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股堪稱恐怖的威壓之下就算是星火本源也不得不避其鋒芒,正在這時他卻慘叫了一聲,那星火本源本能的尋找躲避之處,索性順着口中闖進了他的身體之內。
當星火本源正在張浩身體胸口位置盤踞之時,猛然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猶如洪流般的銀色靈力,還沒等它再次逃走就被其包圍了個結結實實。
張浩看到終於把這傢伙圍困,也顧不得自己身體被其破壞成什麼樣子,心裡涌出一波暢快之感,心中嘎嘎大笑兩聲,迅速控制着洪流般的靈力衝了上去,他可不想再讓這傢伙逃走。
“嘭。”就在靈力剛剛衝上去把星火本源包裹而進時,那股星火猛然火焰大漲,與洶涌而來的靈力劇烈碰撞了起來。身體硬生生的被這股碰撞產生的衝擊在胸口處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血洞,內臟也被生生震裂而開。
“噗嗤。”張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劇烈的痛楚讓他本來盤坐的身體一頭栽倒,渾身劇烈的痙攣着,險些昏厥過去。
“既然想要我的命,那麼你也準備給我陪葬吧。”張浩臉色猙獰的嘶吼一聲,旋即調動丹田之中猶如銀色湖泊般的靈力瘋狂的旋轉起來,一股龐大的吸力從中產生,吸扯着星火本源向丹田當中匯去。星火本源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瘋狂之舉,也是釋放出了片所未有的恐怖高溫,灼燒着包裹着它的那些洪流般的銀色靈力。
“嗤嗤!“銀色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融,短短几個呼吸後,就以消失了一般,恐怖高溫不斷焚燒着一切,即便在鴻蒙火塔內多年接受星火淬鍊,此刻張浩也難以承受這種溫度,慘叫聲不斷從口中傳出,顯得極爲痛苦。然而,他的心裡卻前所未有平靜,猛然低吼道:“想讓老子死沒那麼容易!”
就在此刻,鴻蒙火塔一層空間,悄然波動起來,隨即從其中散發出一股浩瀚的能量威壓,體內星火本源,在這股能量威壓下,頓時減弱,張浩臉上的痛苦之色,卻依舊不變。
空間深處,彷彿有着什麼人嘆了口氣,隨後那股威壓緩緩將他籠罩而進,片刻之後,一位虛幻的老人突兀出現在祭壇內,看着他苦笑道:“小傢伙,既然你已經走到這裡,那就不能功虧一簣,修煉之途,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然而他卻並不知道在祭壇上還站着一位老人。
此刻的他神智混亂,雙眼通紅,目露兇狠之色,拼命催動着體內靈力吸扯着那縷實質般的銀色火焰向丹田當中行去,已然打定主意,今天就算要死,也會拉着這縷銀色火焰陪葬。
只要將其拉入丹田之中,在他肉身毀滅的時候,丹田當中的銀色靈力必然會發生爆炸,到時候就算無法徹底毀滅這縷星火,也會將其重創。
可他卻有點輕視了星火本源的恐怖威力,就在他拼命催動靈力吸扯之時,星火本源也開始變得狂暴了起來,一股股足以焚化萬物的恐怖溫度不斷的從其中釋放而出,那些靈力在剛一接觸這種溫度之時就被徹底的化爲了虛無。
不過在張浩那般不要命的催動下,體內的靈力不斷的從丹田當中洶涌而出,前仆後繼般的再次對星火本源衝了過去。
時間就在這星火本源與體內靈力不斷糾纏僵持之中悄然流過,眨眼已是是十幾天過去,在張浩那般拼命的氣勢下,星火本源也有些抵禦不了,原本狂暴異常的本源在與他不斷僵持中也是消耗頗大,溫度漸漸的開始降了下去。
隨後被那股靈力慢慢拉扯着向丹田當中行去。而張浩也不好受,原本丹田之中像一汪湖泊的的銀色靈力在這種與星火本源的拉鋸戰中已經變得趨於枯竭。
本來打算把星火本源拉入丹田當中後肉身一但毀滅之時就能將其重創,可是現在別說重創星火本源,自己神智早已渾渾噩噩,不知去了哪裡。
