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燒屁股一般的回到紫陽觀,發現紫陽觀除了咳嗽不止的老李在門口守着之外,整個山上只剩下了小雪和三個孩子的氣息,不問可知衆人還在外面搜尋大頭。
給慕容追風打過電話,讓她們停止尋找回來商議,這纔在門口的門崗裡坐下休息。
“於掌教,您彆着急,我粗通相術,那孩子不是早夭的面相,不會出事的。”老李給我倒上茶水。
“面相這東西只能看出先天壽數,後天的變故可不會在臉上帶着。”我衝老李擡了擡手以示感謝,他不是紫陽觀的門人,跟我更像朋友。
“吉人自有天相。”老李咳嗽的相當厲害。
“老李啊,有時間的話回茅山看看吧。”我放低聲音衝老李說道。老李的主命氣已經所剩無幾,如果我看的不差,他至多還有半年壽數。他是茅山弟子,早年違規被逐,已經三十多年沒回茅山了,我的用意是讓他在臨死前再回去看看。
“於掌教,您的大恩我李津銘記在心,但是我先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太傷天理,我已經無顏再回茅山面祖見宗了。”老李情緒激動咳嗽的越發厲害。我先前已經通過溫傾儀從馬千里手裡要回了他的施法銀針並還給了他,他所謂的大恩指的就是這個。
“年輕的時候誰都會犯錯,你不要太過掛懷,回去看看吧,帶上富貴和嬸子一起去,我提前給馬掌教打個電話讓他們迎接你。”我掏出香菸猶豫了片刻又放了回去。道門中人最重禮數,灰溜溜的回去和衆人熱烈歡迎可是兩種天差地別的待遇。
“於掌教的好意我心領了,選時不如撞日,難得碰到您有空,我想跟您辭行。”老李站起身鄭重其是的說道。
“行啊,你是紫陽觀的朋友,什麼時候想回來我們都歡迎。”我笑着點了點頭,“什麼時候回茅山,定下日子沒有?”
“我不回茅山,我想趁自己還能走動,再回崑崙山一趟,超度一下那七個人的亡魂,不然我到死都不安心。”老李搖頭嘆氣神情決然。
“這件事情我幫你辦了,你就別去了。”我猶豫了片刻搖頭說道。老李的身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真要去崑崙山能不能活着走到秦始皇陵都難說了。我之所以越俎代庖的幫他處理是因爲我們紫陽觀也有超度的法術,下次過去搜出他們的魂魄送其投胎也就是了。
“這件惡事是我做下的,我想自己去了斷它。”老李擡手衝我稽首道謝,老李認識我五六年了,像這種稽首爲禮的情況並不多。
“這樣吧,你再從紫陽觀辛苦幾天,我儘快把手頭瑣事處理一下陪你過去。”我停頓了片刻又加上了一句“我和牛金剛過去還有別的事情,不是單純的陪你去,你不要推辭。”
“一切聽於掌教安排。”老李點頭答應再度道謝。
我之所以讓老李繼續呆在紫陽觀,爲的是擔心他擅自去崑崙山送死,不過這麼一來我也就把自己的行程給定死了,那就是必須在老李臨終前去探那秦始皇陵,時間也就在半年之內。不過我之所以這麼安排也並不是單純因爲老李,我與葉傲風和林一程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一旦撕破了臉皮很快就要兵戎相見,真正動手是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的,此外現在已經進入秋季,我的計劃是在冬季前往,那樣能稍微安全一些。
二人剛剛談完正事,慕容追風等人就先後回來了,焦急的將事情的始末又跟我說了一遍,然後就是哭哭啼啼的擔心孩子。而我則將自己的分析對她說了出來,慕容追風一聽,頓時安心不少,她也知道葉傲風不敢對孩子怎麼樣,因爲孩子一旦受傷,我必然會加倍報復,葉傲風從骨子裡還是不想激怒我的。
我簡單的安慰了她幾句便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穿過屏障走進了龍騖風的房間,找出了我和金剛炮從古墓中帶出的那把秦國古劍換下了自己身上的干將。這把誡劍是打開秦始皇陵的關鍵,我自然不會輕易的將它交出去,但是我又不想大頭出危險,要知道葉傲風可是個偏執狂,他始終認爲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在這個前提下他會瘋狂的掃清自己前進路上的一切障礙,爲了逼我交出古劍他可能會不擇手段,他雖然不敢傷害大頭性命,但是割他個耳朵砍他個手指還是做的出來的。
中午時分,金剛炮的電話響了,北京的號碼,葉傲風的聲音。
正如我先前分析的那樣,大頭的確在他手裡,而他的要求也就是我手裡的戰國古劍。我自然不敢再次否認古劍不在我的手裡,在聽過大頭那稚嫩的‘師傅,快來打壞人’之後,我只能答應葉傲風提出的交換條件。
“小九,一定要把慕雨帶回來。”慕容追風將一包有着療傷效果的靈物放進了我的揹包。
“放心吧。”我笑着衝她點了點頭。
“古劍也不要給他們,必要的時候毀掉。”慕容追風咬牙說道。
“我要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我背上揹包走出了觀氣軒。
來到山下坐上自己的車子直接奔赴北京,拐上高速之後沒多久金剛炮就打來了電話,他們雖然在深山老林,但是有着李娟的存在,不虞有斷電之憂。
