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當即就燃起了怒火,這該死的女人,她這什麼意思?或則他在外邊有女人她一點都不傷心一點都不難過?
她不在乎他,譚曉蘇不在乎他!
這個認知讓喬非凡無比的惱火,不管怎麼說,譚曉蘇現在是他的老婆,而一個當老婆的居然不緊張自己的老公,對於自己的老公在外邊找女人不理不問的,那……
“譚曉蘇,你在吃飯還是數米?”喬非凡突然對身邊這個女人發難,看她吃個飯跟吃毒藥差不多,他家的飯有那麼難吃嗎?
記得她以前挺能吃的,他那時還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豬。
可現在呢?看看她那個吃飯的樣子,好似吃的不是飯而是毒藥一般,把他那一點點食慾都給全部的消退了。
曉蘇心裡一驚,她已經如此委屈的,卑微的坐在一邊默不作聲了,甚至連吃飯都閉着嘴巴嚼,就是怕弄出聲響來打擾到他們母子的談話。
可就算是這樣,喬非凡居然還是注意到了她,看來她當真是個失敗者,什麼都做不好,做什麼事都是失敗。
於是即刻用筷子快速的朝嘴裡扒拉着碗裡的白飯,喬非凡見她這個樣子愈發的生氣,她這哪裡是在吃飯,分明就是在完成任務。
喬非凡吃完晚飯就回御龍苑去了,而曉蘇則是幫着把碗筷收拾好纔回的御龍苑,她想着喬非凡應該不會進她的房間了,畢竟他不喜歡她,哪個男人願意到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房間裡去?
走進御龍苑,走上三樓,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門是虛掩着的,她也沒有多想,因爲平時她也沒有鎖過門,因爲這棟樓就她一個人住,沒有鎖門的必要,何況她也沒有貴重東西,這裡的東西都是喬家的。
門被推開了,她一腳跨進去,卻在一瞬間被房間裡的擺設和傢俱驚得目瞪口呆了。
她連忙擡起自己的手用力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再睜開來,依然還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少走錯房間了。
她記得自己的房間是一片冷硬的黑白灰調子,不僅牀上是灰白格子的用品,就連窗簾和布藝沙發還有梳妝檯等也都是白色的。
可現在,她眼睛所看見的卻是一片紅色,雖然說傢俱如牀,牀頭櫃,衣櫃梳妝檯什麼的還是白色和米杏色,但是牀上用品,落地窗簾布藝沙發等卻已經是大玫瑰紅了,看上去給人一種走進新房的感覺。
譚曉蘇站在門口愣神了一下,她甚至有種要不要走出門外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樓層,沒準自己上樓的時候想事情太過出神了,所以現在是在二樓而不是三樓,沒準這是二樓喬非凡的房間呢。
雖然說她每天上三樓都會從二樓的樓梯口經過,但是她卻從未涉足過二樓的房間,所以她也就不知道二樓喬非凡的房間裡是什麼樣子,沒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譚曉蘇這樣想着的時候,就一邊用手揉捏額頭一邊轉身了,因爲她想要應該是自己糊塗了以至於走錯了樓層。
只是,她剛轉身,腳還沒有來得及跨出門去,背後卻傳來淡淡的一聲:“還不進來,站在門口磨蹭什麼,該不會是等着我抱你進來吧?”
雖然是背對着的,不過譚曉蘇依然還是聽出了喬非凡的聲音,於是心裡愈發篤定是自己走錯樓層了,所以頭都沒有回的應了句:“我不過來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去。”
“回自己的房間去?”喬非凡的聲音明顯的帶着不滿,“譚曉蘇,你在這御龍苑就這一個房間,我什麼時候說你可以去二樓的房間住了?”
曉蘇微微一愣,然後迅速的轉過身來,向前走進幾步,這才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房間,發現還真是三樓自己住了二十多天的房間,因爲梳妝檯上她每天用的梳子和髮卡都在,還要林小夏送給她的一瓶爽膚水。
只是,她的房間原本應該是以前那種生冷硬線條的纔是,現在怎麼突然變成了玫瑰紅的主題了?
她這人一向喜歡冷色調,對於房間一下變成暖色調,如此的火熱,還真的讓她一下子適應不了,而且白色的牀上鋪呈大片的玫瑰紅,讓她覺得格外的刺眼。
譚曉蘇覺得,不管是從視覺還是從感覺亦或是從觸覺,她都無法適應眼前的擺設,她甚至有種想要迅速逃離的衝動。
“譚曉蘇,”喬非凡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明顯的帶着不快,冰冷無溫的目光愣愣的射過來,對於她這樣磨磨唧唧的站在門口不肯過來非常的不滿:“你還要在門口站多久?”
曉蘇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朝裡面走去,而喬非凡已經過來了,在她身後隨手把門給關上。
曉蘇的心猛烈的跳着,昨晚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大腿根部還隱隱約約的傳來輕微的痛,而今,喬非凡又把房間佈置成這樣——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玫瑰花的被套上繡着龍鳳呈祥,牀單是印花的,不過卻是盛放的牡丹,還有隱隱約約可見的花開富貴,而同款色的枕頭套上,也繡着鴛鴦戲水。
“還楞站在那裡做什麼?”喬非凡走過來看見她那個傻愣的樣子略微有些生氣的喊了句:“還不趕緊去洗澡睡覺,今晚我給你把洞房花燭夜補上,難道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洞房花燭夜補上?還春宵一刻值千金?
曉蘇聽了喬非凡這話,猛然間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對於一個結婚的女孩子,貌似對這些都是有些期待的吧?
可是,她早就不期待了,在他和她的新婚之夜,當他留給她兩大盒測排暖的試紙後,那一點點期待,就已經被她直接扔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再說了,什麼叫洞房花燭?不就是結婚後的第一晚上嗎?
而昨晚他已經把她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了,不就已經把所謂的洞房花燭給過了嗎?
想到這裡,曉蘇覺得自己的嘴脣都有些乾燥了,於是伸出自己的舌頭來舔了舔自己的脣瓣,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那什麼……昨晚我們不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