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冰還以爲自己會被眼前的這個人挨一頓批,因爲記憶中,冥牙最不喜歡殺戮和謊言,此刻他卻沒有生氣,還說會配合他,齊冰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又狂喜的明白過來,冥牙難得理解他這種事,他當然很驚訝。
“嗯,就那麼辦把!”齊冰很開心的說。既然能保全皇家聲譽,又能讓跟那個妖婦嚐嚐痛快的滋味,何樂而不爲。
“我走了!”冥牙擡起腳向外面走了出去。
齊冰也趕緊在來喜的攙扶下,上早朝去。
今天的陽光真好。
焚香宮內。
小雀正癡癡地望着窗外的陽光發呆,暗歎今天是個好天氣,可是自己卻只能在這裡歪着,要麼坐起來,要麼躺下,再沒有別的選擇。來了這兒已經第二天了,想到在這裡的日子是由獨孤公子來照顧自己,她的臉上就一陣發燒,畢竟很多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她和她兩個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房間裡總是氤氳着一種尷尬的氣氛,讓她躲躲閃閃的,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而且,而且昨天,她身體上有多處燒傷,爲了皮膚很好的康復,冥大夫讓她一日日的泡藥浴,可是她因爲燒傷,身體不便,所以最後只好是獨孤將軍把她抱去的,除了感激,她的心裡還有厚厚的一層赧然,讓她見了他就不好意思。
窗外,自由的鳥兒正在嘰嘰喳喳的高唱着,陽光透過窗格子,灑滿了窗前,雖然沒看見,但是也可以猜得到,納香宮裡肯定現在各種花都已經開了,當初皇上爲娘娘修建了納香宮,因爲宮殿的名叫納香,所以皇上讓修建宮殿的人種了好多奇花異草,呆在屋子裡的時候,香氣都可以從外面飄進來。那時候,她最喜歡的呃就是和小蝶一起在外面撲蝴蝶,而娘娘就在屋子裡春睡遲遲。現在,她不能出去,但是已經能聞得到外面花花草草的香氣了,簡直可以想象外面爭奇鬥豔,五彩繽紛的滿園春色!
想到這兒,小雀心裡真的好癢癢,想去外面看看,可是看看全身紗布的自己,正想打消念頭。忽然看到牀邊的凳子,眼珠子一轉,已經有了主意。
一點一點,小雀慢慢的下了牀挪向牀邊,又慢慢地爬上凳子,想一窺窗外的滿園春色。
“啊,好疼!”忽然碰到了傷口,她吃痛的喊了一聲,但是好在已經爬上了凳子,就差打開窗戶了。
小雀深深地吸了口外面的香氣,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窗子。
一下子,濃濃的香氣撲鼻而來,都香的她快要打噴嚏了,窗外,一朵朵玫瑰花在風中微笑着,搖曳着,就像是一個個漂亮的女子,逐香的蝴蝶到處飛舞,有幾隻竟調皮的飛到了她這裡,落在她的肩膀上,手上!
忽然,門,嘎吱一聲開了,小雀暗道一聲不好,僵在了那裡。
獨孤蝦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樣一幅景象:一個身穿綠羅裙的女子站在窗前的凳子上,看着窗外滿園的春色笑靨如花的笑着,周身蝴蝶飛舞,有幾隻還調皮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上!
獨孤蝦不禁停下了開門的動作,看癡了。
他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也不是沒有見到過迷人的女子,可是眼前的這一個,也許沒那麼漂亮,也許不是身姿最好的,可是這個瘦弱的小女子懷中的勇氣讓他很是佩服,就像此刻,她明明胳膊上,腳上都還纏着紗布,狼狽的很,可是卻又那麼美,讓他心動!
小雀沒有想到突然之間會有人進來,磨磨蹭蹭的想要從凳子上下來,可是因爲傷口,還沒有爬下去,倒是直接一個栽倒,從凳子上就摔了下來。
“哎喲!”小雀吃痛的呼出了聲,蒼天啊,大地啊,她舊傷還沒有好啊。
獨孤蝦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趕緊大步走了進去,抱起了偷偷跑去窗前看花卻摔在地上的人兒。
肌膚相觸,小雀已經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兒,連忙把頭轉過一邊,掩飾此刻的尷尬。
畢竟是男未婚,女未嫁,獨孤蝦此刻也是心中滿是赧然,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一步一步的做着該做的事。
獨孤蝦小心翼翼的不觸碰到懷中的人兒的傷口,慢慢地把小雀抱回到牀上,放下!
