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跟媳婦兒親熱的時候你別來掃興

15.跟媳婦兒親熱的時候你別來掃興!

15。

沈盈盈很忿然,因爲樑峻濤總用林雪做擋箭牌拒絕,那倒算是理直氣壯,畢竟他跟林雪領了結婚證,可是眼前這個女人算什麼呢?同樣受傷住院,爲什麼她心儀的樑哥哥連一束鮮花都吝嗇於送給她,反而送給了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她太憤怒了!

“解釋什麼?”樑峻濤正頭疼跟黃依娜的關係給他跟林雪增添這麼多麻煩,現在又多了個沈盈盈跟着攪和,更加不耐煩:“你趕緊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這裡沒你的事兒!”

委屈地嘟起嘴巴,沈盈盈幾乎都要哭了,又怕樑峻濤再趕她走,就只好閉嘴。

坐在沙發裡的林雪端起茶碗,淺啜一口,用茶杯掩去脣角的譏誚。樑峻濤實在太搶手了,眼前這兩個女人施盡手段都想引來他的注意。

“依娜,聽說你最近身體又不好,我忙着照顧林雪沒有時間來看你,希望你能體諒些!”樑峻濤知道這麼下去只會更亂,今天和林雪一起來也是爲了解開這個結。

黃依娜好像喘不上氣來似的,一隻手按在胸口上,半天沒有迴應。

樑峻濤走近她,瞅了一眼,到底還是沒有伸手碰她,而是轉頭對坐在沙發裡品茶的林雪說:“媳婦兒,過來看看依娜!”

林雪知道該她出場了,緩緩放下茶碗,站起身慢慢踱步過來。走到沈盈盈的身邊時,她停住腳步,擺明了對方攔住了她的路。

沈盈盈沒想到看似好性的林雪竟然如此扎手,她擺明了跟她較勁!

樑峻濤見有人擋住了媳婦兒的道路,當然無原則坦護媳婦兒,對身邊的沈盈盈瞪眼:“你讓開,我媳婦兒要過來!”

沈盈盈幾乎咬碎銀牙,可是眼前的男人坦護林雪,她有什麼辦法!不敢吵鬧,知道一吵鬧樑峻濤肯定會趕她出去,那她連他的面都見不着了。就像上次在樑家惹怒了樑二少,後果很嚴重。她不但被父親沈錦昌狠狠教訓了一頓,還這麼多天無法再靠近她心儀的男人,連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思及後果,她只能忍氣吞聲地退到一邊,讓出了樑峻濤身邊的位置。

林雪站到了剛纔沈盈盈站的地方,清冷的瞳眸睨向病牀上看起來隨時都快要斷氣的黃依娜。沒有問候沒有安慰沒有假惺惺地關切,她毫不掩飾她的疏冷和戒備。

黃依娜賣力地喘了半天,估計就算把肺喘破,樑峻濤這個沒良心的也不會上前撫慰她了!她闔着眼睛,從縫隙裡觀察眼前的情況,見這兩口子肩並着肩站在她的牀病前,好像有備而來的樣子,知道情況好像不妙。

果然,樑峻濤等她緩過一口氣,聲音雖輕但語氣很堅決地說:“依娜,今天我和林雪一起過來,主要有兩件事情。一是看看你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二是……想跟你說明白件事兒!”

黃依娜心裡一陣惱恨,知道樑峻濤準備犧牲她來討林雪的歡心了。男人的心就是這麼狠,一旦決定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不過表面上她仍然楚楚可憐地,不等樑峻濤把話說明白,她就趕緊搶到主動權。假裝緩過氣來,她睜開惺忪的美眸,有氣無力地說:“峻濤,我不會怪你的!其實,看到你跟你媳婦兒如此恩愛,我真的……真的很欣慰!你不用管我,更不要爲了我影響了你們兩口子的感情和關係!我會慢慢好起來的,你不用再擔心!”

