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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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軍婚 66. 斃了你!

林雪從沒有見樑峻濤對她如此的疾言厲色,好像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時間,她被他鎮住,不敢再開口說想退出的話。

“趕緊打消這個荒唐可笑的念頭,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樑峻濤說完,感覺自己的語氣偏激了。冷靜了一下情緒,他伸手將她拉過來,凝視着她的眼睛,緩和了態度和語氣,輕聲告訴她:“這次任務我們只需成功不許失敗!必須要堅定信念,不能半途而廢!”

就這樣,捱了一頓訓斥,林雪還是留了下來。但她變得心事重重,很不快樂的樣子,對樑峻濤的態度也冷了許多。

第一次,她感覺出軍人使命對她的禁錮和約制,感覺出沉重的壓力和責任。

這輩子,她一直生活得很沉重,總是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原以爲苦盡甘來,想不到還是無法擺脫束縛和壓抑。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也許,她註定無法活得輕鬆自在。

接下來的幾天,林雪有些消沉,懨懨地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樑峻濤則一直忙碌,他需要準備讓戰士們以最快的速度融入到當地組織中,像變色龍一樣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當地的環境民俗以及風尚。

這是軍人必備的能力!樑峻濤領導的戰士絕對是一等一的優秀突出,他們在世界任何角落都可以迅速滲入當地,然後總結出一套適合當地的生存法則,避短揚長,迅速強大起來,做最終的勝利者,完成任務,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林雪消極地看着樑峻濤忙碌着,第一次對緊張忙碌的任務感覺到厭煩。也許,這次任務結束後,她將永遠地離開軍部。

樑峻濤看出了她的消極,勸說也沒用,幾經思忖,就百忙中抽出時間約她去野外打鳥。

“打鳥?”聽到這個建議林雪很詫異,以爲自己聽錯了。“你現在不是很忙嗎?”

“看你有些悶,帶你到野外散散心!”此時當地正是涼爽的季節,氣候宜人,十分適合野外郊遊。樑峻濤握住她的纖手,好脾氣地笑道:“石宇也一起去,我們中午不回來了,在外面野餐!”

人不多,都是她熟識的,還可以野餐,林雪果然有了興趣。

金新月的地勢相比金三角來說平坦許多,山地比較少,平原和湖泊比較多。

這樣的環境比較適合鳥類棲息,尤其是湖邊,那些成羣結隊的水鳥實在引人垂涎。

樑峻濤和石宇都是神槍手,幾乎不用林雪動槍,就收穫了大把的水鳥,在湖光山色中,他們觀賞着美景,親自動手做野味大餐,其樂融融。

做美食還是石宇更在行,烤着吃燜着吃,花樣還不少,味道都很棒。樑峻濤天生對烹飪白癡,所以才帶上石宇,主要也是因爲林雪跟他熟悉,多一個外人在場,也有更多的話題,避免這些天他跟林雪相對無言的尷尬。

石宇烤熟了野味,樑峻濤從車裡拿來了啤酒,三人邊吃邊飲,聊一些孩子的話題。

看得出來林雪對此次任務的厭倦,樑峻濤就適時地把話題轉移到孩子的身上,不再提任務的事情。

沒想到,說起孩子,林雪更想家了,她喃喃地說:“等這次任務結束後,我一定要離開部隊!”

這話讓樑峻濤一陣悻然,他看出了林雪的厭煩情緒,卻想不到林雪竟然也對部隊感到厭倦,難道她是個如此沒長性的女子?記得她曾經滿懷熱情,一心一意地想在部隊建立功勳,沒想到這麼快就變了。

樑峻濤蹙起英眉,沒有說話,石宇卻很積極地附合道;“說得對!女人嘛,實在不適合部隊這種紀律性太強的地方。尤其是做了媽媽的女人,更不適合再待在部隊裡!”

聽到石宇這樣說,林雪心裡一陣暖意,覺得他實在是個很善解人意的男子。“可是,”她囁嚅着轉首望向沉默的樑峻濤,試探着再次請求道:“我想……現在就回去!回去寫退伍報告!”