本是四月,房間裡卻有着比夏日更爲濃烈的溫度,房間裡的兩個人都極爲尷尬。
獨孤蝦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把躺在牀上的小雀都嚇了一跳,他笨拙的指了指門外,然後說:“我去叫他們給你準備早飯。”然後逃跑似的大步走了出去,留下在屋子裡偷笑的小雀。
獨孤蝦吩咐好侍女給小雀準備好早餐好,就朝着納香宮走了出去,自從回來,他還沒有好好和她說句話呢。
且說安羽琪自從宮中大火之後,一直覺得很不安,雖然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是她知道,平靜從來不是沒有了威脅,而是威脅漸漸逼近的寧靜。
天已經亮了好一會兒了,她懶懶的起了牀,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一個人躺在牀上不說話。小蝶知道她還在爲宮中大火的事而傷神,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退到一旁,照顧着小皇子和小公主。
獨孤蝦到的時候,看到安羽琪正懶懶的躺在牀上,似睡非睡,小蝶看到了他,就叫了叫安羽琪道:“娘娘,娘娘,您看誰來了?”
安羽琪慢慢地回過頭,看到是獨孤蝦,驚呼出聲:“蝦米?你不是去照顧小雀了嗎?怎麼在這裡?”
一說到小雀,這個戰場上刀光血影中的硬漢竟也流露出難得的柔情,他神色微頓,纔回答安羽琪的問題:“她那邊沒有什麼事,我想着就過來看看,我還沒有見過小皇子和小公主呢,還有啊,娘
娘,我消失這麼久,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去幹什麼了嗎?”
安羽琪一愣,隨即笑意從臉上開始蔓延開來,“呵呵,蝦米,就知道你對我是最好的,我還在想,你是不是有了紅粉,就忘了我這個好友呢,然後我就和自己打賭你到底幾天會來,沒想到你今天就來了,蝦米,蝦米,你真是太好啦。”
對於獨孤蝦,從一開始來到這裡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他,他們相伴那麼久,安羽琪早已把他當好朋友了,說話也毫無遮攔,也不管旁邊的小蝶一臉的驚詫樣兒。
聽到早已習慣了的安羽琪的坦誠與直白,獨孤蝦感到一種久違的暢快,他哈哈大笑了兩聲,才說道:“臣自從離開娘娘以後就一直很想念娘娘,聽到娘娘平安產下小皇子和小公主,很是替娘娘高興,但是又怕宮中過於紛亂,會有人想要害小皇子和小公主,所以臣就跟皇上說了下,讓臣回來了。臣消失這麼久,是去替皇上到邊關辦了件要緊的事,現在事情辦完了,臣也正好回來保護娘娘和小皇子和小公主。”
說道兩個孩子,和剛剛有驚無險的大火,安羽琪立即蔫了下去:“蝦米,這次真得要好好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王功和王爺,我的元兒和春兒恐怕真的要命喪黃泉了!”
獨孤蝦知道她受了很多驚嚇,忙安慰道:“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還謝什麼,這次回來,我就是回來保護娘娘你和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皇上把我從邊關叫回來,也是這個意思,皇上也怕宮中會有人想要害娘娘和小皇子和小公主。娘娘放心,皇上已經派暗衛們在查這件事情了,臣也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一定要把這次的事的主謀給揪出來的,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一提到齊冰,安羽琪原本閃亮的眸子很快又暗淡下去,皇上已經派暗衛們在查這件事了嗎?那一天,她幾乎哭暈過去,是他拉着她不讓她衝進去,還讓兩個侍衛攔着她,雖然她生氣他攔着她不讓她救兩個孩子,可是後來一想,即使她衝進去憑她的能力也是惘然把,他是有那麼一點點疼她的把,不然他不會那樣用力的攔着她,其實他也是害怕她有什麼事的把。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在乎她,爲什麼在她最需要他的安慰時,他又不見了蹤影呢?
獨孤蝦見安羽琪呆愣的樣子,便皺了眉頭,輕聲的叫道:“娘娘!怎麼了?”
“嗯?”安羽琪從自己飄飛的思緒裡回過神來,看向獨孤蝦,搖搖頭,張了嘴想說什麼又忽的閉緊了,她擺擺手,道:“我沒事,想來是累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如水的剪眸忽閃了幾下,低垂了眼臉,默不作聲,心事頗多。
獨孤蝦見她心思細膩起來,便拱手作揖道:“娘娘既然累了,那屬下也就不便多停留,此刻便要離去了。還望娘娘您能夠寬心。”
勉強的浮現一絲微笑,月牙般的眼睛亮了一些,道:“還煩勞您了。”
獨孤蝦道:“不敢。”略微有些猶豫,還是退了下去。
安羽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心裡升起一些悵惘來,獨孤蝦似乎是想問自己縱火的人是誰吧?
