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張浩的帶領。二人極大避免了混沌一始陣的威力。等走出了這片白濛濛的空間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青色地帶。
停在兩片空間交接處。張浩將胡佐斐從肩上扔下來。拍了拍手。笑道:“這一路上。你下手可真他孃的很。都快將這老禿賊打的不成人形了。”
視線轉過。腳下雖然也是能夠看到不斷變換色彩的空間。可卻能夠讓他們腳踏實地。
胡佐斐此刻一張枯瘦的臉龐。生生被打的腫了兩圈。那雙小眼睛。深陷在高腫起來的眼窩內。看上去有幾分滑稽。
“嘿嘿。這樣的機會可實在難得。小爺幾次被老禿賊從身上盜走東西。要是不趁機出口惡氣。那叫天理難容。”冥清河幸災樂禍的笑道:“快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趁着老禿賊落入咱們手中。。。好好宰他一筆。”
見此。張浩深以爲然的點頭。隨後二人蹲在那裡。開始在胡佐斐身上搜查。可找了許久。除了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衫外。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老東西手裡的寶貝可不少。一定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張浩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道:“把他的衣服脫了。”
冥清河依言。十分麻利的將胡佐斐身上那件破爛扒下來。拎在手中使勁抖了抖。依舊不見任何東西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而張浩卻沉吟一聲。道:“褲子。”
聽到吩咐。冥清河咧着嘴繼續動手。可等胡佐斐身上一絲不掛時。二人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個……”
看着光溜溜躺在那裡的老禿賊。第一時間更新?冥清河眼角抽搐着。道:“要不小爺將他這身皮扒下來看看。”
聞言。張浩笑着踢了胡佐斐一腳。道:“算了。這老東西渾身沒有二兩肉。要是扒了皮。也只能剩下一幅骨頭架子。”
可冥清河卻不死心。把胡佐斐擡起來。翻了個身。道:“小爺那條次元腰帶裡。可放着畢生所積攢的東西。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嘿。你自己看看那條腰帶還在不在。”張浩眼神戲謔的笑望着他。隨後撿起了胡佐斐的那堆破爛衣物。
冥清河下意識的向自己腰間掃了一眼。發現那條被盜走的次元腰帶依舊系在身上。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原來那一切都是幻覺。呵呵。虧得小爺擔心了那麼久。”
可張浩卻冷冷一笑:“幻覺。那是因爲你後來沒有一直記着次元腰帶丟失的事情。或者說。在你的潛意識裡。這條腰帶始終都在身上。如果你在出來的一刻。依舊相信它丟失。那麼就永遠都找不回來。”
“小爺有點兒明白了。”冥清河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你先前之所以幾次消失。是因爲並不相信自己已死。對麼。”
張浩盯着胡佐斐的那些破爛衣物。好像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片刻後。一股銀色火焰從手掌涌現:“老子就不信你身上沒有東西。”
不死星火恐怖的溫度瞬間將那堆衣物化爲虛無。而在銀色火焰中。卻出現了一片東西。
將星火收回。擡手捏着這片灰色的布片狀的物體。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絲靈魂之力向其侵入。隨後被一股能量反彈回來。
沉吟一聲。卻見張浩將之抖了抖。道:“你可認識這東西。”
而冥清河接過去仔細看了看。回想了許久。雙眼猛的一亮。叫道:“這是懷裡乾坤。怎麼會在老禿賊手中。”
說到這兒。他似是明白了什麼。笑道:“這件東西聽說原來在天罰域主曹炎飛的手裡。八成是被這老東西偷來的。呵呵。難怪我們搜了那麼就。都沒能找到他東西藏在哪兒。”
“懷裡乾坤。”張浩眼神訝異的看着那片巴掌大小的破布。道:“這件東西要是藏在懷裡。的確不容易找到。我上次敲詐老禿賊時。就曾看到他不斷的從懷裡往外掏東西。當時心中還在疑惑。卻沒想到有什麼一件寶物。第一時間更新?”
此刻。冥清河卻顯得極爲興奮。狠狠在胡佐斐頭上踢了一腳:“嘿。這裡面的東西肯定不少。小爺先補上一腳。別等到咱們分贓的時候。這老禿賊醒過來。”
見狀。張浩咧了咧嘴。並未阻止。事實上他也恨透了胡佐斐。要不是老禿賊與靈兒老主人的那層關係。恐怕早就一刀剁了下去。
冥清河回身坐在旁邊。笑道:“這懷裡乾坤小爺層聽我們殿主說起過。這件東西一般都被縫製在胸前的衣物內。外人很難察覺。據說當年曹炎飛爲了煉製這件東西。可花費了不少心思。手下的煉器師被他殺了一批又一批。到後來終於有一位煉器師成功將它煉製出來。可惜最終也沒能逃過毒手。”
“他是想隱藏什麼。難道還擔心那些煉器師去盜走此物不成。第一時間更新?”張浩充滿疑惑的問道。
冥清河卻笑而不語。偏頭看着胡佐斐。嘆了口氣。
昔年在九天十八域。有兩位大盜讓人恨之入骨。天盜胡不爲一身俠骨。每次盜取別人東西時。都會提前通知對方。誰要是看不住手裡的東西。那也只能怪他自己。
而這個老禿賊卻生性膽小如鼠。且模樣長得猥瑣至極。盜取東西向來都是在背後下手。比起他師兄天盜。更加令人不齒。