準備好的話竟然就被黃依娜這樣堵了回去,樑峻濤微微訕然,心裡也對她愈加內疚。邁前一步,他想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林雪搶前一步攔在樑峻濤的面前,她睨着眼前這個不勝嬌喘的女子,菱脣淺牽,說:“在莫楚寒那裡看到你跟峻濤乘直升機去a市玩耍的視頻,你明明都好起來的,這幾天的功夫怎麼又變回了這幅模樣?”

正在咳喘的黃依娜心裡暗驚,想不到林雪字字句句都切中她的要害,卻裝作茫然不知的樣子:“我跟峻濤去a市遊玩?你怎麼知道的?”

“有視頻呢!全程詳細記錄着!”林雪語聲淺淺的,可是每個字聽在黃依娜的耳中都不啻於驚天霹靂,“峻濤請來的國際上有名的開鎖名匠,打開了莫楚寒的保險櫃,我拿到了他的筆記本電腦,裡面就是有他給我看過的視頻,你跟峻濤一起乘軍用直升機去a市的全程經過,相信這些東西你一定不陌生!”

說話間,她從自己帶來的一隻軍綠帆布包裡掏出那隻袖珍筆記本電腦,輸入開機密碼,然後調出了那段視頻影像。

樑峻濤呆了呆,他聽陳建安說林雪特意要了那隻筆記本電腦,沒想到裡面會裝着這種東西。湊過來仔細一看,差點兒氣歪了鼻子,因爲上面正播放着他跟黃依娜從京都乘軍用直升機去a市的全程經過。

看那搖搖晃晃的視頻畫面就知道屬非正常拍攝,可是卻拍得十分齊全,幾乎連一秒鐘都沒有遺漏。顯然,偷拍的人一定跟在他和黃依娜的身邊!

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偷拍!簡直是狗膽包天!

黃依娜的咳喘奇蹟般地好了,因爲她已經震驚到忘了咳喘。天啊!這種東西怎麼會落到林雪的手上?霍老三,你真是害死我了!

林雪見樑峻濤挑起英眉,黃依娜目瞪口呆,知道達到預想的效果,剛要說話,身後的沈盈盈就大驚小怪地叫起來。

“天啊!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居然纏着樑哥哥陪你去a市遊山玩水,你以爲你是誰啊!”沈盈盈實在太憤怒了,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黃依娜憑什麼得到樑峻濤的如此厚愛?“樑哥哥,你在部隊不是一向公私分明嗎?爲什麼動用軍用直升機帶這個女人出去玩呢?”

“閉嘴!”樑峻濤正火大,哪裡有耐性聽沈盈盈絮叨些沒用的。他本是個極精明的男子,最初的愕然過後,很快就察覺到異樣。犀利的鷹眸瞥向黃依娜,他的表情很嚴肅:“依娜,這段視頻是誰拍的?”

全程記錄,當然偷拍的人就在他的身邊,而且離他極近,近在咫尺!當時跟隨在身邊的全是多年的鐵桿部下,都不可能出賣他。而唯一不摸底細的人只有離他最近的黃依娜,也恰是拍攝角度正好符合的人選。

不禁暗暗心驚,從重逢到現在,他從沒有懷疑過她,可是,誰能想到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偷拍,而且這段視頻還傳到了莫楚寒的電腦上。

這個女人跟莫楚寒有着怎樣的關係?

軍部下達的“抓鬼”命令,那個潛伏在他身邊的“鬼”,難道跟黃依娜有關係嗎?或者說——根本就是黃依娜!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這才發覺到自己跟黃依娜重逢到現在,從沒有調查過她的詳細底細,也沒有認真追究過這些年她有過什麼樣的經歷。只看到了她病魔纏身的可憐樣子,心便被內疚充滿,再加上他跟林雪領了結婚證,無法面對黃依娜的深情守候,這些種種的微妙複雜的心情嚴重影響並且干擾了他的判斷力和洞察力。

從沒有懷疑過黃依娜,也從沒有讓人調查過她!此時被林雪拿出的視頻證據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發現了諸多被他忽略的問題。

難道他的智商真得退化了嗎?就因爲糾結在三角戀的漩渦裡,他忽略了作爲軍人應該時刻保持的警惕和清醒,差點兒釀下大錯。

再次瞥向林雪,後者仍然淡然恬靜,既沒有得理不饒人的咄咄逼人,也沒有聖母般的無原則包容忍讓,她只是陳述一件事實,至於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與她無關,那是樑首長的責任了。

心裡五味陳雜,說不清什麼滋味,不過有一點兒可以肯定,他的心情輕鬆多於震怒,因爲他並沒有看錯林雪!