“叭!”樑峻濤將手裡的烤肉摔在草地上,忽地站起身,冷睨着林雪,斥責道:“別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作爲你的丈夫,我以你爲恥!”

“……”林雪怔住了,她想不到樑峻濤會對她的退伍反應如此激烈。他說什麼?以她爲恥?她到底做什麼讓他羞恥的事情了!

見兩人僵了,石宇連忙勸解道:“林雪是個女人,軟弱無助的時候,你應該好好安慰她,怎麼能這樣傷害她!”

“夠了!”對於石宇一邊倒地向着林雪說話,樑峻濤很是憤怒。“她是我的女人,同時也是我的部下,我有權利監督她的思想行爲!在部隊這麼多年,我樑峻濤的手底下還沒出過逃兵,她是第一個!”

逃兵?這麼難聽的詞兒竟然用在她的身上!林雪一陣委屈,當然更多的還是難過。她終於忍不住了,辯駁道:“我只是厭倦了部隊的生活想退伍而已,你用得着說得這麼難聽嗎?我怎麼當逃兵了?我又沒有偷偷摸摸地逃回去,我只是想向軍部打退伍報告!不止想退出這次任務,我還想永遠地退出部隊!”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爲什麼突然想退伍?”樑峻濤冷冷地盯着林雪的眼睛,他的目光那樣可怕,玄寒如冰霜沒有絲毫溫度,“是不是因爲莫楚寒?你沒有勇氣抓捕他,怕面對他的毀滅和消亡,對不對?”

“對!”林雪索性承認了,既然他這樣認爲,那她如他所願。“我不想再看到莫楚寒!也不想再繼續這次行動,我要退出!”

“你敢!”樑峻濤當下掏出了手槍,對天放了一梭子彈,嘶聲道:“你敢當逃兵,我斃了你!”

“……”淚水就這樣洶涌而出,她無法剋制自己,劇烈地抽哽起來。

“別哭!”石宇急了,轉首對樑峻濤怒目相向:“你吼什麼?拿槍指着女人,你倒出息了!”

“我們兩口子的事情,你來摻合什麼?滾!”樑峻濤習慣遷怒旁人,此時滿腔怒火就無法控制地衝着石宇發泄出來。

“林雪是我的朋友,你拿槍恐嚇她,我不能袖手旁觀!”石宇索性也掏出了槍,指着樑峻濤,冷聲道:“你敢傷她分毫,我斃了你!”

“……”看着石宇嗜血殘酷的眼睛,樑峻濤相信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慘笑無聲,他回眸望向淚眼朦朧的林雪,啞聲道:“你行吶!有男人替你撐腰了……我這個壞人不敢怎麼樣你!好,隨便你,想退伍就退伍,我管不着!不過你想回國得讓別的男人幫你想辦法了,因爲我不會讓人送你回去!”

說完,他收起了手槍,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雪無力地癱坐在草地上,雙手捂面,泣不成聲。

見樑峻濤離開,石宇也收起槍。他慢慢坐到林雪的身邊,看着她抽聳着孱弱的肩膀哭得那麼傷心,想勸她幾句,卻又詞拙。

“別哭了!”他本是不善言詞的男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纔好。“你想回家,我可以送你回去!”這是他唯一可以爲她做到的。

林雪輕輕搖首,哽咽道:“我這樣跑回去算什麼呢?”她總不能真做逃兵吧!最讓她傷心的是樑峻濤的態度,他竟然拿槍指着她……想想就令她心疼欲碎。

石宇見她一直流淚,心疼得不得了,抽出了手帕遞給她。

林雪接過來,揩了眼淚,突然發現這方手帕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竟然是那日她帶着夢夢迴國的時候送給他的。

當時父女離別,石宇淚流滿面,她無法寬慰他,就遞給他一方手帕擦淚,想不到他一直保存着,而且還帶在身上。

有些詫異,林雪拿着那方手帕,只覺氣氛有些怪異起來。

石宇俊臉微微泛紅,深深地覷她一眼,又迴避開目光。

“原來你一直留着這方手帕啊!”林雪也覺臉頰微微燙燒,男子含蓄深沉的情意令她有些惶然失措。

見林雪不再哭了,石宇又移回目光,柔聲寬慰着她:“你可以不參加行動,誰也不能強迫你什麼!等行動結束後,我送你回去!”

