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有些不解。仲睿凡指着自己的*,“以後,你就睡這兒。”
“仲先生,如果你真的愛趙小姐,就不應該和她賭氣。”寒星忍着酸澀,‘教育’他。
他擡目,冰冷的盯緊寒星,“樸寒星,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
寒星抿脣,“我願意配合你,但希望有一天你不會後悔。”
寒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轉身出去,順從的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到仲睿凡的房間裡來。
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想怎麼繼續下去。一如既往的將自己擺在他身邊,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用?
這樣的日子,從來就不適合向來無爭的寒星,可,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寒星,少爺叫你下去一起用餐。”於媽上來喚寒星。
寒星正將自己的課本收拾好,聽到於媽的話,便將筆放下往樓下走。
經過於媽的時候,於媽輕嘆口氣:“趙小姐也在。”
寒星沒有意外。
這本是預料之中的事。只是,她不知道仲睿凡到底是希望她們如何相處。
…………………………
寒星走下樓來的時候,餐廳裡只有仲睿凡坐在那兒,並沒有見到趙青青。
寒星往廚房走,想去幫於媽端菜,卻見趙青青正小心翼翼的端着湯從廚房出來。
見到寒星,她彎起眉眼,綻出一抹無害的笑,“下來了?睿凡說,今晚他特意吩咐廚房做的都是你喜歡的。”
沒料到會是這樣一番情樸,寒星一愣,下意識看向餐廳裡端坐着的仲睿凡。
哪知道,尚未抽回視線,只聽這邊趙青青低呼一聲。
她整個人撞上寒星,手上一個不穩,滿滿一碗湯從她**的手裡滑落下來,寒星驚得要去接,可根本已經來不及,反倒被碗內的湯飛濺出來,燙傷了手。
“嗚……”呼痛的是趙青青,她漂亮的眉輕輕皺起,有些痛苦。
寒星尚未晃過神來,只見仲睿凡已經起身,朝她們奔了過來。
“怎麼了?”他冷冷的皺眉,視線卻是緊盯着趙青青捂着的手。
“好像被燙傷了……”趙青青難受的樣子,看起來我見猶憐。
仲睿凡將她的手拿起來,望着那燙紅的一塊,臉色微沉。
“怎麼這麼不小心?”質問的語氣,卻是看着寒星。
寒星一愣。
只覺得被燙傷的手,隱隱作痛。啓脣,想要說什麼,趙青青卻已經輕柔的接過了話,“睿凡,別怪寒星。是我自己太笨,纔會撞到寒星。沒關係的,我去沖沖涼水就好了。”
仲睿凡的臉色,陰晴不定,讓人猜不透此刻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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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瞬,他卻什麼也沒說,抓過趙青青就往廚房走,邊吩咐:“於媽,拿支牙膏過來!”
一時……
廳內,只剩下地上的一堆狼藉,以及,僵愣在那的寒星。
於媽匆匆拿着牙膏過來,見到寒星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是不是也燙到手了?讓於媽看看。”
寒星趕忙將通紅的手藏到身後,輕輕一笑,“沒有。於媽還是趕緊把牙膏送給趙小姐吧,不然仲先生要擔心了。”
於媽誒了一聲,點點頭進了廚房。
寒星望着廚房裡那兩抹身影,淺笑,鼻尖微酸。
沒有人關心自己,在意自己,都沒有關係……
她,早已經習慣。
而且……她,還有姐姐,還有鬆鬆……這,就夠了!
寒星沒有心情再用餐,不等仲睿凡他們出來,她便上樓唸書。
樓下,是屬於他們的世界,她不想參與。
……
仲睿凡帶着趙青青走出廚房的時間,發現寒星不在,俊朗的眉心揪起來,“於媽,她人呢?”
“寒星上樓了,說是沒胃口。”
沒胃口?
仲睿凡望了眼樓上,想也沒想就要上樓。
趙青青探手拽住仲睿凡的袖口,軟軟的央求,“睿凡,我手指還疼得厲害。能不能幫我把牛排切好?”
