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女人靜靜的站在門外,看着他維持着白天的姿勢,她也不明白她爲什麼還要回到這裡,這一切不就是她造成的麼
男人擡起頭看着月光女人清冷的身影,“還會來做什麼我這個工具還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麼”
黑暗中的男人雙眸暗淡的看着她,心裡早已麻木,脣角再也沒辦法像往常一般的溫柔勾起。
何晴想要走到他的面前,腳下卻踢到了一個小盒子,她撿起地上的盒子,打開之後卻是怔愣的看着盒子,“泠然。。。這是給我的”
溫泠然嘲諷的笑着,長腿曲着聲音冷淡,“本來是你的,現在已經不是了。”
他早該看清的,不是麼是他太自以爲是,總有一些讓他放棄不了的理由,如今他除了放棄還能有第二個選擇麼
他的心不是鐵石做的,他也會心痛,而她只是不心疼他了。
何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走到他的面前,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泠然,你準備向我求婚”
溫泠然擡眸透過髮絲看着她的臉,起碼曾經讓他瘋狂的臉,“不,是曾經。”
何晴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怪不得他讓她一定要回來,“泠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做這些。”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身子,然而卻是冷冰冰的觸感。
溫泠然一手輕輕揮開了她的手,聲音淡漠,“何晴,知道了你就不會這麼做了麼你不會,因爲你從來都是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其實你最愛的一直都是你自己。”
女人低下頭,轉而擡起頭又是悽然的笑意,“是啊,我最愛的是自己,但是我有什麼錯麼”
溫泠然擡起頭閉上了雙眸,嘴角恢復了原來溫柔的弧度,只是溫柔沒溫度,“所以我也沒怪過你。”
何晴看着他顫抖的睫毛,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頰,低下頭吻在了他的脣角,“泠然,原來我們不是很好的麼,爲什麼凌依依出現了之後,什麼都變了。”
不僅僅是他,就連白洛川都在變,爲什麼原來屬於的她,都在漸漸消失。
溫泠然猛地推開身上的女人,一個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何晴,到現在你還沒明白麼是你親手將這些推離了你身邊。”
何晴嘴角冷漠的笑意,“是我真的都是我的錯麼憑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卻什麼都沒得到”
男人看着他搖搖頭,起身搖晃着身子,那樣坐了一整天渾身都是麻麻的,“何晴,因爲你不愛別人,只愛自己,怎會明白失去和擁有的區別。”
黑暗之後,女人雙手漸漸握緊,心裡的恨意已經超越了一切,她不會讓她去死,因爲她還沒受夠,她曾忍受過的痛苦。
何晴突然仰起頭冷笑,聲音刺骨說着怨恨的詛咒,“凌依依,你擁有的一切,本就該屬於我,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眼眸之中閃着冷光,既然這樣,那她又有什麼錯呢。
然而此刻的凌依依雙眸無神的看着牀頂她不知道這一切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身上的男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雙手和私處都是火辣辣的疼,雙眸乾澀早已流不出一滴眼淚。心裡也早已痛的麻木,他不信她,原來他不信她。
白洛川披着外套,胸前健碩的肌肉若隱若現,他關上房門看着樓下的身影,“裴侖,我們又見面了。”
裴侖想要起身,卻被身邊的黑衣人狠狠的壓制住了,雙眸恨不得將他燒成灰燼,“白洛川,你將依依怎麼樣了”樓上的聲音,他又不是傻子,怎麼聽不懂。
白洛川穿好身上的睡袍,手指理了理凌亂的髮絲,“我認爲你應該感謝我,是我將你救了出來。”
裴侖狠狠的啐了一口,“白洛川,你不要臉的無恥小人你到底將依依怎麼樣了”他想要看看依依怎麼樣了,他心裡仿若是最大的煎熬,爲她煎熬。
房頂大大的水晶吊燈,照射出冷淡的光芒,豪華大氣的建築風格,卻驅散不了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白洛川伸手狠狠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聲音殘酷而冷漠,“凌依依現在是我的女人,我想上就上,你最珍視的,被別的男人玩弄了,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沒用”
裴侖深深的喘息着,卻不能呼吸到一絲空氣,臉色漸漸變成了紫色,“白。。洛。。川。。你。。等。。着。。”胸腔內的越來越少的空氣,讓他眼前漸漸發黑了。
男人見他真的沒辦法呼吸,鬆開了手,“裴侖,這句話你說了幾遍,如今改變什麼了麼”爲什麼人總愛說些根本沒用的話。
裴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卻還是忍不住的咳嗽,“白洛川,你會有報應的,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上奪回凌依依。”
白洛川聞言之後,挑了挑眉邪魅的笑着,“裴侖,你怎麼肯定她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她可是還想爲我生孩子。”
裴侖雙眸睜大幾乎要裂開了,口中幾乎是怒吼,“白洛川,你胡說依依怎麼會願意生下你這種人的孩子”他是胡說的,他一定是胡說的他要親口聽依依說
然而一旁一直安靜的凌天光卻是打着酒嗝醒了過來,“裴侖,她和她媽一樣,只愛名利,她願意留在他身邊有錯他比你帥,比你有錢,她憑什麼選擇你這個窮鬼”
當初他也一心以爲她會陪在他的身邊,誰知道這一切都和他想象的相反,讓他再如何相信這個世界所謂的愛情。
愛情不過是愛慕名利的一種藉口罷了。你愛他的錢,卻還要口口聲聲的說你愛的是他的人,愛情成了你們最骯髒的藉口。
裴侖掙扎着向前,免不了捱上幾拳,幾乎已經跪倒在地上,口中執着的說着,“除非我親口聽到,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白洛川嘴角勾起了冷漠的笑容,“好,我就讓你看看,你愛的女人,在我身下是怎樣的輾轉承歡。”說完,便轉身走上了樓梯。
裴侖在說完的那一刻,突然希望他永遠不要走上那個樓梯,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幾乎讓他就此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