“嗯,”林雪的確不想參加這次行動,她感覺自己來這裡就是一次大錯誤。“只好這樣了!行動沒有結束之前,我私自回去無法跟大家交待!”

“好!再耐心等一些日子……”石宇挖空心思幫她支招:“要不……你就說得了月子病,當地醫療條件太差,只能回國治療!”

這個主意不錯哎,可以採納!林雪忍不住抿嘴兒一笑,瞧着石宇,半開玩笑地說:“看不出來你還挺會扯謊!”

石宇見終博得美人笑,也不禁高興地笑起來。“有時候心眼不能太實了!想想辦法,拐個彎兒,也可以過去的!”

這話讓林雪咂麼了好久,她恍然地點點頭,“你說得很對!”

兩人並肩坐着,不時喁喁低談,從遠處看林雪已經被石宇哄得破泣爲笑。

陽光透過樹枝葉蔓投射在他們的身上臉上,度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

見他們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似乎還打算繼續聊下去,樑峻濤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的心裡如針刺火燎般難受,想掉頭拂袖而去,又怕林雪對他傷心失望之下讓石宇乘虛而入,真跟石宇擦出什麼狗屁火花來。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憤怒衝動之下拿槍指着她,他知道她傷心了!

“……我想調到警局去,挺喜歡那裡的工作環境,就算忙碌也不會像在部隊執行任務出來這麼遠!”林雪想起自己協助賀江南破案的那段日子,覺得當警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勉強自己!”石宇很欣慰林雪把心裡的真實想法告訴他,讓他覺得自己很受她的重視和信任。

“嗯!”林雪慢慢地釋懷了,她又告訴他:“我還有一家公司呢!如果不做警察,我還可以去打理公司的生意……等你回國,就跟夢夢住在那幢四合院裡,我會把四合院過戶到夢夢的名下,那是她的資產!”

“不用吧!京都的房產很貴的,一幢四合院……那得多少錢?”石宇這樣說着,但眼中明顯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林雪如此慷慨的饋贈,實在令他開心。說明夢夢在她心裡的地位很高,也說明林雪對他們父女倆情深意厚。

現在的石宇今非昔比,他暗中籌集的資金完全可以購買數幢四合院,但他仍然爲林雪的饋贈感到雀躍歡欣。

“沒事!我現在有錢了!”林雪並不知道石宇現在的情況,還以爲他跟在金三角的金礦裡一樣的清貧,就興奮地告訴他:“等你回國,我們不用再過拮据的生活,夢夢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她買呢!公司盈利很好,等夢夢到可以拿駕照的年齡,我給她買一輛跑車!”

兩人越說越高興,憧憬着未來,沒有注意到樑峻濤俊臉呈鐵青色地走過來。

其實,樑峻濤很想掉頭而去的!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又沒出息地回來了!

在旁邊偷窺了一會兒,發現這對男女好像有越談越投機的跡象。最後,見他們竟然肩並着肩,頭挨着頭,有說有笑!

剛剛那個小娘們滿眼淚痕,好像悲傷欲絕,現在在石宇的面前卻淺笑嫣然,令他嫉妒憤怒不已。

終於,他鎮定不下去了,乾脆起身向着他們走過來。

男子身軀英挺健碩,腳步沉重,讓那兩個談興正濃的人想不注意都困難。

石宇先擡起頭,見樑峻濤去而復返,知道他是不放心林雪,微微抿脣,沒說話。

林雪見樑峻濤突然回來,怔了怔,便冷冷地別過臉,好像沒看到他一般。

樑峻濤陰沉着俊顏不言不發地走過來,定定地覷着林雪,兩人對恃了一會兒,見她沒有要主動搭理他的意思,就扯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把她拽起來。

“啊!”林雪輕呼出聲,生氣地掙開他的鉗制,撫着被他捏疼的胳膊,冷聲問道:“你幹什麼?”

