便已充滿了整個寬敞的通道。
我們雙方就這樣隔着一道門檻相望着,誰也不敢先動手,就在這萬分緊張之時終於有人沉不住氣發動了攻擊,一聲槍響打破了這短暫的僵持,士兵手中的槍械立刻噴射出了兇猛得火舌。
特殊的銀彈對那些低級吸血鬼還是很有用的,但這些吸血鬼的移動速度可比正常人快上了很多,還好這裡只是單向通道,而且整個通道對於密密麻麻的吸血鬼也算不上寬敞,所以速度的優勢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好處。
當這第一批炮灰全部被大兵消滅掉,機械啓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供電系統恢復,通往地下的黑暗走廊被照亮。
走廊裡有了光亮,那些低級吸血鬼少了黑暗的庇護,便開始慢慢向着裡面退去。
不過指揮官並沒有下令讓士兵追擊,而是讓所有人把彈藥補給檢查一遍,等大兵們都檢查完,整裝待發指揮官才下的追擊令。
“我們貌似是多餘的啊!”我感嘆了一聲。
哈維:“先生又開玩笑了,雜草用割草機對付就行了,我們這利劍可是用來斬那野獸的!”
經過一番調侃我們跟着大部隊向裡深入,當我們如在自家後院一般閒庭闊步了幾十分鐘,激烈的槍聲在前方響起,但這次槍聲中夾雜了一些慘叫。
我知道那些稍有實力的吸血鬼開始安耐不住了,因此我與哈維加快了腳步,接着先收拾了眼前的一波吸血鬼,隨後我拿出悉達多牌礦泉水把它分了所有的士兵,這些聖水一是能用來自保,二還能用來治療傷口,畢竟被吸血鬼咬到不及時治療的話,很可能就會變成屍鬼。
經過士兵與哈維的一番努力,我們輕輕鬆鬆地來到了最深處,從地圖上來看這裡就是最後一間倉庫,如果不出意外,血祖應該就在裡面,因此我讓哈維與士兵在這裡設防,而後又讓創安排了兩隻異鬼當守衛。
做好準備我推開倉庫大門,緊接着就在裡面見到了黑袍,我輕輕地把門關上,看着黑袍恭敬地單膝跪在在一位穿着紅色披風身材高大的人面前。
從黑袍恭敬的態度我明白,那人應該就是血祖,我們這仇人見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血祖也是直截了當地指向了我,隨即黑袍便站了起來向血祖行了個禮。
接下來地戰鬥無可避免,而黑袍在之前就不是我對手,現在就更不是我對手了,更何況他那血之本源讓我抽出去了一次,就算血祖在賜他一份新的,那那也肯定會實力大損。
因此黑袍被我以比上次更快的速度打趴了下去,不過讓我意外的是血祖竟全程都在旁觀,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現在情況明顯對我有利。
當然也有一點讓我在意的地方,那就是我並沒有這這傢伙身上看到那本應該存在的血之本源,但他是個吸血鬼這一點肯定錯不了。
就在我觀察血祖時,他把身上的那紅色斗篷脫了下來,向我行了一個紳士禮,我還了禮,他便向我衝了過來。
我見那血祖直接莽過來,心裡倒是比較開心的,因此一發高階火球直接糊了過去,而那血祖竟出乎意料地沒有躲閃。
當火球殉爆的火幕落下,殘破不全的血祖出現在我面前,接着吸血鬼的特性發揮了出來,那在普通人身上肯定必死無疑的傷勢,他連一個呼吸都沒要就完全復原了過來。而他再次衝來時,我依然是一發火球過去,這次依然正面命中,可讓我疑惑的是他受到的傷害貌似比剛纔小上了很多。
如此反覆幾次我發現高階火球地對他造成的傷害竟越來越小,當我後退一步再次丟出手中火球,這次火球連讓他停頓都沒有做到,血祖直接從火幕裡衝了出來,一爪子拍到了我的結界上。
最外層的結界毫無作用地被輕易拍碎,第二層結界出現裂縫,在他準備在給我來第二下時,我反應過來一腳把他踹了出去。
血祖被我一腳踢飛到牆上,撞出一個巨大的凹坑,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再次優雅地向我衝來。
此時我下意識地丟出火球,這次的火球更是隻燒掉了他幻化出來的衣服:臥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等我在心裡吐槽一番,把另一個火球丟向了遠處堆放的垃圾,兇猛的火焰瞬間氣化掉了那些破爛,這時我明白了應該不是法術的問題,既然不是法術的問題,那有問題的就是他了。
我見這莽夫又打在了我的結界上,我又是一腳踹在了他身上,力氣與剛纔差不多,但這次只是把他踢出去了幾米。
等他站穩又又又衝上來了,接下來我發現踢擊已經完全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了。而這時我的感覺就像是普通人一腳揣在了厚重的鋼板上,我反而被彈了開來。
等我站穩腳步,他的普通攻擊如約而至打在我的結界上,有了剛纔的教訓,我把腳換成了手,結果拳頭果然起了作用,他被我一個勾拳打飛,撞到了天花板。
拳頭的攻擊在經過兩次後也變成了擺設,我不得不一邊防禦一邊後退,而他發現我只是一味防禦後立刻轉變了攻擊模式。
最後一層結界在他的一次次攻擊下很快就出現了裂縫,當我最後一層結界破碎的瞬間,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綠色匕首。
那冰冷危險的匕首衝着着我的身體刺來,面對這必殺一擊我冷冷地看着血族,如果說一個生物在什麼時候最容易露出破綻,那肯定是在認爲自己絕對勝利的時候。
當那綠色的匕首被我身體內踊出的魔力抵擋住時,血族那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面終於出現了絲絲驚訝:“怎麼可能,你怎麼會.....”
