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鋒見到自己的打算又一次被柳暮拆穿,臉色頓時變得猙獰,厲吼道:“小畜生,我如果今天不死,這一生都不會放過你!”
他此時已經被柳暮一再刺激的失去了理智,這句話一出口,就算對方本來沒有殺他的心思,此時也不得不動手了,畢竟誰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敵人。
果然,那柳暮聽到這話,頓時冷笑一聲,道:“木叔叔,殺了他,不管以後有什麼麻煩,咱們柳家接着便是!”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那便是告訴木東海,今天的事情柳家會一力承擔,讓他不必有所顧忌。
聞言,木東海眼中閃現出一道精光,隨即便是一劍刺向了宋無鋒的胸口,那般攻勢的凌厲程度,要比剛纔狠辣許多,顯然剛纔他雖然心存殺念,但也是有所留手。
一道凌厲劍氣直向他胸口而來,劍刃還未抵達,帶起的罡風就以將宋無鋒胸口衣衫撕裂開來,可見這一劍當中蘊含的殺意有多麼深厚。
而宋無鋒見到這一劍像自己胸口襲來,瞳孔頓時便是狠狠緊縮,隨即一股龐大的靈力波動從其體內洶涌而出,而他的身形也是猛然向後退去。
不過在退去的時候,一柄飛刀也是從他手中閃掠而出,向着對方面門刺去,從那飛刀之上閃現出的幽幽光澤,就可以看得出上面一定淬過了一些毒藥。
這把飛刀在下一霎,便是出現在了對方面前,那般速度快到了極點,而木東海見狀,卻是冷哼一聲,手中寶劍旋即輕輕一劃,便將這枚飛刀磕飛而去,而他的攻勢卻依然不減,一道劍光,閃爍着耀眼的光華,便抵達了宋無鋒的胸前。
“鐺。”不過就在他的劍尖即將刺入後者的胸口之時,對方也是猛然停住身形,一柄簡短的寶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將木東海那志在必得的一劍擋了下來。
而後順勢一削,像他脖頸抹去,下手間也是狠辣之極,顯然這宋無鋒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雖然修爲沒有對方那般高深,可是招式也是相當老練。
“哼!”見到他一劍向自己脖頸削來,木東海冷哼一聲,長劍猛然在手中一個旋轉,便絞向了他的手腕,這個時候,也顯現出了兵刃的好處!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木東海手中的長劍在對方沒有到達之時,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腕之處,這要是被絞進去的話,估計就算他這條手臂能夠保住,那也必然會有所損傷。
“鏘!”然而,就在木東海手中寶劍距離對方手腕不到一寸之時,宋無鋒那把短劍猛然一分爲二,將他這一攻勢抵擋下來!
左手順勢一探,便將分裂出的那把一模一樣的短劍抓在手中,而後刺向了木東海的咽喉之處,短劍刺出,帶着的劍氣將他脖頸上皮膚都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顯然這一劍也是相當凌厲。
“陰陽劍?”木東海見到這一分爲二的短劍,也是忍不住驚訝起來,不過他隨即便是冷笑道:“這陰陽劍要是你爹使出來,木某或許還要忌憚幾分,可你麼……”
說到這裡,他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道:“就算你將這陰陽劍使出來,在我眼裡也絲毫無用。”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寶劍也是猛然光華大放,隨即便是見到一道劍影衝出長劍,而後在空中炸裂開來。
這道劍影在空中剛剛炸開,隨之就以化爲漫天劍光,便是向那宋無鋒暴刺而去,那般攻勢不說威力如何,單單華麗的劍光,就讓人目眩神迷,而此時,一道喝聲也是從其口中傳出“霞光萬千。”
“嘿嘿,木叔叔竟然將霞光萬千都使出來了,看來那宋無鋒也是早就讓他看着不爽。”就在那道華麗的劍光籠罩向宋無鋒的時候,柳暮卻是嘿嘿笑了起來。
聞言,張浩雙眼微微一眯,在木東海那一劍當中所蘊含的劍氣,連他都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這些大家族子弟的底蘊,果然不錯,這等招式要是與人對戰突然使出來,恐怕任誰都會出現瞬間失神,到時候…”想到這裡,他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宋無鋒見到漫天劍影將自己周身籠罩而進,眼中頓時閃現出一抹驚慌之色,不過這股驚慌剛一出現,便是被他壓了下去,旋即見到他的臉上涌現出一絲猶豫!
下一霎,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猛然厲吼一聲,將手中的兩把短劍拋向了空中,而他本人卻是一掌打在自己胸口,隨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這股鮮血盡數噴散在了那兩把短劍之上,旋即便是被那兩把短劍吸收了進去,緊接着,便是見到那兩把本來平平無奇的短劍,在瞬間就釋放出一道沖天血光,隨後這道血光便是猛然炸裂開來。
“嗡!”在這道血光炸裂而開的時候,一道極其霸道的能量突然從中傳出,緊接着,衆人就聽見一種刺耳的劍鳴之音響起。
“血咒劍法?”當這道沖天血光出現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柳暮,卻神色猛然大變,隨即身形便是暴掠而出,而他的怒喝聲也隨之響了起來,道:“木叔叔快退,那是血咒劍法。”
不過就在他的話語剛剛出口的一刻,宋無鋒卻露出一抹森然笑容,隨即便是見到他的雙手猛然結出一道印法,打向了那道血光,下一霎,血光猛然炸裂而開,將周圍數十米內都籠罩了進去,隨即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傳蕩而開。
“嗤嗤!”木東海看到這道血光的時候,心中就已經知道不妙,身形也是急忙向後退去,可是還沒等他退走,就猛然感覺到一股充滿煞氣的血光,將自己周身包裹而進!