“跟我回去!”樑峻濤沒好氣地吼道,然後他將林雪拉進懷裡,想強行抱起她。

“放開她!”石宇趨前一步,敵意十足地攔截住樑峻濤,“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勉強她!”

“好你個石宇!翅膀硬了?”樑峻濤脣間笑意陰魅,“別忘了,你女兒還在我手上!”

“你敢動她嗎?”石宇絲毫都不畏懼樑峻濤威脅,冷笑道:“你可以動她試試!”

林雪見這兩個人要掰,知道此次行動石宇是關鍵人物,不能讓樑峻濤跟他鬧僵。雖然她不想參加此次行動,但並不表明她不盼望這次行動能順利完成。

“好了,別吵了!”林雪的目光轉向石宇,輕聲說:“我不希望你們倆吵架!”

石宇抿緊脣瓣,定定地覷着她,好像在判斷她的真實用意。

“我跟峻濤只是一時鬧矛盾,誰家夫妻不鬧矛盾呢!”林雪淺淺地挽笑,“你以前跟嫂子也有鬧彆扭的時候吧!”

石宇的眼中涌起一抹痛苦之色,他轉過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見石宇離開,樑峻濤覺得這次野餐實在失敗透了!不但沒哄林雪開心,還鬧得更僵,另外跟石宇也有了隔閡。

在國內他有傲世的資本,一呼百應,翻手爲雲覆手雨,但在金新月,他卻處處需要石宇的配合幫助。跟石宇搞好關係一直是他努力的核心,但現在卻事與願違。

等石宇走遠,林雪冷冷地推開樑峻濤,再也沒有多看他一眼,轉身快步離開,沒有上他的車。

“嗒嗒嗒……”輕型衝鋒槍的槍口噴射着憤怒的火舌,橫掃一切靶子。這樣的射擊持續了好久,好像在渲泄着內心的苦痛和憤怒。

莫楚寒雙眸猩紅,幾乎失控。他瘋狂地射擊着,把面前的靶子當成了某個人,恨不得將其射成篩子眼。

直到打空了機槍內的所有子彈,他將空膛的機槍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伸手撫額用來緩解襲來的陣陣眩暈感。

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眩暈、噁心、乏力……等等反應都在昭示着他的身體承受力已經達到極限。

“楚寒!”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接着一雙大手就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你爲什麼這麼任性?難道你想死嗎?”

是李彥成!莫楚寒強撐着擡起頭,掃向李彥成的目光冷漠依然。“你怎麼來了?”

李彥成白髮蒼蒼,好像衰老了幾十歲,就連腰背都變得有些佝僂。他緊抓着莫楚寒的胳膊,混濁的老眼覷着他憔悴的俊顏,滿滿的都心疼。“這樣作踐自己,爲了那個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次她親自陪着樑峻濤來金新月,就是想親手除掉你!她那般無情,你卻爲了她……”

“我都知道!”莫楚寒毫不在乎地勾起脣角,他推開李彥成,似乎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你說了嗎?除非我再次舊疾復發,否則你不必來管我!”

“再次舊疾復發,你會死的!難道你要爸爸來給你收屍?”李彥成無奈地流淚,他拉着兒子,苦口婆心地勸道:“跟爸爸走吧!美國已經準備好了跟你配型吻和的肝臟,可以手術了!”

莫楚寒佞戾地挑眉,狠狠推開李彥成,冷哼道:“你不覺得你的父愛來得太遲了?我現在已經不需要!”

“楚寒,這麼久了,你還沒有消除對爸爸的怨恨?”李彥成捨不得鬆開他,卻又對他的任性無可奈何。“輝兒……被你殺死了,他是你的親弟弟啊!爸爸都沒有責怪你,難道你還不知足嗎?”

