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暗暗攥緊了拳頭,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讓人難爲情的情景,偶爾一次還可以,可是以後萬一他真的按他自己說的做了,那自己在這兒還有臉再住得下去嗎?他總是能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狠狠地一擊,讓自己根本沒法躲藏!
她的視線投向牆角處那隻舊皮箱,還好,那裡面自己的東西,他還沒有扔掉,那是她最重要的心靈寄託了!
“可是我要是去了你那裡,夏若琳怎麼辦?”若雪擔心地問。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他的笑容裡,帶着幾分莫測的味道。
若雪的隨身行囊,只剩了那一隻舊皮箱,她就這樣被他帶到了那棟郊外的別墅。可是若雪去了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又選擇錯了。
他把自己安頓到了他的主臥對門的房間裡,然後就打了個電話,若雪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她的心裡忐忑不安,但緊接着邵影崎就給她打來了。
“若雪,你真的決定跟他走了嗎?”邵影崎問。
“邵總,謝謝您的關心,我該做什麼,自己心裡清楚,這都是我應該承受的。”若雪的語調裡,有幾分無奈。
“若雪,造成今天這樣,真是對不起,如果以後你還想回來唱歌,酒隨時歡迎你。”他說。
若雪有些暈了,他在說什麼?什麼以後?她猛然反應過來,連忙說:“我沒說要辭職啊,我還要去唱歌!”
“這個——你還是聽陳少的安排,若雪。”說完,邵影崎便掛斷了電話。
她頓時明白了,剛纔陳慕白的電話肯定是打給他的,所以他纔對自己說這番話!她氣沖沖地推開門,卻沒有看到陳慕白。
她快步地向樓梯下走去,卻在樓梯口被兩個戴着黑墨鏡的男子攔住了。
“夏小姐,陳先生吩咐過,不允許你走出這個房子。”
“我要找陳慕白,他幹嘛去了?”若雪推搡着他們的胳膊,卻因爲力氣太小,根本擺脫不掉他們。
“對不起,無可奉告。”他們十分官話地回覆着。
若雪不甘心,仍舊跟他們推搡着,就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若雪擡頭一看,正是陳慕白。
她大聲喊:“陳慕白,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一張小臉上掛滿了憤怒,待她喊完,才發現他手裡拎着一個大塑料袋,裡面裝的滿滿的食材。
他頓時陰下了臉,示意了一下那兩個保鏢,他們便退出了房子。
陳慕白召喚了一聲,一位阿嬸便上來接過了他手裡的袋子,口中還說着:“先生怎麼親自出去買早點啊,您吩咐一聲,我們去就行了。”
他沒有搭理阿嬸的話,而是徑自走到了若雪的面前,若雪感到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危險的氣息。
“怎麼,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他注視着若雪說。
“對,很有意見,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若雪倔強地擡起小臉,跟他處對峙着。
“你記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從現在起,不許你踏出這個院子半步!”他狠狠地說。
若雪快要哭了,她扶住樓梯轉角處的扶手,繼續問着:“爲什麼呀,我犯了什麼錯,要讓你這樣囚禁?”
“我沒有囚禁你,只是要求你乖乖地履約,如果你覺得我做的是違法的,那你大可以報警好了。”他說着,已經轉身向客廳裡走去。
若雪跟在他的後面,還想跟他理論理論,可是看到他根本就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頓時覺得很氣悶,突然她想起了什麼,擡頭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那裡面傳來阿嬸做飯的聲音,看來她是不會出來的。她連忙跟到了他的身旁,小聲地說:“現在這樣子,我要是懷孕了怎麼辦?”
他斜睨了她一眼,用慵懶的語調說:“那好辦,懷孕了就生下來。”
“這怎麼可以!我跟你又不熟,怎麼可能生孩子!”若雪十分氣憤,她覺得他根本就沒拿自己當個人,自己就是她的玩物。
“隨便你,你要是覺得有什麼想法,一會兒我讓阿嬸去幫你買藥,這樣總可以了?”看着若雪的樣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隱隱的殘忍,可是若雪根本沒有注意到。
聽他這麼說,她還是心安了些,這個人畢竟還是有點良心的。若雪就是這樣,總是選擇相信別人。
“你讓我呆在這裡,幹嘛啊?不上班,我會悶死的!”她的氣消了些,開始考慮迂迴路線,試圖想通過軟磨硬泡讓他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