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辦公室的門,驀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仲總,我……”
“啊!”寒星嚇出一身冷汗,幾乎是立刻的清醒過來,縮進角落裡。<
慌忙用裙子蓋住自己,仍舊覺得難堪,紅着臉,將自己整個人埋在沙發內。
“shit!”仲睿凡沒料到會有人闖進來。
恨恨的低咒一聲,抓過自己的外套,就罩在寒星身上。纔開始整理自己。
這個點,大家不是都應該下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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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斷了好事,心裡涌起一股狂躁。
惡狠狠的回頭,見陳琳已經背過了身去,“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他一臉冷汗的要退出去。
天啦!
他怎麼不知道總裁的辦公室裡有個女人?
這人又是誰?
“你進來做什麼?”仲睿凡陰測測的問,那聲音裡的哀怨,簡直堪比怨靈。
陳琳繃着身子,“我……我是來和總裁說一聲,到時間下班了。不過,總裁放心,我保證,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
怕仲睿凡不信,他還背對着他,舉起手來發誓。
虧得他什麼都沒看見,要是看見一點兒,他非得挖了陳琳兩隻眼才解氣。
仲睿凡看了寒星一眼。
她難堪得簡直要哭了,一臉憋得通紅,一副想把自己埋了的樣子。
這,讓他有些不忍。
“趕緊滾!以後敢不敲門就直接進來,一年的薪水和分紅全扣!”
“是,是,是!”陳琳擦着冷汗,連連點頭,趕緊遁地而逃。
天啦!
真是太太太危險了!!!!
這簡直不讓人活命了!
…………………………
陳琳一走,寒星已經整理好了自己。
仍舊覺得心有餘悸,縮在沙發上,不敢擡頭。
懊惱的兩手捧着自己的臉,連看仲睿凡都沒有勇氣。
望着她這傻憨憨的樣子,仲睿凡一下子就笑了。
“他都走了,我們是不是要繼續?”
他,還要逗她。
“不要!我不要!!”寒星像做了一場噩夢一樣,拼命搖頭。
眼神裡全是驚慌。
看來,她是當真被嚇到了。
也難怪……
這種事被撞破,本來就是件夠糟糕的事。
況且,她的臉皮還那樣薄。
“傻瓜,你放心,他根本就沒看到是你,更沒有看到你任何地方。”
“你別說了……”寒星捂着臉,簡直要哭了。
仲睿凡不忍,有些自責。
望着她,嘆口氣,終是探臂,將她抱進懷裡。
“喂,你不會真的哭了?”
“……”寒星不搭理他。
“喂,不許哭!再哭,我真的會在這兒要了你!”
他,威脅加恐嚇。
果然,起到了效果。
寒星含着眼淚,憤憤的拍打他,“你總是這樣欺負人……”
總算不再埋頭哭,仲睿凡鬆口氣。
寒星將身上的外套遞還給他,心裡還是不安。
仲睿凡動手將她裙子整理了下,看她一眼,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麼?”寒星扁扁嘴。
“沒什麼。”只是……
突然覺得,兩個人,就這樣靠得很近,即使什麼也不做,也覺得心情還不錯。
“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晚飯。”仲睿凡起身,視線在劇本上停頓了一下。
“晚飯?”寒星看了眼牆上的壁鐘,再看窗外,才驚覺時間竟然不早了。
“我不吃了。糟糕!姐姐一定在家裡等我。”
剛剛看劇本看得太入神了,以至於全忘了個遍!
她拍拍頭,從沙發上起來。
卻見仲睿凡沉着目盯着手裡的劇本。
“怎麼了?”他神色有些奇怪,寒星不由得狐疑的問。<
“這是陸尓豪給你的劇本?”他神色忽明忽暗,讓寒星瞧不真切他的情緒。
“恩。應該是他讓人送過來的。”
“你要演?”
“我……”寒星抿抿脣,“我還蠻喜歡這個劇本的。但,還在考慮中……”
“考慮?”仲睿凡瞥了她一眼,“陸尓豪明明就對你們姐妹不懷好意,你還想送上去?”
