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交易的本質也就是“更換”
我將我所知道的事，擁有的財富，轉化爲能讓我更爲舒服活着的事情
對於雙方本身都是這樣的
而且現在的賀志國也不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了，他能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位置，僅憑一腔熱血肯定是行不通的
而且他也看到了程明身上的價值，能幫助他偵破這起被各方勢力阻擋的案件
而且多半不會波及到自身
至於程明殺過人？
拜託，現在這個時代，能讓一個人從眼皮子底下消失嗎？
毫無疑問，賀志國心裡已經有了些許想法了
聽到賀志國的回答，程明心中暗暗的鬆了口氣
如果不是這起事件牽扯的有些多的話，程明根本不願意和他交談，他更喜歡一個人
而且他已經答應了那個女人
一個人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所以即使程明看出了賀志國可能有卸磨殺驢的想法，但他還是開口了
“那個女人應該是被一把匕首捅死的，死因是貫穿傷，年齡應該在27上下，死亡之前出入過KTV，並且行賄過時見。”
程明一口氣說出一大堆信息，似乎是在表面自己合作的誠意一般
但賀志國卻皺了皺眉頭，他心裡有些疑惑，這裡面有些事情就連他也沒有聽說過
就比如那個行賄過時見
時見，G市最大的地頭蛇，那個時光集團的第一法定繼承人
他的起點已經比許多人的終點還要遙遠了
但卻有一點讓賀志國想不通，這麼一個人，會接受行賄？
而且那個女人行賄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不找別人
畢竟時見在整個G市的名聲都不好
那個女人又怎麼會去找時見？這不就是明顯的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賀志國深吸一口氣，暫時先將這些疑惑壓在心裡，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你爲什麼非得偵破這起案件，捲入這件事情對你來說百害而無一利吧？”
看着賀志國的眼神，程明苦笑道
“原因的話，可能是愛與和平吧”
看似回答了一個問題，但卻完全的回答了賀志國的兩個問題...
賀志國明顯也能感受到程明不太想說，於是他換了個方法問道
“你能確保這些事情是真的嗎”
程明點了點頭
心裡還在自嘲着
“她自己告訴我的能不準嗎”
這時，一旁的賀志國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戲謔的表情
“喂，程明，剛剛明明說的是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現在呢？沒了嗎？這樣我很難跟你合作啊”
程明衝着賀志國不屑的笑了笑
“你是警察還是我是？你現在更像是一個市儈小人！”
賀志國聽到程明說的話也沒有生氣，要是這麼輕易就壓制不住情緒，那他可能現在根本站不在這裡
現在賀志國心中突然有了些想法
抓住這個程明，似乎得到的秘密不比那個女人少啊....
而旁邊的程明，皺了皺眉，剛剛那會，他的眼睛突然就變得一片漆黑了，就像當時在公園裡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程明看到了一個情況，眼前的賀志國身上趴着一個人
也許是燈光原因，只能遠遠地看到一個人的輪廓，剩下的一切什麼都看不到
而且這種情況來得快去的也快
幾乎是眨眼之間的
在旁邊的人看來程明就是發楞了一會會而已
瞬間，程明身上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感到有些細思極恐
他的那雙眼睛可以在特定時期下看到已經去世的人，說白了，其實也就是陰陽眼
而且是可以由他自己的想法所控制的，但這次，卻更像是在給程明提醒，提醒他這裡有鬼！
也許就是真的那種鬼
程明不知道，他幾乎沒有見到過，只是吃過...
但現在卻有一點擺在面前，該怎麼離開？
剛剛程明感受到，賀志國的氣息不知爲何突然開始變得紊亂，如果要描述的話，就像是往一盆清水裡面潑下去一桶顏料
不復之前的純潔，有的只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瓏
“臥槽，這傢伙不會是精神分裂吧？”
突然，程明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略顯恐怖的想法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程明感覺得並沒有錯
剛剛的賀志國，就像是一個一腔熱血的年輕人一般，做事莽莽撞撞，不計後果，現在卻開始考慮起後果和自己所能得到的利益了
這種情況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很罕見，如果他的精神正常的話，那麼他估計就是下一個梟雄了，因爲他隱藏自己隱藏的太深了
但眼前的賀志國明顯不是那種人，在程明看來，他就只是單純的精神分裂罷了
四周的溫度逐漸開始下降
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而賀志國就還是那樣杵在原地
程明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了，兩眼瞬間變得漆黑
這一次，可能是他主動開啓的緣故，一切都看起來都比剛剛清晰了很多了
其中最讓他震驚的是
他看清楚了那個趴在賀志國身上的那個人
長得和賀志國一模一樣！
而且渾身是血，兩隻胳膊環繞着賀志國的脖子，擡頭看着天花板，兩眼無神
不，不能說是兩眼無神，他的兩隻眼眶處是空的，只有涓涓鮮血流出
看起來更加的恐怖了
而且現在在程明的視角之下，賀志國的臉色已經變爲鐵青色了，看起來下一秒就要一命嗚呼了
這時，程明有些猶豫了，自己該不該去救賀志國
現在賀志國明顯是沒有一點反抗手段的，再這麼下去肯定會死的
而且也說白了，程明和賀志國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硬要說的話，可能就是警察與嫌疑犯之間的關係了
程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這種情況他是完全沒有見到過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段能不能對他造成傷害
至於在病房裡發現屍體，程明則是完全都不擔心，他有辦法人間消失的
但就在程明猶豫的過程中，那個騎在賀志國身上的人突然垂下了頭
程明也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瞬間上升了一些，但下一刻
那個人突然“看”向程明，好像發現了程明可以看到他
這一刻，程明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