黃依娜想抵賴,可是樑峻濤這個男人太精明瞭,根本不好糊弄。而且證據擺就在眼前,她也無從狡辯。本來就蒼白的嘴脣更加沒有血色,微微顫抖着,臉如死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句話,永遠都不會有錯!

林雪收起了筆記本電腦,再塞回到軍綠色的帆布包裡,然後對面無人色的黃依娜淺淺一笑,忠告道:“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吧!免得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峻濤不是個傻子,作爲陸特部隊出身的資深精銳,他熟悉測謊的方法,也是邏輯推理的強中手,所有謊言在他面前將會不攻自破!”

她這是在提醒樑峻濤,可以對黃依娜進行測謊,因爲現在的突發情況將讓黃依娜措不及手,方寸大亂之下,對她進行測謊將事半功倍。

黃依娜再也顧不得裝咳喘,反應過來的她只能將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到樑峻濤的身上。“峻濤,你要相信我!嗚嗚……”

相信她?樑峻濤也想相信,可是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林雪不但給了黃依娜一個措手不及,也讓他措手不及。

怎麼可能?黃依娜跟莫楚寒暗中有勾結?想想他就直冒冷汗!兩年的時間竟然改變這麼多,曾經甘願爲他犧牲生命的女子,如今卻跟外賊勾結出賣他!

“天啊”!沈盈盈在旁邊指着黃依娜叫起來:“你這個壞女人,居然敢出賣樑哥哥,我不會放過你的!”遣責的聲音裡卻難掩幸災樂禍之意,不過她的表情很忿慨,好像恨不得替樑峻濤上前扇黃依娜幾記耳光。

太好了,這個奪走樑哥哥感情的女人原來是隻居心不良的狐狸精!這下子她不必再擔心了除了林雪還有別的女人分去樑峻濤的感情和溫柔。

林雪扔下了枚重型炸彈,瞥見樑峻濤鐵青的俊臉,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意外。沒有繼續窮追不捨,也沒有迫使他當場表態,畢竟黃依娜對他來說有着非同一般的意義。

“其實我這次過來就是爲了揭開你的真面步,讓峻濤知道你是個居心不良的女人!請原諒我無法大度到專門來看望覬覦我丈夫的女人,也不想假惺惺地問候你身體好些了沒有,這些套話太虛僞,我不想說!”林雪的語氣很輕,卻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她淡漠平靜,可是鋒芒畢露,每句話都毫不客氣地打壓着黃依娜。

這個躺在病牀上裝可憐扮柔弱的女人,無法激起她的同情,她也沒有半分要對她假惺惺表示慰問的意思,因爲根本沒有必要!這個女人行跡可疑,身份可疑,必須要徹查下去!

“峻濤!”黃依娜拼命地在心裡轉着念頭,她知道抵賴事實只會讓樑峻濤更加起疑,就抹着眼淚,哽咽道:“可不可以讓她們都離開?我想單獨解釋給你聽!”

沒有林雪在場,估計樑峻濤還好搞定些吧!就算搞不定,也會念在以前的情份上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實質傷害的事情。

樑峻濤繼續沉默着,好像在做着艱難的決策。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他的確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是……如果遣開林雪,她會怎麼想?

終於下了決心,他說:“你先在這裡調養,放心,事情沒有查清之前誰也不敢動你!”