“哼,他活着的時候,你可沒有這樣說!”莫楚寒覷着李彥成的目光仍然飽含着怨恨,“當初,你是怎麼對待我媽媽的?李輝的殞命,是老天爺對你薄情的懲罰!”

莫楚寒的母親曾經跟李彥成相戀,卻被始亂終棄。懷孕的她無奈之下只好嫁給了莫景山。當時莫景山知曉妻子懷着李彥成的骨肉,但他並沒嫌棄她,只是要求她發一個毒誓,假如她泄露了莫楚寒不是莫景山親生骨肉的秘密,就要以死謝罪。

就這樣,莫母一直守口如瓶,而莫景山也對莫楚寒視若己出,假如不是後來的變故,也許這將會是一個永遠地秘密被莫母帶進墳墓裡。

莫氏破產,莫景山跳樓自殺,莫家母子倆只好流亡海外。窮困潦倒之時,莫母重病纏身,爲了給她治病,莫楚寒不惜割掉自己三分之一的肝臟賣錢救她。

終歸是回天乏術,莫母油幹燈枯之時,對莫楚寒吐露了他的身世,告訴他李彥成纔是他的親生父親。

莫母不忍看着兒子就此消沉,她想讓莫楚寒去求助李彥成,看在血緣情份上,能幫助兒子。也許她永遠都想不到,莫楚寒的認親之路竟然那般的血腥。

他回到京都,先設計謀殺了李彥成唯一的愛子李輝,然後再跟李彥成相認,取代了李輝完全佔有了李彥成的全部父愛。

可是,他對於這份遲來的父愛卻是持一種仇恨的態度,對於李彥成的慈愛半分都沒有感動,有的只是刻骨的痛恨和怨念。

“爸爸……沒有責怪你!是爸爸虧欠你跟你媽媽!”李彥成只希望能在他的有生之年看到唯一的兒子能夠平安健康地活下去,“楚寒,聽爸爸話,跟我走吧!”

“你再等等!怎麼越老越沒有耐心了呢!”莫楚寒譏諷地瞧着他,冷冷地勾脣:“快了!我說過,馬上……我就可以解脫了!”

李彥成看着他玩世不恭地灰冷眼神,不由比他更加絕望,嘶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哈哈,”莫楚寒仰首大笑,直到笑夠了,才告訴他:“我活膩了,想死!”

連續一週的時間,樑峻濤都早出晚歸,忙着訓練戰士,跟那些礦工和毒梟們PK。

在金新月,崇尚武力,強者爲王。只要夠強,他們就可以得到應有的地位。

艾薩克和石宇的地盤聯合起來相當於一個四川省那麼大,這樣的範圍,當然需要很多得力的屬下來幫忙管理。

他們從屬下里選拔出本領超羣的做心腹,來替他們分轄各個地區。一旦被選中,都會獲得地方一年的統轄權,成爲當地的毒梟之首。

這些毒梟之首並非一成不變,每年都要參加競選,已經當選的毒梟不敢大意,因爲新一屆的競爭有可能會被更強的對手淘汰掉。

樑峻濤和石宇當然想趁着這個機會盡可能多地把他們的人安插到艾薩克的地盤上,如果做到了,那麼等同於他們獲得了艾薩克的大部分統治權。

爲了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他們幾乎豁出了!這些天不分晝夜地苦練。

相比戰士們的緊張,林雪就輕鬆愜意得很多。雖然沒有再要求退出行動,但她很消極,對任務完全不感興趣。

跟樑峻濤分房而居一個星期了,偶爾吃飯的時候看到他,她都冷冷地,連正眼都不肯瞧他。

這個小娘們又跟他拗上了!樑峻濤很無奈,最近他忙得很,沒空跟她計較。

只好先放着,等今年的賽會結束後,他再打起精神來哄她吧!

每次都是這樣,如果他不小心惹到她,那就等着被虐吧!如果不想被虐就只有求饒!