這是我與血祖見面後第一次聽到他所說的話,而且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不過從這短短的幾個詞裡獲得的信息足夠了,我露出微笑看着血祖:“你果然還是露出了破綻!”
“就算被你知道了又如何,這千年來積蓄的力量,你認爲你能奈何的了我!”血祖這次並沒有急着向我衝來:“到是你,沒想到竟是同樣的能力!”
“同樣的能力?”我在心中疑惑一聲:難道他不是通過直接給魔力下達命令來達到絕對防禦的?
此時我細細回憶着剛纔種種畫面,第一次....第二次....就在我感覺快要想通的時候,血祖衝了上來打斷了我的思路。
不過那種感覺已經被我記在了心裡,既然思路被打斷了,那就直接實驗。我立刻在手中聚集起了閃電拍向了血祖的身體,這麼近的距離雖然我自己也會被殃及,但這點傷害對我的魔力消耗根本不疼不癢。
當閃電把血祖整個身體全部燒焦,他終於停了下來,但一秒之後他那強大的恢復力又讓他活蹦亂跳了起來。等血祖過來時我手中閃電如同剛纔一般拍了上去,這次閃電只讓他皮膚乾裂了一些。
接着第三發閃電,他已經免疫了這種攻擊,而此時我也發現了他的秘密,這貨的防禦本質上雖然與我相同,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他的防禦機制更像是某種對策,在身體受到某種傷害,體內的魔力記住這種攻擊方式,在下次受到同樣的攻擊時它們就會做出反應。
這應該是他作爲血祖獲得的特殊能力或者天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因爲比起我全部用自身的魔力去防禦,他那就像是某種設置好的魔法術式,而法術是能調動外界魔力配合的。
既然弄明白了他的秘密,那想要擊敗他剩下的就只有用超大威力的魔法,把他一滴不留地蒸發掉了。因此我開始在手中聚集白色光芒,劇烈的震動從光芒中傳導到我的手臂上,當整個法術被疊加到足以瞬間讓他的身體崩潰的程度時,我一把抓住了他準備從上而下的手臂,避免他發現端疑逃跑,接着便把疊加了無數次的“震盪彈”打入到了他的體內。
隨後巨大的力量從他的手臂傳過來,這股力量使他掙脫了我的束縛,與此同時如同玻璃破碎的“咔嚓”聲不覺而語,血祖的身體終於堅持不住,直接化爲了一灘爛泥軟了下去,最後就連爛泥都被震盪之力變成了血水。
此時我急忙加熱周圍的溫度,那些血水即刻便乾渴成了一灘紅色硬塊,我全神貫注地盯着那些硬塊:如果這樣他還能恢復.....
可就在這時我體內的魔力突然向着身後涌去,回過頭血祖竟出現在了我身後,可我身前那堆粉末明明就是他留下的。
現在問題是事實就在眼前,就算我不接受也只能接受,血祖雖然知道所有的攻擊都會被我魔力抵擋住,但他依然沒有停止向我發動進攻,畢竟這就是一個比拼誰魔力先耗盡的事情,在不知道我魔力總量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會放棄進攻。
不過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既然你想比拼魔力,那我就奉陪到底,就算你有着變態的恢復又如何,反正恢復也是需要消耗的。
於是我不在理會他的攻擊,直接釋放了雷雲。等雷雲初步形成規模,我釋放了迅捷之雷讓他變成導電體,雖然他的魔力已經記住了雷電的攻擊模式會自動做出防禦,但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算術題,我想我維持雷雲的開銷絕對比他防禦用的魔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