這已經是對黃依娜的格外開恩,因爲他沒有讓人將她帶回部隊或者送到軍事局裡審問調查。不過接下來,他肯定會調集人手對黃依娜嚴密監督看管,不讓她離開這座醫院。

莫楚寒帶着人匆匆忙忙地走進了軍區醫院的專屬病房,這裡警衛森嚴,因爲在病房裡接受治療的是個身份特殊的女人。

檢查了莫楚寒的證件和通行證,看守的警衛同意放行,但卻要求莫楚寒最能只能帶進去一個人。

崔烈便要求跟隨進去,莫楚寒點頭同意了。兩人在警衛的監督下都卸下了槍械,這才被允許入內。

病房裡,舒可躺在病牀上,整個腦袋都被白色的無菌紗布層層包裹起來,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

看到有人進來,她驚懼地張大眼睛,待到看清是莫楚寒和崔烈,頓時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嘴脣哆嗦着,她嗚嗚地哭泣。

“舒可!”莫楚寒大步走過來,在她牀前的皮椅裡坐下,握住她的玉手,關心地問道:“怎麼回事?你爲什麼傷得這麼嚴重?”

“嗚嗚……”總算找到了可以傾訴委屈的人,舒可幾次泣不成聲,好光天只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話:“都是被林雪害的!”

“什麼?”莫楚寒吃驚地瞪大俊目,有些不敢相信:“難道傳言是真的?”

“不是傳言,是事實!”舒可伸手捂住自己已經毀容的臉,雖然被紗布層層掩蓋,可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恐怖可怕。“林雪好狠毒哇!嗚嗚……你生病被送去了醫院,樑峻濤就帶着人來了。林雪見有人替她撐腰,就挑唆樑峻濤派人把我跟狗關在一起,讓狗吃掉我!如果不是那些狗認識我,現在我也許早就變成了一副白骨架!楚寒,我好悲慘啊!都是林雪害得,是她害我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要替我報仇!”

莫楚寒半天也無法消化這個消息,他了解林雪,就算再痛恨舒可,她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殘忍事情來。可是,舒可的慘相卻不容質疑,她總不會爲了陷害林雪把自己關進狗籠子弄成重傷吧!

“是林雪害得我!嗚嗚……她還讓樑峻濤把我送上軍事法庭審判我,楚寒,我真得什麼都沒做啊!”舒可嚶嚶地哭泣着,緊握着莫楚寒的手,像抓住救命的浮木,“你快救我出去,在這裡面我一點兒自由也沒有!嗚嗚……我要回到你的身邊!”

“別哭了!”莫楚寒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撫着,安慰道:“放心吧,我會保釋你出去!”

舒可明明是受害者,樑峻濤卻倒打一耙,以故意傷害女軍官的罪名將舒可送上軍事法庭審判,這讓他十分驚怒。舒可是他的女人,他當然不會讓她受委屈!至於她的傷勢如此嚴重,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媳婦兒,你還在生氣?”

走出醫院大樓的時候,樑峻濤湊近林雪,觀察着她的清麗的側臉,小心奕奕地問道。

真是烏龍,他差點兒釀下大錯。竟然因爲軍部發來的照片和內探發來的消息,竟然懷疑林雪,他真太混了!

冤枉了她,他便沒了平時的強勢,語氣都變得底氣不足。

林雪多少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他用這種“賤賤”的語氣跟她說話時,就表明他做賊心虛,或者知道他自己理虧。

停住腳步,她擡眼冷冷地睨向他,說:“我沒有生氣!”頓了頓,又反問他:“我爲什麼要生氣?”

樑峻濤最怕她這種疏冷的態度,就涎着臉上前想摟抱她,“媳婦兒,別介!老公認錯還不行嗎?來,抱抱!”

“作死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林雪雙頰飛紅,忙不迭地躲開他。

樑峻濤倒也不是真打算抱她,畢竟這是公衆場所,他只是想逗逗她,不想讓她用那麼清冷淡漠地目光看着他,那會讓他心疼。

表面上吊爾郎當地痞相,其實他的心裡並不好受。畢竟跟黃依娜有過一段過去,她還差點兒爲他丟掉小命。現在冷不丁獲悉她有可能是出賣他的那個內鬼,心裡肯定會難過糾結。

可是他把這些情緒都深埋在心底,不想太早地下結論。沒有得到確實的證據之前,他不會讓任何人動黃依娜!