她皺着眉頭,一入宮門深似海,果然如此,即使有心愛的人兒在身邊,也難免受傷吧,她現在做了娘才知道什麼叫膽戰心驚。
“我的孩子,娘一定會保護好你們,不叫你們再受任何的傷害。”她咬了咬嘴脣,此時的安羽琪沒了往日的柔弱,卻多了幾分堅定,縱火事件也只是一個開始,那歹毒的惡人躲在後面就以爲自己發現不了了嗎?
陪伴的時候他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然後揚長而去,難道她不知道那會兒她真的是很需要他嗎?
“娘娘?”看到安羽琪愣在了那裡,獨孤蝦疑惑的出聲問道。
“啊!沒什麼,蝦米,不好意思,和你聊着聊着,我居然走神了。”安羽琪回過神來急忙和獨孤蝦道歉。
獨孤蝦呵呵一笑,額頭上已經流下一排黑線,“你從來都是這樣的,我已經習慣了。”獨孤蝦在心裡對着牀上又進入發呆的人說。
“蝦米,要不,等元兒長大點,你就做他的武術老師把?我叫他跟着你練習武術,又能把身板兒練好一點,又能防身,防止壞人欺負……”安羽琪熱誠的建議獨孤蝦做還是個娃娃的齊元的武術老師。
武術老師?他剛想問安羽琪那是什麼,就聽到安羽琪後面的話,讓他教小皇子武功,獨孤蝦心裡一陣激動,能教小皇子那簡直是太大的榮幸了,他真的挺高興的,可是這個小皇子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很有可能以後會被立爲太子,到時候給太子找老師也算是一件大事呢,畢竟得得到皇上的同意。所以獨孤蝦也沒有立即答應,只是過謙的推辭了下下說:“臣的武功太才疏學淺了,怎麼能教小皇子呢?還是等小皇子大一點了,讓皇上給他找一個好老師把。”
“蝦米,我覺的你就很強啊,我給我的兒子挑個老師怎麼不行了,我不管,我不管,到時候我就直接讓元兒拜你爲師……”安羽琪不解的說。
呃,聽到安羽琪久違的胡攪蠻纏,獨孤蝦雖然很頭疼,卻忽然也變的很安心起來,在邊關的每一天,他總會想起這個特別的娘娘,總是永遠在意料之外,意外之中,常常讓身邊的人大跌眼睛。爲防止她繼續胡攪蠻纏下去,獨孤蝦急忙湊上前去看兩個孩子,轉移安羽琪的注意力。“哦,這個就是小皇子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胖嘟嘟的小孩兒,安安靜靜的躺在搖籃裡,不哭也不鬧,只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也直直的看着獨孤蝦,不知道是不是也在看他呢。雖然還只是一個嬰孩兒,但是一板一眼之間真的像
極了那個決策於千里之外,運籌於帷幄之間的皇上,獨孤蝦探尋的看着搖籃中的孩子,越看越覺得是小一號的皇上,誰知被盯着的孩子忽然打了個哈欠,然後自顧自的睡着了,獨孤蝦差點笑出聲來。
“小皇子他,居然睡着了……哈哈”獨孤蝦有趣的看着搖籃中的孩子。
“嗯,呵呵,蝦米,元兒是生氣了呢,怪你今日纔來看他,還那麼直勾勾的盯着他,盯了他那麼久,他當然就睡着了。”安羽琪打趣的對着滿臉笑意的獨孤蝦說。
“我盯了他很久嗎,沒有把?”獨孤蝦無辜的回道安羽琪的話,逗得旁邊的安羽琪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蝦米,你還是那麼可愛。”安羽琪已經捧這肚子笑倒在牀上。
“嗚哇……”似乎是怪獨孤蝦只看哥哥,不看自己,一旁的春兒忽然哭鬧起來。然後獨孤蝦盯在小男孩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過去。
“哎呀,春兒,你要是再這樣哭鬧着吸引別人的注意力,我就打你的小屁屁。”安羽琪已經習慣了她這個女兒的哭鬧勁了,不知道她小時候有沒有這樣,只要這個女兒的身邊沒人,她立馬就嗚哇嗚哇的哭鬧起來,害的她很多時候只能抱着她,哄着她,呃,這個女兒,真是小小年紀就讓她很頭疼呢。
“啊,這個就是小公主啊……”然後,獨孤蝦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獨孤蝦的眼眸子剛剛轉到她的身上,她就立馬停止了哭鬧明明就還是一個小孩子,可是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不知道到時候長大了皇宮裡會不會因爲向這位公主求婚的 人太多以至於門檻都被踏壞了。
