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艾雨沁嘴角掛着的笑意,夏晨曦嘴裡那句一百萬再是說不出來了。
按艾雨沁這種人,一百萬自是不夠她塞牙縫,想了想,問:“你想要多少?”
艾雨沁探着身子往桌面伸手,拿起桌面的那包煙,姿態優雅的的從煙盒裡頭捏出一根菸,眼神淡淡的瞟着夏晨曦:“這事讓白漠森跟我談吧!”
“我跟你談也一樣。”夏晨曦話落,一道低低淺淺的手機鈴聲傳進兩人耳裡,音量不大,應該是從哪個房間傳出來的。
艾雨沁將手未點燃的煙支擱在臺幾,隨後起身往其一房房子走過去。
不會兒,夏晨曦聽見艾雨沁的聲音:“想跟我談什麼?”
“可以啊,你說。”
“這事讓我考慮一下,明天我再給你答覆。”她接電話的時間短短几分鐘,之後折回客廳對艾雨沁說:“你回去吧,你男人的好兄弟已經找我了,有什麼事我會跟白漠森說。”
艾雨沁將夏晨曦的話都錄了下來,最後發送給郭浩坤,甚至還編輯字:“郭浩坤,這是你愛的女人,你心愛的女人爲了別的男人要聯合我來整你,讓你承擔所有的罪責。”
隨後輸入郭浩坤的手機號,按發送。
夏晨曦從安以蕁的家出來,是去停車場的,只是剛踏出小區門樓口,聲後便傳來一聲。
“夏晨曦。”
她停住步伐,轉過頭,只見安以蕁一臉憤怒的朝她走過來,她利如刀子般的眼光堪堪的落在夏晨曦的臉,欲有用眼刀子割她瓜子臉的架勢。
對於她的目光,夏晨曦忽略,很淡漠的問:“有事?”
瞬間惹來安以蕁的一聲冷笑:“夏晨曦我表姐孩子流掉了,你想這樣拿錢打發了,一了百了嗎?”
尖厲的聲音縈繞在人來人往的花園,刺耳,同時引來過往的行人側目而視。
夏晨曦不由的皺起眉頭:“安以蕁,艾雨沁都沒有你這麼暴躁,你現在在這跟我這個樣子你不覺得有一點不合適麼?如果你是因爲我們之前在華美的恩怨,那你想一想,你的下場究竟是誰造成的,你心裡清楚。”
“是你,夏晨曦是你搶走了我和我表姐的一切,連我表姐要跟郭浩坤結婚了,但是因爲你,孩子沒了,郭浩坤不理我表姐了,我也沒有了那麼大的靠山,我計劃地這一切都泡湯了,都是你害的。”安以蕁聲嘶力竭指控着。
“你很開心,對不對?不過夏晨曦別太得意,你以爲你會永遠幸福嗎?白漠森真的會一直深愛你?你是贏不了的。”
安以蕁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調轉了,尾音往升了個調,這話調子倒有幾分意味深長。
可是這對這樣的意味深長,夏晨曦忽略不聞,一字一頓的說:“我幸福不幸福不需要你評定,看來你並沒有因爲之前在公司和你傍大款的事反省,反而是變本加厲了。”
安以蕁突然尖利的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帶了劃破空氣的利刃,在這空敞的蒼穹四處殺破,倏地,笑聲收住,代替的是鋒利如刀的聲音:“真是想不明白,你憑什麼搶走白漠森那麼完美的一個男人。”
“安以蕁,真的是夠了。”夏晨曦覺的安以蕁現在有點魔化了,顛狂的那種人。
在這個時候,小區門口的出現一道俊朗的身影,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安以蕁的眉心輕微的蹙了一下。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嘴角泛起了陰冷的笑,她一步一頓的逼向夏晨曦,那雙眼睛瞪的像午夜兇鈴的鬼眼,死死的攥住着她。
夏晨曦並沒有移步,怔怔的看着走過來的安以蕁。
安以蕁的樣子也落在後邊走過來的人影眼裡,在他眼裡,此刻的安以蕁是異常危險的,所以他的步伐也加快了。
當他跨到夏晨曦身後時,安以蕁雙手已然向夏晨曦伸去,一直凝視她的夏晨曦,心頭已有防備,所以在她伸手之際,身體往後退了兩步。
走過來的正是郭浩坤,他在安以蕁的手伸出之際,急速的將夏晨曦攬住,往懷裡移。
夏晨曦並沒有察覺身後是何許人,以爲是過往的好心人幫忙,所以也沒有馬掙開,直到沒見安以蕁再有動作,才轉頭:“謝謝!”
伴着話音她的目光也已經落向了對方,看到對方的那瞬間,身子倏地僵硬,這個人不是他人,正是一些時日不曾見面的郭浩坤。
因爲近距離,所以夏晨曦的目光堪堪的落向那雙深陷在眼眶的眸潭裡,裡頭折射出光芒,那樣的光芒夏晨曦看的出來,是一種關懷,她有片刻的錯愕,但意識下還是別開目光。
準備移出他懷裡時,一道力搶在了她行動前覆蓋在她的手臂,僅只是一秒,她隨着那道力落進了另一個懷抱,那個懷抱散發着淡淡的熱量,還有一股她熟悉的清冽菸草味夾雜着男士香水的味道。
不用擡頭看夏晨曦都知道是誰,只是她擔心白漠森的心頭不舒服,還是擡起頭來,只見白漠森皺着的眉頭下幽深眸潭隱隱的射出凌厲光芒,射向安以蕁。
“我什麼也沒做,也沒有碰到她,不信你問問她,是她要投入別人的懷抱。”安以蕁很風騷的攤手,濃妝的臉孔故做一副無辜,但實際心頭卻是得逞後的愉悅。
安以蕁說的沒錯,她確實沒有推夏晨曦,所以夏晨曦說:“我沒事。”
白漠森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臉的目光變的十分溫柔,手空空的郭浩坤冷眼旁觀着,看見白漠森的目光,他冷笑一聲。
這三人之間暗凝的氣氛,在安以蕁眼裡變的可笑,再見白漠森,白漠森還是眼只有夏晨曦,這份可笑化成長長的矛,刺着她的心,那雙如銅的眼睛瞬間變的腥紅,直接化成怨恨從嘴裡噴出。
“夏晨曦,你究竟有用什麼手段能把男人勾的團團轉,你看看現在兩個男人,一個黯然神傷,一個小心翼翼,真是好你如何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戴綠帽子之後還想着你,又如何讓一個男人可以死心踏地的將你一個殘花敗柳當成寶一樣對待。”
安以蕁的每一句,不是譏哨,而是晃着白光的利刀,一刀一刀的劈向夏晨曦,這種場面,已經引來衆人的側目,有些過往的行人看着安以蕁,指指點點,嘴裡小聲嘀咕。
有些行人倒是滯下腳步,饒有興趣的觀看這精彩的一幕,一時間越聚越多。
可是這並不能讓安以蕁停下,她不動手,改用語言攻擊,這是最有利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