樑峻濤和林雪的關係暫時和暖,兩人說了幾句話,就聽到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破壞了剛剛開始融洽的氛圍。

“賤人,你倒是好興致!居然跟男人在醫院裡打情罵俏,淫浪的東西,當日我就不該對你手下留情!”

憤怒的咆哮冷不丁地在旁邊響起,林雪心裡突地一跳,本能地轉過目光,正好對上莫楚寒猩紅的雙目。

好像冷不丁看到一條毒蛇,林雪低促地驚呼一聲,踉蹌後退。不過她剛退了沒有兩步就倒在一個懷抱裡,不等她再次驚嚇,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地圈住。

溫暖熟悉的胸膛和強有力的臂膀讓她驚懼的心慢慢安復下來,她知道抱住她的人是樑峻濤。穩穩神,她竭力想穩穩情緒,來應付眼前的突發狀況。

不是說莫楚寒病重快要死了嗎?轉眼又活蹦亂跳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嚇人,而且還是那麼凶神惡煞般,果然是禍害一千年!

“咔咔咔!”周圍響起一片槍栓推彈上膛的聲音,樑峻濤帶來的隨從警衛和莫楚寒帶來的隨從警衛,統統端起槍口,毫不客氣地瞄向對方。

樑峻濤感覺到懷裡人兒的驚顫,她果然對莫楚寒畏懼到骨頭裡,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她看莫楚寒的目光就像普通人類突然看到身邊游來的一條毒蛇,驚悚到炸毛。

沒錯,她對莫楚寒的懼大過恨!這說明什麼?他微微抿脣兒,心裡很清楚,這說明她已經完完全全地摒棄了對莫楚寒的感情。恨是因爲愛,如果不愛,她就不會再恨!

“乖,別害怕!”到底還是有些心疼,他俯首慢慢吻着她冰冷的臉頰,柔聲安慰道:“有老公在這裡,誰也不敢撒野!他要敢繼續張狂,老公我就親手把他塞進下水道里,淨化京城環境!”

儘管還是緊張害怕,不過樑峻濤的話無疑很好地安撫了她的情緒。林雪連着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能迫使自己擡頭重新面對莫楚寒的眼睛。

“你,怎麼把舒可害成那幅樣子?賤人、毒婦!”莫楚寒對林雪素來非打即罵,這已經成爲一種習慣,所以此時張嘴自然而然就罵上了。

“啪啪!”兩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莫楚寒的雙頰瞬間分別多了五道血紅的指印,他吃驚地看着面前的樑峻濤,都不敢相信他是怎麼潛身過來打到他。

好快的身手,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鬼魅!他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潛近身前,更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左右開弓動手扇了他兩巴掌。

以及類推,假如他襲擊他時不是扇他耳光,而是捅他兩刀……那他現在胸口恐怕要多兩個血窟窿了。

怪不得霍老三對樑峻濤又恨又怕,他果然是個很可怕的對手。

“別動!”崔烈剛剛舉起槍,樑峻濤的動作比他還快,手裡的槍已經抵在了莫楚寒的腰眼上,他冷冷地勾脣,道:“你確信你的槍比我更快?”

“別傷害少爺!”崔烈舉着槍的手在微微地輕顫,他權衡利弊,知道僵持下去自己這方肯定討不了好。“我們的人不會先開槍,請樑首長手下留情!”

星眸閃過嗜血的狠戾,樑峻濤突然擡起腳狠狠踹在莫楚寒的小腹上,冷冷地看着他仰面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抽搐着申吟着。“給你一點兒教訓,記住下次再見到我媳婦兒,管好你的嘴巴,別再信口噴糞!”

