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齊頰上的肌肉急劇地抽搐起來,“林晚晴,你再說一句我大巴掌抽你!”
林晚晴的心頭縮了縮,但眼神仍然無畏,“靳齊,如果我沒有說錯,那個孩子是你的是吧?楚喬爲了陷害白姐,親手毀掉了自己的孩子,殺死了你和她的親生骨肉,靳齊,楚喬就是這樣愛你的。我敢說,她一直在利用你,她在利用你的真心,靳齊,你就這樣執迷不悟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林晚晴很少說這麼多的話,但是這一下說了好多,讓靳齊的心頭猝然間竄過一股子涼氣,他揚起的大手仍然在半空中,卻是不知該落下去,還是收回去,他的眼神晦澀之間,林晚晴已經上了樓。
楚喬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靳齊對她依然是溫柔的呵護的,但卻好像有一種疏離之感,很陌生很陌生的。
“阿齊,今晚有沒有空過來,我親手做面給你吃。”楚喬的聲音柔和而好聽丫。
靳齊就坐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神色間幽沉而若有所思。“好。”他說。
楚喬爲了表示自己對靳齊的心有多麼真誠,她親自向李嫂學的手擀麪,靳齊到來的時候,她正在廚房裡忙活着媲。
“阿齊,你來了。”楚喬回頭望了一眼,臉上笑容明媚,手裡卻是在忙活着揉麪。
那雙纖纖玉手一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一向都是銀色丹蔻冷豔,可是今天她爲了他洗手做羹湯了。可是不知怎的,靳齊的心頭沒有喜悅,卻有些沉。
“喬喬。”靳齊走過來,神色間若有所思,眼神有些迷惘,“什麼,阿齊?”楚喬笑問。
靳齊想了想才道:“喬喬,那個孩子倒底是怎麼沒的?”
楚喬的眼中露出訝然,心頭已是一沉,她的手慢慢地就從面盆裡抽了出來,兩隻手上還沾着白白的麪粉,“阿齊,你怎麼會這麼問呢?我跟你說過啊,是白惠推了我一下,我就掉下樓梯了,我們的孩子……”
楚喬說話的時候,眼神已是十分傷感,眼淚竟然是簌地一聲就掉下來了。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會和他們的孩子差不多大呢!”楚喬的身體開始發抖了,“他們說是我自己滾下樓梯的,說我是爲了陷害白惠所以那麼做的,可是虎毒還不食子呢,我就是再狠毒,也不會害死自己的親生骨肉吧!何況,還有我的子宮,我會拿自己的孩子和身體做代價嗎?阿齊,你不要被他們的話遮住了眼睛……”
靳齊心頭一直籠着的一層陰雲慢慢地淡去了,“喬喬,我沒說是你自己滾下樓梯的,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做。”
他扶住了她,讓她坐在餐椅上,親手爲她拭去了臉上的淚花,“瞧你,怎麼這麼愛哭了。眼淚掉多了就不漂亮了。”
靳齊的聲音很溫柔,可是不知怎的,楚喬卻感到了一種疏離,一種讓她感到害怕的疏離。
楚喬的心頭一點一點地涌出不安來。她的手指揪緊了靳齊的衣服,指尖上還沾着白色的麪粉,她的眼中淚光明顯,卻是慢慢地垂下了頭,“我知道,我做過許多的錯事,我不值得你相信,但是我真的沒有,害死你的孩子。阿齊,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把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來,爲什麼要這麼陷害我,阿齊,這些人爲什麼如此歹毒呢?我失去了親生骨肉,還失去了女人最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卻這樣詆譭我,他們還有沒有人心呢!”