纔剛回國的她,還是比較習慣西餐。
仲睿凡瞥了眼餐桌上的牛排,又低頭看了眼她燙紅的手,到底還是回頭,拿過餐具在手上。
趙青青笑得很甜,乖巧的靠在他身邊。
她的香味,比起小妖精的香,更顯得濃烈性/感,是香水的味道。
不像那小妖精,帶着淡淡的青檸檬的味道,青澀卻又讓人難忘。
小妖精?
真是中邪了!
明明自己日思夜想的青青就在自己身邊,爲什麼他卻不自覺的想着那個小女人?
意識到自己飄遠的思緒,仲睿凡突然有些鬱悶。
“睿凡,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趙青青哪裡知道此刻他的思緒百轉千回?沉迷的凝望着他優雅的動作。
現在的睿凡,還是拒絕不了她!
“你什麼時候搬出去?”仲睿凡照常黑着臉,問。
沒料到他開口就是要趕自己,趙青青不滿的撅了撅脣,嬌嗔:“看我心情。你越是不喜歡我住這兒,我越要賴着你!賴到你不再生我氣爲止!”
“好,既然你執意要住這兒,那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仲睿凡動作優雅的切好了牛排,放下餐具,側目凝着趙青青,眸光深沉,“以後,樸寒星都住我的房間!晚上你可能會需要帶上耳塞。那小傢伙一向都比較熱情!”
趙青青臉色一白,溫柔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
可,她不想讓自己服輸。
仍舊揚着笑,雙手捧住他的臉,深深吻了一記,“好啊!那讓我看看,我的睿凡,是不是還像過去那樣厲害!”
她的淡定和笑容,映在仲睿凡眼裡,覺得礙眼極了。
煩躁的將餐具往前一推,站起身來,“不吃了!”
望着他轉身上樓的背影,趙青青面上的笑,這才一點一點逝去……
眸底,襲入濃濃的傷切……
他們,當真要睡一起嗎?
……………………………
仲睿凡進臥室的時候,沒有見到寒星。他也不管她,洗了澡換了衣服,靠在*頭看文件。
許是空間太過靜謐,他反倒覺得躁鬱難安。
再一次,擡頭,看了眼時間。
居然已經是9點多了!
那小妖精到底是什麼笨蛋?寫個功課而已,需要寫到現在?!還是說,她索性躲在了書房,不出來了?
他覺得後者更有可能!那小女人或許直接睡在了書房裡。
這麼一想,仲睿凡索性起身,丟了手裡的文件往書房裡走。
書房的門,沒有關。仲睿凡只輕輕一推,便進去了。她並沒有睡着,只是伏在書桌上溫習功課。
她神情專注,連他進來了也不曾察覺。
燈光撲灑到她身上,倒顯得很是柔和。認真的樣子很沉靜,看起來讓人動心。
仲睿凡眯了眼,雙手兜在口袋裡,緩步進去,在她背後站定。
他的氣息,有種難言的壓迫感。離這麼近,寒星一下子察覺過來,驚得回頭。
“你怎麼來了?”
仲睿凡垂首,高高在上的望着她,“我爲什麼不能來?這裡是我的書房!”
又抽過寒星的課本掃了兩眼,“什麼時候期末考?”
“快了。”寒星迴答。
“假期,有什麼安排?”
對於他突然的關心,寒星覺得頗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準備找地方實習。”
仲睿凡挑眉,“有沒有想過,來我們公司?”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有這個提議。事實上,和這小丫頭自己早就打算好,不要有任何過多的牽扯,膩了後分開她也不至於來纏着自己。可,現下自己居然不怕麻煩的主動來招惹她!
這真是太奇怪了!
“可以去你們公司嗎?”寒星因爲他這個提議,開心極了。眸子撐大,亮晶晶的,閃爍得象空中的繁星。
去仲氏集團是多少大學生的夢想!可要求嚴苛卻也是很多人無法企及的海市蜃樓。
仲睿凡望着她這模樣,心念一動,卻開口說;“要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他話鋒頓了一下,將手裡的書拋下,“最近這段時間,你必須聽從我的任何安排!不許再給我賭氣。”
寒星垂下眼瞼,沒有說話。她哪裡有和他賭氣的資格?