搖籃中的人兒似乎很喜歡獨孤蝦,一直在那裡咯咯的笑個不停。
“蝦米,春兒很喜歡你呢……”安羽琪含笑的看着獨孤蝦。
“是嗎?小公主真是好漂亮呢……。”獨孤蝦由衷的讚歎道。
“漂亮?哎呀,蝦米,你快別說笑了,她還只是個躺在搖籃裡的小破孩兒呢,有什麼漂亮不漂亮的?而且,你要是看到她一把屎一把尿的樣子,估計你就不會這麼想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安羽琪心裡還是很受用的,不過想到她這個寶貝女兒一把屎一把尿的樣子,她真的恨不得把她再重新塞回肚子裡去,幸虧有小蝶在一邊幫着她,不然她啊,很多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臣說的是實話。”獨孤蝦看着牀上那個捧腹大笑,一臉不相信的安羽琪真誠的說。
“呵呵,蝦米,知道啦,知道啦……”安羽琪開心的對獨孤蝦說。
看過兩個孩子,獨孤蝦起身準備回去。出來了太久了,不知道她那邊有沒有什麼麻煩,獨孤蝦想着那個調皮地跑去窗臺那兒玩的人的時候想。
“娘娘,今天我就先告辭了,等小雀的傷好一點,我就回來繼續呆在您的身邊,保護您和小皇子小公主。”獨孤蝦真誠的說。
“嗯,蝦米,你一定要幫我和兩個孩子照顧好小雀哦,她可是元兒和春兒的救命恩人呢,也是我的好姐妹,不知道就是會不會成爲獨孤夫人呢?蝦米,你要加油哦……”安羽琪發自內心的給獨孤蝦道,聰明如她,怎麼沒有看出獨孤蝦和小雀之間流淌的情愫?
“娘娘,臣這就先告退了。”以提到他和小雀之間的事,這個壯漢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紅着一張臉離開了納香宮。
“蝦米,真是戀愛了呢……”看着獨孤蝦離去的背影,安羽琪癡癡的想。
她真是羨慕他呢,可以有那麼一段青澀又美好的愛情,小雀是個好女孩兒呢,他們一定會是幸福的一對,她 一定要好好撮合他們兩個呢。說起來,小蝶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她以後更得留着點心把她尋個好人家。這樣,她身邊的人幸福她也會幸福的。縱然,她知道,她們離開她的時候她一定會很不捨得的,可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不就是有個可以依靠的人,然後有一個家,然後過好下輩子嗎?她不能那麼自私,擋着她們倆的幸福,自私的把他們倆留在身邊。因爲,只有她最明白,沒有那個依靠在身邊的那種倉皇與難過啊,所以,所以她一定要給他們倆找個好人家,然後讓他們成爲幸福的女主人。至於自己,就在這深宮大院裡,看着他不斷的寵幸着一個又一個女人,就這麼草草過了這一生把。安羽琪傷心的想。
兩個小傢伙已經在春日慵懶的陽光下沉沉的睡着了,安羽琪看着兩個乖巧的孩子,不禁想起來幾日前差點奪去她兩個孩子的性命的大火,心中不禁想的更多……
到底是誰呢?到底是誰這麼狠的想要害死她兩個孩子?她記得,那日她聽說翊秀宮着火然後匆匆往回趕的路上,她碰到了玉妃,她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似乎有什麼高興的事?難道?是她?她知道的,這個女人一直嫉妒她嫉妒地要死,也恨她恨得要死,在她懷孕了的時候,她更是恨不得把她給掐死?難道,是她派人放的火?
不對,不對?玉妃雖然頭腦簡單,也不至於如此神經大條把,剛剛做了虧心事,就讓他撞到了,還一點都不掩飾的那麼趾高氣揚,春風得意的看着她。何況,她若是那個派人放火的那一個,剛剛做了那件事,就碰到了這冤有頭債有主的主人,還搭着兩個孩子的無辜性命,爲什麼沒有一點驚慌失措呢?她不是應該害怕和心虛的嗎?可是回想起那天玉妃的樣子,很顯然是隻有趾高氣揚和春風得意,沒有半分的心慌意亂。
不,不是玉妃,她雖然有害她和她的孩子的動機,但是她太簡單了,一有什麼事,從臉上就可以看出大半,可是那天,她什麼也沒看出來,不是她,不是她,不是玉妃。
(本章完)