“少爺!”崔烈顧不得別的,趕緊收起槍去扶倒在地上的莫楚寒。

看着掙扎不起的莫楚寒,樑峻濤也有些意外,他歪着腦袋打量着對方狼狽的樣子,嘰嘲道:“我說你是吃豆渣長大的嗎?怎麼連一招都躲不過?”記得上次他跟莫楚寒切磋,兩人可是打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分出勝負。

莫楚寒病了多日,剛從鬼門關裡撿回了半條命,現在的他應該待在重症監護室裡接受康復治療,可是他卻跑出來看望舒可。

這也罷了,更嚴重的問題是,當他看到林雪跟樑峻濤成雙成對地出現,兩人融洽地說笑打鬧,他就有再次吐血的衝動。

他很清楚再次吐血的後果有多麼嚴重,所以他纔拿舒可說事兒,想用舒可的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增加他對林雪的嫌惡和憎恨,不停地告誡自己:林雪是個賤人毒婦,不值得他付出任何感情。

可是他的心很亂,一時間都分不清自己在幹什麼!只知道他攔下這夫妻倆,以替舒可出頭的恣態開始辱罵林雪,結果遭到樑峻濤的痛襲,而他只有捱揍的份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莫楚寒在崔烈的攙扶下勉強站起身子,喘息了好久,才冷笑着反擊道:“呸!我剛剛大病了一場,你贏我有什麼光彩?有種等我傷好了再比試,那時再說誰是吃豆渣長大的!”

“死樣!”樑峻濤不屑地冷哼,睥睨着面有病態的莫楚寒,輕蔑地說;“就你那樣兒,什麼時候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告訴你,欺負我媳婦兒需要付出代價!扇你兩巴掌算輕的,等我把你送進軍事監獄裡,讓你去跟你的相好作伴!”

兩人你一言我不語地對罵,越鬧越僵,雙方的人再次都擡高槍口,眼看就要互相開火。

聽說樑峻濤和莫楚寒對恃起來了,野戰軍和陸特部隊的幾位軍官都帶着戰士趕過來,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動槍,而是儘量勸解兩人息怒。

公衆場合,一個是野戰軍的軍區大校,一個是陸特部隊將軍的義子,對恃起來,如果真的鬧大了造成傷亡,好像對誰也沒有好處。

在衆位軍官的勸說下,兩人倒是沒有再動手打鬥,只用足以殺人的目光注視着對方,像兩頭對恃的野獸。

“樑首長,消消火,都是京城部隊的,低頭不見擡頭見,鬧得太僵就不好了!”

“就是嘛!不爲別的,看在李將軍的面子上,當初他好歹也是你的老上級!”

“莫少,別生氣了!大家相隔這麼近,有時候執行任務說不定還在一起呢!男人打架是常事,打過了別往心裡去!”

……

衆人圓着場,紛紛說着和解的好話,誰也不知道他們其實是爲那位名叫林雪的女子打起來的!

樑峻濤倒是豁達,他先拍拍手錶示罷戰,然後就當衆摟住了林雪的纖腰,對那個氣得眼睛猩紅的男人教訓道:“以後識趣點兒!看見我跟我媳婦兒親親熱熱的時候別跑上來掃興!好狗不擋道,你堂堂莫少連只狗都不如!”

“媽的!你罵誰是狗!”莫楚寒再次失控,他狠狠地衝着已經轉身的樑峻濤追過去。

崔烈死命地抱住他,苦勸道:“少爺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不能再動肝火!”

“放開我!你放開我!”莫楚寒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就兇狠地毆打崔烈。

爲了能讓他發泄一下,崔烈咬牙承受着並不反手。周圍的幾名軍官看不過去上來拉開了莫楚寒,等莫楚寒想起要去找樑峻濤算帳,結果人家夫妻倆早就雙雙沒影了!