仲睿凡只當她的沉默是默認,便蓋上書,吩咐:“回房去睡覺,時間不早了。明天一早你不是還要送牛奶?”
“哦。”寒星乖巧的收起書本。
或許,他是想趕在趙小姐還沒有睡着前,再演一場戲。
……………………
寒星在浴室裡沖澡。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仲睿凡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睡在這張*上,可是,今夜的她,卻莫名的緊張。
趙小姐回來以後,她的位置,似乎更顯得難堪了。
以前,僅僅是因爲眉心這顆痣,所以她得以當她的替身,可是現在……她已經回來了……
是不是隻要他們和好,自己就能退出了?
說實在的,她不捨得就這樣離開仲睿凡,可是,比起夾在這中間,她寧願不參與。
和他靠得越近,只會愛得越深。結局,不外乎是粉身碎骨……
想到這個,寒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心裡一時有了主意。
擦乾身上的水漬,穿了保守的睡衣,才走出浴室。
仲睿凡就坐在*頭看文件,寒星心跳得極快,面色微紅。此時,仲睿凡連頭都沒有擡,只是輕拍了**側的位置,示意她:“睡下來。”
寒星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躺進去。
屏着呼吸,側過身去,只用纖瘦的背脊對着他。
仲睿凡一側目,就見着她這模樣,眉心一下子就皺起來,“朝這邊睡!”
莫名的,就是不喜歡她背對着自己的樣子。這樣,顯得……很冷漠……
可……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一點都不顧及他的情緒。
不但沒動,反而還開口用他的話堵他:“時間已經不早了,仲先生也趕緊睡吧。我明天一早還要送牛奶。”
“可我現在覺得,我們應該還要做些其他的事。”仲睿凡丟開文件,側身,長臂一探,就箍住了她纖細的腰。
寒星的睫毛輕輕**了下,但,沒有回身,只是輕輕抓住他的手,裝出迷糊的樣子,“好睏……我睡了……”
說罷,她真的閉上眼,裝作睡着的樣子。
這女人,不會蠢得以爲他真會相信吧?
可是,他發現,被這小妖精拒絕的滋味,竟然這樣難受!象螞蟻啃着心似的,鬧心極了。
原本並沒有打算真要碰她,不過是想逗逗她而已,可是,此刻,仲睿凡完全改變了主意。
“樸寒星,你似乎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他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掰過來。翻身,強勢的壓住她,
深瞳凝緊**的她,眸色忽明忽暗,夾帶着怒意和譏誚。
深瞳凝緊**的她,眸色忽明忽暗,夾帶着怒意和譏誚。
寒星愣了一瞬,緩緩睜開眼來。他們的視線,彼此對視了三秒。
“你只是我花錢買來的,有拒絕我的權利嗎?!”
寒星被他質問得難堪,抿了抿脣,卻執拗的望着他,“可我不想做。仲先生一定要強人所難嗎?”
他冷笑,“如果我今晚非得勉強你呢?”
她視線飄移了下,卻被他一下子用虎口扣住了下頜,逼得她不得不轉過臉來。
“趙小姐一定在等仲先生。你們相愛,誰也不會覺得勉強……”寒星輕輕的說出這句話,心底的酸澀卻在一圈圈擴大。
手指曲了曲,下意識握緊了**的*單,指尖滲出一層蒼白來。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趙青青?”仲睿凡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一個一個字像石頭砸下來一樣恐怖。
寒星被他滿身的冷意驚得下意識打了個寒噤,卻不想退縮,“趙小姐一定很期待你去找她。”
“樸寒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什麼時候,我的事,用得着你來操心?!”仲睿凡發狠的扣緊了寒星的下頜。
真是莫名其妙!
她憑什麼勸自己去找另外一個女人?!他現在還願意讓她待在自己身邊,她就應該高興,盡她作爲**的義務,不是嗎?!
“我並不是在操心你的事。”寒星細細的眉皺起來,將下頜從他手中抽開來,望着他怒氣衝衝的俊臉,她鼓起勇氣直言,“我只是爲自己做打算。我是把自己賣給了你,可是,我不想當你手上的一顆棋子。既然你愛趙小姐,就應該去努力爭取,而不是用我來氣她。這樣的行爲,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