不過林雪還是比較識大體,起碼她再跟他彆扭,卻沒有當着石宇的跟他翻臉。當石宇爲維護她差點兒跟樑峻濤短兵相見,她卻本能地替樑峻濤說話。

夫妻就是夫妻,哪怕有矛盾有意見,也是私下裡解決,林雪並不想把石宇扯進來,影響他跟樑峻濤接下來的行動配合。

不過,一個人閒得久了未免有些無聊。林雪回想這些天自己跟樑峻濤的矛盾,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呢?

她不能說樑峻濤不好,其實是她理虧在先。

既然接受了這趟任務,就該傾盡全力地完成,可她做了些什麼?耍小性,鬧脾氣,非要吵着半路回家,那不是逃兵又是什麼呢?

說起來有些難聽,卻是實話!沒錯,她林雪此時跑回去其實就是逃兵!

軍人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她厭倦了壓抑的生活,想換一種輕鬆的活法。顯然,繼續留在部隊裡不太適合。

無論如何,她必須要挺過這次。希望……一切都好!

她不想插手跟莫楚寒的戰爭,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本能地想離莫楚寒遠一些的好!

樑峻濤和石宇的事情,她不管,但也不會去阻止。心裡還是希望任務能如期完成,但她不會再靠近也不會再插手。

最近用強百的態度向樑峻濤表明了她的立場,希望他最好不要再勉強她。

果然,見她真生氣了,樑峻濤也不敢再繼續招惹她,由她任性去。訓練的時候從沒叫她,她也樂得裝傻。

閒散了一週的時間,她到底還是有些坐不住了。這天,見太陽還是一如既往地燦爛,她又實在閒得骨頭髮懶,就收拾了一下,開着一輛吉普車出門去了。

訓練的場地離他們居住的根據地很遠,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反正她有時間,就驅車照着地圖的方位開過去了。

金新月有很多的小城鎮,去訓練場地的途中就經過一座小城。林雪下車買了些水果和飲料,繼續驅車趕往訓練場地。

剛剛靠近場地,吉普車就被幾名手持輕型衝鋒槍的武裝份子攔下。他們都是當地人,用阿拉伯語詢問林雪。

林雪聽不懂,便用手勢比劃着告訴他們:“我找方先生和石宇!他們是你們的老大!”

雖然不太懂華語,幾名男子還是聽懂了她話裡的兩個人名,因爲那是他們熟悉的。

幾個人交頭接耳一番,其中一個就向裡面走去,不長的時間,見提拉達出來了。

總算見到了一個熟人,林雪微微一笑,說:“你們這裡簡直比國際情報局還要防守嚴密,我連訓練場的邊緣都沒靠近,就攔着不讓走了!”

提拉達擺擺手,示意那些武裝人員放林雪進來。他笑着對林雪說:“你應該多來幾趟,混個臉熟,他們就不會再攔你了!”

“……”好吧,說到底又是她的錯!林雪重新上車,再招手讓提拉達也上車。有他隨車同行,就不會再有這些討厭的人隨時攔截她的車。

車子緩緩駛進了訓練場地,林雪見到了規模盛大的演習訓練現場。

搏擊、格鬥、槍械、體能……衆人在訓練場裡瘋狂地訓練着,因爲決賽的日期快要到了。

面對如此熱火朝天的場面,林雪有些羞愧,因爲她本應該是他們中間的一員,這些天卻一直在上演罷工。

好吧,她就是仗着樑峻濤是她的指揮官纔敢如此放肆任性,假如換成別人……比如說是裴鴻軒或者冷彬,她早就被他們批得體無完膚,恨不得早死早投胎了。

停下車,林雪在提拉達的帶領下走過去,沿途過程中,那些正在訓練的男子都紛紛停下來,看着這個清麗絕俗的女子,眼中都涌起驚豔。

這裡是封閉的訓練場,嚴令禁止閒雜人員進出,更別說女子。正在接受嚴酷訓練的男子都滿身臭汗一身髒泥,狼狽不堪。所以,當如清風般宜人,如泉水般秀麗的林雪出現在這裡,想不驚豔全場都困難。