而他始終不知道祭壇上,還站着一位身體虛幻的老人,這位老人見他氣息逐漸消散,苦笑道:“老夫一生未曾收徒,看在你能走到這裡的份上,便再幫你一把!”說罷,擡手劃破空間,從其中取出了一顆乳白色彈藥,屈指彈入了他的口中,搖了搖頭後,身形突兀消失。
張浩那縷心神現在所在的是一個玄幻的不斷變幻形狀的空間當中,在這個空間當中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安詳與寧靜,只有他的這最後一絲心神靜靜的懸浮在那裡,一縷縷白色光華從空間深處射出,照耀着這一絲心神不斷的滲透到其中。
這裡正是他的靈魂本源深處,自從他上次修煉冥魂變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的地方,上次修煉的時候他拼盡了全力用心神之力,最後衝擊靈魂壁障之後就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心神一直處於虛弱狀態。
從此變沒有再次修煉冥魂變功法,而且他跟靈兒那個小丫頭兩人最近忙着到處搶掠珍惜藥材,也沒有時間去修煉,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層令他頭疼不已的靈魂壁障早已打通。
這次他被星火本源重創就在心神渙散之下,那個一直沒有動靜的靈魂本源,出於對他本能的保護,把最後一絲心神吸了進來,想用本源之力對他進行修復。
張浩體內的靈力現在只是憑藉着他的一股執念在不斷運行着,而就在那顆丹藥入體不就,一股龐大的藥力猛然涌現,化爲一波波靈力浪潮,充斥着空蕩蕩的丹田。早在幾天前就心神已經開始出現了渙散,如果現在從外面看的話,就連他自己估計都會被嚇一跳。
此刻他的身體幾乎已經生機斷絕,原本一米七五的個頭,卻變成了一個廋骨嶙峋的老人一般,眼窩深深陷入眼眶當中,臉上還有一條條猙獰可怖的傷口。
乾枯的皮膚之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紋,而身體也像一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渾身的骨骼幾乎全都爆裂而開。如果不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的話,誰都不會以爲他還活着。
可就是憑藉着一股執念,他硬是撐到了現在,只可惜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隨着那道白色光華不斷的滲透到這絲意識當中,意識也在悄然發生着變化,本來無形無色的那絲心神,隨着白色光華的滲入也變得有了一絲色彩,淡淡的流光在其中慢慢流轉起來,旋即與那白色光華出現了交融之像,隨着白色光華滲透的愈來愈多,逐漸的,張浩僅存的那縷心神漸漸變成了和周圍一樣的顏色。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其中還有一絲無色無形的能量,悄然混雜在這白色光華當中。隨着時間的流逝,張浩僅存的那縷心神,變成了白色之後像是受到牽引似的,開始散發出光華,慢慢向靈魂本源之處靠攏過去,最後在光芒大放之下,猛的融入其中。
而這個不斷變幻的空間隨着那縷意識之力融入靈魂本源之後,再度歸於平靜。
迷霧山脈,鬱鬱蔥蔥的叢林彰顯出勃勃生機。
“吼。”突然,在這片叢林當中傳出了一道野獸的咆哮之聲,緊接着一個女子帶着一股怒意的尖叫之音響了起來:“吳兵,你個蠢貨,看着點兒啊,別讓那傢伙逃了。”
旋即,一道雄厚的男子聲音應道:“知道了,你別大喊大叫的行嗎,要是再引來其它的野獸我可對付不了。”
那名女子不滿的哼了一聲,也就沒再說什麼,顯然她也知道吳兵說的有些道理。
“吼。”又是一道憤怒的咆哮之音,隨即叢林中一隻略顯狼狽的棕熊竄了出來,渾身佈滿一道道血痕,極爲不甘的看了一眼林中,這才轉身向着遠處逃去,熊掌每次落地都會讓它周圍的地面爲之震動,奔跑間碩大的身軀極爲靈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入叢林深處消失不見。
