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吧,作吧,這纔是真正的那個周昊天!他的目光灼灼的,像染上了一層鍍,帶着些許閃耀,我坦然的把絲巾重新系好,對於他的話,我並不能爲然。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他突然的問話讓我一頓,這纔是他真實的目的,不是嗎?接下來是不是要跟我跟誰去吃了飯,然後他自然會想到,這印記是誰弄上去的。
看着他眼裡的突然泛生的擔憂,我的心卻冷笑。
他到把我當成的是什麼?裡面還有一個他的妻子呢,他卻在外面,對我噓寒問暖似的。
這個,就是我曾經愛了五年的男人啊!我一心想要白頭到老的老公啊!
他在我心裡的印象,再一次刷新。
“你回去吧,別讓小洛等久了,畢竟,她爸爸還在那裡。”
我離開之時,這麼說着,周昊天緊隨着我。
“我送你回去。”
上了車,我坐在副駕駛位上。
“小洛她說話不好聽,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昊天十指握着方向盤,白皙,修長的手指讓我不由的想到另一雙手,掌心薄藍繭,滑過我肌膚時,輕颳着讓我身體不由的輕顫。
他掌心的熱度,我此時想起來,心跳變得有些絮亂。
“思琪。”
“啊?哦,沒事呢,她只是太在乎你了,你們一起這麼長時間,你應該好好的體諒了下她,或者,她怕失去你。”
我一副爲關洛着想的話讓周昊天蹙了眉,他抿着脣,似乎有幾分不高興。
“我跟她的關係很複雜。”
他解釋了這麼一句,我聽着,卻笑得有些誇張。
“該不會你現在的成功都是靠她來的吧?關家有關顥巖這個後臺……”
“怎麼可能!我周昊天是那樣的人嗎?”
意識到的話對他男人自尊心有損,周昊天已經沉不住氣的反駁道,我裝得一臉理解的模樣,讚歎起他。
“當然不是,我覺得你很有能力,關顥巖那身份,總會被你取代的。”
我的話讓周昊天大笑起來,笑聲滿是愉悅,不像剛纔那般沉悶。
“思琪,你跟關顥巖有聯繫嗎?”
“嗯,爲什麼這樣問?”
我疑惑的看着他,問。
“我聽小洛說,關顥巖這幾年都單身,可能在等着你回來;而陸家,好像也很想讓你重新跟他在一起。”
對於他的話,我只能裝傻充愣,一臉茫然。
“我怎麼不知道這回事。”
“……我也就是聽小洛無意間說起的。”
是關洛特意跟他說起這事的吧,無非是打消周昊天對我有別樣的看法,加上我像莫紫琪。她開始肯定說起陸思琪跟關顥巖的關係;再到後來,我跟周昊天時常見面,她就覺得我是莫紫琪,放着之前深愛的關顥巖不要,偏偏要跟周昊天一起,來給她的婚姻添賭。
“可能我對之前的事忘記了,我對關顥巖沒有一點感覺,都說我以前很愛很愛他,可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跟他一起,煩燥枯味。”
我說的時候,語氣輕嘆,周昊天的脣角勾了起來。
我問道關洛是哪裡不舒服的時候,周昊天卻沒有回答我,只是說身體有些不舒服,進醫院調養一下,關洛性冷淡,他一定是心癢難耐吧,所以,身邊纔會有那些女人,而關洛肯定急着想讓自己好起來。
想到以前關洛發着那些噁心的照片給我,我突然覺得身心愉快。
到了我小區門口停車時,我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向他。
“怎麼了?”
我輕笑,手指落在他脣角摩挲了一下。
“這裡沾到東西了。”
手指還在他視線裡晃了一下,周昊天眸光閃濼幾秒。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我手示意着他下車,算是同意了他的話。
這裡,是除陸思遠外,第一次帶異性過來,周昊天像在自己是男主人似的,換鞋子看到那雙男士拖鞋。
“那是我哥的。”
我笑着說,他呵呵笑了兩聲,換上,進了裡面,四處打量起來。
我轉身進了廚房,幫他倒了杯茶,握在杯子上的手指骨骼突出,甚至連青筋都特別的明顯,我胸口一股火在那裡燃燒着,我甚至想在這杯茶裡放點藥,然後讓這個男人死在這裡,但這樣的念頭只是一瞬間。
後來,我想到了臥室裡的安眠藥。
“家裡挺溫馨的。”
周昊天不知何時倚在門邊,笑着對我說,我轉身,溫婉一笑,把杯子裡的水倒了。
“我幫你泡一杯咖啡,怎麼樣?”
“嗯,你隨意就好。”
他笑着說,眉宇之間都是愉悅的神色。
我回了臥室一會兒,又再次來到廚房,手中白色的藥丸在水中很快溶化,畢竟,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我整個人緊張得不得了。
“速溶咖啡,希望你不介意。”
我把咖啡遞在他面前,周昊天眼裡泛着幾分複雜的光芒,看着我,帶着幾分柔情。
“小琪……”
“啊,昊天,怎麼了?”
我溫柔的問着,甚至,側過身體去拿另一邊我的抱枕,這樣的姿勢,相當於,我腑下的位置挨在他口鼻位置。
握住抱枕的時候,我感覺到他的脣貼在了我手臂上。
也就是一瞬間,我抽回了手,像沒事發生一般,拿着搖控器換電視節目。
周昊天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我心裡在催促,快喝啊,喝完之後事,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才最好辦事。
“是不是咖啡不行啊?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去倒了吧。”
我站了起來,佯裝微怒的去拿杯子,周昊天端起,一口全部灌了下去,嘴角還帶着淺棕色的咖啡汁。
“味道很不好。”
我衝他眨眼笑了笑。
“當然,我沒事可經常喝它。”
“你經常喝咖啡,皮膚還這麼好?”
皮膚?當然,整過容之後,光滑,沒有細紋,之前眼角的淡斑移走了……
我們倆有一搭沒有搭的閒聊着,周昊天開始頻頻打哈欠,我體貼的問着他。
“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下?”
周昊天看了我一眼,站起來的時候,身形一晃,我急時去穩住他,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我整個人被他這種‘自然而然’的動作,倆人一起跌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