林雪提供的資料十分重要,引起了軍事部門的高度重視。上午十點鐘,臨時召開了緊急會議,專門研究那段視頻的拍攝角度,並且邀請了專家來做判斷鑑定。

初步鑑定結果,這段視頻就是樑峻濤身邊的黃依娜偷拍的,因爲怎麼看都是她的角度最合適,而且極可能拍攝用的dv就戴在她的腕部位置,推斷多數是外觀看起來像手錶之類的飾物。

這麼一說,樑峻濤倒是想起來了,那天黃依娜的確戴了只漂亮的瑞士手工女表,上面鑲的碎鑽很耀眼,他有些印象。

專家根據樑峻濤提供的信息,更加可以肯定黃依娜嫌疑人的身份。“整個視頻畫面是近距離折攝,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黃依娜戴的那塊女表,因爲拍攝的工具就是那塊表,所以那塊表就是視線的死角,無法拍到!”

拍攝工具都確定了,剩下的就是審訊黃依娜了,她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她跟莫楚寒是什麼關係?她到底是不是霍家打進樑峻濤身邊的那隻“內鬼”?而莫楚寒跟霍雲飛之間到底只是酒肉朋友的關係還是有其他更深的交情?

問題太多,需要進一步研究如何操作,同時提醒樑峻濤對待這位初戀情人必須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這個案件越扯越深,好像沒有頭緒,但一切答案都在黃依娜的身上。

“濤子,你一定要安穩住黃依娜,不要讓她出現任何的意外情況。聽說她的身體很不好,暫時不要驚動她,讓她先調養一段時間的身體,等我們研究調查後,再刑審黃依娜!”

說話的是野戰軍軍區中將裴鴻軒,也是樑峻濤的頂頭上司。他是個沉穩的高級將官,戰績顯赫,軍功輝煌,是軍部高度器重的將才。

“我知道。”樑峻濤反倒平靜下來,此時此刻,他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因爲林雪的嫌疑總算全部洗清了,黃依娜對他的背叛與之相比反倒顯得無足輕重。

等這個問題研究得差不多了,林雪又從那隻筆記本里調出了一個新線索。

“電腦裡存儲的信息資料並不多,這讓我感覺很意外!”林雪面對這些軍部的首腦們,態度謹慎而謙和,絕沒有因爲自己無意間立下的大功而引以爲傲,清冷的瞳眸裡也沒有任何的得意和炫耀,她只是在陳述事實:“昨晚我研究了很長的時間,發現了另外一個重要的線索!”

說完,她調出了一個加密的文檔,然後輸入密碼解開。看到她如此熟練地打開加密的文件,那些軍官們都有些驚訝——難道她是破譯密碼的黑客高手嗎?

這位年輕的女少尉真是身手不凡,令人驚訝啊!

林雪淡然地迎視着周遭形形色色的複雜眼光,她只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怎樣才能成功地把莫楚寒送進軍事監獄。

“這裡面記載了一件事情,就是兩年前的一樁車禍案!當然,京都的車禍案不計其數,也許這不算什麼,但是當時遭遇車禍的人身份有些特殊,這裡我需要提一下!”

樑峻濤擡眸凝向她!兩年前的車禍案?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大哥樑天逸兩年前遭遇的車禍,那給樑家造成的打擊太過沉重,至今無人敢觸及。

對樑峻濤點點頭,林雪表示認同他的猜測——她說的車禍案的確跟樑天逸的車禍有關。

裴鴻軒感覺這裡面大有文章,用極度嚴肅認真的目光注視着林雪,說:“林雪同志,這到底是樁什麼樣的案件?跟我們調查的nt組織有何關聯?請你詳細地說一說!”