而當那隻棕熊剛剛消失在視眼之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也從茂密的叢林當中閃現出來,有些惋惜的看着棕熊逃跑的方向搖了搖頭,對着林中說道:“小芊,你什麼時候能改改那大呼小叫的毛病,好不容易找到的地黃精就這麼泡湯了。”
林中樹枝一陣晃動,旋即一個面容精緻,皮膚白皙的女孩走了出來,一臉的怒氣,衝着男子吼道:“你還有時間在這裡說風涼話,還不快追。”
說罷,也不理那男子不滿的眼神,向着棕熊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而一個聲音隨之從她身後飄來:“快點兒,鄭姐姐那兒還眼巴巴盼着呢,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塊兒地黃精搶回來,以後就別在我面前出現。”
男子一聽這話,隨即苦着臉,小聲嘟囔了一句,身形掠動跟了上去,顯然是有些懼怕那名女子,兩人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了叢林當中。
與此同時,森林深處,一座漆黑色的小塔靜靜的懸浮在一道深谷之中,一股蒼涼亙古的氣息不斷的從上釋放而出,隨着小塔緩緩旋轉,一道凌駕於天地之上的威壓讓周圍的野獸渾身戰慄,驚恐的望着山谷深處匍匐在地,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威壓讓它們本能的感到恐懼,只能渾身顫抖的趴在原地,以表臣服。
谷中也有一些實力較爲強悍的異獸,不過在發現這股威壓之後都迅速收斂了氣息,躲在洞穴當中,不斷髮出沉悶的低吼之聲,來抵禦這股威壓。
時間在指間悄然流逝,轉眼便是兩天過去,鴻蒙火塔當中,張浩在那座古老的祭壇之上已經死寂般的躺了半年。
在他身體周圍,濃郁到幾乎實質般的銀色光華將他緊緊包裹而進,點點星芒不斷滲透進他的體內,以及其緩慢的速度修補着他那幾欲斷絕生機的軀體。隨着時間的流逝,在星芒不斷修復下,他那胸口上碗口般大小的血洞,也在以肉眼微不可查的速度緩緩愈全着。
猛然間,圍繞在他身體周圍的那些銀色光華劇烈動盪起來,像是一汪湖水被人投進巨石一般,打破了原有的寧靜,一道道銀色光華翻騰不休。
“嗤。”緊接着,在銀色光華當中的張浩身體之上突然升騰起一縷有如實質般的銀色火苗,火苗剛剛出現就迅速擴大,眨眼間就把張浩身體包裹而進。
周圍那些銀色光華在銀色火焰剛剛出現就徹底沸騰了起來,隨之像是受到後者的牽引一般,奔騰呼嘯着涌了進去,十幾分鍾後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古老的祭壇之上。
隨着那些銀色光華全部涌入,那道銀色火焰顯得更加凝實了許多。而這道曾經差點把張浩化爲灰燼的銀色火焰,現在卻詭異的沒有再對他有任何傷害,反而像一條溫順的巨蟒一樣,把他的身體緊緊纏繞而進,一道道銀色光華不斷的從中滲透進了他的體內。
伴隨着銀色光華不斷滲入體內,張浩原本乾枯的身體,也在以驚人的速度膨脹,僅僅幾個呼吸後,便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而他胸口的血洞,在這種銀光之下,血肉快速生長,短短半天后,傷口就以消失不見……
白濛濛的空間,毫無光源,可一道道光線卻遊離其中並不消散,位於祭壇上方的一處空間,悄然扭曲。
隨後那位身形虛幻的老人再度出現,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張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小傢伙,你能活下來可真是令老夫感到驚訝,千年以來,九天十八域進入着困火塔內的強者不知凡幾,可能走到這一步的,卻只有你一個,真是可笑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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