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得太多了……”封勒低聲對柳說道。
電話那頭的柳很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封勒回到臥室的時候,夏安暖仍舊睡得香甜,封勒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彎下腰,輕輕將夏安暖抱起,往牀邊走去。
窩在封勒懷裡的夏安暖,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身,然後又自覺自發地伸手圈住了封勒的脖子,然後扁了扁嘴巴,歪過頭繼續回到甜美的夢鄉了。
封勒寵溺一笑,然後順勢輕輕吻住了夏安暖的眉心。
走到牀邊,封勒將夏安暖放下,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夏安暖的手還死死圈着自己的脖子,封勒無奈,只好伸手拽了一下夏安暖的手,誰知睡夢中的夏安暖竟然不樂意似的哼了一聲,圈在封勒脖子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封勒被她圈住,站也不是,坐也不能,姿勢十分糾結,封勒嘗試了一會兒,發現無法再不吵醒夏安暖的情況下,將自己的脖子解救出來了,於是,他便順勢躺在了夏安暖身邊,與她交頸而眠。
第二天一早,夏安暖醒來後,發現自己竟然微微出汗了,然後她一轉頭,就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溫度,夏安暖身手摸了摸,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句:“封勒?”
封勒原本就極其前面,來到夏家照顧夏安暖之後,便更加驚覺了,所以,夏安暖只是輕輕地叫了他一聲,封勒便醒了過來:“你醒了?餓了麼?”
顯然夏安暖暫時不想討論自己的早餐問題,她皺眉質問道:“你怎麼睡到我的牀上了?”
封勒哭笑不得:“昨晚是你一直拉着我死活不肯鬆手放我走,無奈,我纔在這兒和你擠一擠的。”
夏安暖纔不會信他:“胡說,我記得我明明是在按摩椅上睡着的,你看你拉着你留在我的牀上!”
封勒又耐心地跟她解釋:“我怕你在按摩椅上睡一夜會受涼,於是好心把你送回牀上的,誰知道還沒走到牀上,你就伸手圈住了我的脖子。”
夏安暖聞言,有些心虛地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睡夢好像夢到摟着一個人來着,但是她還是繼續狡辯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不能掙脫麼?我就不信我的力氣你都掙脫不了!”
封勒輕笑一聲,很配合着她胡攪蠻纏地繼續解釋着:“因爲我怕會吵醒啊,所以沒敢用太大力氣,自然掙脫不得。”
這下,夏安暖徹底啞口無言了,只好抱着雙臂,就腦袋轉到一邊,發出一句擲地有聲的抗爭:“哼!”
封勒寵溺地摸了摸夏安暖的腦袋,而夏安暖在感受到他的大手正在自己頭頂遊走的時候,更加惱火,一邊回揮舞着雙臂,企圖打開鋒利的手,一邊憤怒地控訴着:“你你你……還不快放手在,這次可不是我拉着你的吧!”
封勒輕笑一聲:“對,是我看你太可愛了,忍不住的。”
夏安暖聞言,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惱還是該羞,於是,她繼續轉過頭,氣哼哼地不理人了。
封勒見狀,也不再逗她了,只扶着她的手臂:“起牀洗漱一下吧,該吃早飯了。”
吃完早飯,夏安暖坐在客廳裡發呆,而封勒則走回書房,接了一通電話。
柳窩火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我已經着手去查了,但是卻發現你說的那個人,還黑色一點牽連也沒有,連利益輸送這種簡單粗暴的聯繫,也沒有,或者應該說,他們將彼此之間的聯繫已經先我們一步,全都處理乾淨了。”
封勒聞言,臉上仍舊不動聲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不用着急,即使她現在沒有露出破綻,只要她一天沒有達到目的,她就會繼續行動,而我們有了戒備,下次一定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脫身。”
柳彷彿被安慰到了,但仍是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不過,我們只能等的話,就有些被動了……”
封勒不以爲意:“誰說我們要的等了?”
柳疑惑又驚訝地瞪大眼睛:“咦?”
洛落坐在辦公室裡,擡頭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束總?怎麼有空大駕光臨?”
束竹將手包放在沙發上,也不等洛落招呼自己,便徑直坐了下去,看了一眼已經緊閉的辦公室門,然後單刀直入地說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洛小姐,我此來不爲其他,只爲向你求證一件事情。”
洛落疑惑又防備地看了束竹一眼:“雖然,宇文集團和貴公司有些生意來往,但是都並不曾經過我的手,束總會有什麼事情,需要求證到我這裡來?”
束竹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眯,掩蓋住了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寒意,她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問洛落:“洛總是否屬意於勳少?”
聞言,洛落眉頭一皺,雖然她平時瀟灑恣意慣了,但是畢竟是混跡商場許多年了,所以她還是立刻察覺出了束竹的不懷好意,於是,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揚了揚眉毛:“束總,竟有如此雅興,關注其我們的私人生活來了?看來貴公司最近的效益,恐怕不太行了。”
束竹既不羞愧,也不惱火,只是風輕雲淡地笑了一下:“洛總說笑了,你的私人感情我無權干涉,不過,我這裡有一樁買賣,事成之後,你能得到如意郎君,而我,也能從中獲利,不知洛總有沒有興趣?”
洛落聞言,冷笑了一下,她早就看這個深沉詭詐的女人不順眼了,這次她居然還敢找自己合作,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洛落原本打算直接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她忽然又促狹地笑了一下:“哦?還有這樣的好事?”
束竹見洛落上鉤,心中一喜,繼續誘惑道:“洛總只需要幫我一個小忙,勳少便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洛落腹誹道:就怕我沒有那麼大的囊……
不過,既然演了就做演足套,洛落假裝很有興趣道:“什麼忙?”
束竹鳳眼含煞:“只要你幫我把夏安暖從夏家帶出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