“是,首長!”林雪對裴鴻軒點點頭,清眸掃視一遍周圍的軍官們,有條不紊地分析道:“兩年前,陸特部隊李彥成將軍的愛子李輝跟野戰軍軍區部長樑仲全的長子樑天逸,一起玩越野賽車。這兩位軍門權貴之子,年齡相仿,氣味相投,經常一起去飈車。可是,在一次飈車過程中,經過一個彎道的時候,本應該剎車減速,不知爲什麼李輝的車突然失控,沒有減速直接追尾了前面樑天逸的賽車。”

這樁車禍案,整個京都幾乎無人不曉。就在那天,李彥成痛失唯一的愛子,樑仲全心愛的長子也從此癱瘓長年坐在輪椅裡,一撅不振。兩家承受着沉重的打擊,幾乎勢成反目。

“當時,李輝的賽車失控,撞上了前方樑天逸的車尾,兩輛車在彎道處嚴重碰撞,樑天逸關鍵時刻猛打方向盤,倖免於難,可是因爲事發突然,角度掌握不好,他的車避免墜毀山澗的命運卻撞上了陡峭的崖壁,車毀人殘。”

樑峻濤緩緩握起鐵拳,星眸已有隱隱的淚光透出。兩年了,幾乎無人敢在樑家人面前提起這樁慘烈的車禍,因爲那是不堪回首的悲劇。

氣氛頓時變得異樣凝重,幾位軍官已在私下裡偷偷打量着樑峻濤的神色變化。他們都很佩服林雪的膽量,敢重新把這樁案子淘澄出來,如果能有突破進展還好些,假如還是無法破案,那麼……後果相當嚴重。

當年,因爲這樁車禍案而被撤職的官員不在少數。有公安局長、交通局長甚至是刑警隊長……就因爲破案不利,撤掉了一大批。

林雪好像沒看到現場那些異樣的目光,仍然自顧自地說下去:“李輝的車嚴重失控,直接撞斷護欄衝下了千米深澗,連人帶車屍骨無存……”

“夠了!”樑峻濤突然拍案而起,他的額角青筋暴起,俊臉鐵青,顯然在隱忍着怒火和激忿。

乍然張睫,林雪定定地看着他,澄澈的清眸好像有安撫的作用,直到他重新平靜下來,她才接道:“這樁慘案必須要弄個水落石落,給你大哥和英年早逝的李輝一個交待!”

“交待?”樑峻濤慘然一笑,喃喃地道:“那是樁死案!事故的原因隨着李輝埋葬在深淵裡,那輛車連塊完整的碎片都找不到,怎麼調整原因?”

林雪昂起頭,對視着他憂戚的眼睛,充滿信地告訴他:“原因已經找到了,就在這個加密的文件裡!”說着,她將那隻筆記本電腦調轉方向,推給了樑峻濤。

“爸爸,謝謝你出面保釋我!”舒可淚眼汪汪地對李彥成道謝,她的臉仍然裹纏着厚厚的紗布,傷口縫了幾十針,大面積撕裂。因爲在鐵籠裡關了一天兩夜,造成傷口感染,無疑雪上加霜。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感染狂犬病毒,否則連性命都可能不保。

李彥成親自出面保釋出了舒可,並且把她轉進了陸特部隊的軍區專屬醫院。他做這一切無疑都是衝着莫楚寒的面子。最近兩天,莫楚寒情緒十分低落,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讓他開心起來。

爲了能讓他情緒有所好轉,以免加重病情,他纔不惜自降身份地插手了舒可的案子。

故意傷人罪,罪責可大可小,關鍵是看受害人追究不追究。更何況舒可自身傷得很嚴重,而受害人林雪卻沒有大礙,另外林雪肩胛上的槍口也非舒可射擊。假如樑峻濤肯鬆口,舒可就可以無罪釋放。

專聘的律師在分析了案情後,肯定地說:“這個案子性質並不嚴重,因爲當事人遭受的傷害和損失遠遠大過對方,如果李將軍您肯出面,當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也就是說,假如李彥成肯插手此案,舒可就能免受刑事責罰。

這對李彥成並不算什麼,只要莫楚寒開心,他可以爲他做一切。點點頭,李彥成走到莫楚寒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多了,舒可不會有事,爸爸也不允許讓她有事!”

莫楚寒擡起冰冷的眼眸,瞥了李彥成一眼,沒有說話。

“楚寒,”舒可哭哭泣泣地拉着他的手,問道:“我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你會不會嫌棄我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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