曹炎飛之所以要煉製這懷裡乾坤。就是因爲得到了胡不爲的通知。揚言要在一個月內。盜走他身上的一件什麼東西。
這時。冥清河搖頭一笑:“我雖然不知道胡不爲要盜取的是什麼。但從曹炎飛的緊張來看。第一時間更新?絕非尋常之物。他爲了保住這件東西。就開始下令。讓天邪域的衆多煉器師集思廣益。後來有人提出煉製一個可以藏在懷裡的空間。”
說到此處。卻見他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個提議立即被曹炎飛採納。可惜天邪域雖然能夠煉器的修煉之人不少。卻沒有一個能煉製出來。無奈之下。曹炎飛找到了星宇尊者。”
“後來的事。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張浩臉色一寒。冷笑道:“星宇尊者煉製出這件東西后。曹炎飛百般拉倫不成。動了殺念。”
見此。冥清河則嘆了口氣。道:“天邪域對外宣稱星宇尊者奪走了胡不爲想要盜取的那件東西。在九天九域展開追殺。不久後。便傳出他隕落的消息。”
聽到這番話。張浩便冷冷一笑:“曹炎飛將那件東西看的比命都重。。。又怎麼會輕易讓星宇尊者奪走。這種鬼話也只能騙騙那些不懂世事的孩子。又豈會有人相信。”
“有沒有人相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殺死星宇尊者的藉口。”冥清河笑着嘆息一聲。坐在那裡說道:“這就是強權。”
沉默許久。張浩才點了點頭:“強權之下沒有道理可講。星宇尊者鋒芒畢露卻不能爲人所用。自然會招來殺生之禍。”
冥清河捏着手裡的這片看似破布的懷裡乾坤。問道:“你是煉器師。能否破開上面的靈魂印記。”
“應該不難。”張浩將之接過。一股幽綠色的火焰從手指涌現。不消片刻。九幽心火就以將上面留下的靈魂印記抹去。
當他一絲靈魂能量侵入其中後。才發現這片看似不起眼的破布內。隱藏着多大的空間。一片廣闊無邊的空間內。放置的東西卻不少。
其中大多都是胡佐斐盜取別人之物。而在這些東西里。他很快找到了一堆流彩飛源石。
將裡面的東西一一取出後。二人面前堆得如同小山般。其中靈藥數不勝數。最爲吸引眼球的是一株根部極像冰蟾的透明煉化。
當張浩手掌觸及到這株靈藥時。一股驚人的寒氣立即侵入經脈。冥清河則舔了舔嘴脣。笑道:“不錯嘛。連冰蟾蓮都能找到。這老禿賊可沒少下功夫。”
見此。張浩快速的將這株冰蟾蓮從新放回了懷裡乾坤內。說道:“靈藥我留着有用。”
“瞭解。第一時間更新?”而冥清河卻並未計較。笑着一點頭。開始挑去仔細想要的東西。魔丹、元嬰之類的他根本不看。這些東西如果想要。他可以有千百種方法獲得。
而他撿取的大多都是一些煉製兵器所需之物。當手掌觸及到流彩飛源石後。微微一頓。回頭看着張浩。問道:“其中蘊含六種能量。這是什麼。”
沉吟一聲。張浩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了他:“流彩飛源石。煉製兵刃時加入一些。有不錯的效果。我背上的這把刀。就是用它們煉製而成。”
“嘿。那我就不客氣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卻給留下了一大半。隨後又挑選其它物品。
老禿賊這些年盜取的東西可謂是琳琅滿目。其中不乏一些上好的兵器。可冥清河卻一樣都沒看上。最後小山一般的堆積物中。翻找出了一個淡藍色的圓盤。
而在這個圓盤正面。鑲嵌着五塊而顏色不同的令牌。背面卻刻着極爲複雜的陣法。
“陰陽生死輪。”
豈料張浩卻猛的閃身走上前去。將這個淡藍色圓盤從冥清河手裡奪過來。神色陰沉的說道:“這件東西怎麼會在老禿賊手裡。”
說罷。他急忙開始翻找起來。不到片刻。從那堆東西里。又找出了一個透明圓環。回身一腳狠狠的踹在胡佐斐身上。怒道:“該死。連靈兒的東西都被你偷來。老子今日要不是抓到你。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在你手裡。”
“冥靈的東西。”冥清河看着他滿臉殺意。就笑問道:“她來冥殿時。可從未提起丟過東西。這兩樣不會是你擔心小爺看上才這麼說的吧。”
聽到此話。張浩盯着他冷冷一笑。道:“你說我要是現在殺了你。這些東西還會有人跟我分麼。”
見狀。冥清河干笑一聲。並未繼續糾纏。轉身自己尋找自己想要的物品。
這時。張浩嘆了口氣。開始講述自己得到五行天令以及陰陽生死輪的經歷。當冥清河聽到他是來自修真界。卻並未露出多少驚訝神情。
“這個老禿賊八成是上次冥殿被攻打時乘機盜走了靈兒身上的這兩樣東西。當時我還在疑惑這老東西爲何會那麼想急着離開。如今看來。冥殿恐怕早就被他偷了個遍。”
這句話讓冥清河渾身一顫。咧着嘴道:“還好小爺當日不在。要不然。身上這點兒家當也難保留至今。”
胡佐斐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東西。除了魔丹、妖丹、元嬰之類的。還有不少珍貴靈藥。
而這些冥清河卻都給張浩留了下來。自己只撿取了一些煉製兵刃所需之物。隨後又挑了一副護身寶甲。再就是修煉所用的幾塊兒極品仙元石之類的東西。
等到他挑選完後。張浩纔將魔丹、妖丹、元嬰等盡數收入自己納戒。而靈藥卻都又放回了破布般的懷裡乾坤內。
眼前小山一般的物品被他們二人瓜分一空。胡佐斐依舊沒能醒過來。冥清河時不時的上去補上一腳。越發讓他難以轉醒。
張浩沉吟一聲。取出鴻蒙火塔。隨之拎起老禿賊。說道:“這裡帶着他不方便。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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