行走在這片廣闊的訓練場地,在一雙雙灼熱眼睛的注視下,林雪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由想起第一次去部隊時,那些戰士們綠幽幽的目光。

看來天底下的男人都差不多的德性,無論是戰士還是毒梟,本性相通。

樑峻濤正在指導一個戰士練習搏擊,感覺出氣氛不對,本能地回過頭。見到林雪款款向他走來,不由怔了怔。

正在指點親信練習射擊的石宇也轉過頭,見到林雪過來,便連忙丟下手頭正在忙活的一切,趕緊迎過去。

“過來怎麼事先沒打聲招呼!”石宇笑容滿面,如春風般和熙。讓那些見慣了他冷麪鐵血的衆屬下都大吃一驚,以爲他是不是被鬼附體。

“臨時起意,我原本沒想過來,開着車不知不覺就逛到這裡!”林雪走過來,找了塊蔭涼地坐下,淺淺揚笑地說:“你們繼續,我在旁邊看一會兒!”

石宇揮揮手,示意大家繼續訓練,然後他便走近她。

林雪讓提拉達去她的車上把水果和飲料取出來分給大家,面對衆人再次紛紛打量她的目光,只是莞爾一笑。

樑峻濤的俊臉更難看,敢情她這是跑來替他慰問三軍了!最可氣的是石宇的態度,爲了討好林雪,什麼原則紀律都不講,就這麼任由她胡鬧。

“熱不熱?”石宇掏出手帕遞給她。

林雪沒接,抿嘴兒笑道:“你熱不熱?一頭的汗,快自己擦擦吧!”

那方手帕還是林雪送給他的那塊,看樣子,他隨時都帶在身上。

石宇揩了額角的汗水,拿過一旁的短袖衫套上,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修養,不想在她面前光膀子。

對於這份尊重,林雪清眸掠過暖意,對石宇的印象更好了。

提拉達把飲料和水果都分下去,留了幾瓶飲料拿過來。石宇隨手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林雪。

林雪想伸手接的時候,樑峻濤正好過來了。大手一伸代替她接過那瓶水,然後仰脖灌了幾口,再遞給她。

很無語,林雪接過礦泉水,拿在手裡,沒喝。

不是嫌他髒,而是剛剛他才喝過,她再接着喝……好像有些……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太好意思。

樑峻濤對於她刻意保持的距離有些不滿,冷哼一聲,問道:“你不是不想參加這次行動嗎?跑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言下之意已經默許了她任性的行爲,她不想參加就不參加吧!只需在這裡等着他結束任務,別提前跑回國就行!

每次都是這樣,他跟她的爭執發展到冷戰的時候,一般都以他的退讓作爲終結,這次也不例外。

林雪垂首,沉吟了半晌,說:“我想參加訓練!”

這話讓樑峻濤一怔,他仔細地打量她,確定她不是在賭氣,不由一陣高興。這次冷戰……她居然肯先做出讓步!

“訓練太辛苦了,你剛出月子,萬一傷到身體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說這話的人是石宇,他太急切了,以至於搶了樑峻濤這個做丈夫的權利,關切地勸說林雪:“這麼多的人,也不差你一個!好好休養身體纔是關鍵!”

如此暖心的話,可惜不是出自她的丈夫之口。林雪回眸睇向樑峻濤,男子一張俊臉如罩寒霜。

石宇見她的神情,知道她是忌憚樑峻濤,心裡不由一陣酸澀,又惡毒地補充道:“我相信峻濤也不會捨得讓你參加如此嚴酷的訓練,他要同意了就不是個男人!”

樑峻濤似笑非笑地睨着石宇,半晌才幽幽地開口:“石兄實在瞭解我啊!”

石宇淡淡扯脣,“那當然!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互相都很瞭解!”

勾起嘴角,樑峻濤深邃的星眸掠起一絲冷意。

不過,這次兩個男人的觀點倒是能達成一致,樑峻濤點頭道:“沒錯,我捨不得讓媳婦兒受苦!她在一旁做拉拉隊就可以,至於訓練,那是男人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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