楚喬好像是委屈極了,傷心極了,全身都開始發抖了,靳齊不忍地將她摟在了懷裡,“好了我相信你。喬喬,我永遠都相信你。”
手擀麪是李嫂繼續做的,楚喬埋首在靳齊的懷裡,嚶嚶低泣,讓人心疼又不忍。
靳齊便親吻楚喬的臉,吻去了她臉上的淚花,又親吻她的嘴脣,楚喬便雙手纏上了他的脖子,兩個人在她的臥室裡,雙雙倒在牀上。
這兩個人的***一向都是熱烈的,但是這一次卻有些沉重似的,雖然靳齊在努力使自己強大,他也在努力地用自己的身體去安慰她,但是卻有一種身不由已的感覺。不知爲什麼,他是想要好好安撫她的,但是他的身體卻不能夠如他所願,雖然他表現得依然赤熱,但是他卻有一個十分驚人的發現,他的身體好像……對她的反應有些麻木了。
“阿齊,你還是不相信我。”楚喬是過來人了,她自然能感覺到那種異樣,她在他身下幽幽地說。靳齊斂眉道:“沒有,我相信你。”
他親吻她,試圖給自己信心,給她信心,她卻是翻身爬上了他的身體,“交給我吧,阿齊,我來……”
她輕靈的舌尖一點點地舔過他男性強健的胸肌,用她熟嫺的技巧,一點點地勾起他身體的熱浪,她主導着他的身體,兩個人終於達到了***的頂峰。
靳齊離開了,房間裡還殘留着愛慾的味道,楚喬躺在牀上,雙眼有些迷亂,眸光空洞不知在想着什麼。許久之後,她輕輕地拉開了牀頭的抽屜,旋動裡面的暗鎖,一小包白白的粉沫被她拿了出來。
粉沫化成了水,楚喬猶豫着,尖細的針頭慢慢對準了她的胳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針頭顫顫地落了下去……
伊愛那如雲似霧,如登極樂一般的表情在她的眼前浮現着,那應該是一種極美好的感覺,呵,讓她也快樂起來吧……
“糖糖豆豆,我們快上車嘍!”又是一個傍晚,白惠和保姆帶着兩個孩子在北海邊上散步划船過後,上了小北的車子。
徐長風只是陪了他們一會兒就被公司的人叫走了,仍然是小北過來接他們。
白惠抱着小豆豆,保姆抱着小糖糖,她們坐在小北的車子裡,小北將車子平穩地駛離那片風光無限的區域。
小糖糖安安靜靜地坐在保姆的懷裡,秀氣的眸子看着母親和弟弟的方向,而小豆豆卻沒有那麼老實,他在母親的懷裡不時地就伸小手摸摸這兒摸摸那兒,在白惠的腿上吭哧吭哧地鼓搗着,末了小手一抓,就從小北的車門處抓起了一個黑色的東西。
白惠有些乏了,也沒有注意兒子抓了什麼,打了個哈欠。那小傢伙卻把那東西拿到了眼前,好奇地瞧了瞧。
這是神馬?這麼多洞洞。
小人兒斂着小眉毛,一副疑惑又不解的樣子,一隻小手拿着那黑色的東西,另一隻小手則是伸進了上面的兩個洞洞裡。他覺得好玩極了,胖胖的小手指從那兩個洞洞裡伸出來,他自己嘎嘎地笑起來。
白惠正又困又乏打着哈欠呢,猛一看到那東西登時就呆了。
她反應過來,一把就將那黑色的東西從兒子的手上拿了過來,她飛快地翻看着,這分明就是一隻頭套嘛!
她看着那兩個黑洞洞的窟窿,想起了那個夜裡,那個一身黑色,戴着頭套的賊,白惠的呼吸一下子就粗了……
“嫂子,老闆他說要晚些回家,晚飯要你們先吃,不用等他。”小北邊開車邊說。
然,後面好半天沒有動靜,小北從倒視鏡裡一瞧,但見他的‘秘密寶貝’正拈在身後的女人手裡呢,小北的頭一下子就大了。
車門砰的一聲被拍上,小北看着那個臉沉似水的女人抱着小豆豆上樓,他不由伸手撓頭,天的,這下有好戲看了。
小北的臉皺得像根苦瓜,他應該把那東西給丟掉的,可偏他家那淘小子喜歡,他就拿來逗兒子玩的,可是想不到今天被老闆的兒子給扯出來了。
小北咧着嘴,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徐長風從酒宴上回來,神清氣爽地拍家裡的房門,但是沒有人應聲。難道不在家嗎?不可能啊!都晚上九點鐘了。徐長風手指又按門鈴,但是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裡面仍然是沒有人應聲,偏巧,他今天就忘了帶家裡的鑰匙了。
他不由喊了一句,“老婆!”
“老婆!”
他又喊了一句。
裡面終於有腳步聲響起了,但是房門仍然沒有打開,保姆的聲音隔着防盜門傳過來,“徐先生,白惠姐讓你去別的地方睡。”
徐長風當時就怔了,他想他一定是聽錯了,不由笑道:“去哪裡呀,這不是我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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