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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孩應該得到幸福“南天,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說的。”
羅伊人只是覺得或許這個叫做簡曼的女孩子真的討他兒子的喜歡,又或者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貪個新鮮也是有的。
但是現在看來並沒有那麼的簡單,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兒子眼底的那種柔軟。
她一直覺得霍南天是一座亙古不化的冰山,冰冷而堅硬,不可融化。
可是他看着那個女孩子的時候,眼底卻如同一池多情的池水般,波光灩瀲,如果他不是她的兒子,只怕她也要被這樣的眼神所吸引陶醉了。
“這裡也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已經退了一步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
霍南天連看都沒有看他的母親一眼,便走上前去。
拔開了簡曼的頭髮,那幾道傷口帶着血絲,如同被猛獸捉過了一般,在那白嫩細滑的皮膚的襯托下更是顯得猙獰可怕。
眼底更是幽暗,裡面滿滿的是可怕的怒火,正在如同快要爆發的岩漿般的危險。
簡曼看了跌坐在地上的張昭雲,還有嚇傻了坐在沙發上的臉色蒼白的晏傾城,現在看來真的覺得有點可憐,雖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她還是不忍心看到更血腥的事情的發生。
“我想上去了。”她的聲音很輕,如同落在花間的蝴蝶一般,澄淨如同天空般的眼睛看着他。
男人的眼睛如同鷹眸般的幽暗銳利,深暗的目光遮住了背後的暗流。
她是個小傻子,想要這樣不着痕跡的替別人解圍。
“你沒什麼要說的?”
霍南天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迴響着,可是她有什麼好說的,正室修理小三是正常的,也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的慶祝一下,金主還是比較向着她的,沒有讓她有太多的難堪,甚至替她討回了一點面子。
可是說到底還是那樣呀,晏傾城纔是他以後名正言順的妻子,而自己逃得掉當然是萬興的,如果逃不掉的話,那自己的一生都將生活在小三,或者是二房的陰影之中。
那麼很多年以後她是不是也會變成了像張昭雲這般歇斯底里的女人呢?
多可怕呀,一定不會的,她不會爲這個男人生孩子的,她也不會讓她的孩子成爲私生子,或者是所謂的小老婆的孩子。
“這是我該得的不是嘛?我畢竟真的就是一個小三,雖然心不甘,情不願。”
她的語清清楚楚,雖然她的心裡也會暗暗的感激着這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回來替她解了圍,可是自己是一個有羞恥心的人,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在她的身上了,即使霍南天再是替她出了頭,可是在道德觀上,她還是一點理都不佔的。 шωш ▲ttka n ▲¢ O
霍南天看着簡曼平靜的臉,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真的想把她的心扒開來看一看。
剛剛接到了電話,他害怕她受委屈,擔心她會受欺負,幾乎是一路的瘋狂的踩着油門的衝了回來,可是她竟然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
她真的是沒有心的,或者是她的心早就跟着那個晏文遠進了墳墓了,她的心已經埋在了冰冷的地底下了。
晏傾城看着坐在地上的母親,她只是替自己的女兒說出了實話而已,怎麼就受到了這樣的對待?
而自己肚子裡有着這個男人的骨血,怎麼他就這樣不屑一顧。
她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柔軟的手臂纏上了霍南天的腰,貼在了他強健的背上:“南天,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即將出世的孩子的母親,也是以後名正言順的霍太太呀。”
她的聲音嗚咽着,卻引不來男人的一絲心動與憐惜。
霍南天將她一把推開,竣長剛毅的濃眉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厭煩,語氣森冷:“如果你想當霍太太那麼就安份守已的老實的生下孩子,但是不要以爲有了這個孩子就可以亂來,在霍家就要照我的規矩來懂嘛?”
霍南天知道晏家人都把這個孩子當做了救命的稻草,所以他們一定會乖乖的生下這個孩子的,畢竟這個孩子以後也姓霍,他也想着他能夠平安的出生不是嘛?
他的話裡帶着警告的意味,晏傾城呆呆的站在那裡,十個月,她只要熬過這十個月後,成爲名正言順的霍太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霍南天聽着背後的淡淡的啜泣聲,冷笑着,性感的嘴角揚起了殘忍的弧度。
“真的是因爲錢嗎?”五樓霍南天的臥室裡,男人低低的聲音在在空氣裡泛起了漣漪。
“如果錢可以買到你,那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你可好?”霍南天真的覺得這一生裡,從來沒有一個難題讓他如此無力。
留住她,有多困難呢?
困難得即便在廢墟上重建一個霍氏他都覺得無所謂,只是簡曼的心真的好像是石子般的,永遠也捂不熱。
“給我生個孩子,我要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們的孩子……”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疏離,他抱着她狠狠的親吻着。
他跟她的身體都沒有問題,怎麼還是沒有消息呢?
紗窗掩住了令人害羞臉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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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咖啡館裡,簡曼坐在窗邊,窗戶外面的光線慢慢的透了進來,照在了她略顯得蒼白的臉。
相信經過了那樣的如同鬧劇般的事件後,任誰的臉色也都不會好起來。
她和霍南天之間又陷入了那種尷尬的怪圈。
眼下已經是快到年底了,是所有公司都最忙的時候了,更不用說是像霍氏這樣公司,他都快要忙到腳不着地了,有時候很晚纔回來,她已經沉沉入睡了,第二她起來的時候他又早早的走了。
而一切變得平靜和得可怕,晏傾城再也沒有找過她的麻煩,只是終歸是住在一間房子裡,即使是再小心,也避不過偶爾的碰見,她可以感受到她那仇恨而又嫉妒的眼光,如同吐着鮮紅的信子的毒蛇般令人不安。
“簡曼,你在想什麼?”宋寧坐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恬靜的臉上帶着一絲疲倦。
“請問您需要點什麼嘛?”服務生禮貌的問着。
“一杯水,謝謝。”宋寧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只喜歡喝水。
“學姐,你最近好嘛?”
簡曼看着宋寧的臉色,比起上一次見到她時更加的憔悴,白淨的臉上,眼睛還是乾淨如昔,只是帶着淡淡的黑眼圈。
“不是很好,商戰是男人的專長,男人無論從邏輯思維上,又或者是體力上都比女人更強一些,這是從以前到
現在的改變不了的事實,簡曼,兩.性如何能平等,兩.性的平等是永遠不可能的。”
宋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學姐?”簡曼啜着她的熱茶,氤氳的熱氣飄散着,使她的眼前有點模糊起來。
“很多方面,從生理到心理。”
宋寧看着簡曼的臉,似乎是單純的,可是卻是堅強倔強的,如同一個孩子般的天真,又比任何的成熟的女性來得性感而充滿女人的柔媚,這樣的女子總是想讓人好好的捧在手裡愛惜着,呵護着,怎麼可能讓她走到那殘酷黑暗的商站之中呢。
她曾幾何時她想着被人這樣的小心呵護,可是最不願意的事情偏偏會發生,她只能直面理性的應付着。
“不說我了,簡曼我這裡進行得差不多了,我已經找過了晏醫生生前的助手,樓房已經騰了出來,所有的設備能帶的帶走,不能帶的我已經訂好了下個月也快到了,還有就是晏醫的母親,你一定要好好開導她,簡曼,可以自由的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纔是最重要的,你出國後,我會讓我在國外的學長好好照顧你的,工作我也已經幫你聯繫好了,非常適合你。簡曼,身不由已的事情太多了,我已經不能自由了,我希望你能。”
宋寧真誠的看着簡曼,這個好女孩是應該得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