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一聽,心裡頓時更憋屈了,他這麼一說,讓她忍不住想到一句話:就你那智商,也就配在三歲到四歲這個階段混了!
“來,來,你只管出迷面!”
國公清了清嗓子,“東風融雪水明沙,爛漫芳菲滿天涯,豔麗茂美枝強勁,路上行人不憶家。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
司馬風霽聽完,將目光望向窗外,國公所說的這樣,此時在花園中開得正茂。
夜妖咬着筷子,仔細的想着,這文縐縐的,聽着她的腸子都打結了,這也叫容易?
“想一想字面的意思。”司馬風霽提醒道。
夜妖咬着筷子,想了半天,“好吧,我輸了,你快告訴我,是什麼東西啊?”
司馬風霽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擡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緩緩道:“小傻瓜,不正是此時開的最豔的桃花嗎?”
“換我出了!”夜妖突然伸出雙手,“從一到十,哪一個字最勤勞,哪一個字最懶惰?”
國公的眉頭都擰到一起了,“這算是什麼題目?”
“我出的題目啊,快猜快猜。”夜妖得意洋洋的晃着兩隻小手。
“一最懶惰,二最勤勞。”司馬風霽淡聲迴應。
臥槽!夜妖頓時氣得拍了一下桌子。
司馬風霽tm就是來虐她的嗎?讓她得意一會好不好?
這人腦回路是怎麼長的,這樣的題目他也能猜得出來!簡直是在狠虐她的智商啊。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國公更是聽的一頭霧水,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不做,二不休。”司馬風霽笑着解釋。
國公頓時恍在大悟,原來,還可以這麼出題,原來還可以這麼解讀,真的是讓他漲見勢了。
夜妖氣得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簡直被他的虐的一臉血,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小手朝司馬風霽一指,“到你了。”
“小時青青腹中空,長大頭髮蓬蓬鬆,姐姐撐船不離它,哥哥釣魚拿手中。”司馬風霽淡淡道。
“這個我知道,竹子,竹子!對不對?”夜妖興奮的拽住他的衣袖。
司馬風霽笑着點點頭,“沒錯。”
夜妖一開心,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兩杯下肚,頓時覺得心中好像火燒一樣,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是不是醉了?”國公看着夜妖的模樣,擔心的問了一句。
“我纔沒有醉。”夜妖立即反駁了一句,“到誰了?我還要猜,我一定能猜出來!”剛一說完,就趴在桌子上,臉頰通紅,嘴裡還唸唸有詞,不知道在呢喃些什麼。
司馬風霽抱起她的身子,沒想到這酒竟然如此濃烈,平常她也不至兩杯就不醒人事了。
“我先扶她內室休息。”
“好。”國公立即點點頭。
等司馬風霽再回來時,沒有夜妖夾在兩人中間,席間的頓時清冷不少。
“來,咱們兩個好好的喝幾杯。”國公舉起手中的酒杯。
司馬風霽也端了起來,酒
杯碰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單調的聲音顯得十分的空寂。
“風霽,你如實告訴我,北境的事情,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
“不是料到,而是一定會發生。”司馬風霽沒有隱瞞,一句話,將一切都解釋得清清楚楚。
國公面色一沉,眉宇更加糾結,難道,他一直看錯了,司馬風霽也有爭權之心?
“朝中之事,國公只管盡力迴避,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小妖兒在我的心裡,都是最重要。”
“有你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還有一事,恐怕,我這幾日就要前往北境,小妖兒只能先留在帝都,一切我都做了安排,如果有一絲異動,東方聿會第一時間,帶着你和小妖兒離開帝都。”
“這,這是……”國公一失啞然,“要開始了嗎?這究竟是太后的意思,還是你的本意?”
“不管是太后的,還是我的,即將發生的事情,不會改變,但是,我會給小妖兒一個最好的,最適合她的歸宿。”司馬風霽淺聲迴應。
國公微愣,隨後,鄭重的點點頭,由衷的朝司馬風霽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席間,兩人再無交談,一罈酒漸漸少去,最後,國公也支撐不住,醉意微醺,他擡起手,朝司馬風霽指了指,然後笑了起來。
“你呀,世人都看不透,看不透!”
司馬風霽淡笑一下,沒有迴應。
天色已晚,他們卻不能留宿國公府,起身向國公辭行。
馬車上,夜妖還在沉睡,司馬風霽緊緊的抱着她小身子,馬車回到內城的時候,他掀開車簾,朝皇宮的的方向望了一眼,眼底,有着濃濃有哀傷。
人這一生,要放棄很多東西,他可以放棄任何東西,但是,他唯一不會放棄的,就是他懷中的小人兒。
將夜妖抱回懷屋,吩咐紅綾和紅綃好好照料,司馬風霽便匆匆去了書房。
書房內,東方聿早已恭候多時。
看到他到來,東方聿立即站起身來,還和往常一樣,吊兒郎當,沒一絲正經。
“終於捨得回來了?我還以爲,今天晚上,見不到你了呢。”
“少廢話,我讓你做的部署,你都做好了?”
“那還用說,你吩咐的事情,我怎麼敢有半點拖延?”東方聿走到司馬風霽身旁,神情才恢復了幾分正色,“我真的不準備帶龍騎衛去青城?”
“不帶。”司馬風霽回答的十分乾脆。
“霽大美人,我以後,是不是要改口稱你爲皇上了?如果我還是改不了,叫你霽大美人,你會不會一怒之下,誅了我的九族?”東方聿帶着幾分調侃的說道。
“我到是想誅你的九族,你有嗎?”司馬風霽冷聲反問。
“司馬風霽,我們認識多久了?”
“十年了吧?”司馬風霽淡聲迴應。
“是啊,十年了,我是一個極爲自負的人,但是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一見鍾情”,可是你呢?一直對我冷若冰霜,動不動就打得我遍體鱗傷。你看,我還是對你不離不棄,你一有事,我跑的比龍焰駒都快,他大爺的,這就是真愛啊!你懂嗎?”東方聿走到一旁,翹起了二郎腿,像個怨婦一樣,指責着一點不爲了所動的司馬風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