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歡顏 下死手 天籟
顏易菡微張着嘴,愣愣的盯着前方,安牧冰面無表情着一張臉,熄火下車,只留她一個人在那徑自緩不過神來。
坐在奔馳跑車上的兩個男人也是傻着一張臉,不敢相信竟敢有人撞他們的車子,幾秒過後,兩人紛紛從車內下來,看着走過來的安牧冰,坐在駕駛席上的男人率先發難道,“你小子他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看着自己的愛車的側面被撞出深深的凹陷和劃痕,他臉上滿是心痛之色。
安牧冰跟沒聽到似的,看也不看他,他徑自來到從副駕駛上下來的男人面前,那男的正一肚子的氣沒出發,見到安牧冰,他罵罵咧咧的道,“你他媽混哪兒的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安牧冰二話沒說,甚至連眉毛都沒挑一下,一拳揮過去,力氣之大,直打的那個男人翻倒在地上。
顏易菡從後面趕過來,正好看到這幅場景,她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跑到安牧冰身邊,輕輕的拉着他的袖子。
另一個男人扶起地上的男人,兩人一起怒視着安牧冰,其中被打的那個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指着安牧冰,他嘴角還帶着血跡,一字一句道,“我操,你他媽是不是活膩歪了?!”
顏易菡感覺安牧冰胳膊上的肌肉瞬間緊縮,她拉着他的手,小聲道,“算了,不要打架!”
安牧冰雖然一臉的冰寒,但是並沒有回話。
對面那個被打的男人見狀,嘴角勾起,露出個諷刺的笑容,他張口道,“怎麼?你小子打完人就他媽慫了是不是?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敢打我的下場是什麼!”
說罷,他走到奔馳跑車處,從後座底部掏出一個棒球棍,走到安牧冰面前幾步遠的地方,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他媽昨天新買的車,你今天就給我弄成這樣,你小子行啊你!”
顏易菡見他手上拿着武器,她下意識的用警惕的眼睛看着他,看不得他一有動作,她就會衝上去似的。
安牧冰一隻手臂被顏易菡拽着,他的額角隱現青筋,黑色的瞳孔中也是越來越冰冷。
開車的那個男的走到拿着棒球棍的男人身邊,他低聲道,“這地方條子多,最好不要惹事!”
棒球男一聽大怒,像是故意要說給安牧冰聽似的,他大聲道,“我他媽今天就看看誰敢來抓我,那得看我爸同不同意!”
此話一出,站在他身邊的男人不再勸阻了。
顏易菡眉頭皺得更緊,聽他這話,擺明了是有後臺的嘛。
眼睛掃了眼周圍,剛纔兩夥飆車,現在車子停到了半山的高速處,這地方車輛不多,但卻總髮生交通事故,因此也是□□重點巡查的地段,如果真的在這個地方動手,搞不好會被抓到。
安牧冰突然開口,他像是在強忍着,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他一字一句道,“不想死的,現在就給我滾!”
面前的男人被安牧冰身上散發的冷冽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的,他臉上便出現一抹掩飾尷尬的笑容,故意掂量着手上的棒球棍,他帶死不活的說道,“喲!嚇唬我呢是不是?有種來啊,今天誰讓誰走着出這裡,誰他媽就把姓倒過來寫!”
他仗着手裡有武器,說起話來更是囂張,安牧冰再也忍不了了,一把將顏易菡甩到身後,他動作快的驚人,一腳揣在眼前男人的肚子上,那男人悶哼一聲,往後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見安牧冰怒氣未平,馬上就要衝過來,滾在地上的男人忍痛站起身,連着被安牧冰揍了兩次,他的怒火已經升至最高點,顧不得其他,他大吼一聲,揮着棒球棍就朝安牧冰頭上招呼。
安牧冰身子一閃,轉到男人身後,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他一腳踢在男人的膝關節上。
“啊——!”
男人殺豬般的大吼聲傳來,端的讓人心驚肉跳。
把他手上的棒球棍扔到一旁,安牧冰揮起拳頭就往半跪着的男人臉上招呼,他每一下都把人往死裡打,不過幾下,那男人臉上就血流不止,伴隨着一聲比一聲慘烈的叫喚,公路旁瞬間變成了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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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易菡被嚇傻了,捂着嘴站在一旁好久,直到她眼角餘光看到,另一個男人從後面撿起棒球棍,正要往安牧冰後腦打去。
“小心——!”
她本能的想要衝上前去,但是已經來不及。
安牧冰聽到顏易菡的聲音,他已經做了最大限度的躲閃,棒球棍雖然沒有打到他的後腦,但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受傷的左肩膀。
安牧冰悶哼一聲,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子。
“不要!”
顏易菡衝到安牧冰身前,擋住拿着棒球棍男人接下來的動作。
棒球棍都到了眼前,顏易菡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但是預期中的痛苦卻沒有傳來,感覺有一雙結實的臂膀將自己攬住,顏易菡睜開眼睛,見安牧冰從後面把自己抱在懷中,堪堪用後背替她擋了這一下。
眼前是安牧冰那張放大了的蒼白麪孔,他皺着眉頭,緊抿嘴脣,顏易菡的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她伸手抱住安牧冰的腰,梗着嗓子想要說話,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男人本來就沒想打架,只是看安牧冰把他朋友打的太慘,現在看到安牧冰左肩膀處滲出的鮮血,他瞳孔縮小,趕忙扔下棒球棍,扶起一旁早已不知死活的男人,匆匆往自己的車子旁走去。
安牧冰咬緊牙關,緩緩從顏易菡的懷中退出來,顏易菡瞪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幹嘛,直到他踉蹌着站起身,然後撿起一邊的棒球棍。
她跪坐在地上,回身看着安牧冰拎着棒球棍,一步一步的往渾然不知的兩人身邊走去。
她微微搖着頭,很想張口大喊,但是嗓子像是失聲了一般,任憑她怎麼努力,就是喊不出一個字。
在快走到奔馳車旁的時候,顏易菡眼睜睜的看着安牧冰揮起棒球棍,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但還是來不及躲避那血腥的一幕,剛纔還好好的一個人,瞬間從腦袋上迸出血來,紅紅的,觸目驚心。
扔下棒球棍,安牧冰眼神冰冷的看着同時倒在血泊中的兩個男人,面無表情,更像是在看兩具沒有生命的玩偶。
重新回到顏易菡身邊,他看着有些被嚇傻了的她,出聲道,“走了!”
顏易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她只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似是沒了知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