緊接着便是見到那血光當中出現了無數道密密麻麻,猶如蜂針般的細小劍影,這些劍影剛一出現,就迅速向他暴刺而來,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身體,好像被上萬把劍刃穿透一般,一種撕裂之感,涌向了腦海當中。
“木東海,你剛纔不是想殺我嗎,來啊!”宋無鋒見到血光將後者困在當中,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隨即手中的印法再次變幻起來。
就在此刻,柳暮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側,一拳便是轟在了那片血光當中,緊接着,便是聽到嘭的一聲悶響傳來,木東海的身形也是隨之從中倒飛而出,在地上滑行了數十米的距離,纔有些狼狽的停了下來。
只見他的身上的衣衫,此時已經沾染的一片血紅,而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出現了道道可怖的裂紋,顯然剛纔那道血光讓他受傷不輕。
“你怎麼會我們柳家的血咒劍法?”柳暮一拳將木東海從那血光當中轟了出去,隨即轉身盯着宋無鋒,厲聲問道:“你這劍法是從何而來?”
他剛纔在見到那沖天血光的時候,便已經認出了那是自己家族當中的不傳之密,可是此刻卻從一個外人手中使了出來,這讓他如何能夠不驚?
張浩眼睛虛眯,看着那有些狼狽的木東,海腦中閃現出了一副畫面,當初在瀝城附近樹林時,,他曾親眼見柳暮用這種秘法,將雷騰的那些手下盡數斬殺,沒想到時隔多日,卻再次見到了這種恐怖劍法。
眼睛死死盯着木東海身上的傷口,只見得那些傷口好像被千萬把利刃瞬間切割過一般,光滑平整,沒有絲毫血肉外翻的現象,彷彿在被切割的瞬間,就已經將其身體用某種力量禁錮了一般,看到此處,他的臉上也漸漸被凝重之色取代。
“呵呵,感到很驚訝是麼?”宋無鋒見到柳暮那凝重的臉龐,卻是陰柔一笑,隨即對着他說道:“你早便是想要置我於死地,不過,想要知道這劍法的來歷,那你還是下地獄去問吧!哈哈…”
說罷,他的臉上便露出一絲瘋狂之色,隨即擡頭對着空中喊道:“你要躲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要看我被人殺死才肯出來麼?”
衆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疑惑起來,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猛然從山頂之上掠出,眨眼間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元嬰中期!”當張浩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之後,瞳孔便緊縮而起,從對方身上釋放出的那股氣息,絕對要比那所謂的護國長老明陽強悍許多,此人至少也達到了元嬰中期頂峰的實力!
看來這次遠古宗派遺蹟越來越熱鬧了,想到這裡,張浩臉上便露出了一抹冷笑,那宋無鋒顯然也是有備而來,或者說是對明陽並不信任,所以才暗中帶了強者保護自己!
沒想到被這柳暮一通胡攪蠻纏,最終將隱藏的手段逼了出來,不過,躲在暗處的毒蛇才最是可怕,既然此人已經露面,只要對他多家小心,便不會造成多大威脅。
“藤田徐,沒想到你也來了?”當木東海看到這突然出現的灰袍老者時,臉上也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隨即一臉凝重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與這宋家走在了一起?難道你真的要爲他們效力?”
然而,灰袍老者藤田徐聽到這話,卻微微一笑,道:“老夫只是與他們達成一樁交易,在這次遠古遺蹟之行,保那宋家小子安全而已,嘿嘿,你以爲想要讓我爲他們效力,是那麼容易的麼!”
這話既是說給木東海聽,也有警告宋無鋒之意,剛纔對他的頤指氣使,顯然也讓這位老人心中有所不滿。
“藤老,幫我殺了這些混蛋,答應你的東西再增加一倍。”宋無鋒此時已然失去了理智,對藤田徐話中的警告之意恍若未聞,而是用手指着張浩等人,臉色猙獰的吼道:“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全都給我殺了。”
然而,對方聽到此話,卻只是稍微擡了擡眼皮,旋即淡淡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如此命令老夫?再者,剛纔說的話,你能做得了主麼?”
此言一出,那宋無鋒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即目光盯着他,冷冷道:“怎麼,你答應我們的事,難道想要反悔不成?你可別忘了,那東西現在還在我們手裡!”
聞言,藤田徐雙眼卻逐漸眯了起來,冷笑道:“當初只是答應保護你的安全,並沒有幫你殺人的義務,你再如此跟老夫說話,不用他們動手,老夫自會送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