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 詭異之處②

待到餘下的警察趕來之時,只看到老郭蹲在三岔路口的正中央,盯着一大團黑灰中的最中央一堆看。他把所有的裝備都卸下了,刀和燃燒棍,全都圍在那一堆黑灰的邊上,恰好和老郭的腳構成了三角形——他光着一隻腳。

他們有些呆滯地走上前來,其中一個穿得最厚實、看起來像打頭的人問:“郭專員,這裡……”

“解決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常還要蒼老,彷彿一下子跨過了六十歲的大關。來者打了手勢,示意身後的警察們放下警戒待命後,說:

“郭專員,具體情況我們回去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此時,那條廣播還在循環播放,只不過在安靜下來的貢達路西口,顯得有些過於寂寥了。老郭沒有動,只是稍稍扭頭看了他一眼:

“叫人把小歐……歐專員帶回去。”

“歐專員?他——”爲首的警察看到了中間那團黑乎乎的灰燼,便什麼都明白了。他心中不免沉痛,也只能默默地低下頭,語氣十分低沉地說道:

“歐錚專員是一位優秀的執行者……他是國都的榜樣。郭專員,節哀。稍後,我們會處理歐專員的——遺體的。現在,請先回吧。”

“我看着你們處理,處理好了再回去,我順便……想點事情。”老郭從存放裝備的衣袋中,摸出了一隻漆黑的炭筆。這支筆上刻着極其細密而細緻的花紋,內行人能看出來,那刻畫的是法陣。

他在空中書寫:

“謀劃這場死亡的真兇”,隨後將筆尖直立在地上。然而,看似尖銳的筆尖卻反物理地牢牢站穩,根本沒有倒下。老郭見狀,深深地嘆了口氣。如果連窺知真相的“探秘者”都無法指明真兇所在,往往只意味着兩種情況:

其一,這件事情不存在邏輯學關係上的真兇,或者說,這就是一場純粹的巧合,沒有謀劃者。

其二,真兇是無法被第一代魔法所束縛的存在,換言之,神明。

那位爲首的警察見證了魔法失效的過程,也不由得露出了難看的表情。畢竟,結合“國三高”事件、老開發區的線索,以及當下所發生的事情,一切都背離了所謂“巧合”發生的可能,指向了第二種情況。

一位神明,正在謀劃殺人之事,並且已經撒下了不少的棋子。

老郭深呼一口氣,將炭筆拾起收回衣帶,淡淡道:“回頭,我會直接向‘磐石’行動組撰寫申請,要求委派調查員和行動員,或者直接申請‘磐石’來國都。眼下的情況,恐怕只是一場巨大陰謀表面的浮冰。”

他話說得輕鬆,心裡也知道,哪怕‘磐石’真的來了,也還得看機遇。

這場危機,是人類時隔多年後,又一次直接對抗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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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我……我該怎麼稱呼您?”

“……我叫尚在,或者你可以繼續叫我瑞貝卡爸爸。”

“好的,尚先生,我真心懇求您,能夠提供一些您力所能及的幫助!”

電話那頭的語氣已經衰竭了,就好像掙扎無果後的絕望,就連阿尚聽了都十分不是滋味。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阿尚才勉強回答道:

“我會想辦法幫你的,請您暫且放心,莫校長。”

“那就太好了,我感激不盡,尚先生!”

“不用客氣莫校長,我先掛斷了,有什麼緊急情況的話就請您第一時間報警,然後聯繫我吧。”

“好的好的——”不等那頭說完,阿尚已經摁斷了電話。

他扶着額頭,緩緩轉向牀上的伊莎貝拉: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不少,哈?”

“你不會真要幫他吧?”伊莎貝拉十分懷疑地看着阿尚的臉,不由得把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不少。而阿尚一臉頭疼的樣子,表情摻雜着猶豫和思索。顯然,他都不知道眼下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畢竟,只知道兩個連攜法陣卻找不到主陣,對於事情一點幫助都沒有。但如果就此坐視不管,這場獻祭恐怕會覆蓋這座城市不少區域,屆時的死傷恐怕不是一個“慘烈”能夠概括的……

但伊莎貝拉不管這些:

“聽着,如果你同情心發作,我沒意見。但你在行動之前一定要想想,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一個非官方的存在解決了一系列詭異的時間,在官方的眼裡看來不是值得欣喜的事情,他們會因此注意到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

阿尚有些不耐煩地說,可他現在是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的,甚至他都不知道怎麼幫助莫校長。

讓伊莎貝拉前往消除法陣?那他還得提前清場,然後在那守個三兩天不讓人靠近——可能麼?

思考到最後,他也只能唉聲嘆氣地坐在牀上,看着伊莎貝拉有些不滿的表情,沉重的感覺又壓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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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號,指揮室。

花緣的準備用去了一天左右。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不吃不喝——當然,如果他在自己的房間偷吃私藏的食物,那也有可能,至少田西同是這麼想的。而他之所以願意這麼想,大抵處於一種關心的意願:

如果他真的一整天不吃不喝,未免太辛苦了點……

當然,這樣的想法在田西同真正見到花緣之後,便被打消了。

“這次行動,我將會做一個嘗試——由我帶領對岸的兩位隊員行動,儘可能不讓你們來冒險。”此時說話的花緣,雖然外形上沒什麼變化,氣質卻有了很大的不同。

要矛頭小隊的三人描述的話……猴子覺得,隊長仍然是和藹的,只不過要堅定了不少。這種感覺交給田西同和尹亞夢來概括,就是……

“更像大哥了”。

“那大……七哥,你想做什麼嘗試?”尹亞夢問道。

“你看你,都說漏嘴了。”花緣笑着迴應,隨即表情變得有些苦澀了:“這也說明我的準備挺成功的。我用了大哥送我的禮物,讓我在各個方面都更像他了——包括眷屬方面的相似。”

所謂禮物,指的是阿尚在那一晚,留給花緣的一塊眷屬組織。花緣將其種植在手臂上,既算是一種紀念,也算是以備不時之需。

“猴子提供的消息是,祂想要大哥進去,那我就變成他嘛。我會嘗試進入神殿入口,如果沒有昏迷,那我會嘗試把其他人也帶進去,帶到不會發生昏迷地方——如果那個地方存在的話。”

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十 詛咒①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③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③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①一·六 “組織”②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①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③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①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④一·十二 “我們的父”④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③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③一·十二 “我們的父”⑤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③一·七 人與神與人①一·七 人與神與人③一·十五 詭異之處①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③一·十 詛咒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④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③一·一 昔日麻煩找上門①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④一·七 人與神與人①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①一·六 “組織”②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③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④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⑤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③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②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③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②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②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⑤一·十二 “我們的父”②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①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②一·十三 殊爲神,殊爲人①一·七 人與神與人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十 詛咒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③一·十五 詭異之處②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①一·一 昔日麻煩找上門③一·十二 “我們的父”①一·六 “組織”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③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③一·十五 詭異之處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②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①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③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①一·五 仄起①一·七 人與神與人①一·十 詛咒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④一·十四 所謂給予,都是索取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⑤一·一 昔日麻煩找上門②一·五 仄起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⑥一·十六 一場會議①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②一·十二 “我們的父”⑦一·十一 某種意義上的宿命論①一·六 “組織”①一·八 一些風沙與海鹽③一·七 人與神與人③一·三 少說話,多幹事③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①一·四 胡謅嘛,誰不會啊?①一·十六 一場會議①一·十二 “我們的父”②一·二 好男兒不問收入③一·九 一切巧合轉緣分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