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曉蘇的牙齒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她極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眼淚,然而,不管她怎樣的努力,她的眼淚依然像斷線的珠子般滾落在她那紅白交加的臉上。
她不明白喬非凡此時的行爲,也不理解他的憤怒從何而來,難道說,僅僅因爲她不是處子之身了嗎?
還有,六年前的那一夜,他真的就什麼都記不起了嗎?
她任由喬非凡在她的身體裡像瘋狂的狼一樣狠狠的掠奪,看着他像一個猛獸般發泄着身體的本能亦或是憤怒。
她的眼淚在他這樣歇斯底里的怒吼和不顧一切的掠奪中隱去,逐漸換上的是冷漠和疏離,原本還有反應的身體像一具冰冷的屍體。
終於,她的牙齒鬆開了咬緊的嘴脣,然後冷冷的開口:“佔有我第一次的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是哪個畜生強行佔有你的初夜,叫什麼名字?說!”喬非凡無比的暴怒,身下這具無比美妙的身子,居然曾經屬於別的男人?
想到這裡他的憤怒就像是火山爆發後流出來的熔漿,根本無法抑制住:“告訴我名字,我不會放過他的!”
“那個畜生不是用強佔有我,”曉蘇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強忍住身體深處傳來的痛楚,冷冷的說。“是我自願給他的。”
“啪!”憤怒中的喬非凡用盡了力道,身下的動作也越發的粗暴起來。
曉蘇原本蒼白的臉因爲喬非凡這個用盡力道的耳光當即就紅腫了起來,即刻變成了豬肝色,半邊臉看上去有些像豬八戒的樣子。
喬非凡並不覺得解氣,於是用手使勁的蹂躪着她的柔軟,恨得咬牙切齒的低吼着:“譚曉蘇,你爲什麼這般的下/賤,自己清白的身子居然連畜生都要給,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譚曉蘇牙齒緊緊的咬緊自己紅腫破裂的嘴脣,對於喬非凡這侮辱性的問話充耳未聞,她今晚終於明白了,其實人和畜生之間,其實是永遠都無法溝通的。
因爲譚曉蘇咬死都不說話的緣故,於是喬非凡不顧她虛弱的身體,變着花樣,要了曉蘇一次又一次。
他像一個被關在籠子裡幾千年不得釋放的困獸,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於是就瘋狂的索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一個什麼結果。
是譚曉蘇的求饒?還是譚曉蘇的眼淚?
亦或是她說出那個奪取了她初夜男人的名字?
只要想到身下女人的緊窄身體曾經屬於別的男人,想到她曾經也這樣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他就沒辦法不憤怒,沒辦法不失控。
夜漫長,漫長,無比的漫長!
譚曉蘇暈過了,在做……
醒過來……還是繼續……
曉蘇睜開眼睛時,已經是清晨了!
不,已經是上午了,準確的說是臨近中午了。
身邊早就沒有了喬非凡的影子,留給她的是一牀的凌亂不堪和尚未完全褪去的曖昧氣息。
曉蘇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疼痛逐漸回到了身體各部位,呼吸倒也還算順暢,身上的骨頭應該沒有散架,只是小腹那一塊痛得像刀絞一般。
她伸出手來放在小腹上輕輕的按了一下,用力的忍住喉嚨間呼之欲出的呻/吟,掙扎了半天,終於從牀上爬起來。
她不知道昨晚自己在這張牀上暈厥過去幾次,不過她發現人的潛力真的是無窮大的,喬非凡昨晚那樣的折磨她蹂躪她,她居然還是正常的活着並且醒過來了。
很累,從來都沒有這麼累過;很痛,大腿根部那個地方火燒火燎的痛,而那個叫腰的地方也叫囂着的痛。
不過,這一切和她內心深處的痛比起來,實在是渺小得微乎其微了。
想着昨晚他那無恥的追問,問她的第一次給哪個男人,這根本就是一個畜生才能問出來的話語,不,連畜生都不如。
內心的傷痛像尖銳的錐子般刺激着曉蘇的神經,讓她發瘋發狂的想要逃離這裡,逃到一個再也讓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只可惜,這樣的想法也就只能在心裡想一想,因爲她不可能逃離,喬非凡也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逃離。
這一天,譚曉蘇註定是起遲了,因爲到鳳凰苑的時候,邵美西已經在吃飯了,不過吃的不是早餐,而是午飯了。
對於她如此的遲到,邵美西自是沒有好臉色,曉蘇低着頭,想着邵美西不知道又會怎樣的刁難自己呢。
不過,出乎意外的是,邵美西今天好似特別的仁慈,除了臉色稍微有些難看外,倒也沒有特別的刁難她,只是吩咐她趕緊吃了午飯去市場買一些新鮮的膏蟹,因爲喬非凡晚上要回來吃飯,而喬非凡最喜歡吃的就是膏蟹幹撈粉絲煲。
喬非凡晚上要回來吃飯?這倒是讓曉蘇覺得有些意外,她和喬非凡結婚二十多天了,他還從來沒有回來吃過晚飯呢,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不管太陽是從那邊升起來的,既然喬非凡要回家來吃晚飯,那麼她就得乖乖的聽邵美西的吩咐,吃了午飯就領了錢去附近的大型商場買膏蟹。
她買膏蟹的時候還在想,喬非凡那人那麼忙,何況女人又多,他說回家來吃飯,沒準只是隨口應了邵美西一句,晚上再來個電話說有應酬不回來了也不一定呢。
雖然曉蘇喬非凡不回來的可能性極大,不過她依然還是乖乖的去海鮮超市買回了膏蟹,然後又到廚房去跟廚師幫忙,看着他做膏蟹粉絲煲。
傍晚時分,喬非凡倒是真的開車回來了,這倒出乎曉蘇的意外;不過邵美西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吃飯的時候,不停的給喬非凡夾菜,嘴裡還不停的埋怨着他瘦了。
“非凡啊,你整天工作忙不回家,也還是要注意身體,”邵美西把膏蟹夾到自己兒子的碗裡同時又說:“還有,外邊那些個女人,有幾個就行了,再說了,你找多了,恐怕芊芊有意見呢。”
喬非凡的臉一沉,原本想要反駁自己的母親的,可側臉看向旁邊的女人,譚曉蘇埋了頭吃飯,跟個聾子似的,對於自己母親說的這些話,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