寒星從他手裡把劇本拿回來,翻了一下,有些矛盾,“所以,我才說要考慮一下。劇本是個很優秀的劇本,可惜了……”
寒星看了仲睿凡一眼,“暫時不說這個了。回頭我得和經紀人商量一下,現在我還是個新人,接什麼樣的劇本,做什麼樣的工作,並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我真的該回去了。都這麼晚了,姐姐一定要急死了。”寒星彎身將沙發上自己零散的東西都捧在手裡。
而後想起什麼,望了仲睿凡一眼,“對了,起先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嗎?”
所以,她纔會捧着劇本,在這兒看了一整個下午啊。
仲睿凡沒有回她,只是將裝着乾洗過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
而後,將袋子朝她遞過去,“這是你的?”
什麼?
寒星狐疑的去看。
不看還好,一看,她簡直要瘋掉。
居然……
是自己的**和小褲褲。<
酒店怎麼會把這些女人**的貼身衣服,和男人的衣服放在一起?
而且,她也真的好粗心,根本忘了還有這個。
臉憋得通紅,趕緊將袋子奪過來。
感覺到他打趣的視線,她邊把手裡一堆東西一股腦兒塞進去,邊she頭打結的解釋: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想到會留下這個……”
仲睿凡望着她緋紅一片的小臉,抱*,“你知不知道,女人在男人這兒留下這個,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什麼意思,一定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所以,寒星連連搖頭,“我真沒特別的意思。”
“那你有普通的意思?”他挑眉。
“當然沒有……”她極力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在你這兒。”
仲睿凡上前一步,挑起她的下頷。
讓那雙剔透的眸子,對上他玩味的視線,“小妖精,你這分明就是性、暗示。下次,你再這麼粗心,我就沒這麼好打發了。”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寒星心裡一跳,只覺得他的手指,滾燙似火。
“我……要回去了。”她不自在的別開小臉。
從他指尖逃開。
“我和你一起回去。”仲睿凡拿起手裡的外套,勾在臂彎間。
“恩?”寒星不解的望着他。<
他卻是神色自若的挑眉,“我也沒吃晚飯,而且,也沒地方吃晚飯。”
“所以……”她眯起眼。
“去你們家吃!”他正經的解釋,撈過車鑰匙,就要走。
“不行啦。”寒星趕緊攔住他。
他就這麼出現在家裡,她要怎麼和家裡人解釋呢?
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甚至臉朋友都算不上啊。
“樸寒星,你怎麼這麼小氣?”他皺起眉頭,俯首望着那糾結的小臉。
“你身上的禮服我買的,昨晚睡的房間我開的,何念傾手裡是我救的,陸尓豪也是我幫忙的。”
他沉着臉,“樸寒星,昨晚你沒有我,你都被他們欺負幾次了?我做這麼多,難道連頓飯都得不到?”
果然……
這些話,一說出來,寒星徹底無話可以反駁。
低頭,撅嘴。
他說的完全有理。
“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昨晚讓你做的事不肯做,那也算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他大爺似的,伸出兩根手指頭。
又是兩個選擇?
“你說。”
“第一,現在就帶我回去吃晚飯。”
“第二,請我出去吃。”
“那我選第二好了。”寒星立刻做出選擇。
“我話還沒有說完。”仲睿凡一挑眉,“地方由我定。我知道你經濟拮据,也就不挑市裡最好的。嗯……”
他裝作沉*的樣子,餘光偷覷寒星。
“算了,還是選第一個。”寒星已經在他思考的過程中,迅速改了口。
雖然他不會挑最好的地方,一定也會挑很貴的地方。
是,他大少爺,能吃得下飯的地方,會差到哪裡去?
一定,一定是她消費不起的!