“咋樣了?”金剛炮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他的電話在我手裡,其他同事的電話我並不知道,而我的定位裝置也沒帶在手上,所以只能他聯繫我。
“我沒猜錯,被葉傲風抓走了。”我放慢了車速,“他已經打來電話了,三天以後晚上十二點在北京東城區的雍和宮拿劍換人。”
“救出孩子之後直接弄死他!”金剛炮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不會傻到親自去的,他要我先交古劍,他拿到以後才放大頭。”我苦笑說道。
“你準備咋辦?”金剛炮不放心的問道。
“計劃不如變化,到了以後再考慮具體措施,不過我肯定要先去找林一程。”我聳肩夾住手機點燃了香菸。
“你小心點,梅珠梅繁對咱的法術很瞭解。”金剛炮提醒道。
“她們都知道什麼?”我皺眉問道。
“差不多都知道吧。”金剛炮支吾着回答。不問可知,這傢伙在林一程身邊的那段時間沒少顯擺,估計把老底兒都露了。
“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我也懶得再埋怨他了,他這個喜歡顯擺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
“西頭那個峭壁,老於,你見過十米長的大鮎魚嗎?”金剛炮應該是已經將水潭上方的瀑布給改道了。
“你注意安全,有事再給我來電話。”我懶得聽他廢話,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中途略作休息,次日上午來到了北京五環。
林一程的宏宇集團在西城區,交換地點在東城,葉傲風之所以這麼做爲的應該是給林一程減少麻煩撇清嫌疑,我和林一程以及葉傲風三人現在的情況與當年的三國局勢很相似,今天魏蜀合力襲吳,明天就可能蜀吳聯手抗魏,即便如此,局面轉變之快還是令得我大感荒唐,這才幾天被葉傲風逼進精神病院的林一程現在竟然跟敵人聯手對付起我來了。
心情複雜的來到宏宇集團,林一程很熱情的將我接進了辦公室,一番寒暄過後便抓起電話安排午飯。
“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情要請教林總的。”我瞥了一眼林一程身後的梅繁,其倨傲的神情令我心中大爲惱怒,悄然的將身上的紫氣瀰漫出去給予其無形的威壓,梅繁有感側眉,同樣的散出紫氣試圖反抗,我鼻翼微陡將紫氣徹底散出將梅繁剛剛散出的紫氣又倒逼了回去,梅繁氣息岔亂之下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於科長,咱是老朋友了,有話儘管說。”林一程聽到了梅繁發出的難受聲響,回頭一看發現梅繁臉色蒼白身形打晃,瞬時知道我們二人已經在悄然之間進行了較量,梅繁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葉傲風綁走了我的徒弟,不知道林總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直接切入正題。說話之時快速的延出靈氣無形的包裹住了梅繁,並於暗中悄然收緊靈氣猶如蟒蛇捕獵一般的將梅繁逐漸纏緊,我之所以要這麼做目的有二,一是我沒時間跟林一程扯淡,磨嘴皮子我不是他的對手,說來說去可別把我自己繞進去。二來梅繁是林一程身邊最厲害的高手,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我就要讓林一程知道,他的保鏢不是我一合之將,他今天如果不說實話,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什麼時候的事情?”林一程聽到我的話頓時露出了驚愕的神情,可惜的是他頭上急劇波動的氣息出賣了他,他在撒謊。
“三天之前。”我伸手掏出香菸悠然的點燃,與此同時將捆繞着梅繁的靈氣再度縮緊,事實上紫氣顛峰的靈氣雖然霸道,但是要在無形之中殺掉淡紫高手還是相當吃力的,我之所以刻意裝出悠閒神情是爲了增加對他們的恐嚇力度,事實上梅繁的反抗是相當劇烈的,我並沒有自己表現出的這麼好過。
“於科長,你這是幹什麼?”梅繁嘴角流出的鮮血令得林一程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大聲說道。
“林總,你知道葉傲風現在在哪兒嗎?”我冷笑開口。既然撕臉皮了就乾脆撕個徹底吧。
“他是你的師兄,我怎麼知道?”林一程怒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我說着離座站起轉身就走,落步的同時將靈氣自腳下涌泉延出徑直襲向梅繁的下腹氣海,三步之後梅繁氣海受損鮮血破口而出。我停頓了片刻見林一程雖然緊張卻並沒有出口相留,便再度擡腳邁步向門口走去,我此刻距離門口還有九步距離,如果林一程不開口,我就先折他一員大將再說。
一步,兩步,三步......
今天活很多,更新晚了,大家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