仲睿凡顯然很滿意寒星的選擇。
“識時務者爲俊傑!”他得意的拍了拍她的肩頭,轉身往辦公室外走。
寒星也提着東西,趕緊跟上。
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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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季節,雖然是初春,但夜晚的時候,卻冷得蝕骨。
還沒走出公司這張大門,寒星就只覺得寒風鋪面而來。
下意識打了個寒噤。
肩上一重,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整個人裹得牢牢的。
擡頭。
仲睿凡將他的外套,罩在她肩上。
“我去開車過來,就站在這兒不要亂動。”
他提醒她。
寒星心裡就覺得暖烘烘的,有一股暖流從心底劃過,緩緩漫上心尖兒。
“那你穿着外套,外面很冷的。”
寒星也不忍他受凍,想把衣服還給他。
仲睿凡已經將她的動作摁住,“不準脫。好好穿着。”
他是男人,怎麼會怕這點兒凍?
旋即……
轉身,沉步步出了公司。
寒星怔忡的望着那*拔的背影,感受着周身屬於他的溫暖。
心裡,有種甜甜的感覺,在不斷的爬升……
這種滋味,真的,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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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睿凡已經將車開了過來。
沒有下車,只是降下這邊的車窗,朝她招手。
寒星就站在那兒,看着那張俊朗的面孔緩緩出現在自己面前。
看着他,朝自己招手。
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十個月後的重新歸來,是真的沒有想過,他們居然還會有這樣一天。
揚起沉靜的笑,朝他走過去。
走出公司大門,冷風刺骨。
但,此刻寒星卻絲毫不覺得冷……
反而,鬆鬆的。
一種,從心底發出來的溫暖……
果然,寒星迴去的時候,寒月正站在門口張望。<
臉色焦急。
見到車開進來,她往外走了一步。
寒星身上穿着禮服,披着仲睿凡的外套,從車上下來,“姐!”
“寒星?”寒月走過來,看她一眼,又看看那車。
仲睿凡這才從駕駛座下來,關上車門,撞上寒月驚訝的眼神,他只泰然自若的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寒月拉過自己的妹妹,壓低聲音狐疑的問:
“你們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說來話長。”寒星有些苦惱,“總之,他幫了我不少,我是爲了感謝他,才請他回來吃飯的。姐,爸回來了嗎?你們吃過了嗎?”
聽到寒星的問題,寒月神色微微暗了一些。
寒星立時就知道了什麼。
“爸還沒有回來?”
寒月沒有做聲。寒星又繼續問,“姐,是不是從昨晚開始,爸就沒有回來過?”
“你別管這麼多了,飯都做好了,趕緊吃。別怠慢了客人。”
寒月不想妹妹擔心,所以忙着轉開話題。
她不過是纔回來幾天而已,寒月不想什麼事還讓她操心。
“我去給爸爸打電話,讓他立刻回來。”
寒星知道,爸爸一定還在賭桌上。<
陸尓豪到底是什麼目的?
寒星匆匆跑進了屋,仲睿凡站在門外,望了眼寒月後,便追着寒星進去了。
寒星拿着電話,正要撥號碼,聽到仲睿凡問:“出什麼事了?”
“沒事。這麼晚了,你一定餓了,先去吃飯。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寒星沒有多做解釋。
但面上的焦慮之色,卻很明顯。
仲睿凡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正要按下電話號碼,寒月已經將電話切斷了。
“姐?”寒星不解的望着她。
“我打過幾個電話了,他已經把手機關機了。”寒月解釋。
寒星皺起眉,“他在哪個**,你知道嗎?”
寒月楞了一瞬。似乎沒有料到寒星知道爸爸在**。
“我知道。吃過飯,我會把他找回來。”
寒月走到餐桌邊,加了雙筷子和碗,淡淡的開口:“都坐下,你纔回來,別爲這種事操心。”
寒星哪裡有一點兒胃口?
換了衣服,硬着頭皮坐下來。
看着寒月夾到自己碗裡的煎蛋,寒星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姐,我不在的這十個月,爸爸是不是一直都這樣?”
“沒有。”寒月搖頭。
“你騙人。”寒星執拗的望着她。
對上那視線,寒月愣了一瞬,放下碗筷,實話實說,“寒星,爸已經養成了賭性。<我求過他,勸過他,可是,他一直都是這樣,從來就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